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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要爬上來跟他一起坐,一起坐了就要揪他頭發,最近他學乖了將頭發都束冠,兩人揪不上了就開始玩折子,不是扔著玩,就是鋪著玩,再不是就是直接啃得滿嘴黑墨印。

而某人的龍椅就更是遭了殃了,兄弟兩個已經不知道在上麵尿了多少回了。

有時候更讓人忍受不了的,兄弟兩霸占了書桌坐在上麵玩,他隻能窩在榻上的小桌子上批折子,代為處理政事。

反正如今這龍案,有時候是他們的床,有時候是他們的茅廁,有時候案頭照明的夜明珠,已經被他們當球滾著玩了,喜歡的時候晚上睡覺都抱著不撒手。

“瑞瑞,你再不睡覺,小心我真揍你!”紫蘇追著胖乎乎的小家夥氣急敗壞地罵道。

好不容易人他們洗了澡穿了衣服,讓他躺下睡覺,他正給熙熙穿衣服,他就爬下床跑出來了,鞋都沒穿光著個腳丫子。

瑞瑞爬到了桌子下麵坐著,咯咯笑著說道,“貓貓……”

這兩天紫蘇總是帶著他們跟宮人玩躲貓貓,小家夥不會說太長的詞,隻能說貓貓。

紫蘇趴在地上,吼道,“你給我出來。”

小家夥鑽在桌子上麵,一看到她找到自己就興奮地直笑,可就是不肯出去睡覺。

原泓坐在榻上看著,感歎道,“禍害生出來的,果然也是禍害。”

紫蘇爬到桌子上麵,把躲在裡麵的小家夥給拖了出來,“你彆以為,你娘不在,我就不敢打你。”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就壞了事兒了。

瑞瑞一聽到說娘,小嘴一扁就哭開了,頃刻間淚珠子就滾出來了,“娘娘……”

紫蘇一見他哭,頭都大了,就差沒自己跟著一塊兒哭。

這回來也好一段日子了,彆的時候還好,就是一提起他娘,一到要睡覺,就鬨得不可收拾,非得自己哭累了才肯睡著。

原泓頭疼地捂住耳朵,這每天晚上都要上演的大哭戲碼,還真是一天晚上都不缺。

紫蘇一邊哄著,一邊抱去旁邊的暖閣,坐在床上的熙熙,看著被她抱進來大哭不止的瑞瑞倒是顯得十分淡定,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瑞瑞在那哭得聲淚俱下,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玩自己的,絲毫不受影響。

紫蘇哄了半個多時辰,小家夥終於是哭累了,抽抽嗒嗒地睡著了,床上玩著的熙熙,自己倒著睡著了,孫平過去給他蓋好了被子。

過了半晌,她才將已經熟睡的瑞瑞也放到床上,讓兄弟兩個睡在一塊兒。

“還好有紫蘇姑娘你在,不然咱家和原大人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孫平看著已經睡下的兩個小皇子,低聲說道。

紫蘇站在床邊歎了歎氣,孩子這個時候正是粘著父母的時候,偏偏他們的父%e4%ba%b2母%e4%ba%b2都不在,他們怎麼悉心照顧,又哪裡能比得上孩子跟父母在一起的時候。

孫平吩咐了宮人照看著,方才和她一起出了暖閣去,收拾被兄弟兩玩得一團亂的屋子。

“皇上這也走了好些日子了,也不見原大人那裡提到消息,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誰知道呢。”紫蘇淡淡道。

“但願他們都能平安回才好,否則這兩個孩子可怎麼辦?”孫平深深歎息道。

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從出生就吃了不少苦,這如今好不容易回到盛京了,若是父母再不能回來,以後可讓他們怎麼辦。

兩人將暖閣裡收拾妥當了,方才去了書房,原泓聽到聲音,問道,“兩個小魔頭睡了?”

“可算是睡著了。”孫平道。

原泓一邊批著折子,一邊抱怨道,“就這幾個月,我都快折壽好幾年了,將來一定要辭官,一定要辭。”

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那兩個小魔頭更是無時不刻地不在摧殘著他的身心。

“原大人,你嚷了幾年辭官,現在不也還坐在這裡?”孫平笑語道。

原大人和容大人都是皇上的生死之交,自入朝為官便一直為皇上的左膀右臂,這一個雖然回回都叫著要辭官,卻一回也沒有真的走過。

相反,每每在皇上離京辦事之際,他都幫著將朝上朝下處理的井井有條。

“等他回來,我就辭給你們看。”原泓咬牙切齒地批著折子。

孫平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雪域城。

天剛剛亮,鳳婧衣一起床,夏侯徹便將昨夜搶過去的錦囊遞給了她,“還給你,好好收著。”

她淡淡掃了一眼,沒有去接。

夏侯徹等得不耐煩,抓住她的手便塞了過去,然後轉身去了桌邊坐下。

鳳婧衣看了看手裡的東西,才發現破掉的地方已經縫好了,隻是那縫的針角,實在有夠難看,不過也想得出是出自誰之手了。

腦海中突地浮現出夏侯徹坐在燈下,拿著燈跟個錦囊較勁的畫麵,著實感覺有些好笑。

夏侯切瞥了一眼,看在她笑著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窘態。

想他沙場之上,劍術精絕,殺敵無數,結果一根小小的繡花針,卻是把自己的手指頭紮了無數個針眼兒。

鳳婧衣將東西收起來,洗漱之後坐到了桌邊,不一會兒外麵便有人送膳進來了。

一頓飯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早膳過後兩要出去散步,仆人也並沒有攔著,不過還是讓人同行帶路了。

她總是說某某的風景好,然後不知不覺地朝著之前那個月夫人離開的方向過去,一開始帶路的人並沒有覺得異樣,但漸漸的便有些不安了。

“王妃,這邊教王下令閒人不得入內,我們還是去彆處為好?”

鳳婧衣伸著脖子瞧了瞧遠處,說道,“那邊風景正好,為何就不能去了?”

“這個……沒有為什麼,教王大人說了不能去,就是不有去的。”那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他們是教王請來的客人,若是犯了什麼規矩也許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他這個帶路的人,可就是會性命難保了。

“我們來了這幾天,一會兒這裡不能去,一會兒那裡不能去,不過是看看風景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鳳婧衣佯裝發怒說道。

“這個地方真不能去的。”帶路的人擋著去路,相勸道。

這個地方教王下了令的,莫說是他們,就是冥衣和七殺兩位大人都包涵在列了,可見這若是闖進去了,該項是多大的罪名。

“那我今天還要非去不可呢。”鳳婧衣蠻橫地說道。

“還請王子和王妃不要再為難小的,這個地方是真去不得的。”帶路的人焦急地勸說道。

鳳婧衣沉臉,怒然道,“還說我們是你們主子請來的貴客,到頭來這裡也不能去,那裡也去不得,到底是算哪門子的貴閣?”

如果那裡是公子宸,外麵鬨出動靜來,舉許她也就會出來了。

“王妃息怒,這城裡還有比那裡景致好的地方,小的帶你們去那裡……”

“彆的地方不去了,今天我一定要去那裡看看,到底有什麼我們不能去不能看的。”鳳婧衣不依不撓地說道。

夏侯徹見狀,也跟著說道,“我們也隻是過去看看景致,又不會做其它的,應該沒什麼的。”

“彆說是過去了,就是靠近那園子也是不可以的,請兩位不要再為難小的了。”那帶路人焦急不已地求道。

鳳婧衣不肯走,帶路的人又不肯放他們進去,於是在外麵越咬越厲害,不一會兒功夫,園子裡的守衛也聞聲趕了過來。

“吵什麼吵,教王有令,此地閒雜人等級不得擅入。”一名佩刀戴著麵具的人過來喝道。

鳳婧衣卻依舊不肯離去,執意與對方理論起來,園子裡麵的人似乎也不堪其擾帶著人出來了。

“什麼人在外麵?”來人聲音低啞,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鳳婧衣聞聲望向來人,雖然也有預料,但她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換了身裝束,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她沒有看錯,那個月夫人,就是公子宸。

隻是她為何會來了這裡,又為何與夏侯淵走到如今的地步,是她從來不曾向她透露的,也是她從來不曾知曉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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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都補上了,昨天二更太晚了,放出來就到今天了。

☆、一生一次一心動33

這樣的相遇,也是公子宸所不曾遇料的。

她一開始沒有認出來兩人,但走近一眼撞上她的目光,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但現在周圍都是冥王教的人,即便認出來,她也隻能當作不認識。

否則,這些盯著他們的人,知道她見了什麼人回報到那人那裡,勢必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她望了望鳳婧衣,眉眼間掠過一絲微微苦澀而歉疚的笑意,說道,“讓他們走吧。”

在多年之前,她很難理解鳳婧衣麵對自己的敵人躊躇猶豫的心情,為什麼不能舍棄錯的,堅持對的,直到如今自己切身體會,才知道那是那一種什麼樣的困境。

這種悲哀無助又矛盾的心情,無法傾訴於任何人,隻能自己在這個沒有出路的迷局浮浮沉沉不知歸路。

鳳婧衣怔愣了片刻,便被夏侯徹拉著走了,一回頭之時,公子宸也已經帶著人離開了。

雖然隻是匆匆一眼,可是在這裡的相遇,卻都在她們心中掀起無聲的驚濤駭浪。

鳳婧衣回去的路上都沒有再說話,雖然是已經預想的結果,可是真的見到的時候,心情卻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沉重。

她和夏侯徹來這裡麵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冥王教,也是對為了對付夏侯淵的,這一場爭鬥注定你死我活才會罷休。

可是,他們要置於死地的人,可能是公子宸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動心喜歡上的人。

這無疑,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難題,也是給了公子宸一個巨大的難題。

兩人匆匆回了住的地方,帶路的仆人賠了不是便趕緊退下了,好在沒有鬨出太大的亂子來。

“是她嗎?”進了屋,夏侯徹問道。

鳳婧衣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你還信她?”夏侯徹冷靜地問道。

這是虎%e7%a9%b4龍潭之地,任何一個地方出了差錯,他們都可能將命折在那裡,他不知道她對那個人有多信任,但那個人既然跟著夏侯淵留在了這裡,便不是那麼讓人能百分百相信了。

“我說,我信她,如信我自己。”鳳婧衣堅持地說道。

雖然出了這樣的,但她還是相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