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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誤入正途 酥油餅 4415 字 3個月前

小偷,不是一個強盜,也不是一個殺人犯,他是個販毒團夥的首腦。他逍遙法外一天,遭殃的人數以百計,破碎的家庭數以千計!”

劉兆恨聲道:“所以我們更不能知法犯法。”

常鎮遠攤手,一臉無辜地問道:“我犯了什麼法?我不就是撿到一本日記本,然後上交了嗎?大不了我不要個拾金不昧的嘉獎,犯不著說我犯法吧。”

劉兆道:“你在哪兒撿的?”

“大馬路上。”常鎮遠隨手一指,“就局子前麵那一條。”

劉兆道:“你覺得這種%e5%b1%81話是你信我信還是局長會信啊?”

常鎮遠道:“你管誰信呢?現在誰受害了?這本筆記本礙著誰了?”

“礙著我了。”劉兆道,“要是你早點把這本筆記本交上來,我們說不定早就掌握到趙拓棠的情況,早就把案子給破了。”

就憑你們這種磨磨唧唧的做事方法?

常鎮遠嘴角一動,硬生生把反駁的話給咽了下去!“你打算怎麼做?”

劉兆煩躁地擺手道:“這你彆管了,你不還受著傷嗎?我繼續放你大假,放你兩個月,你該乾嘛乾嘛去。”

常鎮遠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從下自上地斜睨著他。

劉兆回頭見他這副德行,更怒了,“你這什麼態度?”

常鎮遠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情況還沒有報告完畢,所以想等報告以後再去放大假。”

劉兆雙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希望這次彆又是我承受起的‘驚喜’!”

常鎮遠%e8%88%94了%e8%88%94嘴%e5%94%87道:“是個好消息。”

劉兆眯起眼睛。

“我和趙拓棠接上頭了。”常鎮遠不理會劉兆黑得發紫的麵色,悠悠然道,“我用郵件跟他聯係的,說我是莊崢生前安排的秘密武器,手裡掌握著很多關於他的證據,不過現在莊崢死了,所以我打算和他合作,一起搞點錢。他信了。”

劉兆氣得直哆嗦,撐著桌子的手臂微微發抖。

常鎮遠道:“這是個打入他們組織內部的好機會,我原本打算自己上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這時候%e8%85%bf腳出了毛病,所以我打算派和尚上。”

劉兆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

一個人生氣到了極致,反倒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常鎮遠點著了煙,一口一口地抽著。其實他的內心遠不如他表現得這樣的平靜。劉兆對這件事到底會是怎麼個態度,他心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的思維模式畢竟更貼近莊崢,習慣性地認為結果是決定過程的重要因素,可是在政府機關,有時候過程比結果重要的多,所以才會有永遠在開的回憶,和始終難產的解決方案。

“要是你的%e8%85%bf腳沒出毛病,你是不是打算就一個人單乾了?”劉兆陰沉著臉,冷冷地問。

常鎮遠道:“我沒有考慮過這種假設的情況。”

劉兆道:“你把資料交代一下,我會繼續跟進,你放假的決定不變。”

常鎮遠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和他來往的郵件都已經刪除。這些資料都藏在我的腦袋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兆拍案而起。

常鎮遠道:“我認真的。”

劉兆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態度我立馬可以讓你滾蛋!”

常鎮遠道:“把這樁案子辦完了,你讓我滾蛋就滾蛋。”

劉兆額頭青筋跳動。

常鎮遠昂首,神情堅定,“但是這件案子我一定要破!”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我寧可讓趙拓棠逍遙法外,也絕對不會用你!”劉兆道,“趙拓棠他是社會的敗類,但是這麼下去,我們局子裡就會出個警察的敗類!”

常鎮遠低頭,慢慢地抹了把臉。

從劉兆的角度看,他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手心裡話,但事實上常鎮遠隻是在想怎麼編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對趙拓棠的執著從旁人來看,的確有點過火。他思考了大約十幾秒,才抬頭道:“我不想再讓我爸看不起。”

劉兆皺眉道:“什麼?”

“我的家庭,您應該知道吧?”常鎮遠試探道。當初劉兆對廖秘書來找他表現得並不很奇怪,對勵琛的出現也很鎮定,從那時候起,他就懷疑劉兆知道的遠比他想象中得多。

果然,劉兆沒有否認。

常鎮遠道:“我窩囊了這麼多年,不能再窩囊下去。我在他麵前是立了軍令狀,這個案子要是不能儘快辦下來,我就……”

“胡鬨!”劉兆拍桌,“你太胡鬨了!你把案子當做什麼了?你想破就能破嗎?”

常鎮遠深深地歎了口氣,抬眸,雙眼定定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七分期盼三分懇求,“你放心,我承認我犯規,但我絕對不會犯法,真要出了什麼事兒,我擔著,絕不會讓你為難。想要抓趙拓棠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我跟你交個底,我對趙拓棠是殺莊崢凶手這件事,有八成的把握。”

劉兆道:“你現在是在要挾我,還說不是讓我為難?”

常鎮遠無奈道:“我隻是不想被踢出去。”

“不想被踢出去就好好交代情況!”劉兆原本想拍桌,但之前拍了幾次讓他的手到現在還發麻著,所以臨死改成用手指戳桌麵,“要不要你參與應該由我來決定。”

常鎮遠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對我沒信心?”劉兆冷笑道,“你對我沒信心還想讓我對你信心?”

常鎮遠狀若猶豫,半晌才道:“好,我信你。”

他將自己引誘趙拓棠入甕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劉兆眉頭緊鎖,“照你這麼說,趙拓棠未必是真心和你合作的。”

常鎮遠道:“所以我想讓和尚上,我躲在後麵指揮。趙拓棠投鼠忌器,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劉兆反對,“和尚太嫩了,他才畢業多久?找個經驗老到的去。”

常鎮遠聳肩道:“來不及了。”

劉兆瞪著他,如果他的一雙眼睛是夾子,那常鎮遠今天大概已經被夾死七八次了。

“我已經把他的資料發給趙拓棠了。”常鎮遠頓了頓,“這件事和尚也是同意的。”

劉兆聽了以後半天沒吭氣。

常鎮遠想,其實劉兆的脾氣真是不錯,要換了自己,自己的下屬這麼先斬後奏法,他一定會直接把對方斬了再揍。但是他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一來他目前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單對單地和趙拓棠周旋下去,二來,再也沒有比現在更有好的機會讓他生命中的兩大仇敵狗咬狗了。所以就算是鋌而走險,他也要走一回。

最壞的結果他想過,就是劉兆最終沒接受他的威脅,把他踢出了警隊,計劃泡湯。但是他身後畢竟還有一個神秘的常父在,關鍵時刻,他想過要動用常父的力量,一個讓副市長秘書跑%e8%85%bf的人總不會一點兒能耐都沒有。

所以看到劉兆難看的臉色,他心裡有著擔憂,但後麵的棋還是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不過最終促使他走這一步的原因是劉兆。

劉兆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彆看他和和氣氣對誰都笑眯眯的,但城府深得很。他以前和他打過交道,知道這個人對趙拓棠的憎惡絕對不比大頭這些人少,甚至可能不下於自己,但他就是有本事裝出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的所有平靜所有耐心都是為了等待一個時機,一個一擊必中的時機,所以,他更清楚眼前這個時機是多麼的難得。

劉兆突然拿著日記本站起來,“我要先查清楚這本日子的真偽。你的問題,我們一會兒再談。”

常鎮遠心底暗暗籲出一口氣,這等於成功了一半。另外這一半就要靠這本筆記了。

筆記是他陸陸續續寫的,字跡這一關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和這具身體融合之後並沒有出現過排斥現象,如果不是照鏡子看到的身體不一樣,他甚至會覺得自己還是莊崢——一個中年發福的莊崢。

唯一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紙張和墨跡。

本子他是在舊貨市場掏到的,2002年出產,而墨跡……他隻能希望技術部門還沒有能夠精準推算出年月的技術,又或者劉兆不會細心到這種環節。畢竟,目前最重要的是證明這本日記是莊崢寫的。

——它的確是。

44、“惡行”累累(三)

等待在任何時候都是一種煎熬,無論是喜訊還是噩耗。

當大頭和小魚兒溜達回來時,就看到常鎮遠正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大頭看著煙灰缸裡慢慢的煙蒂,吃了一驚,“我剛倒的煙灰缸,你一個人抽這麼多?”

小魚兒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常鎮遠碾滅煙頭,微笑道:“無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頭道:“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沒事鐵定不會抽這麼多的煙。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告訴你哥哥我,哥哥幫你擺平。”

有時候,常鎮遠會很反感大頭這種過度熱心的態度。他習慣獨來獨往,也習慣在精神上和物質上擁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但是大頭總是能夠無視他擺在兩人中間的障礙,用自來熟的口氣滲透他的生活。

看著大頭熱情洋溢的臉,他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為什麼要說?

他為什麼一定要去扮演常鎮遠?

他為什麼不能用常鎮遠的身體過莊崢的日子?

他在心底狠狠地質問著自己。

其實他現在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莊崢嗎?

為什麼不能連習慣和性格也照搬照抄?

為什麼要委曲求全?

常鎮遠覺得自己的矛盾越來越多,而答案卻越來越少。

“喂。發什麼呆啊?”大頭的手在他麵前擺了擺。

常鎮遠%e8%88%94了%e8%88%94嘴%e5%94%87,突然覺得口乾。他站起身,在飲水機下麵接了杯水。杯子裡放著西洋參片,自從淩博今幫他泡了杯參茶他沒有拒絕之後,他的杯子裡就經常會冒出這些東西。

大頭還想再問,被小魚兒一個眼色製止了。

劉兆突然從外麵回來。

大頭笑嗬嗬地想說幾句玩笑話,但對上劉兆難得的冷厲表情,話都被梗在了喉嚨裡,隨著唾沫又咽了回去。

“你先回去吧。”劉兆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常鎮遠一眼。

大頭和小魚兒目光驚疑得在兩人之間徘徊。

常鎮遠放下茶杯,淡然道:“有消息通知我。”

啪。

劉兆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甩。

常鎮遠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大頭看了劉兆一眼,迅速追了上去。

小魚兒偷偷觀察著劉兆的臉色,半晌才道:“隊長,怎麼回事兒啊?”

劉兆抹了把臉,“煩人事。”

小魚兒見他不想說,也不敢再問。

大頭就沒小魚兒這麼多顧忌,他追上常鎮遠之後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怎麼了?你和頭兒……”

常鎮遠停下腳步,“沒事。”

“這叫沒事?”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