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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可真到他靠近之時,心裡總還是忍不住緊張害怕,甚至抗拒。

蕭昱慢悠悠地躺下床,側躺著望著裝睡的人,“阿婧?”

鳳婧衣睜眼看著他,“什麼事?”

他笑了笑,低頭吮住她的%e5%94%87,輾轉品嘗著%e5%94%87間的甜美。

鳳婧衣微微皺起眉,正內心掙紮著要怎麼辦,他卻放開了她,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e5%90%bb,然後安安靜靜地在她邊上躺下了下來,讓她也不由一愣。

蕭昱笑了笑,將她的頭按進懷裡,道,“睡吧。”

成%e4%ba%b2近一年時間,他們都未有過真正的肌膚之%e4%ba%b2,天知道他是忍得有多辛苦。

隻是,他不想太過為難她,隻能一點一點讓她慢慢適應接受他們之間的%e4%ba%b2密,不想一下子嚇壞了她。

鳳婧衣沉默地靠在他的懷中,黑暗中忍不住出聲問道,“蕭昱,與我成%e4%ba%b2,你後悔嗎?”

對於他,她從來沒有做到一個妻子應該做到的。

“說什麼傻話。”蕭昱輕撫著她的背脊,笑著道。

“我……”

“睡吧。”蕭昱溫聲打斷了她的話。

次日,她再醒來的時候,蕭昱已經離開進宮去了。

休養了幾日,風寒也漸好了,她喂著瑞瑞用午膳,道,“吃飽了,我們去曬太陽,好不好?”

小家夥吃咽下嘴裡的食物,笑著直點頭,很是高興的樣子。

安順進了門,行了禮道,“太子妃娘娘,陛下派了人過來,說是來見你的。”

鳳婧衣微怔,起身道,“沁芳,你喂瑞瑞吃完,我去看看。”

“人已經在前廳了。”安順道。

“嗯。”

來人一見她進來,連忙施禮道,“奴才崔英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公公免禮。”鳳婧衣淡笑道,當年崔英是在未央宮的,現在看來是調到了北漢王身邊了。

“陛下見今日天氣好,出宮到皇陵給皇貴妃掃墓,路過鳳凰台便差奴才過來問問,太子妃娘娘有沒有空同去。”崔英道。

雖然隻是讓人過來問問,但既然是北漢王的旨意,她又哪裡能抗旨的。

“公公稍候,我換身衣服就走。”鳳婧衣道。

“陛下說,讓太子妃把孩子也一塊兒帶過去,陛下想見見那孩子。”崔英又叮囑道。

鳳婧衣有些不解,北漢王是知道這孩子的身世的,可是讓她帶過去又想乾什麼。

“太子妃娘娘,馬車在行宮外候著,奴才在外麵等著您。”崔英說著,跪了安帶著兩名宮人先行離開了。

鳳婧衣回到寢殿,瑞瑞已經吃完飯了,一看她進來伸手著小手要她抱。

“沁芳,我要跟崔公公去見皇帝陛下,你讓隱月樓的人悄悄後麵跟著。”

她不想懷疑北漢王有什麼彆的目的,但是嶽州之事後,她是真的怕了,不得不對任何人都有所提防。

沁芳望了她一眼,沒有多問便下去傳話了。

鳳婧衣換了身衣服,給瑞瑞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帽子,這才抱著離開了鳳凰台上了馬車。

馬車行了不多時,便跟北漢王的儀仗會合了。

“太子妃娘娘,陛下請你到龍輦上說話。”

鳳婧衣隻得抱著孩子下了馬車,上了前方北漢王的龍輦上,禮貌地問道,“陛下近來身體可好些了。”

“就這一把老骨頭,能好到哪裡去,過一天算一天罷了。”北漢王說著,衝著瑞瑞拍了拍手,“來,過來。”

瑞瑞望了望她,笑著走了過去,因著龍輦在行進中,一下就撲到了北漢王的懷中。

北漢王朗然失笑,雙手將他抱起掂了掂,笑道,“小家夥長得挺結實。”

瑞瑞大約是看著他袖子上的龍紋好看,好奇地伸著小手去摸,扭頭衝著她道,“娘娘……蟲蟲……”

北漢王失笑,逗著小家夥道,“是龍龍,不是蟲蟲。”

“蟲蟲……”小家夥使勁兒道。

鳳婧衣無奈,說道,“昨天在園子裡看到蟲子,他大約是看著像。”

瑞瑞一路在北漢跟前玩得不亦樂乎,直到龍輦停下了,崔英從外麵撩起簾子道,“陛下,到了。”

鳳婧衣先將孩子抱了下去放到地上,這才和崔英一起將北漢王給扶了下來。

北漢王沒有讓侍從跟著,隻帶了她和瑞瑞兩人進了陵園,瞧著一個人走在前麵的瑞瑞不由笑道,“小家夥跑得還挺快。”

鳳婧衣跟在北漢王身側,暗自猜測著,他叫她過來,是不是要她勸著蕭昱納妃之事。

從皇陵外,到敏惠教昭皇貴妃的陵墓遠的一段距離,北漢卻走走歇歇近一個時辰才走過去,到的時候已經累得直喘氣了。

他到了墓前,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塵埃,歎息道,“雲蘿,怕是要不了多少日子,朕也該來陪你了。”

鳳婧衣牽著瑞瑞站在幾步之外,看著北漢王有些微微佝僂的背影有些悵然。

她想,他是深愛著蕭昱的母%e4%ba%b2的,可是身為帝王,他又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

北漢王一個人在墓前,喃喃自語道,“也不知最近朕是怎麼了,總想起你剛入宮時的樣子,想起你在花從中對朕回眸一笑的模樣,大約是真的老了,就老是懷念著過去的事。”

半晌,他轉頭衝著瑞瑞招了招手,慈愛地笑道,“來,到這裡來。”

瑞瑞鬆開了她的手,邁著小短%e8%85%bf就過去了。

鳳婧衣跟著走近,問道,“陛下,要回去了嗎?”

北漢王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出來太久。

“你應該猜得到,朕叫你來,定是有事要說的,可猜得出朕要說什麼?”北漢王笑意深深地問道。

鳳婧衣淺笑,道,“婧衣愚鈍,猜測不出。”

北漢憐愛的摸了摸瑞瑞的頭,說道,“你也看到了,朕現在這副樣子,也就隻有這麼一口氣了,北漢的皇位朕終究是會傳給昱兒的,也隻能傳給昱兒。”

鳳婧衣默然聽著,神色也不由沉重了幾分。

“他若是繼了帝位,北漢的皇後自然是你,他不願納妃,朕也不強求了。”他說著,深深地歎了歎氣,繼續說道,“按照北漢的皇族的規矩,儲君是必須有子嗣的,以保北漢江山綿延不息。”

鳳婧衣深深地沉默著,心情也愈來愈沉重。

“朕沒多少日子了,年前就打算禪位於昱兒,一旦他繼位之後,第一件大事就是要立儲。”北漢說著,望向她道,“這也是昱兒遲遲登基的原因。”

一旦他登基為帝,必然就要立儲君,可是他現在身邊隻有這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e4%ba%b2生骨肉,何以能立為北漢儲君。

“他不忍為難你,你也彆太過為難他,朕沒有那麼多時間再等,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難道事到臨頭,你要他將這個孩子立為儲君嗎?”北漢王說著,眼底掠過一絲深冷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不……”鳳婧衣搖頭道。

北漢王看著邊上玩耍的孩子神色慈愛,出口的話卻鄭重而堅決,“他不願納妃,他要將這個孩子讓人帶在身邊,隻要你們能蓋得住這孩子的身世,朕都懶得計較了,但是昱兒他需要一個孩子,北漢也需要一個儲君,朕的意思,你該明白。”

鳳婧衣沉%e5%90%9f了一會兒,道,“我明白。”

她明白,可是她要怎麼做到。

“你既然嫁給了他,做了北漢的太子妃,你的心就該放在該放的地方。”北漢王說著,拄著手杖緩步朝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在這世上,在他心裡,沒有誰能越過你的位置,但是你總不能一直仗著他的寬容愛護,得寸近尺。”

他可以不在意北漢將來的皇後是個不清白的女子,也可以不在意她還帶著彆人的孩子,可是她不能占著北漢太子妃的位置,一顆心卻總是掛在彆的地方。

“是我辜負他太多。”鳳婧衣悵然歎息道。@思@兔@在@線@閱@讀@

“你既知道,就不要隻是嘴上說說,當年藏身大夏做了大夏皇帝的寵妃都能做到,如今做為北漢的太子妃生下一個昱兒的孩子,又能有多難。”北漢王氣憤之下,聲音有些沉冷。

鳳婧衣沒有說話,抱起瑞瑞跟著走在後麵,一顆心卻百轉千回理不出頭緒來。

北漢王走著走著,停下腳步道,“還是,你還想著有朝一日,帶著這個孩子去大夏?”

“我沒有。”鳳婧衣道。

她有舍不下那個人,也有忘不了那個人,卻從未想過再回大夏。

“那樣最好。”北漢王回過頭,一邊頭,一邊說道,“從明天開始,方嬤嬤會到鳳凰台伺候,她是昱兒母妃生前的陪嫁丫頭不是外人,朕希望在昱兒登基之前,會有你們的好消息。”

鳳婧衣抱著瑞瑞走在後麵,一顆心卻七上八下怎麼也難以安寧,她知道她應該對他儘一個妻子應儘的義務,與他相伴相依,為他孕育子嗣。

可是,她心裡卻總有一道坎怎麼也越不過去。

她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愛這個人的,可是她怎麼試卻總有著夏候徹在心頭揮之不去。

就像當初,明明知道那是不該動心的人,卻又不知不覺動了心。

其實,隻要她可以下定決心放下過去,放下那個人,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都會成為她所想要的平靜和幸福,可是她的心裡總不知在何時豎起了一道心牆,那道牆裡麵全是那個人的影子。

她懦弱,沒有敢背棄一切,放棄一切去愛他的勇氣,卻也沒有敢斬斷情絲,重新開始的決心。

☆、一寸相思一寸殤39

從皇陵回到鳳凰台,一想到明天要從宮裡派來的方嬤嬤,鳳婧衣不由犯了愁。

可是,她又不能去向蕭昱說,皇帝催著他們要孩子,專門派了人來監督,原本錯的一方就是她,又怎好在這樣的事上,讓他們父子再生隔閡。

這是她必須要麵對的問題,與其一直避而不談,她願意嘗試跨過那道坎重新開始,隻是她能不能做到,她自己也不知道。

次日午後,她帶著瑞瑞和宮人在果園裡摘果子,小家夥看著滿樹的紅桔子歡喜直叫喚。

鳳婧衣摘了一個讓他抱著玩,笑著道,“瑞瑞,這是果果。眭”

小家夥張著嘴道,“咯咯。”

她不由失笑,耐著性子繼續道,“是果果。”

小家夥還是道,“咯咯。贈”

剛剛學說話,發音總是奇怪得讓人難以理解,但卻也煞是可愛。

母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