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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活著……”鳳婧衣驚喜交加地喃喃念道,仔細一想當時自己也隻看到那人懷中抱著的孩子裹著熙熙的繈褓,以及後來的那塊長命鎖片認為那是熙熙,並沒有真的看清當時那個孩子長什麼模樣。

若是孩子被擄走之後被換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既然沐煙也這般說,看來熙熙確實是沒有死,是真的還活著的。

“若是不信,你可以再在就去盛京看他。”夏侯徹道。

“喂,說事兒就說事兒,彆想趁機拐人。”沐煙抗議地叫道。

鳳婧衣亦是難掩激動,但現在還不是她去看他的時候,壓下心頭的喜悅之情,說道,“他還活著就好,我便也無憾了。”

隻可惜,她從來沒有好好疼愛過他,所幸蒼天有眼,讓他又回到了%e4%ba%b2生父%e4%ba%b2的身邊。

“他在宮裡很聽話,隻是瑞兒一直住不慣,每天夜裡哭鬨好久要找你,就是不肯睡覺,就算累極了睡著了,一睜眼看不到你又會哭,誰都哄不住他。”夏侯徹望著她,憂心地說道。‘

鳳婧衣頓時陣陣揪心,咬%e5%94%87沉%e5%90%9f了片刻,狠下心道,“總會慢慢習慣的。”

瑞瑞一直是她自己帶著的人,平日裡倒也沒什麼,但若是交給彆人帶著,就怎麼能不聽話了。

“你就連去看他們一眼,都不肯嗎?”夏侯徹問道。

鳳婧衣沉默地彆開了目光,心下一橫道,“他們有你照看就夠了。”

她不能去,她一去了,就會再也舍不得走了。

“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沒有彆的事,我該走了。”

夏侯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又氣又恨地質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到底要做什麼,姓蕭的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連自己的%e4%ba%b2生骨肉都可以拋棄?”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鳳婧衣扭頭道。

“南唐就那麼重要嗎?姓蕭的就那麼重要嗎?”夏侯徹咬了咬牙,憤怒地喝道,“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想一想朕,想一想我們的孩子,想一想你自己到底幸福嗎?”

他很確定,她心中是有他的,她也是愛他們的孩子的。

該死的,她當初有與他生死博弈的膽子,現在卻沒有敢愛他,與他在一起的膽子。

鳳婧衣高踞馬上,笑意冷淡而苦澀,“難道,我背棄家國,背棄夫婿跟著你就是幸福?”

人生在世,又有誰真的能一輩子隨心而活。

她不知道這樣留在北漢是不是真的幸福,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背棄南唐,背棄蕭昱去大夏,她這一輩子也不會幸福。

“你……”

“你還是回盛京去吧,他們需要你的照顧,我該說的話也都已經說儘了,請你不要一再為難我。”鳳婧衣急急打斷他的話,叫上沐煙自他身邊策馬揚塵而去。

夏侯徹站在官道上,看著又一次決然而去的人,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是死性不改。”

然而,上了馬向著她們離開的方向趕了過去。

鳳婧衣一路沉默,快馬加鞭直到到午後才到了星辰所在的鎮子,鎮外的北狄軍已經殲滅,北漢邊境守將已經帶了人前去北狄部落的都城布防。

沐煙下了馬,一直四下張望,確定了夏侯徹沒有跟跟上來,方才放鬆了警惕。

自己來的路上,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她盯上了,被跟了一回是她疏忽,再有第二回,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容忍的。

三人先到了周家舊宅,鳳婧衣換下了身上染血的衣裳,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勢,道,“星辰,你安排人去找到周家的人,給他們安頓好。”

“已經派了人去了。”星辰道。

鳳婧衣點了點頭,沉%e5%90%9f了一陣又道,“你到鎮子上看看……夏侯徹有沒有跟來。”

這裡不能再久留,一來夏侯徹在附近,再停留下去,豐都那邊也該接到她在這裡的消息了。

“他?”星辰挑眉,訝然道。

“那個跟%e5%b1%81蟲,竟然連兒子都不要了,一路從盛京跟了過來,我竟然都沒有發現,太失算了。”沐煙憤恨不已地道。

星辰瞥了她一眼,道,“我先出去看看。”

說罷,一個人先出去了,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圈,買了些路上要用的乾糧,又到鎮外的出口看了看,確定沒有夏侯徹的人在,方才回了周家跟兩人會合。

“沒有人跟來。”

“走吧。”鳳婧衣起身道。

三人出了周家,上馬準備前去跟青湮和白笑離等人會合,本以為已經擺%e8%84%b1了的人,卻已經在鎮子外的官道上等著了。

“嘿,還真是陰魂不散了。”沐煙勒馬,側頭望了望邊上的人,“這是你惹的,你自己去打發。”

鳳婧衣微擰著眉頭,打馬上前,“你跟著我們,到底想乾什麼?”

“朕沒跟著,順路而已。”夏侯徹睜眼說瞎話。

他倒要看看,她一個千裡迢迢地跑出來,到底是想乾什麼。

☆、一生一次一心動21

“不一般的人,不要臉的功夫,也不一般啊。”沐煙在邊上感歎道。

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這麼老追著人家的皇後不放,被人一再拒絕仍舊鍥而不舍,這得臉皮厚到何等境界,才乾得出來啊。

鳳婧衣無奈地歎了歎氣,奈著性子道,“我們跟你不順路。”

“朕順路就夠了。”夏侯徹義正辭嚴地說道。

鳳婧衣看著對麵一臉固執的人,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了,索性懶得再勸了,一拉韁繩打馬繞過他先走了。

星辰兩人隨即打馬跟了上去,扭頭看了看後麵還跟著的人,道,“現在怎麼辦,難道一直讓他跟下去?”

“他鐵了心要跟著,咱們想甩掉他哪那麼容易,除非把他宰了,可是就算咱們三個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你說怎麼辦?”沐煙扭頭瞥了一眼哼道。

雖然對夏侯徹沒什麼好印象,不過單就他對鳳婧衣而言,可謂癡情了。

以前多得意啊,一國之君,沙場戰神,睿智過人,現在這麼一次又一次死皮賴臉地跟著一個女人,真是難得了。

隻可惜,人家現在已經是北漢的皇後了。

以前,總覺得鳳婧衣能得天下最優秀的兩個男兒的真心所愛是莫大的幸運,可如今相處得久了,卻怎麼也無法從她身上看到自己所以為的幸福。

鳳婧衣一路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默地趕路,直到天黑了一行人才到一處偏遠的客棧落腳,星辰卻讓客棧掌櫃準備晚膳,鳳婧衣回了房看到手上的血跡,知道傷口大約是又裂開了。

於是,自己從包袱裡翻出了傷藥,解開了傷口上已經染血的布,沐煙坐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她彆扭的動作,起身過去幫忙。

“你這小身板,這幾年還真是挨了不少傷,還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鳳婧衣淡笑,沒有言語。

沐煙給幾道傷口都上了藥,然後拿著乾淨的白布幫著包紮,可是卻上一下不知輕重,疼得鳳婧衣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輕點兒,我輕點兒。”

她正說著話,房門卻被人推開了,夏侯徹站在她邊上冷冷地瞪著她,“讓開!”

“你才讓開,我不是你房間。”沐煙仰著脖子怒道。

可話一出口,卻還在對方殺氣騰騰的目光中起身嗖地離開了房間。

鳳婧衣知道他是想來乾什麼,自己胡亂地包紮著傷口,懶得去看不請自來的人。

夏侯徹一把製住她的手,坐在了沐煙先前所坐的位置,接替了幫她包紮傷口的工作。

原是從門口過,聽到裡麵的動靜才進來了。

“我自己能做。”鳳婧衣麵目冷然地拒絕道。

她不想再與他這樣的近距離相處,與其說不想,不如說是害怕。

她害怕這樣的相處,會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會把原本的一切變得更加混亂。

夏侯徹低眉查看著傷勢,直接道,“閉嘴!”

他解開了沐煙胡亂包紮的地方,重新包紮了一遍,動作輕柔而快速。

隻是,看著這一道一道的傷還是忍不住地揪心,那個時候他若再晚到了一步,她就真的就那樣斃命在了北狄人的刀下,他會永遠失去她,他們的孩子也會永遠失去了母%e4%ba%b2。

“你就那麼喜歡逞強嗎?”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口氣不善地訓道,“彆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無所不能了,你也是人,也會傷,也會死。”

“是生是死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鳳婧衣冷淡地說道。

“朕上次救你,險些去了半條命,這一次又救了你,拿著朕給你的命不當回事,你說是你的事,還是朕的事?”夏侯徹一副自己有理的樣子。

“等我辦完了事,這條命你想收回去,還你便是。”鳳婧衣道。

夏侯徹無聲地歎了歎氣,不想再與她爭論下去,於是一邊幫她處理著傷勢,一邊說道,“瑞兒和熙兒都很喜歡你留的故事書,也喜歡飯團子,瑞兒很調皮,下大雪一個沒看住,就自己跑到了雪地裡又是滾又是爬的,有時候還會趁人不住意抓著吃,不過他很喜歡熙熙這個哥哥,一混熟了就老是圍在他跟著轉悠,也會把自己吃的和玩的都分給他……”

一說到孩子,鳳婧衣原本冷淡的麵色漸漸柔和了下來,目光中緩緩滾溢出溫柔的笑意,情不自禁出口道,“現在,他們該到了學說話的年紀了。”

夏侯徹薄%e5%94%87微揚,笑著說道,“可瑞兒來來去去還是隻會說那麼三句,娘娘,飯飯,果果,其它的還說不清楚,熙兒剛剛會說,但說話還不怎麼清楚。”

若非這女人固執的要死,他如何會千裡迢迢來找她,而錯過孩子們咿呀學語的時候。

鳳婧衣失笑,一說到孩子,似乎已然忘卻了自己的立場。

“要有人教的,在他們跟前說得多了,他們也就跟著學會了。”

她一抬頭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含笑臉龐,麵上的笑意緩緩沉寂了下去,收回被他抓著的手,看到傷口都已經包紮好,默然放下了衣袖。

夏侯徹沉默地坐在她對麵,由衷而笑,“謝謝你生下了瑞兒和熙兒,朕這一生最大的欣喜,莫過於看到他們出現在眼前的時候。”

他從宮外匆匆回宮,一進素雪園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那麼小的兩個人兒,心都柔軟得快要融化了。

鳳婧衣低垂著眼簾,不忍去看他盛滿柔情的眸子,出口的話平靜而淡漠,“你若真為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