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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望了望下麵的兩人叮囑道。

說罷,進門關上了房門。

“咱們趕了好些天的路,還是明天再說吧,人已經找到了,不差這一天。”夏侯徹道。

鳳婧衣歎了歎氣,隻得先自己找了空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住下,一見天色不早了,想起先前九幽叮囑的晚飯,下了樓尋到廚房。

可是,看著已經落滿塵土的廚房,實在想不出自己能做出什麼東西來了。

夏侯徹收拾好自己住處,尋到廚房瞧了一眼道,“你先收拾這裡,朕騎馬去龜慈城裡買些東西回來。”

“也隻能這樣了。”鳳婧衣道。

這大漠裡麵,總不能每天吃飯還騎馬跑到龜慈城裡去,他們兩個人住在這裡,且一看九幽也根本不是會進廚房的人。

夏侯徹出門騎馬去置辦東西了,鳳婧衣瞅著一廚房的塵土,捋起袖子開始收拾,多年不乾這些活,還著實覺得累人了。

忙活了整整一個時辰,好不容易將廚房收拾乾淨了,夏侯徹也從城裡買了東西回來,將東西搬了進來,問道,“還要朕幫忙嗎?”

“不用了,你收拾外麵吃飯的地方吧。”她一邊忙著收拾,一邊說道。

夏侯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從窗口照進的夕陽灑在忙碌的人身上,目光不由自主柔軟了下來。

鳳婧衣一扭頭看著還站在那晨沒動的人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這兒?”

夏侯徹默然笑了笑,到了外麵收拾桌椅,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些像是尋常百姓的夫妻一樣。

若是,兩個孩子也在這裡,便就更加圓滿了。

不一會兒功夫,廚房裡便飄出了縷縷飯菜的香氣,他抱臂倚在門口眉眼含笑望著灶台邊忙碌的人,宮中那麼多年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讓他打心底裡歡喜。

鳳婧衣盛菜出鍋,一側頭瞅見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人,沒好氣地道,“端出去,還站著乾什麼?”

夏侯徹難得的沒有跟她爭論,過來端了盤子出去,懶得上樓敲門,直接拿筷子扔上去釘在了九幽的房門上。

果真不到一會兒,房門便打開了,裡麵的人打著嗬欠出來,慢悠悠地下了樓到桌邊坐下,掃了一桌的菜。

“怎麼看相這麼差,怎麼吃?”

夏侯徹一聽便有些不樂意了,重重地將碗放到他麵前,“你可以不吃。”

他都難吃上她一頓飯,他竟然還敢嫌棄。

“算了,我將就吃點兒吧。”九幽端起碗筷歎了歎氣道。

鳳婧衣端了最後一個菜從廚房出來,淡笑道,“我不常做,也隻能做成這樣。”

她自己動手進廚房還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這些年都是沁芳在身邊伺候著的,哪裡用得著她自己動手。

夏侯徹倒是很給麵子,不時瞪一眼坐在對麵一臉嫌棄的九幽,以免他再出口抱怨。

九幽吃完飯便又回房睡覺去了,鳳婧衣收拾著桌子和廚房,夏侯徹倒也知道一起幫忙了,等忙完了所有的事,夜色已經深了。

偌大的客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為了不想尷尬相處,她早早回了自己房間休息。

次日一早,她早早起來了,也備好了早飯,等著九幽開始教他們劍術,誰知他竟然一覺睡到了快正午才起來。

“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夏侯徹咬牙切齒地道。

九幽打著嗬欠坐下,懶洋洋地說道,“我沒睡醒就沒要精神,沒精神肯定就教不了你們的。”

夏侯徹咬了咬牙,“好,今天的不說了,明天朕會好好叫你起床的。”

“嘿,好歹我也算你半個師傅,懂不懂尊師重道?”九幽不高興地道。

“我們時間不多,沒時間跟你浪費。”夏侯徹針鋒相對道。

雖然還沒開始,但他有預感,學起來不會太順利。

從中原來到這裡,他們已經耽誤好些天了。

九幽瞥了他一眼,簡單吃了些東西,便帶著兩人到了客棧外的沙漠裡,玄機劍陣第一陣,我隻使一變,你們自己看清楚。

夏侯徹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玄鐵劍扔給了他,“少廢話。”

九幽拔劍出鞘,眉宇之間霎時神色變幻,掃了一眼鳳婧衣道,“這是你的。”

三尺青鋒在他手中恍若有了靈性,出劍時而迅如驚雷,時而輕靈飄逸,與其說是劍術,不如說是九天的仙人在蹈舞。

半晌,一收劍道,“可看清了。”

鳳婧衣抿%e5%94%87點了點頭,道,“勉強可以。”

九幽望向夏侯徹,道,“現在是你的。”

說話間,劍氣縱橫,進退回旋之間,有如蒼龍出穀一般,自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氣勢,讓人歎為觀止。

九幽一收招,將劍遞給夏侯徹道,“當年教你的,便是以此為基的劍法,你領略起來應該不難。”

“知道了。”夏侯徹收劍道。

“好了,今天要教的已經教了,我去城裡逛逛,你們自己練吧,什麼時候練好了,再教第二陣。”九幽說著,朝著龜慈城的方向大步離開了。

鳳婧衣默然站在原地,似是在回想方才所劍的招式,暗自默想了一遍,便拔劍而起,可是明明也是方才九幽一樣的招式,但威力和靈氣卻總是差了不少火侯。

夏侯徹倒沒急著練,隻是站在一旁看著她聚精會神練習的樣子。

一開始還好,可到了最後一個招式,她使出數遍卻仍舊難得要領,明明是她記的招式,可是使出來卻總是百般彆扭,更彆說像方才九幽使出那般的靈動了。

“彆急,慢慢來。”夏侯徹製住她勸道。

她收劍平息下焦急的心情,仔細又回想了幾遍九幽使劍時的每一招每一式,方才再次開始練習,雖然比方才要順暢許多,但感覺依舊還未領悟到其中的精髓。

夏侯徹看她著急,於是出手與她對招引導她使出九幽所傳的招式,雖然一開始也不順利,便漸漸的也有些了起色,招式也流暢了許多。

然而,等到天黑九幽從龜慈城裡回來的時候,看到還在練劍的兩人不由站下瞧了一陣,最後隻丟下一句,“空有其表。”

鳳婧衣聞聲收劍,追問道,“還請前輩指教。”

九幽扭頭望著她,目光幽深而意味深重,“玄機劍陣,心與意的靈犀,你心結太重,即便把這些招式模仿得再像,也終究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說罷,丟下兩人自己回房睡大覺去了。

鳳婧衣想要繼續練習卻被夏侯徹攔下了,九幽說在城裡吃了晚飯了,他們自己簡單備了晚膳用了,便各自休息了。

半夜,夏侯徹聽到客棧內有異動,悄然起身出門,才看到月色之中有人在舞劍,一招一式都是白天他看過千百遍的樣子。

☆、一生一次一心動25

一連四五日,九幽都是早出晚歸,每次回來的時候看見還在苦練的人,都是搖頭歎氣。

鳳婧衣劍術一直難以突破,這讓她自己也一日一日的心焦,可是她能做的,也隻有一遍又一遍的苦練,可是玄機劍術一向是以意與悟為主,根本不是勤能補拙便能練就的。

五日後,接到消息的沐煙也趕到了這裡,不過明顯的一臉的怒火。

鳳婧衣剛備好午膳,掃了她一眼笑問,“誰惹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來的路上,遇到一個混帳,連老娘的的便宜也敢占,再讓老娘看到他,非宰了他不可。”沐煙咬牙切齒地說道。

“在哪遇到的?”鳳婧衣隨口問道。

“就在龜慈附近。”沐煙說著,眼中都是怒火騰騰的。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眉,望了一眼邊上的夏侯徹,該不會她遇到的那個混帳就是九幽吧,好似他一早出去,按時間推算那個時候在龜慈遇到沐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這附近,喜好調?戲人的除了他,很難再找出第二個來。

雖然兩人心知肚明了,但還是沒有向沐煙明說,不管是也不是,晚上那人回來了,自然就見分曉了。

“你們既然找到了那老頭兒,這幾日都學什麼了?”沐煙好奇的問道。

一直跟她好古怪師傅不對盤,要是能在這裡多學點本事回去,以後她就不必再回回敗在師姐手上了,想想都讓她覺得興奮不已。

鳳婧衣一想到自己這幾日的狀況,眉頭便不由皺了起來,再這樣下去,她隻怕就真的要一無所成地回去了。

“學的玄機劍陣,但我……”她說著,歎了歎氣。

“玄機劍陣?”沐煙聽了皺頭想了想,而後說道,“我聽師姐有說過,是個要一男一女雙劍合壁的什麼鳥陣……”

“就是這個。”鳳婧衣道。

“誒?”沐煙一挑眉,望向夏侯徹,“該不是你跟那老頭子勾結,故意要學這個的吧。”

一男一女雙劍合璧,這不是明擺著要把鳳婧衣跟夏侯徹往一堆湊,雖然他們曾經是有瓜葛,現在還有兩兒子,可是現在終歸是有些不合適的。

“不關他的事,玄機劍陣確實是威力無窮,隻是我一直學不好。”鳳婧衣淡笑道。

“你還學不好?”沐煙挑眉道。

隱月樓裡,她和公子宸兩個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一遍看過即便不能學會十分,也是七八分了。

她口中竟然說出這麼喪氣的話,著實讓她難以相信。

鳳婧衣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隻是默然用完了午膳,又取劍一個人出去苦練去了。

沐煙和夏侯徹先後跟了出去,站在一旁看著她練習,隻是看著看著也不由麵色沉重起來。

她雖不知玄機劍陣到底是有多大的威力,但習武之人也能看得出,鳳婧衣現在出劍運劍都太過生硬,根本沒有應有的靈動流暢。

她也深知不是那個人的愚鈍,但她似乎總被什麼絆著,無法將招式發揮到最完美的狀態。

“不是跟老頭子學嗎?他怎麼都不見教?”她朝夏侯徹問道。

“他已經教過了。”夏侯徹目不轉晴地盯著不遠處的人,平靜說道。

沐煙百無聊地在沙地上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練劍的人,那什麼九幽的是腦子進水了,怎麼跑到這麼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一眼望過去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難道,她就在這個鬼地方待到兩個月嗎?

這裡這麼乾燥,風有這麼大,她的臉得被吹成什麼樣去,回去得花多少珍珠粉才能保養得回來啊。

一想到這些,她就禁不住滿腹的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