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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踟躕。

到三分之一最後路程,隱約看見光的時候,她覺得這是最後的時間門了,如果走進去光亮裡麵,也許就不會再有如此心境了。

滔滔一直走,一直走在她身邊,

她停下,他扭頭眼神看她,意思是怎麼了。

弄弄招手,眼睛特彆亮,壓低了聲音,“馮滔滔,我問你問題的,你來。”

都這麼晚了,她還這麼嘰歪,都已經這麼累了,一般人不甩她的,或者要發飆的,要不要回去睡覺的呢,現在要磨蹭起來。

結果滔滔好脾氣,真的轉身過去了,“嗯?”

第91章 報複

“你剛有講,你人生有彆的意義,我要問是什麼,最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呢?”

她有些明知故問的淘氣,頭發長長的海藻一樣地披散在後背,柔柔地團起來。【如夢書屋】

滔滔也笑了,你要問,我就要告訴你的嗎,“你覺得呢?”

“不懂才問你。”

“我覺得你懂。”

弄弄就伸出來手指頭,“ok,我不覺得我今晚很對,但是我聲明一點,我不喜歡你。”

“好巧,我也不喜歡你呢。”

兩個人對著笑,噠噠噠地回去。

弄弄踩著他的影子走,心想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情,能不能讓你喜歡是我的本事。

你講不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你喜歡我,喜歡但不知道有多少。

滔滔大步走在前麵,他沒得踩,踩月亮,心裡麵也較勁兒,你好好去談戀愛,失戀了擠兌我,我可沒讓你得逞,做人得有驕傲是不是,你說喜歡就喜歡嗎?

不如去睡覺,讓你一個人琢磨去吧。

弄弄躺床上,腳底板發熱,因為累,走路太多了,最近特彆虛弱。

陷入在床上,柔軟的心思也在流淌,難怪人要多出去走走看看,確實對心態好,不管有沒有觸動,都能美化人的心情。

閉著眼睛,腳丫子以腳後跟為支點,左右慢吞吞地晃動,怪美。

她想自己以後,經曆過這樣的失戀,她更明晰一點在心裡,做人呢,一定要考自己立得住。

你要活很好,變優秀,你要很閃光,然後讓所有人都可以不要講話,燦爛放光芒才可以是不是?

人生苦短,用開放光芒的時間可能並不多,大家一樣地活,為什麼不努力一點呢,讓自己更自由一點。

她覺得自己最近是陷入某種情緒縫隙裡麵,被束縛住了,現在一下就脫身了。

做人要做自己,做自己一定要儘全力。

絕對性的努力,壓倒性的勝利來完成人生。

看了下時間,十二點,小鬨鐘在床頭上一擰,然後六點鐘就起床了,她起床學習,去滔滔書房桌子上用電腦的,上網查一點資料。

特彆專注,滔滔起來時候,都覺得她抽風,比自己還要早點的,她亢奮的有些反常,“我今年耽誤很多時間了,有點來不及,我可能最多一周回香港去整理資料,到時候跟導師一起回英國。”

滔滔心裡又是一針,覺得心絞痛有點複發的樣子,就是怪難過,心情不是很好,“我很支持你,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事情,一定要儘全力去做比較好。”

心裡有點想服軟,你走了,那如何定義我呢,你單身不是?

弄弄現在跟吃了秤砣一樣,她覺得自己還蠻年輕,渾身都是乾勁兒。

她壓著日期回香港,香港那邊已經有風聞了,兩家金童玉女的,巔峰時期承包了雜誌報道一半的流量,但是現在有拍到大茂一個人買醉。

狀態很欠佳,最會捕風捉影了這些媒體。

薑美玲有采訪,公開就有問,“是不是好事將近呢,兩個人年齡差不多,之前傳聞要訂婚的。”

薑美玲還是笑著的,自己拉近了一點麥克風,她個子是不高的,因此天天穿高跟鞋,就跟腳不疼一樣的,身體微微前傾,“兩個小朋友呢,之前玩的好而已,如果要做我女婿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有一些要求的,不過我很尊重我女兒意見的。”

“訂婚這樣的事情,還是蠻遙遠的,我女兒目前單身的,我想她應該會有自己規劃跟考慮的,大家不需要過分關注,目前還是以學業為重。”

現場燈光就很閃,很勁爆的,分手了。

玲姐去試雪茄,還是拉著臉憤憤不平,她喜歡抽雪茄,侍茄師拿出來一盒給她挑選,又幫忙剪開,她現在對大茂一家就還是很不滿。

“不知道以為是什麼皇親國戚,端著一副正人君子的臉,拿著法庭上麵那一套來看我女兒,站位把自己看太高。”

深吸一口有些醉,老板也陪她一起,“小朋友過家家嘛,不要放在心上,時間長了大家自然就忘記了,媒體記憶力很快就會消失的。”

“不過呢,我之前有問大茂,我不知道內情的,大茂沒有提分手的事情,這個人的脾氣可見不是一般的優柔寡斷,當時好幾個朋友在場,連分手都不敢承認,應該有心虛的。”

玲姐提起來就來氣,她公司現在法務所有的全部換人,所有許係律師下麵的都不會用。

律師這個行業,門檻很高的,而且派係又林立,特彆看出身的,這種出身是從你讀哪個大學就開始的,有一條等級鏈條。

然後等實習,入哪一家事務所,是不是四大律師行,就更明顯了,很看派係。

她以後不用許係,寧願高薪請國外

法務。

而且是內部公開放話的,patton下的人事通知,這是行內話。

許先生知道了臉色也很難看,“當初我講過,這麼小心眼的家庭,媽媽這樣,女兒也好不到哪裡去的,一樣小肚雞腸,不過是分手而已,跟分不起一樣。”

他一講話,現在太太就頭疼,她在外麵社交也很難,最近都不出門的,因為得罪了薑美玲,薑美玲是不走太太圈的,但是不影響太太圈套消息。

馮家本地氏族很大的支脈,大馮太太跟小馮太太這兩位是領頭羊,現在對滔滔很信服的,他給錢給的多啊,真金白銀地給,確實拉起來了。

看看馮展寬當年什麼狗脾氣,自己宗族裡麵他一邊拉起來,拉起來又覺得不甘心,覺得一群廢物拉的不甘心,一群人還沒有感恩之心,因此一邊拉一邊摔打他們。

也沒拉成功,反而內鬥地很徹底。

滔滔跟他爸爸做事情就完全不一樣的,他會做事,特彆圓滑,宗族裡麵什麼事情都有他的影子,他沒有看不起人或者跟馮展寬一樣磋磨人,做事方式很不一樣的。

兩位馮太太,回主家的時候都要問一句許家去不去,要去的話,她們就不去了。

這樣的意思不就很明顯了,有過節不聚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主家也很納悶的,關係想了好一會才想明白,馮家現在當家的那一位是薑美玲的乾兒子,那一位被分手的事他的乾妹妹。

許太太就很被動,一個圈子被排擠,你知道的信息就會少很多。

大嫂聽公公講不敢說什麼,但是上樓就跟老大講了,對著大昌甩臉色的,“就是因為爸爸這樣做,分手是可以,但是你看看大茂做什麼,我才知道他在外麵跟朋友講家裡事情,知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啊,給人知道都背後笑話我們,說我們許家是什麼真龍天子,選什麼神仙妃子的。”

講真的,做人不能這樣,好聚好散,你分手可以,不要最後再來一個大複盤,把人挑剔個遍,配嗎?

第92章 暴雨

大昌也惱火,把手裡報紙一下摔在沙發上,“你在說什麼風涼話,自己家裡人要看笑話像什麼樣子,一個兩個的給人家拿著當把柄,大茂也就算了,你當大嫂的也沒有好樣子出來,天天就知道出去跳舞,能不能做點有用的事情?拜托你也為家裡上點心好不好,老是抱怨爸爸這裡不好那裡不好,那就麻煩你出去做事好了!”

這叫什麼話,大嫂一聽就惱了,“你現在覺得我沒本事,那當初人是你娶的,我還沒有覺得你沒本事,你要是有本事也行啊,沒本事的男人才要靠老婆,沒本事的婆家才會對兒媳婦挑三揀四。【晨露書屋】”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上手了,直接打起來了,許先生站在外麵,一家子都站在外麵,門打不開的,轉眼大嫂就提著提包出來了,低著頭戴著帽子,轉頭就走了。

大茂追上去,看她不講話,“大嫂,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彆跟大哥生氣。”

接過來皮包,大嫂隻往前麵走,不講話的,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上車,坐在後麵就是哭,“先送我去朋友家裡去。”

大茂覺得這樣不太好,“不如我先帶你去兜風,散散心好了,這樣去給朋友看到了難免會擔心你的,怎麼樣。”

沒有回答,他就開車去了海邊。

兩口子,哪裡不吵架的,動手的時候也是有的。

大嫂這個時候就特彆委屈,“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要是有本事我指望你大哥乾什麼,他自己沒本事還要怪老婆,誰嫁人了還要上班工作,你看看我們周邊哪家嫁人了不是做太太的,他一點良心也沒有,開公司錢不夠還是我陪嫁給的錢,現在有起色了反而怪我幫不上忙。”

大茂手搭在欄杆上麵,這邊木棧道蠻高,很多人夜裡都來吹風的,他反而胖了一些,人跟以前差不多,似乎分手失戀這個事情,對他來講沒有任何影響的,一點看不出來悲傷難過,“所以說結婚應該找個喜歡的人,不要輕易結婚,不然以後就會像你跟大哥一樣,無休止地不理解跟埋怨的。”

大嫂手裡紙巾一下給海風吹走了,漩渦裡麵打著水花撲棱下去了,看傻子一樣地看著大茂,你是不是憨批,你是來勸我離婚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拎著包就走了,我來這裡是散心的,不需要你告訴我跟你大哥不是真愛,大茂一個人還是怪高興,自己坐在兩個欄杆的角落裡麵,拿出來一紮啤酒,一直到早上才回來。

家裡麵電話一直打,打到他沒電都不接,做人是有些叛逆的現在。

到現在這個地步,你問他喜不喜歡弄弄,無所謂了其實,就算是有喜歡有愛,也折騰沒了,他自己也累了,她也累了,兩個人感情可以說是沒有了,據說她去內地去了,他從來不關注她的消息,她大概也從來不打聽自己,就是陌生人了。

兩家人現在鬨成這樣,他跟許先生都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為隻是分手而已,沒想到薑美玲跟馮家那邊跟決裂一樣的,開始是不覺得過分的,現在想想,這個事情也許做的是過分了一點。

你看,人感情上麵的事情,可能一輩子不會反思,但是現實中的事情,經曆過毒打之後,才稍微有點反思的,反思這個事情處理上麵,是不是對弄弄一直以來不公,是不是真的委屈虧待了這個女孩子。

現在感覺就是是的,跟剛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