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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儘早回去吧。”

夏侯徹沒有說話,擱下手中的東西,一語不發地起身離開了。

這樣的話題再繼續下去,他們勢必又會爭吵起來。

他何嘗不想回去,可是回去了,麵對著天天哭著問他要母%e4%ba%b2的瑞瑞,他隻會更加揪心。

雖然不知她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心思,但她此行必然是和冥王教有關的,他若不知道便也罷了,他知道了又豈放她一個人去孤身犯險。

鳳婧衣抬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歎氣,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沐煙看到人出去了,方才溜了回來,“你倒是想想辦法,快點把這瘟神給打發了,還真打算把他帶上一路。”

她們倒是沒什麼,這傳到蕭昱那裡,還不醋壇子翻一地去了。

“且走且看吧。”鳳婧衣道。

她若有法子能甩開他,也不必這般犯愁了。

此行凶險,她也不想將他也卷入其中,她不能再陪在孩子身邊,總不能讓他們再失去父%e4%ba%b2的庇佑。

不一會兒,星辰帶著晚膳回來了,三人一起用了晚膳,便熄了燈火休息了。

沐煙正準備%e8%84%b1下衣袍,卻被鳳婧衣眼神示意製止了,三人躺下就寢也仔細聽著隔壁房中的動靜。

夜靜更深,鳳婧衣睜開了眼睛,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連鞋都沒穿提在手上,為免開窗會發出聲音,睡前窗戶就一直沒有關,三人先後跳出了後窗,到客棧馬廄牽了馬準備離開。

可是,三人剛從客棧後門出去走到前麵大街,原本該在她們隔壁房間呼呼大睡的人正好死不死地在街邊的小酒館坐著,%e5%94%87角微勾問道,“這麼晚了,還急著趕路?”

“算你狠!”沐煙咬牙切齒地罵道。

原本打算趁他已經休息了,他們趕著上路甩掉他,哪想到他已經坐在這裡等著了。

鳳婧衣已經是個人精了,這一個簡直是人精中的人精。

星辰側頭望了望邊上的人,道,“回去休息吧。”

反正,就算現在走了,也是甩不掉他的。

鳳婧衣沒有說話,牽著馬折回了客棧,拴好了馬匹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星辰最後進來,掩上房門道,“如果實在沒辦法,便讓他跟著一起,反正已經這樣了。”

一來,如果有了夏侯徹加入其中,她們對付冥王教無疑也多了一份難得的助力。

她說著,望了望一直不說話的鳳婧衣,似是詢問她的意思。

“先跟青湮他們會合了再說吧。”鳳婧衣道。

反正,這一時之間,她們是甩不掉他了。

三人一覺睡到天明,在客棧用了早膳方才上路,夏侯徹如影隨形跟在後麵,倒也沒再想方設法地去擺%e8%84%b1。

星辰先行去打探,以防周圍有冥王教的人,沐煙也願再留在這裡礙眼,於是便跟著星辰一起走了。

前麵兩個人前腳一走,夏侯徹後腳就打馬跟了上來,隻是兩個人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兩人不得不就近尋了廢屋避雨,雖能勉強避雨,但破敗的房屋也是四處漏著雨,能讓人避雨的地方,也堪堪能容納兩人而已。

鳳婧衣皺著眉看著無邊的雨幕,這場雨大約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這天都快黑了,再不停他兩就隻能在這裡等一晚上了。

“若是急著趕路,朕去讓人安排馬車過來。”夏侯徹道。

“不用。”她截然絕道。

她是無法阻止他這樣一路跟著,但也無法那樣理所當然再接受他的幫助。

夏侯徹瞥了她一眼,沒有再多問,似乎自己也是從她離開大夏之後,才真正了解她的性子,還真是出奇的執拗。

以往在大夏宮裡的時候,便是心裡再不順心,為了能討好他,也都是順著他的意思,如今不願再跟他有瓜葛了,便是他說什麼,也聽不進一句了。

“這雨一時間也停不了,你是打算在這裡待一晚上?”

“對。”

總比,跟他待在一個馬車裡好。

“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臭脾氣。”夏侯徹尋了地方坐下數落道。

“我……阿嚏。”剛一開口,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夏侯徹瞥了她一眼,起身蓋上了鬥蓬走進了雨中騎馬先走了。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破屋外,他挑著車簾道,“上來!”

鳳婧衣當作沒聽到,徑自站在屋簷下。

夏侯徹咬了咬牙,撐著傘下了馬車走近,“你非要朕把你拎上去?”

就她那病殃殃的身子,這大冬天的在這裡站一晚上,明天指不定成什麼樣。

“你要跟著,我攔不住你,但我不想跟你走,你也休……阿嚏。”話還沒說完,便又忍不住一個噴嚏。

夏侯徹懶得再跟她廢話,手一伸製住她的%e7%a9%b4道,直接將人扛上肩頭然後扔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上了馬車,解了%e7%a9%b4將將水囊遞給她,“拿著。”

鳳婧衣咬了咬牙接了過去,水囊是熱的,一打開便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是她喝過無數次驅寒湯藥的味道。

一抬眼看著瞪著自己的人,大約自己不喝,他就真會扳著她嘴給灌下去的樣子,她彆開頭還是自己喝了下去。

熱熱的湯藥入腹,整個人也漸漸暖和了起來,原本有些青白的麵色也紅潤了些。

夏侯徹將邊上乾的鬥蓬扔給她,道,“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跟她們彙合了。”

鳳婧衣蓋上鬥蓬,卻睜著眼睛沒有睡。

“睡你的,朕還能吃了你不成?”夏侯徹一看她那副防賊似的神情,心裡就來氣。

他是想她回盛京去,但還不至於就這麼把她綁回去,更不屑去於強迫還頂著北漢皇後頭銜的她。

鳳婧衣懶得再跟他爭論,雖然閉上了眼睛休息,但卻沒有讓自己真睡,耳朵一直聽著周圍的動靜。

夏侯徹借著馬車內夜明珠的光亮,靜靜地看著一直閉目養神的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做,她才肯跟他回去。

於是,隻能出此下策,不顧顏麵的跟著她。

也許這樣到了最後,她還是不願跟他走,可是他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他的將來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他們的孩子也不能沒有她這個母%e4%ba%b2,但凡有任何其它的辦法能讓她%e8%84%b1離北漢回到盛京,他都願意去做。

可是,她明明心中有他,卻為了那該死的情份道義,拒他於千裡之外。

原泓說的對,她的一生中有太多的羈絆,從來也不是如他這般隨心所欲的人,故而要她舍棄那些人和事到盛京與他和孩子在一起,也無疑是難上加難。

雖然現在不知道將來會是怎麼樣,但他知道,自己回了盛京守著兩個孩子,她是永遠也不可能自己回到那裡的。

不管怎樣都好,能這樣近的看著她,多一天,多一刻,也都是好的。

這麼想著,他悄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有些微涼的手。

鳳婧衣指尖微微顫了顫,雖然知道自己理智地縮回手,卻又在忍不住貪戀著指尖絲絲蔓延的溫暖,於是不敢收回手,也不敢睜開眼睛去麵對此刻的他。

以前,他總是喜歡這樣習慣性的拉著她的手,自己也不知在何時習慣了手上這樣的厚實的溫度,再一次觸摸到,心也禁不住一微微顫唞。

夏侯徹無聲的勾起了%e5%94%87角,細心如他知道了她是在裝睡,卻並沒有去拆穿,隻是悄然地握緊了她的手,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安寧。

無論這一去,要麵對怎樣的滔天風雨,他也願與她同行。

——

瑞瑞:你個重色輕兒的女人,窩們那麼想著你,你就隻顧著跟彆的男人談情說愛。

皇桑:誰是彆的男人,我是你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生一次一心動22

馬車外疾風驟雨,馬車內的一方天地,安靜而溫暖。

夏侯徹微微靠著馬車,看著閉著眼睛的人,心中忍不住希望這條路再長一點,這場雨再久一點,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鳳婧衣始終沒有睡,閉目靜靜聽著馬車外的風雨聲,卻也始終沒有勇氣睜開眼睛去直視那雙凝視著她的眼睛。

時間,仿佛也變得漫長了。

一路直到第二天雨停,馬車進了城內,已經快到正午了。

鳳婧衣似是被外麵街市的喧嘩聲吵醒,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撩開了車簾看了看外麵,率先跳下了馬車。

夏侯徹瞥了一眼空落落的手,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她太聰明,所以沒有一睜眼跟他質問,反而這樣不動聲色地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不過也相當於默認了自己一路上都是在裝睡,也根本就是知道他牽著她手的事。

不過,能如此確認她的心意,也是他莫大的收獲。

起碼,他知道了並非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她的心中總是有他的,也許分量不足以勝過她所堅持的人和事,但總歸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他跟著下了馬車,自然地問道,“現在要去哪兒?”

鳳婧衣沒有跟他說話,徑自一個人走了前麵,眼底有著些許的尷尬之色。

他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不過看起來卻是心情大好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跟沐煙兩人接頭的地方,跟著在城中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不起眼的小院。

“今天先在這裡落腳,等天黑了再走。”星辰道。

這裡快到師尊他們的藏身之地了,白天人多眼雜,很容易被混在其中的跟蹤了,等夜裡無人的時候再走,即便有什麼人跟著,憑她們幾個人的功夫也可以輕易地發現。

“行了行了,邊吃邊說,等你們兩個等得我餓得我眼都花了。”沐煙一進門到飯桌邊坐下,埋怨道,“算算腳程天亮就該到的,你兩竟然磨蹭到這個時候。”

說話間,還彆有深意地打量了兩人一番。

“夜裡雨大,走是慢了些。”鳳婧衣平靜地說道。

沐煙想了想,昨夜那雨下得也確實夠大的,走得慢了些倒也沒什麼稀奇。

夏侯徹也跟著坐到了桌邊,也不管她們準不準許便拿起了碗筷,趕了一夜的路都沒怎麼吃飯,也確實是有些餓了。

沐煙一邊吃著飯,一邊打量著夏侯徹,出聲問道,“喂,要是你對上冥王教七殺和冥衣,能有幾分勝算?”

夏侯徹問言沉%e5%90%9f了片刻,說道,“一個勉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