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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年不是要嫁老教王的嗎?”沐煙一想,眼睛倏地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追問她的情史,卻被青湮給拉了出去。

“我們之中,誰去學?”鳳婧衣問道。

“你和你帶進來那人,把沐煙也一並帶出去,時間不多了,現在走。”白笑離有些不耐煩地道。

鳳婧衣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如果要去,她必然還要和夏侯徹繼續相處下去。

白笑離似也看出了她的心思,鄭重叮囑道,“此事非你二人不可,若是你們不能學成回來,即便我將你們帶去了冥王教總壇,也一樣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了。”鳳婧衣沒有多問,微一頷首出去了。

可是卻不想,這一去要她學的東西,竟是那般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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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次一心動23

幾人當日便動身離開了山穀,星辰和沐煙要去追查公子宸的行蹤,出了穀便分道揚鑣了,於是上路前去尋找九幽的人便也隻有她與夏侯徹兩人了。

可是,她對於那個行蹤神秘的冥王教四大護法之一的高手卻是一無所知,直到星辰和沐煙兩人走遠了,方才朝邊上的人問道,“走哪邊?”

夏侯徹瞥了她一眼,道,“西出塞外。”

他當年也是莫名其妙被那人逮住,非要傳授他什麼絕學,這些年除了偶爾在塞外有見過他,如今他具體在什麼地方,他也不清楚。

隻能先派人去打探消息,一路走一路找了。

“隻有兩個月時間,我沒時間浪費。”鳳婧衣有些著急地說道。

“那你自己找?”夏侯徹沒好氣地道。

不是還有半年嗎,她這一臉著急的樣子,看著真讓人堵得慌。

鳳婧衣雖然急於尋找解藥,但也知道自己要找到九幽還是要靠他,於是不得不耐下性子,牽著馬向西而行,“走吧。”

從這裡到塞外,怎麼也得好些天,想想便著實有些頭疼。

他是睿智過人,可有時候蠻不講理地計較一些事,比小孩子還幼稚可笑。

夏侯徹默然牽著馬跟了上去,一路靜靜走著,沒有再說話。

自相識開始,他們甚少有過這般悠然的時光,即便是有,心境也是不同此刻的。

夕陽西下,出了山林往西便是空曠無際的平原,兩人牽著馬並肩漸行漸遠,仿似是要走向天的儘頭一般。

一路走著走著,夜色籠罩天地,皓月當空,星子滿天。

鳳婧衣停下腳步,仰頭望了望,似乎已有好些年,沒有抬頭看過天上這等的景色了。

夏侯徹側頭望了望沐浴在月光中的人,眉眼泛起無人可見笑意,黑暗無邊,天地空曠,好似全世界都隻剩了他們兩個人。

他喜歡這時候的感覺,喜歡離得這樣近的他們。

半晌,她翻身上了馬,催促道,“走吧。”

夏侯徹跟著上了馬,說道,“塞外大漠的星空,比這裡還要漂亮。”

“是嗎?”鳳婧衣淡笑道。

“當年在那裡的軍營待了好些年,經常沒事了就會躺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裡看夜空,那個時候真的想過一輩子就待在那裡的,哪知世事無常。”夏侯徹說著,不由歎了歎氣。

那個時候,他真的沒有想過要當皇帝,隻是後來竟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那個位置。

其實,他與她骨子裡都有一些一樣的東西,誰都沒有想過要成為多麼了不起的人,隻是在情勢所逼的境況下,不得不一步一步走向原本從來沒有想過的未來。

隻是這條路,一旦走上去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他們能做的隻有一直走下去。

鳳婧衣笑了笑,說道,“我不喜歡那樣蒼涼的地方,相比之下,還是喜歡南方的小橋流水。”

大漠的景致固然壯麗,但她害怕那種荒無空曠的感覺。

夏侯徹怔了怔,似乎在這一刻突地明白了些什麼。

說到底,她是一個害怕孤獨無助的人,之所以這般不遺失餘力地去保護身邊的人,也是不想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離去,最終是剩下自己一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種心境,她也始終無法放下那些人和事走向他。

她是個太心軟的人,總想傾儘全力留住生命中所有好的東西,也因為這樣的執著,她無法舍棄過去,無法舍棄那些陪伴她數十年的人和事……

“大約是在長春宮裡待得太久了,出來就喜歡那種天地浩渺的感覺,會讓自己覺得世界很大,自己也不再是那一方小屋裡見不得天光的人。”他一邊打馬走著,一邊幽幽說道。

這麼多年,似乎自己也從未真正擁有過什麼,從而也未有什麼舍棄不下的什麼,他僅有的,也隻有大夏的江山大業。

那個時候,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如今日這般渴望擁有一個女人,擁有一個有她的家。

一路西去,他偶爾會說起以前在塞外的生活,她偶爾會提及兩個孩子在身邊時的趣事,對於其它的事,兩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

塞外大雪,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沒有儘頭,冷風吹在臉上跟如刀割一般的疼。

鳳婧衣在邊境的鎮子上買了保暖的衣服,整個人裹著厚厚的棉衣,扭頭望了望邊上的人道,“有病的人才會喜歡這樣的鬼地方吧。”

夏侯徹瞧著她凍得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樣子不由笑了笑,像她那種習慣了南方生活的人,一下來這裡的冬天,自然是過不了的。

他伸手給她將鬥蓬風帽蓋住,一手牽著馬韁繩,一手牽住了她的手,“低著頭跟著走就是了。”

鳳婧衣原是想抽回走,卻被他抓得太緊,隻得一語不發地低著頭任他牽著走在後麵,風雪太大吹得眼睛有些疼,她幾乎是閉著眼睛走被他牽著走的。

兩人走到了沙丘之上她也不知道,一步沒踩好整個人都滾了下去,夏侯徹想要拉住她,還沒來得及拉住,便也跟她給拽了下去。

兩人滾下了沙丘,鳳婧衣坐在雪地裡,由於穿得太過笨重,試了兩番都沒能站起身來。

夏侯徹伸手將她扶了起來,看著她頭發沾了滿頭的雪,伸手給她拂去了,隻是瞅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子,不由有些好笑。

“你笑什麼?”她皺眉道。

“沒什麼。”夏侯徹止住笑,一邊往上沙丘上走,一邊用腳將雪踢開露出雪下的沙子,以免她再踩在雪上滑下去。

鳳婧衣穿得厚,從下麵再爬上去,已經累得直喘氣了。

“還能走嗎?”夏侯徹瞅著坐在雪地裡的人問道。

鳳婧衣調整了呼吸,慢吞吞地站起來道,“走吧。”

“要不朕背你走?”夏侯徹道。

“不用。”她截然拒絕,自己一個人先走在了前麵。

可是走完了沙丘要下去,沙子上麵有積雪,她穿得厚又行動笨拙,剛下沒兩步便又險些滾了下去,好在後麵的人早有準備及時拉住了她。

“難怪瑞兒那麼喜歡在雪地裡打滾,原來是傳了你呢。”夏侯徹揶揄笑道。←思←兔←網←

鳳婧衣一扭頭看著他笑著的樣子,抽回手的瞬間一使力,一拉再一推,原本穩穩站在她後麵的人轉眼便咕嚕咕嚕滾了下去。

她看著下麵倒在雪地裡一身狼狽的人,方才慢慢悠悠地往下走,可是好死不死的腳下一滑,還是滾了下去。

夏侯徹看著她滾下來的樣子,坐在雪地裡大笑不止。

鳳婧衣試了兩下沒坐起來,看著對方大笑不止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最後乾脆就躺在了雪地裡,望著雪花飄舞的天空。

夏侯徹起了身,看著她還不起來,彎腰將她從雪地裡拉了起來,“走吧。”

這種在雪地裡玩的事兒,實不怎麼適合她這病弱之身的人。

鳳婧衣站起身,拂了拂一身的雪漬,望著白茫茫的天地,道,“還要走多久?”

“快一點,天黑前能到大漠裡的小鎮子落腳。”夏侯徹道。

“走吧。”她收起嬉笑之色道。

夏侯徹趁著她還在撣身上的雪,直接將她背上了背,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背著在雪地裡跑起來了。

鳳婧衣叫了幾番讓他停下,也沒叫住,便也隻能作罷了。

數年前,也是在這樣的雪天,也是在這個人的背上,她在抵觸和防備中還是悄然心動,她不肯向任何人,甚至於自己承認那是心動。

可是,直到多年之後,直到他們的孩子出生,隻到她再想起他心口便是陣陣揪痛,她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真的心動了。

隻是那個時候,即便他們都對彼此動了心,可其中也摻雜了太多的東西,防備,猜疑,仇恨,這一切的一切早已經埋沒了那份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情感。

當他們都開始意識到這份感情存在的時候,一切早已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夏侯徹,等找到九幽前輩,你回盛京去吧。”

夏侯徹腳步一頓,口氣不善地道,“那你自己找去。”

“這件事,你不必卷入其中,瑞瑞和熙熙需要你的照顧。”鳳婧衣繼續勸道。

冥王教的事,卷入其中,必是九死一生,可是他不能有閃失的,他若有任何意外,他們的孩子就徹底地失去了庇護。

“冥王教的人,朕早晚也是要對付的,不管有沒有你的事,朕都不會放過他們。”夏侯徹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

那是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利刃,他一天不將其徹底除掉,他就一天也難以安寧。

她說出這樣的話,自是知曉事情凶險,不想他再參與其中。

鳳婧衣沉默了許久,低聲說道,“即便此事了了,我也不會跟你走的,除非到我死,否則……”

“閉嘴!”夏侯徹有些慍怒地打斷她的話,不想再從她口中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

一番不愉快的交談之後,兩人一路再沒有說話了,他背著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放下來,兩人到達大漠裡的小鎮子時,天已經快黑了,本就人跡稀少的小鎮子,又在這樣的風雪天,更是連鬼影都沒有一個了。

兩人在鎮上好不容易才尋到了一家可以落腳的客棧,掌櫃的是個塞外婦人,說話頗有些男兒般的豪氣乾雲。

“這大雪天的,如今我這裡也正好隻剩一間房了。”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雖然不便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