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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鳳婧衣和夏侯徹都忙著練功,她看得沒趣了便進屋裡睡了一覺,睡醒了再出來已經是黃昏了,外麵的兩個人還在忙活著。

夏侯徹明顯已經習成,隻是鳳婧衣依舊一絲進展都沒有。

天色漸暗,龜慈城的方向有人影過來,她無聊地望過去,當看清了過來的人,頓時一腔怒火騰騰燒了起來,一提刀便準備上去拚命。

“混帳東西,老娘不找你,你倒送上門來了。”

九幽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兒,好不悠閒自在,突地感覺到一陣殺氣,一抬氣看著提刀衝過來的女人,愣了愣之後笑眯眯地問道,“小美人兒,你怎麼在這裡?難道專門在這裡等著我的?”

“我在這裡等著要你的命!”沐煙一刀砍過去,使了十成十的功力。

可是眼看著要被他劈中的人,卻身如鬼魅一般的轉到了她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小美人兒,刀慢了點兒。”

沐煙憤恨的一咬牙,方向一轉又一刀砍了過去,可是又被那人輕輕鬆鬆的避開了。

“小美人兒,你的刀還是不夠快。”

沐煙氣得七竅生煙,對付不了對方不說,還要被他百般戲弄,她這一輩子都沒受這麼大的屈辱,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沐煙,這是……九幽前輩。”鳳婧衣過來拉住她,解釋道。

“這混帳東西就是那老頭子?”沐煙不可置信地吼道。

虧得她以為冥王教的四大護法之一,江湖傳說的頂尖高手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結果是這副模樣,有沒有搞錯?

“彆老頭子老頭子的,在下還真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九幽笑嘻嘻地說道。

“茂你個鬼,年紀一大把還敢占老娘便宜?”沐煙咬牙切齒地罵道。

什麼四大護法,頂尖高手,她早該想到的,她那師傅都那麼“與眾不同”,其它的三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哪知道竟然是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可見,那冥衣和七殺,更不會是什麼好鳥。

虧得她想著跟白笑離有一%e8%85%bf的人,肯定是非凡過人的,可怎麼就忘了,能看上她那怪癖性格,自然也會是另一個怪癖。

“小美人兒,早上見了你一回,這會兒晚上又遇到了,可見緣份著實是不淺……”九幽繼續笑著戲弄她道。

沐煙一聽,掙開鳳婧衣的拉扯又揮刀砍了過去,可依舊再次砍了個空。

夏侯徹拉住欲要上前相勸的鳳婧衣,道,“反正也死不了人,由他們去吧。”

鳳婧衣想想也是,沐煙也傷不了九幽,九幽雖然不正經,但也隻是玩笑,不會真把她怎麼樣,索性便由他們去吧。

兩人先回了客棧準備晚膳,外麵不住地傳來沐煙罵人和喊打喊殺的聲音,直到天黑了外麵的兩個人才回來。

九幽精神奕奕地坐在飯桌邊等著開飯,沐煙卻是扶著門進來,累得氣都快喘不過來,追著砍了一個多時辰,愣是連他一根頭發也沒有砍下來。

這口氣,她說什麼也咽不下去。

不過,現在她確實還打不過他,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一定把今日的仇恨給自己報了。

鳳婧衣倒了水遞給她,道,“歇會兒吧。”

沐煙連青湮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是九幽的對手,莫說一個她,便是再來十個她,也不可能勝了這個人去。

晚膳過後,沐煙跟她同住了一個房間,因著追著九幽打了一個時辰,實在沒什麼體力了,一進房裡便倒在了床上。

“蕭昱也離開豐都了,正在四處找你。”

鳳婧衣麵色微變,“他的傷如何了?”

“我也就遠遠瞧了一眼,臉以看起來不是很好,不過有空青在應該沒什麼。”沐煙望著房頂,幽幽說道,“廢後之事讓他一力壓下來了,原本高大尉帶著眾大臣以辭官相脅,他還真允了他辭官,不過卻封了他一個爵位。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不要顏麵的,更沒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自己的妻子不潔,可他即便麵對滿朝文武和天下人的反對,也執意沒有廢棄她的後位。

隻是,一個不肯放手的蕭昱,一個緊追不放的夏侯徹,夾在其中的她自然也就不好過了。

“空青是金花穀醫術最過人的弟子,有他在應該沒問題。”鳳婧衣道,可是如今自己能不能半年之內找到解藥,她自己也沒把握了。

“鳳景似乎也知道了,到北漢見了他一麵,似乎在派人找你。”沐煙如實說道。

鳳婧衣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心頭莫名的一陣沉重。

鳳景一直怕她會跟大夏再糾葛不清,故而一再要除掉那兩個孩子,要她跟大夏斷絕一切關係,

她一直說自己不會再與大夏有任何關係。

可是,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卻早已經如他所料。

她沒辦法忘記那個人,沒辦法了斷跟他的聯係,沒辦法再像對待仇人一樣地對待他……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終究心不由己。

一直以來,她不敢向任何人傾訴有關於夏侯徹的任何心事,甚至於她自己都不敢去麵對這些心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生從過去到現在,從未有人讓她如此牽念心動,在遇上他之前沒有,在將來也不會再有,即便麵對著那樣美好的蕭昱,依舊沒有。

“公子宸呢,有她的消息嗎?”她扯開話題問道。

沐煙歎了歎氣,說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知道她在哪兒。”

“一點線索也沒有嗎?”鳳婧衣追問道。

“星辰說她再繼續追查,若有消息了會讓人送信來。”沐煙道。

鳳婧衣擰了擰眉,暗自是不是與夏侯淵有關。

以公子宸的精明,若是遇險定會想方設法給她們留下線索,可現在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實在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上一次,她和夏侯徹一起,也是這般杳無音信,這一次必然也是和那個人有關。

當然,這件事她並沒有再向任何人提及過,自然也不好對沐煙說起。

“孩子出生那時候,她說去追查冥王教的事,也是好幾個月無聲無息的,最後還是半死不活的回來,這一回又這樣,真是奇怪。”沐煙一個人喃喃嘀咕道。

公子宸那樣的人精,即便遇到了什麼難事,也不至於沒用到連留下線索都不能,這麼無聲不息地失蹤了,要不就是對手太強大,她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要麼……就是她自己故意在隱藏行蹤。

“她應該是有事在身,或是不便通知,不會有事的。”鳳婧衣淡笑道。

可是,公子宸和夏侯淵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她從來沒有向她提及過,若然真是動了男女之情,她現在的心情複雜,她亦可以想象。

她曾經肯定地告訴過她,夏侯淵是和冥王教有關係的,必然是她已經發現了什麼。

既然他和冥王教有關係,將來必然也是隱月樓的敵人,身為隱月樓主的公子宸,夾雜在她們與夏侯淵之間,想必如今也必然是不好過的。

若然站在朋友的角度,她自是不希望她與夏侯淵真的有感情瓜葛,因為那是站在她們的立場不能招惹的人。

可感情的事,又哪裡對與錯所能決定的,所有的人都告訴她夏侯徹是不能再有瓜葛的人,她自己也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是卻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那個人,即便不對任何人說起,她的心裡也一直有著他的影子。

“好了,不說她了,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沐煙煩燥地說道。

鳳婧衣默然笑了笑,洗漱完了,熄了燈火也跟著就寢。

“鳳婧衣,其實……你不用把自己活得那麼累。”沐煙躺在邊上說道。

在她的記憶中,她認識她以來,她永遠是為彆人的事在奔波,卻甚少有看到她自己真正快樂過。

一個女子一生所求不過是一個愛情自己,也為自己所愛的男子,雖然甚少從她口中聽到夏侯徹,但她發現她看夏侯徹和看蕭昱的眼神,是明顯不同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侯徹千裡迢迢從盛京一路追過來,可見其用情之深,一個女子一生能得一個男人如此守護,已是莫大的幸運,更何況是那樣君臨天下的王者。

鳳婧衣沉默了許久,輕然而笑道,“我不累,真的。”

這一切本就是她自己選擇的路,縱然荊棘遍布,她也必須走下去。

“要是我啊,遇到這麼兩個難得的,我一定兩個都要了,今年在北漢做一年皇後,明年到大夏做一年皇後,多好。”沐煙笑語說道。

鳳婧衣失笑,不予做答,一個人一顆心又怎麼能裝得下兩個人。

“不早了,睡吧。”

那些糾葛,她如今已經無暇思量,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她如何能儘快習好玄機劍陣,尋回蕭昱救命的解藥,至於其它的,已經沒有思量再去想了。

可是她一心想學好玄機劍術,卻一連數日過去都毫無進展,夏侯徹卻已經受九幽%e4%ba%b2傳修習到了第二陣,幾乎回回都是一點就透,學起來輕鬆至極。

九幽說,不是她學不會,是她心結難解。

夏侯徹之所以學得輕鬆,是因為他心中所想之人,而她卻是心結難解,自然無法領司玄機劍術的真意。

她知道這是一男一女雙劍合壁的劍陣,也知道這是要兩個人靈犀相通才能練成的,可是要她放下一切,全心全意去想著這個人,又是何其艱難?

她有想過試著去做,可更怕這一試,會讓自己再也回不了頭。

☆、一生一次一心動26

整整十天過去了,她的劍術仍舊停留在初學之時的水平,沒有人催促她,但她自己卻是比任何人都著急。

一開始九幽每天回來還會來看一眼,後來連看都懶得看了。

夏侯徹看著她焦燥不好,雖也想儘了辦法相助,卻終究難見成效。

一切如九幽所說,如果她自己不能真正放下心結,隻怕永遠也練不成,可是他知道對於她而言,那簡直是萬分的為難。

如果這樣就可以輕易放下心結,當初她也就不會選擇帶著兩個孩子嫁給蕭昱了。

沐煙在客棧待了幾天待不住,便自己出去了,每每都是到了晚上才回來,一來是在客棧待著無聊,二來是不想麵對某個一再戲弄於自己的人。

可是眼看著鳳婧衣因為玄機劍術之事焦急,她雖想方設法,終究也幫不上什麼忙。

天亮的時候,九幽一如繼往去龜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