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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在什麼地方,但也隱約感覺是出了雪域城了。

相較於她眉眼間的喜悅,夏侯徹卻多了幾分憂慮,他自然希望他們能活著出來,可他卻又怕再回去了,一切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她最終又會回到該死的北漢。

朝陽出聲,照耀在冰天雪地的世界。

她扶著他到了避風的地方休息,取了冰捂化成水了給他,道,“要不你在這裡等著,我先去找人來。”

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實在擔心會走不出去。

“你是想扔下朕跑了?”夏侯徹虛弱地斜了她一眼。

“行了,算我沒說。”鳳婧衣懶得再與他爭辯,休息了一朕便又扶著她上了路。

一路走了好遠,兩人聽到了馬蹄聲,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一行人正策馬而來,她連忙用儘了力氣出聲出救。

過來的是鳳景,帶著一行人聽到了聲音便勒馬停下了,看到遠處雪地裡的兩人,側頭向邊上的%e4%ba%b2衛吩咐了幾句,便帶著人過去了。

☆、一生一次一心動61

“阿姐!”

鳳景一馬當先尋了過來,看到被她扶著的人,眼底掠過一絲無人可見的深冷,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下了馬趕了過來。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鳳婧衣喜出望外地問道。

鳳景吩咐了人幫忙扶住夏侯徹,方才說道,“一直找不到進雪域城裡的路,這幾天大家都帶著人從彆的地方繞路,看到不能繞進去,我們這才找到這裡來。”

天知道,這一連多日他們都快把雪域城都翻了個底朝天了。

“外麵情況怎麼樣?”鳳婧衣並未放心將夏侯徹交給其它人,還是自己跟著扶著的。

“白前輩和九幽都已經走了,公子也走了,也沒說是去了什麼地方。”鳳景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又道,“這些日蕭大哥一直放心不下在找你,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鳳婧衣聞言微微抿了抿%e5%94%87,卻沒有說話。

她也很清楚,這話鳳景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夏侯徹聽的。

“現在怎麼樣了?”半晌,她還是出聲問道。

“原本淳於越要他留下休息的,可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他坐不住就自己也帶人出來找了,他從那邊分開走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鳳景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邊上夏侯徹越來越黑沉的麵色。

“先找地方休息吧,我們需要食物和水。”鳳婧衣強打著精神道。

鳳景看他麵色不好,這才注意到她包著的手,“阿姐,你的手?”

他這一問,夏侯徹也隨之望了過去,看到他拿破布包著的血跡斑駁的手,目光瞬時一緊,“哪弄的?”

這幾日自己燒得迷迷糊糊的,加之裡麵又是黑暗一片,並未注意到她手傷成這樣,起碼他記得在穀裡還是有的。

“小傷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鳳婧衣一邊扶著她走,一邊說道。

她自是不可能告訴他,傷口是因為近日劃開讓他喝了血的。

隻是,因著先前被困在雪域城遭傅錦凰連日取血,手上筋脈早有損傷,加之最近又傷了,這雙手如今已經漸漸有些難以活動了。

不過,索性他們已經逃出來了,一切都還是值得的。

“前麵不遠有個小木屋,可以暫時落腳,從這裡要走回去還得兩天的路程。”鳳景跟著一邊走一邊說道。

可是,看著走在一邊的夏侯徹,卻總是怎麼看怎麼礙眼的。

“先去那邊吧。”鳳婧衣道。

他們兩個人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若是再不能休息,恐怕是真的走不了一天了。

一行人走了沒多遠到了鳳景所說的木屋,侍衛去尋了木柴進來生了火,她從鳳景那裡要了食物和水,也顧不上一旁不高興的鳳景先拿給了夏侯徹,他卻沒有伸手去接。

“你想餓死嗎?”鳳婧衣道。

她讓他喝自己的血保命到現在,可不是要他在這個時候逞什麼英雄的。

至於鳳景,自那兩個孩子的事情之後,縱然是%e4%ba%b2弟弟也總是讓他難以安心的,可是到底是血脈%e4%ba%b2人,又總不能冷漠相對。

夏侯徹瞥了她一眼,伸手接了過去,心裡卻是暗自揣度著她到底又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其實,也不用猜測,以她的心性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已經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阿姐,你們先在這裡休息吧,我去通知蕭大哥和青湮姐他們。”鳳景扶劍說道。

“嗯。”鳳婧衣點了點頭,知道他再留在這裡對著夏侯徹也是尷尬。

鳳景出了木屋,帶上了兩名%e4%ba%b2衛,走遠了好一段路才出聲道,“事情辦妥了嗎?”

“回皇上,已經辦好了,隻等時機了。”那人說著,扭頭望了望不遠處的木屋。

鳳景眉眼沉冷地點了點頭,道,“朕先走了,稍後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是。”那人低頭拱手回話道。

鳳景望了望不遠處的木屋,一接韁繩打馬離開。

木屋裡的兩人簡單用了些食物,鳳婧衣把了下夏侯徹的脈搏,道,“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趕路回去。”

相信有夏侯徹幫忙醫治的話,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又要回北漢?”夏侯徹沒有去看她,開口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憤怒。

鳳婧衣沉默地望著跳躍地火苗,儘量以平靜的口氣說道,“夏侯徹,你我之間,是沒有相守的可能的。”

“你明明心裡是有朕的,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他能給你的什麼,朕不能給?”夏侯徹扭頭,血絲遍地眼睛望著她的側臉,沉痛地質問道。

她明明就已經承認了,她心中的人是他,可卻還是固執地要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那你到底要我怎樣?”她含淚側頭望向他,道,“要我背棄南唐,背棄他到大夏,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南唐長公主背家棄國,紅杏出牆愛上了敵國的皇帝?”

“你我之事,關天下人何乾?”夏侯徹忿然道。

難道,就為了畏懼彆人的指點,他就要永遠放棄她。

“我欠了他太多,不能再對不起他。”鳳婧衣道。

“那你又對得起朕?對得起我們的孩子?”夏侯徹沙啞著聲音質問道。

她敢與他生死相隨,卻還是不敢與他相守一生。

鳳婧衣彆開頭,淚無聲湧出眼眶,“求你,彆再逼我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麵對蕭昱,可是他一天不放她走,她也不可能背棄他的。

“你若真要讓朕再眼睜睜地看著你跟他走,不如你就讓朕死在這裡了。”夏侯徹頹然道。

痛失所愛的滋味,他不想再承受了,更不想再承受一輩子。

“夏侯徹!”鳳婧衣一側頭,看到他斂目壓抑著的神情,卻又不自覺軟下了語氣,“你連孩子都不顧嗎?”

“你都不要他們,朕顧著他們又有何用。”夏侯徹道。

兩個人就此沉默了下去,再也沒有說話。

直到天黑了,夏侯徹靠著牆壁閉目養神,突地覺得%e8%83%b8腔內陣陣血氣翻湧,一手捂著嘴咳出一灘血來。

鳳婧衣本就睡覺睡得淺,一聽到聲音頓時便驚醒了。

“怎麼了?”她慌亂地走近,把了把他的脈搏,才發現脈息紊亂不堪,這分明是內傷發作的征兆。

可是,淳於越還沒過來,這裡也沒有可以緩解的藥物,再這樣下去隻怕凶多吉少了。

“來人!來人!”他衝著外麵的人喚道。

“長公主,有何吩咐?”幾名侍衛聞聲趕了進來。

“淳於越現在在哪裡?”鳳婧衣扶住他問道。

一人想了想,說道,“他是是和青姑娘和北漢王一路直的,離這裡大約有一天的路程吧。”◢思◢兔◢網◢

鳳婧衣想了想,扶著夏侯徹出門上了馬,“我們去找他。”

一行侍衛護送他們起程去跟淳於越一行人彙合,可是離開小木屋走了沒多遠,便在遇到了路上的雪崩,馬匹很難再通行過去。

“你怎麼樣?”她扶著他坐在雪地裡擔憂地問道。

夏侯徹搖了搖,連說話也沒了力氣。

鳳婧衣想了想,咬牙說道,“你們帶他在後麵跟著,我先去找淳於越。”

若是派彆的人過去,依淳於越那怪脾氣還得耽誤時間,她若是儘快找到他,趕過來與他們會合還能節省些時間。

“是。”幾人回話道。

鳳婧衣看了看坐在雪地裡的人,道,“你再撐著點兒,我很快回來。”

說罷,一個人上了馬朝著所指的方向離開。

夏侯徹微微掀開眼簾,看著雪地裡策馬而去的人,眼前陷入越來越沉重的黑暗,但對於危險的直覺讓他握住了身邊唯一的兵刃,以防不測。

這內傷發作得蹊蹺,她不相信她弟弟會使什麼下作手段,他可是不信的。

一開始倒沒有懷疑,可是就在剛才發現那幾個侍衛有些詭異的神色,他便知那南唐小皇帝怕是在給他設著圈套,要趁機送他去閻王了。

索性,他留在這裡也是左右為難,還是讓她先走了,由他自己跟那小子作個了結。

他坐在雪地裡,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邊調理著內息,以便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狀況。

果真,沒一會兒功夫便有馬蹄聲過來了,以景帶著團團圍住了盤坐在雪地裡的人。

“夏侯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一生愛恨一生殤

第348章

半晌,夏侯徹緩緩掀開眼簾,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卻並未有一絲身陷絕境的恐慌,反是那一副沉穩從容的王者風範,讓人頗是意外。

“殺我?就憑你?”他冷然一笑道。

若非是因為他,就憑他當初害他兒子一事,他又豈會再留他在今日。

鳳景高踞馬俯視著雪地裡的人,平靜道,“以往的你,朕不敢說,但對付如今的你,綽綽有餘了。”

若夏侯徹還是以往的夏侯徹,便是再有十個他也難是他對手,可是現在他重傷在身,性命岌岌可危,要殺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隻是之前皇姐一直在,他無法下手,如今她走了,就不會再有人會護著他了。

“送來的食物和水裡,你早動了手腳是吧。”夏侯徹道。

這個人想殺他,但不會當著她的麵下手,才想方設法地將她支開好借機下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