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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們知道什麼了?”

“南唐長公主的兒子前幾天死了,嗯,準確點應該說是,皇帝老大的兒子死了,還是死在他自己手裡的,不過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估計他是有什麼疑心的,才讓我過來查南唐的事。”原泓坦言說道。

“誰告訴你,那是他的兒子?”容弈驚聲問道。

此事,他雖然一直有懷疑,但也沒有確切的證據。

“鴻宣太子%e4%ba%b2口承認的,當時孩子被冥王教的人擄走了,他讓人送信來請皇上幫忙尋找,寫了那封信,說是孩子是皇帝老大的,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媳婦兒生的兒子還是彆人的,所以當然真的。”原泓說著,又不由歎了歎氣,“可是傅家的人太狡猾了,我帶著信趕去的時候,皇帝失手把那孩子殺了,我自然也不敢再把那封信交給他了,可是他似乎已經有些起疑了。”

容弈帶著她到了書房,將暗閣裡的一隻小匣子拿出來,放到桌上道,“這就是南唐這兩年的消息,你自己看吧。”

原泓瞥了他一眼,霸占了他的椅子,自己一封一封地抓開來看,看到孩子出生之時發生的事,抬頭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那兩個孩子的事。”

“隻是懷疑。”容弈強調道。

原泓低頭又看了看,問道,“兩個孩子?”

“聽說是雙生子,出事的那一個應該是長子,生下來體弱多病就送到金花穀去了。”容弈說道。

原泓看完了所有的信件,大約也了解鳳婧衣回國之後發生的一切,由衷歎道,“說起來,鳳婧衣這女人也怪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出了那樣的事,好不容易找回來了,現在一個孩子就在自己眼前死在了%e4%ba%b2生父%e4%ba%b2手裡。”

“可憐之人,怕有可恨之處。”容弈淡淡道。

“你這個人,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明明早知道這些,為什麼不說出來,不然那孩子……”原泓數落道。

“這些事讓他知道了,你還嫌不夠亂的,莫說鳳婧衣那女人心不在大夏這邊,但真是把她和孩子強行留在大夏了,她能為南唐和北漢害他一次,就會再有第二次,因為她鬨出饑荒內亂,因為她前線死了多少將士,這樣的人留在大夏隻能是禍患。”容弈平靜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那兩個孩子畢竟是皇帝老大的兒子,你也知道他現在什麼樣了,這若是不把那兩個孩子弄回來,指不定大夏以後就後繼無人了。”原泓語重心長地說道。

“他知道了孩子的事,又豈會再由著鳳婧衣留在北漢,便是他想把人帶回來,鴻宣太子又豈會輕易罷休,大夏如今正是多事之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夏是需要雄心萬丈的天子,不是要一個隻知道圍著女人轉的昏君。”容弈決然說道。

這也是,她一直以來,不將南唐的這些消息回報盛京的原因。

“那現在怎麼辦?他讓我來查,我總不可能回去告訴他,什麼都沒查到吧。”原泓哭喪著臉哀歎道。

“你自己想。”

“這件事,是你先知道的,不能全推給我吧。”原泓不服氣地說道。

夏候徹精得跟個什麼似的,他要編謊話騙過他,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容弈悠閒地端著茶抿了一口,道,“他是讓你來查,又不是我。”

“好啊,要是這件事圓不過去,我不好過,你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是隱瞞在先的。”原泓挑眉哼道。

容弈想了想也是,擱下茶盞擰眉開始思量著對策。

“喂,你能不能派點人去豐都,雖說是鳳婧衣那女人生的,可那好歹也是大夏皇室唯一一根獨苗了,一個已經不在了,這個一個若再有個三長兩短,咱們也有責任不是。”原泓瞥了他一眼,提議道。

畢竟,如果夏候徹早知道這兩個孩子的事,嶽州弑殺%e4%ba%b2子的慘劇就不會發生了。

☆、一寸相思一寸殤37

北方秋天夜裡,寒冷非常。

鳳婧衣回到豐都的時候,天還未亮,蕭昱因著要處理積壓的公務,回來交待了一番便去了宮裡再未回鳳凰台,所以便隻有公子宸和沁芳帶著瑞瑞還住在這邊。

她迫不及待地回了房間,看到搖籃裡還睡得香甜的孩子,不由眼眶一酸。

“主子。”沁芳留在房裡守夜,一見她一身風塵的回來,眼眶也瞬間紅了,隻是先前太子殿下已經一再叮囑他們不要再提及熙少爺之事,她便也不好多問再惹她傷心眭。

鳳婧衣將還熟悉的孩子抱起,緊緊摟在懷裡,眼底瞬間湧出淚來,小家夥閉著眼睛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又香甜睡去。

沁芳看得揪心,默然帶著宮人退了出去候在外麵,住在隔壁的公子宸聽到動靜也起來了。

“怎麼了?氈”

“主子剛回來了。”沁芳回道。

公子宸原是想進去看看,卻又被沁芳給拉住了,蕭昱回來已經向他們說過了熙熙的事,也叮囑了他們不要再多提,以免惹她傷心。

房間內一片沉寂,鳳婧衣抱著孩子坐下來,手輕輕撫著瑞瑞稚嫩的小臉,一想到永遠也無法再回來的熙熙,淚止不住地落下。

她真的想做一個好母%e4%ba%b2,想看著她的孩子健康快樂的長大,可越來越發現,在現實的風雨中,這樣的願望是多麼的奢侈。

天一亮,她懷裡的小家夥就醒了,瞅著她歡喜得直笑。

沁芳早早地準備了早膳送進來,勸道,“主子,我煮了些清粥,你用些,還有瑞少爺的也喂她吃了。”

她說著,公子宸也跟著進來了,走近便逗著瑞瑞玩,小家夥跟她混得熟了,伸著手便要她抱。

鳳婧衣微微笑了笑,將孩子遞給了公子宸抱著,自己坐到了桌邊用膳,神色卻安靜得讓人不安。

公子宸抱著瑞瑞玩不時望她一眼,想要開口安慰她一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鳳婧衣自己吃完了,便端起瑞瑞的小碗,笑著道,“瑞瑞,來,吃飯了。”

公子宸抱著在她邊上坐下,小家夥還不等喂到嘴邊就已經張大了嘴巴等著,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吃到嘴裡就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鳳婧衣喂著他吃飽了,接過去抱了一會兒,小家夥就掙紮著要下地去。

“他現在能走了,你鬆手他都能自己走。”公子宸笑著說道。

鳳婧衣蹲下`身扶著他站好,小家夥果真邁著小短%e8%85%bf就走開了,走了一段聽到她叫他又扭頭望她,轉身折了回來笑著撲到了她懷裡賴著。

她心疼地將他擁在懷裡,心中又忍不住地陣陣抽痛,若是熙熙能回來,他們在一起玩,該有多開心。

“瑞瑞,看這裡,看這裡……”公子宸拍手逗著孩子,道,“叫你娘%e4%ba%b2一起去看小兔子,好不好?”

鳳婧衣拭了拭眼角,和公子宸一起帶著孩子門,太陽剛剛出來照在園子裡,小家夥不讓人抱,自己一個人在前麵走得歡快。

“瑞瑞,慢點走!”她在後麵,緊張地跟著。

公子宸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這小家夥有勁著呢,這些天可喜歡自己走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鳳婧衣抿%e5%94%87淡笑,側頭道,“謝謝你們這些天幫忙照顧他了。”

公子宸默然一笑,說道,“前些天,帶回來一隻小兔子,瑞瑞喜歡得不得了,每天都要帶著他去喂兔子玩。”

“是嗎?”鳳婧衣聞言失笑,沒想到這些天,他竟然有了這麼多好玩的事兒。

小家夥走在園子裡看到有葉子從樹上飄下來停下來仰著脖子看了看,便追著葉子飄的方向去,歡喜地把葉子撿了回來,然後又轉身走了回去。

鳳婧衣看到他又走回來了,以為他是走累了要他抱,連忙蹲下`身來。

誰知道,小家夥伸著小手,笑著將一片紅楓葉遞給她。

她一時怔愣著望著滿臉稚氣的小家夥,似是透過那相似的眉眼看著另一個人,小家夥見她半晌沒拿,不由開始叫喚,卻又聽不懂他是在說著什麼。

她從孩子的小手裡接過紅葉,小家夥又轉身自己走在了前麵,她一時蹲在原地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多年以前,那個人也莫名其妙的送了她一把紅葉,還說什麼贈你相思的話。

她甚少讓自己去去想起過去的事,可是她的兒子卻又這樣簡單地勾起了那些,她很多年不曾去回想的往事,關於那個人的往事。

“你怎麼了?”公子宸奇怪地問道。

鳳婧衣回過神來,站起身一邊繼續走,一邊打量著手裡的葉子,有些溫柔的笑意,更多的是難言苦澀。

瑞瑞一個人在前麵走著,撿著了葉子又回來送給她,玩得不亦樂乎。

她看著前麵小小的身影,眼中不知不覺地蘊了淚,在孩子又一次拿著葉子走回來的時候,蹲下`身失控的抱著他痛哭出聲。

公子宸站在邊上,想勸她卻又不知該怎麼勸,瑞瑞大約是被嚇著了,扁著小嘴眼裡也淚水直打轉起來。

鳳婧衣連忙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哄著快要哭的小家夥,“瑞瑞乖,是娘%e4%ba%b2不好,娘%e4%ba%b2不該哭的。”

他倒也好哄,不一會兒就破涕為笑,又一個人歡快地走在前麵玩。

兔子給圍了一個小柵欄養在裡麵,鳳婧衣拿了草給了小家夥,小家夥自己就拿著過去喂兔子玩了,鳳婧衣默然站在一旁看著,眼前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著,熙熙能一起跟著他玩是什麼場景,一想卻又是滿是揪心與遺憾。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現在你越是傷心,便越是如了傅錦凰的意了,若再不加緊找到傅家的人,瑞瑞也會生活在危險之中。”公子宸勸道。

如今,她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儘快走出悲傷,隻想她能將悲痛化為力量,早日將傅家和冥王教這夥人給一網打儘,如此才能永絕後患。

“白笑離從青城山離開也一直沒有找到,憑我們現在對冥王教的理解,敵在暗,我在明,實在是有些難對付。”鳳婧衣歎息道。

她當然希望儘快揪出傅錦凰為熙熙報仇,可是她既要保護好瑞瑞,又要去追查他們,實在難以兩全,所以當務之急是要設法給瑞瑞以最好的保護,她才能安心去做這件事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就儘快起程去跟青湮會合,希望能儘快找到白笑離。”公子宸道。

白笑離在這個關頭離開青城山,隻怕一切就真如她們所猜測的那樣,她真與冥王教有著莫大的關聯,相信找到她就能揭開冥王教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那樣他們也能更多地了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