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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徹,彆的人再好再優秀,終究也難再走進去。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沒有喜歡上這個相伴在自己身邊數十年的人,卻喜歡上了那樣一個人,怎麼都舍棄不下。

他無法放下她去愛上彆的人,同樣的她又如何能放下那個人,轉頭再愛上他呢。

“我要你在北漢,一輩子都在我的身邊。”蕭昱道。

他知道,也許這一輩子他都走進代替她心上的那個人,起碼她的人是在他身邊的。

一直以來,關於未來的種種都是關於她的,從來沒有想過生命中缺失了她會變成什麼模樣。

這世間萬物,他唯一舍棄不下的,唯她而已。

鳳婧衣沒有回答,眼中卻滿是淚水的痕跡。

她知道這是她欠他的,也是她該還他的,可是要她舍棄心中所愛的那個人,這一生都不再見他一麵,每一時每一刻都是心如刀割的折磨。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還能給這個人什麼呢。

“連這樣,也無法答應我嗎?”蕭昱自嘲地笑了笑,笑意之後卻滿載深沉的痛楚。

這麼多年,她曾將他們之間當作/愛情,最後她發現那不是愛情,可深陷其中的他卻早已當了真,難以自拔,幾近成魔。

半晌,一直沉默不語地鳳婧衣起身,走近到牆上懸掛的劍,艱難地伸手將其拿了下來,走近桌邊遞給她道,“蕭昱,你救過我的命,我可以把命給你,可是允許我自私一回,我的心無法再愛你。”

蕭昱定定地看著她,目光緩緩落到她手中捧著的劍,“鳳婧衣,你真是夠狠。”

她寧願死,也不肯愛他,也不肯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世間他便是自己死,也從未想過要她死啊。

“隻要我還活著,我想我永遠也不可能安份地留在北漢,留在你身邊。”鳳婧衣含淚望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若是我死了,大約就能做到了,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北漢。”

隻要她還活著,她的心還跳動著,她都會想儘了辦法離開這裡去找那個人。

他想要的,唯有她死了,她的屍骨埋葬北漢,永遠都不離開。

蕭昱額際青筋隱現,不知是心痛還是憤怒,連呼吸都隨之顫唞。

鳳婧衣一動不動地捧著劍站在他的麵前,決然道,“是我負了你的情意,我願以命相償,卻難以情相還。”

大約,她這一生終究是沒有和那個人相守的緣份,可此生得以相遇,已是難得了。

她不能與她相守,又不願背情棄愛再辜負他,唯有如此才能了結的一切的話,她願以命相抵虧欠蕭昱的一切。

“誰要你死了?”蕭昱痛恨地拿過她手中捧著劍扔了出去,憤然站起身,“現在,就連留在我身邊,看到我都能讓你如此難以忍受了嗎?”

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

在沒有那個人出現的歲月,他們也幸福過,也歡笑過,為什麼一轉眼你就愛上了彆人,任我怎麼等,怎麼求也不肯回眸一顧。

“我無法再成為你想要的那個鳳婧衣。”她含淚哽咽,緩緩道,“我沒想過自己會對他動心,會那樣喜歡上他,喜歡到這輩子再也無法喜歡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她不想辜負這個人的,在明明對那個人動心之後,也曾一次又一次地地想要忽略那份情感,好好與這個人相守一生。

可是她真的努力了,她忘不了那個人,放不下那個人,隻要一想起,思念就如潮水一般的翻湧而來,占據了她所有的思想。

“好!”蕭昱一步一步地後退,悲痛而憤怒,“你真的好的很!”

他踉蹌地出了門,不願再去看到她那雙盛滿那個人影子的眼睛。

夏侯徹,你可以得到她的心,但這一輩子永遠……永遠也休想再得到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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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癡一念狂

正月,隨著夏侯徹病情的日漸好轉,宮裡也漸漸熱鬨起來了。

過完了正月十五,他自素雪園搬回了皇極殿,派了容弈前去北漢打探鳳婧衣的消息,於是自己開始處理政務。

由於不靠譜的小皇帝又一次在上朝打瞌睡,朝臣們便開始紛紛上奏,請其歸政。

夏侯徹翻了翻新上奏的折子,望了望坐在地毯上玩耍的兩個孩子,現在正是他們貪玩的年紀,讓他們去參與朝政大事,也確實是太小了。

可是,這天天上朝不是叫下朝,就是打瞌睡的,也實在太不像話了。

“瑞兒,熙兒,過來。”夏侯徹衝著他們招了招手喚道。

兄弟兩個扭頭看了看他,爬起來走到了桌邊,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瑞兒你上朝又睡著了?”夏侯徹盯著小的訓道。

瑞瑞一聽低著頭玩著手指,囁嚅道,“一群老頭說話,我一句也聽不懂,聽著就直想睡覺,我也不想睡的,可聽他們說話就是想睡。”

夏侯徹歎了歎氣,這兩個家夥,以後大夏的江山終究還是要交給他們的,一個個完全沒有想當皇帝的意思,以後可怎麼辦?

“又不是我想去上朝,是哥哥跑了,原叔把我抓去的。”小家夥委屈地扁著嘴咕噥道。

夏侯徹頭疼地撫了撫額,瞥了一眼熙熙,這家夥鬼靈精似的,明明掛著名號的皇帝是他,他卻每天早早就起來跑出去玩了,貪睡的瑞瑞就每次被原泓逮著上朝去了。

小孩子現在又正是好動的年紀,讓他們在朝上一坐一兩個時辰,也確實是坐不住的。

可他還想著,好不容易後繼有人了,自己可以清閒下來了,結果這兩個家夥一個都不讓人省心的。

“皇帝一點兒都不好玩,我不要玩了。”瑞瑞可憐兮兮地瞅著他說道。

“我也不要。”熙熙跟著說道。

夏侯徹看著兩個兒子一臉委屈的樣子,又不忍再責備下去,伸手摸了摸他們的頭道,“好了,明天開始你不用去早朝。”

他們現在到底還小,確實不適合現在就將皇位交給他們,還是等他們長大些再說吧。

再者,他現在要設法把她再接回來,也需要手握實權,否則下旨發兵總歸名不正言不順。

“真的嗎?”兩個小家夥一聽,驚喜不已地問道。

“真的。”夏侯徹薄%e5%94%87微勾,笑語道。

兄弟兩個一個抱住他一%e8%85%bf,興奮地叫道,“父皇你真好。”

孫平進來,瞧著父子三人抱成一團的樣子不由失笑,雖然兩個孩子這一年來跟著他們一起,但卻從來不會像對夏侯徹一般,對他們這些人這般%e4%ba%b2近,父子終歸是父子。

“容弈有消息回來嗎?”夏侯徹見他時來,便追問道。

整整一年了,他也不知道她在北漢如何了,一年的時光她和那個人又會變成什麼樣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光,卻讓他感覺好似是隔了一輩子。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還沒有。”孫平如實說道。

其實,他們也都大約知道那個人在北漢的狀況,隻是現在還不是讓這個人知道的時候。

他身體剛剛恢複一點,若是得知她被軟禁在鳳凰台,又哪裡還能待得住再養傷了。

夏侯徹皺了皺眉,走了這些日子,算算腳程也早該到北漢了,怎麼這麼慢了?

最後一彆之時,他清楚地記得她說了要跟他走的,隻是已然過了一年,她答應的話,不知道還作數嗎?

縱然那日險些丟了性命,但能聽到她那一番發自心底的肺腑之言,這一年的罪倒也沒有白受的。

隻可惜,自己這一傷便是一年昏迷不醒,一年她在北漢會發生什麼,會和蕭昱變成什麼樣子,他都難以去想。

自認識她,也不過短短數載,卻曆經了他曾經二十多年都不曾曆經的種種,即便其中傷痛多過幸福,他還是想要與她相守到白頭。

“父皇你怎麼了?”熙熙見他發愣,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

夏侯徹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雖然他也想讓他們能儘快見到他們的母%e4%ba%b2,但現在還沒有她的確切消息,他也不知該如何向他們說,一切還是等找到她回來,再跟他們細說。

“那你困了嗎?”瑞瑞看著他問道。

夏侯徹伸摸著他的頭,笑著道,“沒有。”

“可是我困了。”瑞瑞打了個嗬欠,有些無精打采地道。

夏侯徹無奈笑了笑,將他抱了起來放到榻上,道,“在這睡吧。”

“嗯。”小家夥點了點頭,自己蹭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閉上了眼睛。

夏侯徹又將站在榻邊的熙熙給拎上榻坐著,低聲問道,“你也要睡。”

“不要。”熙熙搖了搖頭,拿著玩具自己坐在一邊。

夏侯徹招呼孫平送來了毯子給瑞瑞蓋上,這才埋頭繼續處理送來的折子。

不一會兒,孫平輕步進來,近前低聲稟報道,“皇上,空青和沐煙姑娘入宮送藥來了。”

淳於越不喜待在宮裡,於是在皇上病情稍稍穩定之後就出宮了,每隔幾日會讓空青入宮診脈送藥,隻要沒有特彆的問題,便也懶得入宮來了。

“進來吧。”雖然以前一向不喜與金花穀的人打交道,但這回好歹淳於越是救了他一命,他不能不念及恩情。

孫平出去傳了兩人進來,空青給夏侯徹請了脈,囑咐了最近的用藥,便準備走了。

沐煙卻衝到了禦案前,將一大張白紙一鋪,道,“題個字。”

夏侯徹理了理衣袖,抬眼看了看她,顯然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什麼字?”

“隱月樓要開張了,這不要重新掛匾,你要是能順手提個字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沐煙笑嘻嘻地說道。

雖然她磨了一年也沒有從原泓那裡把隱月樓要來,但從夏侯徹醒來之後,她就攛掇著淳於越要了隱月樓當診金,夏侯徹也算夠意思,很乾脆地就給他們了。

最近他們一直忙著重新修整,再過幾日就要掛匾重新開張了,於是便想著進宮順便找他提個字,畢竟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