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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應付,兩個我必敗。”

雖然他少遇敵手,但若是與冥王教當年的四大護法相比,一個已經夠他應付,若是兩人聯手,他難有勝算。

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可見她們的敵手,實力非同一般了。

“等遇上了,一個交給姓白的,一個交給你,新教王交給青湮,其它的我們砍,正好。”沐煙道。

“冥王教的教眾萬千上萬,你殺的完嗎?”星辰瞥了她一眼說道。

況青,現在公子宸還不知道去了哪裡,還要找到蕭昱所需要的另一半解藥,哪一件都不是容易的事。

“成千上萬怕什麼。”沐煙說著,筷子一指夏侯徹,“派他的大軍來踏平了就是了。”

星辰無奈地歎了歎氣,懶得再跟她解解釋了,要是大夏的軍隊都派來剿滅冥王教了,如果有外敵入侵,抑或國內生出內亂,到時候又如何應對。

“等先見了你師傅,問清楚再作打算。”鳳婧衣製止了兩人的爭論道。

她要先搞清楚那個七殺和冥衣到底是何許人也,也許就能知曉如今的新教王又是誰,隻有對自己的敵人有所了解,才能有更萬全的應對之策。

夏侯徹沒有插話,隻是一邊用膳,一邊沉默地聽著她們的交談,偶爾會聽一些自己也未追查到的消息。

因著趕了一夜的路,用了午膳都各自回房休息了,直到天黑了星辰安排好了,才過來敲響房門。

鳳婧衣起來的時候,夏侯徹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夜半時分,城內行人稀少,星辰和沐煙走在了前麵,鳳婧衣和夏侯徹不遠不近地走在後麵,以免一行走太多的人太過引人注目。

四人趁著月色出了城,在偌大的山林裡繞了好幾圈,方才進了山路,在山石縫裡穿行,進到了地下又走到了地上,暗處的地方沒有光這隻能依靠自身的感覺前行。

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看到黑暗裡的一絲光亮,漸走漸近時聽到了人聲。

這是一處四麵環山的山穀,穀中搭了幾間簡單的木屋,進穀之處是安了機關的,是公子宸以前為隱月樓尋的應急藏身之處,若是一般的人很難尋到這樣的地方來。

青湮大約是聽到有人來了,到了山穀入口的地方等著了,看到先後進來的幾人道,“你們來了。”

話音一落,看到走在鳳婧衣身後的夏侯徹不由愣了愣。

“這不是我們要帶他來的,實在一路甩不掉,隻能一並給帶進來的。”沐煙道。

青湮望了鳳婧衣一眼,並沒有追問夏侯徹的事,反是問道,“怎麼晚了幾日?”

“路上出了點事。”鳳婧衣道。

“什麼叫出了點事,在北狄邊境的時候,引得北狄數萬大軍犯境,險些沒把小命丟了。”沐煙道。

“你師傅呢?”鳳婧衣沒有理會聒噪的沐煙,直接問道。

“在裡麵呢。”青湮說著,帶了他們往裡麵走。

沐煙見沒人搭理自己,悻悻地止了話,道,“你們進去吧,我不想挨她的訓。”

雖然自己拜在了白笑離的門下,但跟這個師傅,還真是怎麼都不對盤,所以能躲多遠躲多遠。

“那你到入口附近看看,有沒有跟上來的人,以策萬全。”青湮道。

沐煙雖然一臉不樂意,還是動身去了。

鳳婧衣跟著青湮進了屋內,夏侯徹自然而然地走在了身後,屋內淳於越剛剛為白笑離施完針,抬眼看了看進來的人,顯然也有些意外走在最後的不速之客。

“白前輩的傷勢可好些了?”鳳婧衣坐下問道。

白笑離麵色有些蒼白,抬眼望了望進來的幾人,淡淡道,“橫豎還死不了。”

鳳婧衣也知道她說話有時候是有些淡漠甚至刻薄,不過心地總是不壞的,不然也不會收留了這麼多無家可歸的人,還教他們一身本領。

“如果我猜得不錯,白前輩是冥王教的四大護法之一神龍,可對?”

以前,她總以為神龍會是男子,但冥王教四大護法的其它三個人都接連出現,她才不得不肯定,她就是神龍。

“彆扯這些沒用的,說重點。”白笑離一提起冥王教的人和事,便有幾分不耐煩。

“我知道前輩不想提這些舊事,但現在你也看到了,即便你想避事,對方也是不會讓你安寧的,我們有我們的打算,你也有你要了結的恩怨,既然大家的對手相同,聯手一起也不會是壞事。”鳳婧衣道。

白笑離沉默了許久,歎息道,“如今的他們更勝當年,我已重傷在身,不再是他們的對手了。”

“前輩說的他們是指冥衣和七殺?”鳳婧衣微微眯起眸子問道。

白笑離似是不願泄露其它的東西,閉著眼睛打座說道,“七殺是冥衣帶入教的,當年便是教王也難以號令他,這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鳳婧衣抿%e5%94%87思量了片刻,問道,“冥衣……也是女子嗎?”

七殺是男子這個消息已經確定,但關於冥衣的身份卻還不甚清楚,但讓七殺如此一心一意效忠,且生死相隨的人,極有可能是女子。

而且,還是他所深愛的女子。

“那心如蛇蠍的賤蹄子,當年入教便不安好心,他們卻一個個儘被她給蒙騙了,如今過了這麼些年,終究還是讓她得逞了。”白笑離話語間,殺氣凜然。

鳳婧衣看著她,思量了再三,還是問出了那個不想問,卻又不得不追問的問題,“老教王的死,凶手是你嗎?”

雖然她與白笑離接觸並不多,但就她收養了青城山這麼多的人,以及對青湮的關切來看,心地自然也是善良的,而讓她能心甘情願出嫁的人,當然是她心中所愛慕的男子。

既然是真心的,又何至於會置對方於死地,可想而知當年的老教王之死,必是有著天大的隱情。

白笑離呼吸微顫,沉默了許久,道,“是我殺了他。”

鳳婧衣微怔,有些不知該如何再問下去了。

難道真是她想錯了,可是她方才看到她神色之間的痛苦和悲傷,明明是那樣地真切。

“時間也不早了,有事明天再說吧。”青湮打破沉默說道。

師傅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如今內傷未愈,也不適宜再談起這件事。

鳳婧衣知曉她的顧忌,便起身道,“你們早點休息。”

除了青湮和星辰,其它人都退了出去。

她望了望跟著出來的淳於越,問道,“方便說話嗎?”

“我方便,你方便嗎?”淳於越說話間,瞥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夏侯徹。

一個是她的前夫,如今她又要和他討論要怎麼救她現在的丈夫,確實是有趣得緊。

夏侯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平靜地道,“你去吧。”

她從豐都趕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向淳於越詢問蕭昱所中之毒,以及尋找解藥的辦法,雖然他也盼著那個人死,不過那個人死了,比不死更讓他麻煩。

鳳婧衣跟著淳於越去了旁邊的小屋,掃了一眼屋外站著的人,方才將空青交給她的診斷記錄帶了過來,“這些是空青記下的,你看能看出些什麼。”

淳於越略略翻看了一遍,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冥王教的冥衣樓主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製毒用毒高手,而她所培養出來的毒物,也是外麵所沒有的,這毒十之八/九是出自她的手筆,除非找到她的飼養的毒物,否則我也不可能配出解藥。”

雖然他醫術和毒術也算天下難有敵手,但對於毒物,遠沒有冥衣樓研究的精細。

鳳婧衣微微擰眉,問道,“一定要找到那裡,才能尋到解藥嗎?”

說實話,自己真的沒有把握能在冥王教手中取勝,她若是失敗了,蕭昱便也活不過半年。

她不怕死,可是她不想他死,更不想他是因自己而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空青診斷的沒錯,他勉強也隻有半年的性命,若是尋不回解藥,他也隻能等著毒發身亡了。”淳於越坦然言道。

他並不想卷進這攤子事裡邊,可是她們這一個個發了瘋一樣地湊熱鬨了,那女人更是一句也不聽勸,他跟著一起趟這混水了。

這等了這麼些年,盼了這麼些年,什麼也沒撈著,還要跟著去送死,實在是件不怎麼劃算的事。

“白前輩的傷,還要養多久?”鳳婧衣問道。

“至少兩個月。”

雖然白笑離負傷而歸,不過對方也沒占到多大的便宜,也一樣被她所傷了。

隻不過,她以一敵二,傷得頗重些罷了。

鳳婧衣聽了沒有再多問,想來這兩個月也是他拚儘一身醫術才行的,可是要對付冥王教,白笑離是不可缺少的,再等兩個月也就是說尋到解藥的時間又少了兩個月。

如今白笑離負傷在身,公子宸又行蹤不明,僅憑他們又該如何應對那樣強大的敵人。

雖然穀中安排了住處,卻也沒有一個人能在這大敵當前的夜裡安然入睡。

白笑離不願再說起往事,她也不好去強加追問,隻是這樣一天一天地等著,她整個人也漸漸坐立不安。

三日後,白笑離又讓他們進去了,且還特彆點了名要夏侯徹過去。

這一次,鳳婧衣沒有再主動問話,而是等著她自己開口。

白笑離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了夏侯徹一番,收回目光從自己的發間取下一支桃木簪,說道,“你們帶著這個,去找九幽,他會教你們克製七殺的絕技。”

“光說找,去哪找啊?”沐煙問道。

冥王教的四大護法一個個都藏得不見蹤影,哪是說找就能找出來的。

白笑離瞥了一眼鳳婧衣身旁的人,道,“問他。”

沐煙一挑眉,指著夏侯徹道,“他?”

夏侯徹微擰著眉頭沉%e5%90%9f了片刻,似是想明白了什麼,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白前輩是說,他是師承九幽?”鳳婧衣道。

夏侯徹卻是天份過人,但再怎麼天份過人,沒有名師指導,也不可能有今日這一番本領。

白笑離點了點頭,將桃木簪扔給了她,道,“兩個月內學成了再來,否則就不必去送死了。”

她與九幽相識數年,從夏侯徹一進穀中,聽他吐息便也猜想得出,是他所傳授的。

沐煙拿過了桃木簪,彆有深意地笑了笑,“師傅,這是你跟九幽老頭兒的訂情信物嗎?”

白笑離咬了咬牙,若非是如今有傷在身,現在就把她扔出去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