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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06 字 3個月前

。鎖著門呢。對,師父晚上睡覺一直鎖門。不用試,我知道……是的,王瑞在。他也睡了。嗯,對,也鎖了門。……不不,你不用上來,大門也鎖著。因為,最近治安不好。是,我是警察,所以更要有防盜意識。明天是大喜日子,新郎官應該早點睡。不用緊張,我就不緊張。”

常鎮遠沒往下聽,回房間跳上床正打算設好鬨鐘關手機睡覺,手機就爭分奪秒地響起來。

——又是大頭。

他不耐煩地接起手機:“如果你說的話超過兩個字,我明天就來搶婚。”

“……晚安。”

“晚安!”

晚上迫於威脅的暫時偃旗息鼓並不等於第二天早上不會重振旗鼓。

常鎮遠的鬨鐘剛剛響起,樓下就傳來重重的敲門聲。他雖然不喜歡賴床,但也不喜歡被人用這種方式喚醒。常鎮遠換了衣服進洗手間洗漱,出來就看到大頭推門進來。

四目相對,大頭心虛道:“我敲過門了。”

常鎮遠道:“我確定我沒有回答。”

“是啊,所以我才擔心地進來看看。”大頭說完,傻乎乎地笑道,“我今天要結婚了。”

常鎮遠道:“想請我當新娘?”

大頭笑容一下子收起來,“不要一大早嚇人。”

常鎮遠道:“沒有你的笑容嚇人。”

“……大喜日子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點嗎?”大頭委屈地看著他。

常鎮遠道:“今天還有什麼事能影響你的心情嗎?”

“當然有。”大頭嚷嚷道,“我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常鎮遠道:“彆結婚了,陪我打乒乓球去。”

“做夢!”

兩人下樓,王瑞也洗漱完出來了,看到大頭,臉先是一僵,隨即扯起來臉皮道:“師父,恭喜。”

大頭抬手拍拍他的臉道:“你怎麼了?沒睡好?早讓你來我家,你非要跑來和和尚擠,睡不慣吧?臉都腫了,不像牛鼻子,像豬鼻子。”

王瑞臉漲得通紅,眼睛戀戀不舍地看著他收回去的手。

淩博今道:“我們先吃早餐吧。”

“出去吃吧,我請。”大頭拍拍%e8%83%b8脯。

常鎮遠道:“準備了多少紅包?”

大頭道:“一百塊。怎麼,一大早還打算吃鮑魚魚翅?”

常鎮遠攤手道:“錢拿來。”

大頭還真掏出一張一百給他,“你打算叫外賣?”

常鎮遠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十塊給王瑞和淩博今,“煮幾個%e9%b8%a1蛋吧。”

“……你太摳了!”大頭指著他的鼻子叫起來。

常鎮遠笑著將錢揣進口袋。

最後那張一百還是被充公買了早餐,為了不讓自己虧太多,大頭一個人吃掉了二十塊。

常鎮遠等她吃完後提醒他道:“小心半路找廁所。”

“……”

事實證明,常鎮遠的嘴巴不但對嫌疑犯有效,對他也同樣有效。

“開慢點,幫我看看附近有沒有公用廁所。”大頭捂著肚子,眼巴巴地看著窗外。

常鎮遠道:“你三分鐘前剛上過。”

“我知道我在拉肚子,你不用形容得這麼詳細。”

“至少我沒說我坐在你旁邊一直聽著你肚子咕嚕咕嚕地響。”

“我錯了,阿鏢哥,你先給我找個廁所吧。”

“……”

“你乾嘛掉頭。”

“為了避免出現給新郎找條新褲子的尷尬局麵。”

“……你真的不用形容。”

雖然在去的路上出現了一些小小的不和諧插曲,但並沒有動搖結局。大頭最終還是按時來到新娘家,臨時吃的藥也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起了效果。所以新娘這邊的人都不知道這位新郎差點拉昏在半路上。

“紅包,我們要兩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紅包!”伴娘率領娘子軍圍在樓下大門處。

大頭看向伴郎團。

伴郎團兩個青年衝上去討價還價。

常鎮遠、淩博今和王瑞站在旁邊看熱鬨。

大頭不滿道:“你們怎麼不上?”

常鎮遠道:“為了不讓你破費。”

“什麼意思?”

常鎮遠道:“我現在非常有倒打一耙洗劫一空然後坐地分贓的欲望。”

大頭:“……”

兩個伴郎始終搞不定,常鎮遠終於出馬,從大頭手裡接過紅包,順手塞了很多一塊錢的零錢進去,弄得厚厚實實的樣子,然後上去談判。

帥哥到底是吃香的。

看到他和淩博今,伴娘團的聲音立刻低了好幾個分貝。

常鎮遠一邊和她胡扯,一邊把紅包塞來塞去,然後趁著對方一鬆手,假裝手滑將紅包丟了出去。硬幣叮叮當當地落了一地。

人看到東西尤其錢被丟在地上時,第一反應就是彎腰去撿,幾個伴娘也不例外,等她們回過神來時,常鎮遠已經推開門,把大頭塞了進去。

“你們賴皮!”

伴娘高叫著,但大勢已去,大頭拿出工作時的熱情,一馬當先衝鋒陷陣,一個人連袖口被抓落都不管,直接衝進了屋裡。

淩博今伸手抱了抱麵色黯然的王瑞。

100、“含情”脈脈(九)

接完新娘上車,一行人直奔酒店。

大頭那張憨厚的臉和珍珍一起被放大數倍掛在大堂裡供來往行人觀賞。照片上兩人%e4%ba%b2密無間地挨在一起,雖然比不上電影明星那麼男帥女美,但是彌漫在兩人之間的綿綿情意彌補了著這點,讓人怎麼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淩博今見王瑞垂頭喪氣,有意活躍氣氛,笑道:“大頭這張臉這麼掛出來,還真有門神的作用。”

常鎮遠道:“門神和門神婆也挺般配的。”

王瑞臉色更差。

淩博今無語地看著常鎮遠。

常鎮遠聳肩道:“接受現實不好嗎?”

淩博今道:“至少要一個緩衝期。”

“回家這麼長時間,難道還沒衝完?”常鎮遠道,“是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就算心裡還有什麼想法,也不能總是放在表麵上。

淩博今目光變得深不可測,幽幽道:“師父的確很拿得起放得下。”

常鎮遠聞言轉頭看他。

淩博今卻又看向彆處去了。

常鎮遠看著淩博今的後腦勺心裡莫名有了怨氣。如果說王瑞是藏不住心事的代表,那淩博今就是他的反麵代表,不然也不會臥底三年還沒被發現,兩個人都在自己的特色上走得太極端,綜合一下就是正常水準。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參加婚宴的賓客魚貫而入,個個衣冠楚楚,喜氣洋洋。相比之下,他們三個無所事事地佇在那裡多少讓人感覺有些突兀。

常鎮遠自覺地找了個地方歇腳。

淩博今也打算開溜,卻被大頭眼疾手快地抓過去收紅包。王瑞既想過去多看幾眼,又覺得越看越心痛,最後一個人跑到酒店露天咖啡店裡吹風收拾心情。

喜宴很快開始,淩博今幫著大頭安排大多數賓客入座,扭頭才發現常鎮遠和王瑞不見了。他打電話給常鎮遠,不等他接起就看到他一個坐在大堂裡打瞌睡。

兩人會合之後,淩博今又電話給大頭,卻一直占著線。

“他會上哪兒呢?”淩博今眼睛慌張地搜尋著。他還真怕他因為心情不好做出什麼事來,要真的搞砸了婚禮,對大頭對王瑞甚至對珍珍,都是一輩子的心病。

他拉著常鎮遠在酒店裡邊跑邊找。

酒店空調開得很冷,常鎮遠起來後才發現自己有點鼻塞,多半是剛才睡覺的時候被吹得感冒了。他用紙巾抹著鼻子,心不在焉地跟在淩博今身後。

“師父,你說王瑞他會不會……”淩博今猛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

常鎮遠正用紙巾擦著鼻子,鼻頭因為摩攃而微微泛紅,眼眸也比往常溼潤得多,水光在燈光下閃爍,完全退去平時的不近人情,甚至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

明知是假象,淩博今的心還是悄悄地震顫了一下。

“會自殺?”常鎮遠眼睛一眨,水色儘去,嘴角一勾,譏諷儘露,將適才營造的假象像肥皂泡沫般地戳破,“那也挺需要勇氣的。”

淩博今失望地乾咳一聲,正要接話,就聽手機那頭終於傳來王瑞的聲音。“你在哪裡?”他問道。

“婚宴啊。你去了哪裡?”麵對他的火氣,王瑞問得十分無辜。

“……”淩博今道,“我們馬上回來。”

“你們?”王瑞正在疑惑,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淩博今道:“他入場了。”

常鎮遠點點頭道:“他想得挺對。”

淩博今想起他之前說的自殺的猜測,忙道:“是啊,他不是會自殺的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不是勇氣的原因。”

常鎮遠道:“或者該這麼說,他就算自殺也不會默默無聞地自殺。”

淩博今:“……”今天不是大頭的大喜日子嗎?為什麼他們討論的話題比平時討論案情還晦氣?

回到宴會廳,王瑞果然已經入座了,正和占據著本該屬於常鎮遠的位置的竹竿閒扯著。

淩博今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讓竹竿讓個位置,畢竟以常鎮遠的脾氣,要是由他來開口,說出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婉轉。

不過沒等他出聲,竹竿已經站起來道:“你回來了,彆冷落朋友。”

淩博今愣了下。竹竿的話配合當時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長,可是他吃不準他的意味深長是針對自己還是王瑞。如果針對王瑞,就說明竹竿發現王瑞對大頭的感情,彆冷落朋友是讓他多開解開解他的意思。如果針對自己,那就是發現他和師父……

大概是做賊心虛的關係,淩博今之後怎麼想怎麼覺得竹竿的神色可疑。

常鎮遠原本看到竹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但%e5%b1%81%e8%82%a1還沒碰上椅子,就發現座位旁邊坐的赫然是竹竿老婆。竹竿老婆和竹竿一樣,不多話。兩人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常鎮遠又匆匆站起身,正好竹竿從自己座位上離開,他立刻繞路過去。

兩人兩條路,中間隔著幾張桌子,沒碰麵。

雖然常鎮遠覺得竹竿這個人不是做大事的料,不夠魄力,不能獨當一麵,但是竹竿善於細心觀察,對一個有秘密的人來說,這種人比乾大事的人更加可怕。因為他總是能夠發現一般人沒發現的細節,也總是能夠精確地分析出細節背後的原因。

他拉開椅子坐下,正要夾菜,就聽淩博今小聲地說:“剛剛竹竿說……”

“阿鏢和尚牛鼻子,你們幾個不要看戲啊,快快,快過來頂酒!我快扛不住了。”大頭的喊叫聲立刻引起哄堂大笑。

常鎮遠和淩博今成為矚目的焦點,自然沒辦法把悄悄話繼續下去,隻好端著杯子走過去。

淩博今看王瑞表情不對,原本想擋在他前麵的,可王瑞的動作實在太快,不等他行動,兩隻腳踩在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