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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

“女人動了情,就沒有那麼可信了。”夏侯徹道。

也許以前那個人對她是忠心的,可現在一邊是所喜歡的人,一邊是昔日舊主,還會不會如以往一樣,那就不一定了。

鳳婧衣目光寒涼地望向他,語氣有幾分怒意,“若是如此,當年在大夏,他們也早已舍我而去了。”

如果沒有隱月樓的一路護持,她不能今天活著上在這裡,站在他的麵前。

夏侯徹抿了抿薄%e5%94%87,有些無言以對,她有她堅持相信的理由,但他隻是對事不對人,不想這一次有任何差錯而讓他們送了命,彆的什麼他不會顧忌。

鳳婧衣說完又漸漸冷靜下來了,他的出生和成長早就讓多疑成為了一種本能,說出這樣的話,本也沒有惡意的。

“宸月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她堅定地說道。

“但願。”夏侯徹道。

“後天新教王就要回雪域城了,明天之內我必須設法與宸月再見一麵,說上話才行。”鳳婧衣擔憂地說道。

她來雪域城也有好一段日子,了解的事情應該比他們要多,起碼對於那個新教王的了解,是遠勝於他們的。

“嗯。”夏侯徹淡淡地應了一聲。

不知怎麼的,莫名之間竟有些覺得,她對身邊所有人的信任都遠超過對他的信任,她那麼篤定地相信身邊的人不會背叛她,相信蕭昱會是她正確的選擇,卻從來不相信他能夠給她幸福。

如果她有那麼相信,就不會選擇嫁給蕭昱,隱瞞他那麼久兩個孩子的事。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兩個從一開始都是極儘心機地置對方於死地,互相算計,互相傾軋,要放下心結和過去相信對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鳳婧衣覺得他有些異常,不由側頭多看了他幾眼,沉默了一陣才道,“現在的宸月和夏侯淵,又何嘗不是當年的你我,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緣,還是孽。”

本不該糾纏在一起的人,卻誰都放不下對方。

“朕相信是緣。”夏侯徹站在窗邊,望外麵白雪茫茫的世界,緩緩說道,“雖然朕有時候在想,如果你我換一種方式相遇,不要那麼多年的互相猜疑,相互算計,也許會過得好一點。”

鳳婧衣沉默地聽著,沒有說話。

她又何曾沒有那麼想過,但現實終究不是他們的想法,所能左右的。

“不過,慢慢地又覺得,其實這樣也很好,雖然失望過,心痛過,甚至恨過,但是若不是這樣的相遇,換作另外一種簡單平凡的方式,也許我不會如現在這樣愛你,也許你隻是六宮嬪妃裡的一個,你我之間不會有這樣的牽絆。”夏侯徹幽幽歎道。

鳳婧衣看著他寂寥的背影,一時間心頭百轉千回,卻處處都是澀澀的疼,無休無止。

次日,她又與夏侯徹一起出門了,謝絕了帶路人的跟隨,自己在城內閒逛著,洞途留下了隱月樓的記號,然後進了白笑離%e4%ba%b2信的那家酒館等著。

她想,公子宸如果看到她留下的記號,應該是會找到這裡來的。

一直到了午後,公子宸才在數十人的跟隨下進了酒館,衝著掌櫃要了個雅間,房間就在他們房間的隔壁。

因為她執意不想再被人跟著,跟隨而來的人便將酒館周圍包得水泄不通,且禁止客人出入。

她進了雅室,鳳婧衣便從密道到了她所在的房間內,沒有問話,隻是沉默地坐在了她的對麵等著她自己開口。

半晌,公子宸才說道,“我想,就算我不說,冥王教的新教王是誰,你也早已猜到了。”

上一次,她隻是懷疑他與冥王教有很深的牽連,卻萬萬不曾想到,他竟會成為冥王教新的掌權人,更野心勃勃地想要謀奪天下。

“嗯,我知道。”鳳婧衣說著,定定地望著她問道,“那你呢,你怎麼想的。”

公子宸垂下眼簾,沉重地歎息道,“我不知道。”

她沒有任何人提及過自己與他的種種,但自己心裡的那份悸動,卻是她無法忽視的。

從知道他秘密的那一天,她便也知道自己終將麵臨一個艱難的抉擇,要麼站在隱月樓一邊與他為敵,要麼站在他一邊與她們為敵。

而這兩個選擇,都是她不願意選的。

鳳婧衣沉默地看著她,沒有逼問,也沒有催促。

她如今的心情,她也曾深有體會,她固然想她是會站在隱月樓一邊的,可是做為朋友,她也不願去強迫她做出選擇。

“還有,熙熙的事……”她突地想起什麼,抬頭望向她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他現在在盛京,紫蘇他們照顧得很好。”鳳婧衣道。

公子宸沉%e5%90%9f了片刻,坦言說道,“原本,孩子是他讓人從傅錦凰那裡搶過來的,想要在關鍵的時候用來威脅你們,不過被夏侯徹陰差陽錯地救走了,孩子現在安全那就好了。”

雖然幾經波折,好在那個孩子並無性命之憂。

“你在這裡,似乎並不好?”鳳婧衣擔憂道。

從仆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被廢了功力的,對於一個行走江湖的人,失去這些便如一廢人無異了。

就算到了這個地步,竟還要派這麼多人進進步步地看著她。

“除了出不了雪域城,其它……還好吧。”公子宸苦笑道。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變成這樣子,有朝一日也會對一個男人動心,而且還是那樣一個奸惡之人。

“那便好。”鳳婧衣說完,便想起了此行的重要目的,於是如實道,“蕭昱中了奇毒,解藥必須從冥衣樓找,我們扮作了西戎人混了進來,但一直沒辦法接近冥衣樓。”

“中毒?”公子宸擰了擰眉,據她所知,他並沒有讓人去毒害蕭昱。

“是傅家的人下的手,原是要對瑞瑞下手的,結果陰差陽錯害了他。”鳳婧衣道。

公子宸抿%e5%94%87沉默了好一陣,說道,“冥衣樓戒備森嚴,我也隻進過一次,且遍布機關,加之還有一個絕頂的高手在裡麵,你們還是不要冒然去闖,至於解藥,你和淳於越打聽清楚,由我混進去找吧。”

比起他們,她更容易接近那個地方。

——

一早四點起床趕飛機,從北京一回來,家裡這邊冷,然後穿著短袖回來的我給凍感冒了,下午吃了藥一直暈乎乎地寫不了幾句,今天先更三午,明天更四千補回兩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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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次一心動34

這一次的見麵僅僅隻有半個時辰,因為耽誤時間太久必定會引起外麵的懷疑,她們兩談過之後,一起秘密去酒窖密室見了淳於越。

淳於越一再和她描述了解藥的顏色,氣味,以及形態,最後公子宸還打聽了關於毒藥的東西,方才離去。

她走的時候,鳳婧衣還留在酒館之內,青湮站在窗邊看著在一行人護衛之下離去的公子宸,低聲說道,“如果她選擇站在了冥王教的一邊,我們……要殺了她嗎?”

她不想問出這句話,但若有朝一日,公子宸選擇了那個人,必然就是要與她們為敵的。

誰也不想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但也許終究是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想,她不會的。”鳳婧衣堅定地說道。

沒有理由,隻是她的直覺告訴她,與那個人多年相處的心告訴她,那不是他們的敵人,那是他們的朋友。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即便真有那一天,我們……也不能殺她啊。”鳳婧衣道。

就算公子宸會與她們背道而馳,也隻是她選擇了她心中真正想要的而已。

青湮麵色平靜地看著街道上漸去漸遠的一行人,驀然問道,“你呢?這麼多年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嗎?”

她不知道她與夏侯徹之間是什麼樣的感情,但她看得出,她心中有他的,可是她卻在現實麵前,選擇了嫁給蕭昱。

愛而不得,骨肉分離,她就真的不曾後悔過嗎?

鳳婧衣沉默了很久,說道,“那是最好的選擇。”

即便再回到那個時候,她還是會嫁給蕭昱。

因為,在那個時候的她,根本不曾預料到自己在離開他之後會那樣學深愛上他,愛到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也不曾知道兩個孩子的出生會有那麼多的變故,也不曾想到他們會再一次又一次地相見。

一直以來,是她帶著南唐的人與大夏為敵,他們都不曾背叛過她,即便有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不曾背棄她和南唐。

可是最終,背棄不是他們,卻是她。

因為一己私情背棄了他們,投入了曾經的仇敵懷中,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是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就是錯。

她的心已經背叛了,她的理智不能再一錯再錯。

她後悔嗎?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在堅持該走的,正確的路,雖然這條路讓她有些累,有些難過,可是對很多人而言,它是對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想到她,想到兩個孩子,她仍舊心痛難耐。

青湮聽到響動,回過頭來隻看到她離開的背影,隻是看在眼中隱約有幾分寂寥。

她說的對,那是最好的選擇。

大夏與南唐之間的敵對,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想放下就能真正化除乾戈,鳳景之所以當年會對兩個孩子下手,就是怕有朝一日,她會棄南唐和他而去。

所以,她也知道,即便愛上那個人,也是沒有出路的,所以她做了該做的選擇。

鳳婧衣回到另一個房間,與夏侯徹會合,“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地沒有說話,夏侯徹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但礙於周圍人多眼雜,一直不好開口多問,一直到回去了才開口。

“一路想什麼,丟了魂兒似的。”

“沒什麼。”她淡笑道。

一直都是如此,她心中真正的心事,從來是不能道與他聽的。

夏侯徹麵色微沉,“到底有什麼是朕不該知道又不能知道的?”

“沒什麼事。”鳳婧衣道。

夏侯徹有些怒意,又有些痛心,“你總是這樣,所有該朕知道的,朕都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孩子的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才知道他們,你寧肯相信彆人,也不肯相信朕。”

他希望,她有難處的時候,第一站在她身邊的人是他,而不是彆人,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