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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心態不一樣了。

他自己去找薑美玲了,薑美玲聽見的時候,恍惚覺得自己聽錯了,自己手裡拿著的筆當場就給扔桌子上去了,秘書台這邊也覺得有些尷尬,“如果忙的話,可以不見。”

“讓他上來吧。”真的很想聽聽這個孩子能說什麼話。

大茂做事情呢,很溫吞的,覺得很抱歉,“給大家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也影響了大家的關係,是我不應該跟朋友們說,我沒想到他們會說出去,他們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auntie,我知道這個事情讓你們很沒有麵子,是我的錯。”

這個話吧一開始,薑美玲就歎氣,這樣的人確實做事不行,你道歉這麼多,為什麼不跟我女兒道歉呢,她耿耿於懷哭了這麼久,何嘗不是心有不甘覺得不公呢,為什麼人真誠付出得到的是這樣結果,她覺得這個lecture給弄弄上的很好,那就是掏心掏肺就要做好被坑死的準備,猝不及防就捅你一刀,不要傻白甜了。

因此她很願意滔滔帶她去內地,你見多了,看多了,你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無所不有,才可以允許任何事情發生。

“大茂,很感謝你今天能來,但是這些解釋沒有任何意義,事情已經做了,傷害也已經有了,你有你的做法,那我們也有我們的做法,分手我們沒有一點糾纏,那我們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管了,我不相信你很無辜。”

當事人怎麼可能是無辜的呢,大茂聽了也覺得很難過,也覺得想不太開,“aunt

ie,那我做什麼,才能讓你不要那麼生氣呢,rry,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做什麼。”

現在分手後遺症上頭了,會覺得苦悶,分手也不是一身輕鬆的。

薑美玲今天就教他一招,什麼叫後勁十足,她覺得多說無益,“我有些事情要處理rry,下次再聊。”

按鈴,馬上秘書室就給請出去了,大茂一言不發進電梯,人直接給送到樓下的,看大茂走了,跟前台講,“近期來可以不用打電話了,講一直在忙好了。”

不需要再上樓第二次了,新港現在的價位,就是在騰飛,報紙的銷量每分鐘都在賺錢的,下一分鐘和上一分鐘,薑美玲的身價都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資訊的時代來臨了。

patton現在在引入電子報刊,現在puter已經開始普及了,不僅僅可以炒股,而且還可以線上閱讀,他們有固定的群體,“這部分人呢,經濟狀況良好,而且綜合素質很高,還可以熟練使用電腦,互聯網也慢慢發展起來,並且可能成為未來的趨勢,廣告公司已經引入互聯網廣告了,如果以後客戶群體不斷壯大,那麼將會是一個巨大的資訊網,我們可以做成電子報紙,國外已經在做了,很多外媒一直想入駐香港,如果搶占市場的話,現在已經是最晚的時機了。”

他眼光很犀利的,做報紙這一行呢,又給薑美玲鞍前馬後,那可真是儘心儘力。

外國的報業一直想插足香港的,被香港這邊本地報業抵製的很厲害,紙質媒體就是喉舌,喉舌講什麼,市民就聽什麼,不可能給國外插足的,這也是官方的意思,一直很關照。

但是現在電子報紙,給國外的報業看到了機會,馬上就滲透進來了,人家做的還不是很成熟,現在patton就有緊迫感。

一定要搶占市場,並且做的適應群體需求。

他的意思就是薑美玲的意思,兩個人現在方向對準這一塊兒來做,效率特彆高,消息一出來,新港的股價又漲了。

弄弄上網看報紙的,電子版報紙,來回看好幾遍,她的閱讀感覺呢,“我始終覺得,還是紙質版的好讀。”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是紙媒最後的輝煌,也沒想到電子閱讀會發展的如此迅猛,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之內,把紙媒擠兌的幾乎無路可走,客戶群體大量流失。

就是patton的這一份電子報紙,哪怕是初期免費試水,點擊量也很少,紙質報紙是便捷是隨性,誰會專門用電腦去讀報紙呢,閱讀感覺也並不如人意。

跟滔滔兩個人研究了下,滔滔就開玩笑,“我聽說有媒體報道,說你是億萬繼承人。”

新□□女嘛。

弄弄攤開手,“沒辦法的事情,你懂的。”

“所有億萬豪門繼承人馬上就回去了,是不是能有點時間出去逛逛呢,雖然有點熱,但是不能悶著頭一直在學習。”

約人家出去玩的,弄弄眼睛飛起夾他一眼,你還怪會說話嘞,午覺起來兩個人就開車出去了,這邊還沒太講旅遊的,要去市裡麵玩呢,你得走土路。

飛起的塵土大概有三丈高吧,能把你車前窗擋的跟沙塵暴一樣,還顛簸,顛簸的人想暈車,弄弄路上就問了,“你當初怎麼選這個地方的,你不覺得很難走嗎?”

“現在已經很好了,路上能跑貨車,是修過的,以前很窄下雨天的時候人都很難在上麵走,坑坑窪窪深一腳淺一腳,這個是墊過的,當地政府出錢的,他們很儘力,裡麵的撥款是問中央財政拆借的。”

路上還有驢車,弄弄從玻璃裡麵看,兩遍是綠茵茵的莊家地,一隊一隊的驢車上麵裝滿了麻袋,滔滔特地降下來車窗打招呼,“要去交公糧的?”

“對,交公糧去,”回答的人紅光滿麵,也不停看著滔滔,“等回頭,家裡有新米,曬好了拿去給你嘗嘗看馮老板,今年米好呢,香的很。”

滔滔你說這人多好,他真的是出身底層的人,知道種田是累的,特彆淚,油菜花大片大片地盛開著,在黃土漫道的路上他抱著一箱礦泉水下來,給人家放在驢車上,“趕路喝,彆喝河水了,省的拉肚子。”

大家都哈哈笑,他忙一氣兒,還特地介紹弄弄,“你來認識下,這是村子裡麵書記,是大家民主投票選舉出來的,帶著大家冬天的時候修糧倉,農閒的時候清理河道灌溉,還帶青壯去鎮上修水庫呢。”

種大煙,開辟煙田,秋天的時候在煙屋裡麵熏煙,沒日沒夜地創收,然後就這樣驢車牛車,一車一車拉著去縣城裡麵,糧食,大米,紅薯,一腳一腳丈量出來的,去的時候趕早兒淩晨兩三點,人跟著車走沒地兒坐,等回來的時候,也是夜裡九點十點。

好支書,他覺得好,想給弄弄介紹。

弄弄從頭到尾看著呢,大家索性都靠在路邊休息,她在跟人家後麵的說話呢,“一個人交多少糧食的?給錢行不行?”

問的仔細,聽見滔滔喊她,跑過來站在跟前兒,皮鞋上麵就這幾步路

都是土了,“您好,我是李弄弄。”

就是誇,這麼大的女孩子,又是馮老板的妹妹,滔滔看起來怪高興的,“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看河道去,冬天修的時候我去看了,修的很好,今年夏天的時候就沒有發洪澇,修的糧倉,幾輩人都可以用的。”

村子裡麵做事難道就做不出什麼成績來的嗎?

不見得,他在香港那邊時候早年就跟著馮展寬收地,收很多村子裡麵的地,跟村長接觸特彆多,喝酒吃飯談生意,想著怎麼把村子裡地多賣一點,從中謀取利益,或者是閒置資源變成自己的,讓開發商去開發,見到羊毛就是要擼一把的,真的能到雁過拔毛這種地步。

可是內地完全不一樣,他上車之後就跟弄弄講,“他們按照人頭交糧食的,先在村子裡麵驗收好了,然後青壯就送到縣城裡麵去,各個村子裡麵從沒有弄虛作假的,最好的糧食都上交上去。”

“交那麼多糧食上去乾什麼,吃不完會壞。”弄弄真的不是很懂內地的情況,但是她聽說有裁軍,“軍糧的話能需要這麼多嗎?還是說預備災年調度用的呢?那我覺得這些人都很偉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來內地最大的感受,就是你看每一個人,都不用接觸,不用開口講話,隻看一個眼神一個神態或者做一件小事,你就知道每個人都不容易,都活的很辛苦的,沒有一個人是很輕鬆的,弄弄有一萬個一千個憐憫在心裡。

但是又覺得大家很快樂的,不知道他們生活的目標是什麼,大概就是更美好的生活,所有人都是勁兒勁兒的,身上真的有那股勁兒,那麼偏遠的村子,到縣城裡麵的時間她看手表是下午兩點五十分,一路上那麼熱那麼曬。

滔滔拿著手帕,彎腰給她擦鞋的,結果已經係上安全帶了,給勒住了一下,弄弄沒看明白,“乾什麼?”

“擦擦鞋子,有土。”

弄弄懶得擦,看他要解開安全帶喊他,“不了,就這樣,風吹吹就沒有了。”

滔滔就覺得特彆好,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做什麼事情都容易發現優點,覺得孩子養的就特彆接地氣,特彆樸實無華,高興地跟她說,“先去商場裡麵看看,裡麵很多東西質量都特彆好,我買一件西裝外套,比高定還要耐穿呢,穿一個冬天,袖子那裡還沒有磨損。”

“等看完了,帶你去吃東西,這邊飯店也好吃,吃完八點多鐘,帶你去公園裡麵去,晚上不能遊船的,但是有夜市,賣新疆羊肉串兒,還有豌豆黃,老冰棍兒的,很多人夜裡都去那邊散步。”

真是熱鬨,弄弄一下就高興許多,他講的是激情澎湃,畫餅畫的很大,她聽得也是紅光滿麵的,主打的就是一個氛圍。

她還記得剛才問題,繼續問滔滔,“哪裡吃這麼多糧食?”

滔滔不想談政治的,他在任何場合任何人麵前,從來不談論任何政治話題,隻講經濟,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純粹的商人,弄弄卡巴著眼睛問,他慢慢講,“屯糧沒壞處的,盛世才屯糧,你看曆史對不對?亂世哪個屯糧的,這麼多的人口,國際形勢從來嚴峻,總要以防萬一。”

一講弄弄就懂了,“前年科威特那邊打戰,去年海灣那邊又打戰,總是局部在動亂,所有的動亂基本上都是因為資源爭奪,我想不僅僅是存糧,應該還有很多儲備,這是一個國家謀劃長遠格局的基本物質需求。”

打仗一開始,車輪一動起來,那就是黃金萬兩,再也不能發生前線吃緊的情況,有儲備才有底氣。

寧願折損在倉庫裡麵損耗,也要年年備戰的。

近年來格外地動蕩,滔滔倒沒想到她懂這些,比自己講的還要深,“我以為你在英國都沒關注這些,看起來出國到底是好的。”

弄弄攤手,“怎麼可能不懂,我回來之後大姐跟我講的,她嫁人之後要去開采海上石油的,對這些石油國家往來很密切的,打戰對她很有利的。”

尤其是海灣戰爭,打的讓世界目不轉睛,這是科技戰。

滔滔那時候買一些石油股,虧的一塌糊塗,弄弄也想起來了,他虧了不少錢的,沒辦法,股票跟政治掛鉤起來,就跟□□一樣,賭它開不開戰的,“我那時候覺得美國不會開戰的,他們先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