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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能推動你進步的。”

越說眼睛越亮,“那麼,是不是可以講,愛情不是讓人墮落,這個東西本身就是推動人的發展進步的,功利一點分析,愛情是一個實用工具,讓你自己更好。”

至於那點吃喝玩樂的經曆,就跟出去旅遊一樣,跟有意思的人才好玩,跟一個討厭的人,這記憶恨不得從腦子裡麵挖出來扔掉。

弄弄你看由於情感打擊,整個人的變化就特彆大,因為她思考啊,她不停思考,這種衝擊跟她的三觀跟她的靈魂經常拉鋸在一起,讓她靈魂都產生細微地偏移跟扭曲。

從一個勁傷心,到理智慢慢恢複,從不舍遺憾到現在思考複盤,到開始全麵否定這段感情,特彆的左,現在有點左偏了。

這個狀態其實還不對,她真的恢複很好的話,應該很正確認識這段感情的,好不好的,是你的人生一部分,你可以把大茂扔掉,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那一段人生都扔掉,但是這種狀態,是恢複的必然過程。

滔滔看她現在都加好幾層濾鏡的,覺得真聰明啊,“你看你想多好,就應該這樣想,真不值當的對不對,你現在終於知道這男的不行了,這感情呢就當找了個玩伴,你不是說養個狗的,現在呢,狗死了,埋了。”

他知道這樣講不對,人家大茂隻不過是談了個失敗的戀愛,又不是犯了天條,五雷轟頂一樣的。

隻是一場小戀愛,男女分手最大的不同,男的看隻是一場戀愛,女的像是搭進去了一生一樣被辜負。

都的看開點,看很開才行,他希望弄弄跟大茂一樣,看開。

回首往事時候,這是一個小case,小浪花,人生那麼長,那麼多事情。

他就一點點勸著,弄弄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順著她,從來不頂著,她都這樣了,你再頂她來,那她都不能好好處理自己情緒了,何苦呢。

他也特彆想的開,真的,他有時候也是勸自己想開的,但是他心絞痛好了。

第90章 剩下的路

之前去醫院那邊醫生也會診過了,原因很多,可能病理也可能心理,但是他才發現自己好多天沒有感覺了,這個心絞痛的症狀,就是早上起來。【如夢書屋】

可能淩晨四五點很固定的就開始,人睡得好好的時候,然後翻身突然就會一陣刺痛,一下就清醒了,呼吸都不敢深呼吸,都得淺淺的,體位稍微變化一點,就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以前呢,心裡麵也是很多事情的,半夜不會睡不著,但是睡著的時候呢,就算是午夜深眠時分,也會猛然清醒,十秒鐘或者一秒鐘,想起來弄弄,想起來弄弄以後要嫁人這個事情,然後繼續睡去。

下一個夢裡麵,就待著那樣深刻的遺憾跟不甘。

他仿佛是愛的有些深刻。

晚上的時候,拉著出去散步,一個星期了,弄弄是沒有出門的,就在家裡麵,“走,出去走走看看,這邊廠區我帶你看看,繞著外麵走一圈兒,這邊有個小學,我資助了一部分健身器材之後,晚上就很多人在納涼,我覺得蠻熱鬨的,你去看看新鮮,不要一直在家裡。”

自己養大的孩子呢,感情是不一樣的,什麼樣子生活都想要她體驗一下的,什麼新奇的感覺都希望她有,不要比彆人少一點,他從來沒覺得她是個公主,但是她一定要有自己的kgdo。

弄弄來的很勉強,天黑了才去,出門沒走到地方,蚊子就咬了,她一下就給惱了,本來就心煩是不是,這個時候吹空調的話然後再在家裡麵,要比外麵這個悶熱的天氣還有蚊子要舒服的,蚊子咬了之後不是一個地方癢癢,天氣熱她渾身都癢癢。

癢的人心煩,因為她蚊子不耐受,身上如果咬了不管用什麼,全部都很難消失,而且會反複來回地癢癢,直到破了流膿,留下來印子才可以。

“我說了,我不出來的吧。”

滔滔就看她一爪子下去紅一片了,大概是有個疙瘩的,他半彎腰,拿著個芭蕉扇,在那裡先來回地扇幾下,怕蚊子還沒走的,確實挺大一個,“小事兒,現在回頭,家裡有驅蚊子水的,我給你抹點,你多抹點,然後再出來是一樣的,外麵我忘記了,蚊子很多,你招蚊子。”

弄弄就鼻子都翹起來了,你怎麼不忘記彆的呢,給她白白咬這一口,逮著他就擠兌,好一陣理直氣壯擠兌,“那這一口怎麼辦,我癢死了,我跟你講,這個肯定要撓破的,我就應該穿長褲子的,現在回去又很熱,隻好這樣子了,我覺得你這樣簡直太對不起我了。”

說完,自己悶著頭往前走,不能回去,她懶得走路。

滔滔拿著扇子呢,在後麵慢悠悠地走著,給她看看還有沒有了,覺得小姑娘到底還是沒有集體生活過,他小時候出去納涼,人人手裡都是一把扇子的,一個是扇風,一個是有蚊子,而且手裡麵有個東西晃蕩著,也不覺得空手。

路過熱鬨的人群,弄弄就有點拘謹,她都不認識,人家都是直勾勾地看的,聲音引論也蠻大,跟滔滔講話很熱情的,都要問,是誰來的。

滔滔就站在大家麵前,他很會講話的,很有親和力,“哦,我乾媽家裡妹妹,一起長大的,來這邊玩幾天,我覺得蠻好。”

就立足這句話說完的功夫,又有蚊子,癢死了,弄弄就隻知道蹲下來撓,那力氣恨不得扒皮。

有人就遞過來一個大蒜,剝開皮被掐開的,“塗這個,細皮嫩肉招蚊子呢,這個好使,彆覺得有味道。”

弄弄下意識就看滔滔,滔滔就接過來,“她看不見,這邊燈沒有,她不習慣,我給她摸摸,一路上全是蚊子,出來沒有塗東西,不舒服。”

她就是單純心情不好,不然她高興的時候,這麼多人她能跟滔滔全部打一遍招呼的,但是真的累,沒心情。

去一邊,站在台子上,滔滔就給她摸大蒜,她本來不想聽得,但是聲音真的太大了,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議論,大家讚不絕口地誇她,誇她的詞語都很古樸,文靜,皮膚雪白的,漂亮,好看。

她突然開口,“大家都誇你什麼?”

“多了去了,你要不問問去。”

弄弄跳下來,莫名心情好很多,“肯定不會誇你高。”

樂死了,自己一下就樂了,滔滔把大蒜掐著在手裡,有味道的,“你甭管誇什麼,反正我比你高,你有本事比我高,再長長試試。”

很新奇的,倆人以前從來不拌嘴的,就是不頂嘴磨嘴皮子的。

都特彆懂事兒,特彆有愛,特彆有規矩和諧。

但是今晚弄弄就很想擠兌他,大概這個環境,隻有兩個人,彆人都是陌生的,她隻能看著他,隻有他一個。

那就肆無忌憚地擠兌了,想說什麼說什麼了,而且她發現滔滔會頂嘴,會埋汰她了,他以前可真不是這樣的,“你說話有點傷人了,我現在本來就很受傷。”

還是想表達

一下自己的失戀,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跟祥林嫂一樣的,但是今晚環境,她突然覺得合適,很適合散步,在一個悶熱的夏天,走在一絲絲涼風的鄉間門林蔭小道裡麵,夾雜著蟬鳴褪色的下的蟲鳴,感謝今晚的月亮不用明亮,感謝今晚的月亮有些朦朧。

她覺得漂亮到溫柔,一種很親切的很質樸的感覺在空氣中蕩滌,是不太熟悉的語言但是真誠的笑臉,無害的一切跟嘩啦啦地南岸的河水,河邊淺淺高高的沙地還有稀疏搖曳的柳樹。

掛在枝頭的山丘還有近在咫尺的炊煙,傳來陣陣熱鬨又遙遠的笑聲,間門或摻雜一人的高聲議論。

她托著腮,不覺得有蚊子,蒲扇是不是拍打在她腿上,她坐在河岸的一個沙堆上麵,在一顆巨大的柳樹下麵,這裡的月亮似乎更明亮一些,可以看的清楚的浪漫。

滔滔不說話沉默,她也沉默,都看著月亮,聽著河水流淌的聲音,世界逐漸清涼,她突然不再想提起大茂,那一段失敗的感情,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比不上眼前的一切。

她從未如此心安過,如此對未來充滿憧憬過。

一個人也許一定要看月亮,月亮比太陽會給人更多的希望跟期待,星空會給人更多的震撼跟寂靜之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以後要做什麼?”

“賺很多很多錢。”滔滔抓著一把沙子,冰涼又乾淨的,從手裡撒開,又抓起一把。

弄弄眨眨眼,把星輝都從眼睫毛上麵抖掉,“賺錢做什麼?”

他根本花不完,當葛朗台嗎?

滔滔覺得這是一種愛好吧,“我覺得喜歡錢是一個很好的愛好,賺錢是一種特長,這個東西其實很高雅的,因為很多人得不到,才會說銅臭。”

話說這麼直接,真的合胃口,“你講的很有道理,但是世界財富不過是在流通,也許你會留給你的兒子,孫子,夢想的話不是可以留給彆人的東西,是隻能自己實現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才叫夢想,隻有自己可以做到,但是不能與傳承,我不認為夢想是可以傳承的,那就不叫一個人的夢想了,那叫一個家族的夢想或者是一個民族的夢想,需要很多代人來做,包括你說的打造一個金錢帝國。”

她轉臉看著滔滔,“或許我覺得,你用打造一個商業帝國,從而實現自己的價值,這個形容你的夢想,要比賺錢更合適一點。”

很體麵的一種說法,馬上高大上很多。

滔滔很認同,“但是我想強調一點,我的人生價值,從來不是為了商業帝國,也不是為了錢,這些東西似乎也不是特彆重要的,這都是事情,一個人總要做事情,那麼這是我的事情,一個農民的事情是種地,工人的事情是上班,我的事情不過是當老板而已,我更想做彆的事情。”

看著弄弄,弄弄就把臉又仰著了,他以為她會問的,他就能繼續說下去。

但是很遺憾,她沒問,兩個人聊很久,不是那種興高采烈,恨不得鼓掌一樣地聊天。

這一次聊天,從來沒有的心平氣和,從來沒有的從容。

淡淡的語氣,淺淺的態度。

幸虧今晚風不大,不然浪漫的旋律就會吹散。

很晚很晚,不知道幾點鐘,弄弄拍拍手上的沙子起來,困的眼皮沉重,上麵像是壓著一片的星光,隻想閉起來一般。

聲音也帶著倦意,他們的話不多。

回去的路顯得有些漫長,他在旁邊,這條路漆黑。

如果走到頭,弄弄覺得就不會有下一次機會,人生,總不能全部是錯過吧,可是錯過一次,人還要錯嗎?

失戀會讓你變得不勇敢,對愛不勇敢。

但是憑什麼呢,她心裡麵一股氣,憑什麼我失戀了我還要對愛情更充滿猜疑跟顧慮呢,這個東西開頭不重要,跟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看性格合適不合適,她現在覺得找個合適的人,對路子的很重要。

方向要正確。

走到一半,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