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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敵,才會有更大的勝算。

否則,隻能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連什麼時候被對方算計了都不知道。

鳳婧衣點了點頭,道,“也好。”

說罷,側頭望了望她,本想問關於夏候淵的事,卻又忍住了沒去追問。

“有句話,我想我應該提醒你,瑞瑞在這裡,也並不一定能有多安全,宮裡不是人人都像蕭昱一樣能接受你和孩子,因著蕭昱拒絕立妃之事,宮裡一個個正千方百計的要抓你的把柄,把你拉下太子妃之位,你小心些。”公子宸擔憂地說道。

鳳婧衣輕然一笑,決然說道,“我知道,隻要我活著一天,不會容忍任何人再傷他一根頭發,任何人都不行。”

如果真到了她不能再保護他的那一天,她隻能將他送回到大夏,送到他%e4%ba%b2生父%e4%ba%b2的身邊。

可是,她卻希望那一天永遠也不要到來。

夏候徹現在還不知道兩個孩子的身世,想來原泓他們也是會想儘辦法瞞住他,若是將來她不得不將瑞瑞送到大夏,他便也不得不知道熙熙的事了。

她相信他會是個好父%e4%ba%b2,她已經曾兩次拿孩子的事傷他,若他不知道熙熙的事,就最好一輩子也不要知道了。

讓他知道,自己%e4%ba%b2手殺了自己的%e4%ba%b2生兒子,真的太過殘忍。

瑞瑞蹲在那裡摸著小兔子,兔子也乖順得很,在那裡吃著草,任由瑞瑞在自己背上不住地摸著,可是看著小兔子吃草吃的香,他就也拿著往自己嘴裡塞,著實把鳳婧衣兩人嚇了一跳。

小家夥自己嚼了一口,大約也是知道了不好吃,伸著小%e8%88%8c頭吐了,小臉也跟著皺成了一團,讓人哭笑不得。

鳳婧衣給他擦了擦,小家夥又自己追小兔子去玩了。

瑞瑞好動,自己能走了就根本不喜歡待在屋裡,跟兔子玩到了近午膳的時辰才回去,中午一用完膳了,又要去園子裡玩。

鳳婧衣無奈,隻得帶著他去了池塘邊喂魚,看著湖裡的錦鯉湧過來搶食,他歡喜地直叫喚,煞是可愛。

小家夥玩了一天,天黑用完晚膳,玩鬨了一會兒就困了,賴在她懷裡不多久就睡著了。

她卻舍不得將他放下,便一直自己抱在懷裡哄著。

蕭昱接到消息,處理完宮裡的政務便趕回來鳳凰台了,回來便看見她一個人在屋裡哼著小調正哄著孩子入睡,不由放輕了腳步進門。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一早。”鳳婧衣低聲說著,起身將孩子放到了床上安頓好。

蕭昱一臉倦色,看來也是回來忙得幾天幾夜未曾合眼了。

“朝中的事,可有大礙?”鳳婧衣問道,若非因為她的事耽誤,他本不會如此操勞的。

“還好,沒什麼大事。”蕭昱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下問道,“回來讓太醫過來診脈了嗎?”

“我沒什麼大礙。”鳳婧衣道。

“明日讓太醫看看。”蕭昱不容她拒絕地說道。

在嶽州氣急攻心都成了那樣子,雖然也吃了兩天藥,但想來也是沒有好全的,這幾日又在路上奔波,如今回來了又豈能再大意了。

“好。”鳳婧衣應道。

“傅家的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若有消息會儘快告訴你,你現在就好生在鳳凰台休養,瑞瑞最近也該學著說話了,你也多照看他一些。”蕭昱溫聲叮嚀道。

他知道,熙熙的死,她心中悲痛難耐。

他心疼她,也難過孩子的死,但終究無法與她感同身受。

而最該與她分擔這份痛苦的人,卻全然不知這一切。

“好。”鳳婧衣點了點頭,道,“我讓沁芳給你送晚膳過來。”

蕭昱疲憊地搖了搖頭,道,“在宮裡吃了些,不怎麼餓,不必麻煩了,你們都用過了嗎?”

“嗯。”

他笑了笑,起身道,“我去沐浴。”

鳳婧衣起身去看了看睡著的瑞瑞,小家夥一翻身又把被子給掀開了,她無奈地重新給他蓋好了,便坐在了床邊出神的望著孩子甜甜的睡顏。

蕭昱沐浴出來,看到桌上堆了一堆樹葉子,不由笑道,“這東西怎麼放這裡了?”

鳳婧衣扭頭看了看,笑著道,“瑞瑞撿回來的。”

蕭昱走近床邊,看了一眼無奈笑道,“真是個小淘氣。”

她默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睡吧。”蕭昱說著,上了床躺下。

鳳婧衣%e8%84%b1了鞋,準備睡到裡側去,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阿婧,睡外邊吧,我想抱著你睡。”蕭昱道。

從孩子出世,他們之間總是隔孩子,雖然是睡在一張床上,卻還是讓他覺得他們之間隔了好遠。

“孩子……”她還沒說話,便被他一把拉得倒在了他懷裡,一時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們成%e4%ba%b2已近一年,可是%e4%ba%b2昵的舉止卻並未有多少,這樣%e4%ba%b2密的距離,讓她有不免有些緊張和不安。

蕭昱擁著她,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e5%90%bb,而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低聲呢喃道,“記得以前,冬天裡冷了,你就喜歡窩在我身邊,儘把我當暖床的使。”

他真的特彆想念那時候的他們,那時候他隻有她,她也隻有他,那時候鳳景還是善良乖巧的,那時候雖然沒有錦衣玉食,一身富貴,可那時候是他這一生最快樂幸福的時光。

鳳婧衣默然而笑,說道,“南唐的冬天,比北漢要暖和多了。”

蕭昱長長地歎了歎氣,喃喃道,“阿婧,如果能再回到那個時候,我願意拿我生命中的一切去交換。”

如果能再回到那個時候,他一定不會讓她去大夏,不會讓她有機會愛上夏候徹,那樣的話,所有的一切就會是另一個模樣。

鳳婧衣心頭一震,沉默了良久道,“隻可惜,這世上的時光,從來不會倒流。”

蕭昱睜開眼,低眉凝視著懷中的女子,目光滿是惆帳和寂寥。

阿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害怕自己早已在這去的時光中與你擦肩而過,我害怕我無論怎麼做,怎麼爭,也再也爭不過你心裡的那個他了。

我很想問你,你真的愛過我嗎?

可我卻又害怕聽到你口中的答案,我怕那是個會讓我失望的答案。

於是,我隻能這樣一天一天地守在你的身邊,不敢嫉妒,不敢逼迫,不敢再去做錯任何一件事,隻是期望著,期望著屬於我的幸福能重新降臨。

我不知道這一天還有多遠,但我會一直等,一直等,哪怕用儘我一生的時光。

☆、一寸相思一寸殤38

三日後,公子宸離開了鳳凰台。

因為最近北漢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蕭昱留在宮中的時間便多了些,時常兩三日才回來一次,於是便隻有鳳婧衣帶著孩子住在凰凰台。

瑞瑞開始咿咿呀呀學說話,她每日帶著他在園子裡玩,教他認東西說話,倒也過得有趣之極,隻是每每夜深人靜,從惡夢中驚醒看著旁邊孩子的睡顏,想到那一個夭折的孩子,心中還是沉痛依舊。

豐都的天氣漸寒,她天天帶著瑞瑞出去,小家夥沒生病,她自己倒染了風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昱夜裡回來,一進門便聽到裡麵傳出咳嗽聲,連忙加快了腳步進了內殿,看到她正在倚在榻上,急聲問道,“怎麼病了?眭”

“大約是這兩日帶著孩子在園子裡,一早一晚吹了涼風。”鳳婧衣坐起身,淡笑言道。

蕭昱沉下臉,道,“病了幾日了,怎的都沒讓人入宮通知我?”

“隻是些小毛病而已,養幾日就好了。”鳳婧衣莞爾笑道展。

蕭昱歎了歎氣,道,“也怪我最近儘顧著宮裡的事回來少了。”

“沒什麼大礙,明後天就該就好了。”鳳婧衣道,這個人總是這麼大驚小怪的。

蕭昱坐下,給她掖了掖蓋著的毯子問道,“瑞兒呢?”

每次回來都看到他,偶然一下不見了,還覺得怪彆扭的。

“我病著不方便帶他,這兩天沁芳帶著睡呢。”鳳婧衣道。

“天氣越來越冷了,過幾日就讓人搬到冬之館去,省得再凍出病來了。”蕭昱擔憂地說道。

宮人送了晚膳進來,擺好了過來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晚膳好了。”

“你們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蕭昱說著,起身扶著她下了榻到桌邊用膳。

平日裡,總要一邊照顧著孩子,難得有這樣兩人獨處的時光。

鳳婧衣掩%e5%94%87咳了咳,看著坐在對麵的人正忙著給她盛湯一時有些怔然,總是受著他的悉心照顧,自己又給了他什麼呢。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蕭昱將盛好的湯擱到她手邊,笑語問道。

鳳婧衣回過神來收回目光,道,“隻是突然間覺得,一晃我們都相識這麼多年了。”

從很多年前,她生命中就有了這個人,她從來無法去想,沒有這個人,自己這些年會是什麼樣子,或許她也根本活不到現在。

於是,也就習慣性地依靠這個人,她也就將這樣的感覺視為愛情,以為生活可以一直這樣簡單,許下了要與他相守一生的承諾。

可是當她真正心動過,真正品嘗過愛情的滋味,才知道什麼是愛情,它並不美好,甚至讓她痛徹心扉,可它就是深深紮根在她的心裡。

蕭昱笑意溫醇的望著她,眼底盛滿了柔情,“是啊,當年的小丫頭,一轉眼都成了我的妻子。”

鳳婧衣低眉,端起碗筷,道,“用膳吧。”

他每每這樣地看著她,她心中都忍不住生出罪惡感來,她最不該對不起的人,她卻做了最對不起他的事。

兩人用了晚膳,因著不放心瑞瑞,特意到沁芳那裡去看了看,過去見小家夥已經睡下了,這才安心回房就寢。

蕭昱沐浴出來,看著她正坐在榻上撩著衣袖查看手臂上的傷口,幾步走近看了看道,“已經長起來了,過些日子讓太醫拿著祛疤的藥膏,應該就能好了。”

“嗯。”鳳婧衣放下衣袖,道,“不早了,睡吧。”

哪知,剛一起身,蕭昱卻直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嚇得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我自己……”

蕭昱笑了笑,將她放到床上,道,“這不就到了?”

鳳婧衣%e8%84%b1了鞋趕緊鑽進了被子裡,她知道這是夫妻之間該有的%e4%ba%b2密,她也一次又一次讓自己努力去適應,可是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