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頁(1 / 1)

大夏來說,就會相對容易一些。

蕭昱用完放下了碗筷,起身到了桌案前自己磨了墨,提著筆卻半晌沒有落筆寫一個字。

他抬眼望了望有些失魂落魄的人,深深呼吸還是落了筆,快速寫完了收進了信封之中,起身到了門外,叫來了況青道,“你們是在榆城見到大夏皇帝的?”

況青略一沉默,還是說了實話,“是。”

蕭昱沉%e5%90%9f了一陣,伸手將信遞了過去,道,“你%e4%ba%b2自去一趟榆城,說本宮以白壁關為條件,請他相助找回孩子。”

“這……”況青不可置信地望著下令的人。

“如果……如果他還是不肯答應幫忙,就將這封信交給他。”蕭昱道,隻是這句話卻說得異常艱難。

他何嘗想在這個時候向那個人相求,可是這畢竟是大夏境內,他們所帶的人有限,加之再有大夏軍隊的人發現了他們身份阻撓的話,那個孩子是怎麼也難以找回來的。

他知道夏候徹一直想要從他手裡奪回白壁關,可是以他那的稟性,也不一定是會答應的,以防萬一他還是%e4%ba%b2筆寫下了這封信,這封關於孩子身世的信。

如果白壁關不足讓他出手相助,他也隻有如此了,若是知道被擄走的是他自己的%e4%ba%b2生骨肉,他總不至於無動於衷。

可是,當他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對她又豈會再善罷乾休。

這是要冒著他會失去她的險,可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日觀音廟中所見的那個阿婧了,不想再一次看到她恐懼絕望的樣子。

“太子殿下,這……”況青看他說話的神情,自然也猜到這封信上所寫的是什麼了。

“快去吧。”蕭昱說罷,轉身便離開了,似是生怕自己再後悔一般。

況青咬了咬牙,將信收起迅速出了客棧趕往榆城的方向。

鳳婧衣看到回來的人,咬了咬%e5%94%87,道,“蕭昱……”

“阿婧,我已經讓人送信前去榆城,請大夏幫忙找熙熙,一定能把他找回來的。”蕭昱淺然一笑說道。

鳳婧衣驚怔地望著他,一想到他方才提筆幾番猶豫才落筆的樣子,“你……”

她難以想象,方才他是以怎樣的心境,怎樣的決心寫下了那封信。

“總歸也是他的孩子,他也應該出一份力,不是嗎?”蕭昱笑意輕淺溫柔,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手,低聲道,“一切等找到孩子再說吧。”

這麼多年了,她一皺眉,一個眼神,他都能猜到她想說什麼。

她幾番沒有開口,他卻已經知道她是要說什麼了。

他也知道,她猶豫背後那份為他而輾轉的溫柔心思。

鳳婧衣凝視著眼前的人,萬語千言隻道出一句,“對不起……”

他帶給她的是溫柔和愛護,而她帶給他的從來隻有危險與傷痛,過去如是,現在亦如是。

☆、一寸相思一寸殤33

況青已經走了兩天,按腳程算那封信應該已經送到了榆城的人手裡。

鳳婧衣和蕭昱也帶著人在嶽州境內沒日沒夜地尋了兩天,可依舊沒有尋到冥王教的人蹤跡,自然也未曾查到熙熙到底被帶往何處了。

從天亮找到天黑,再從天黑找到天亮,可帶走熙熙的人再沒有出現過。

“喝口水。”蕭昱將水囊遞給她道。

鳳婧衣接過,喝了兩口潤喉,望著周圍眉宇間卻仍舊滿是愁緒眇。

“阿婧,你幾天沒合眼了,先回客棧休息吧,我再帶人繼續找。”蕭昱看著她眼底遍布的血絲,心疼地勸道。

鳳婧衣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孩子一天沒有找到,她一天也難以安心合眼休息聊。

“算算時間,況青應該已經把信送到了。”蕭昱喃喃歎道。

這兩天,她很不安,他亦是。

他們誰也不知道那封信送到了夏候徹的手裡,後麵會是什麼樣折局麵,若非因為現在孩子生死關頭,他絕不可能讓那個人知道孩子身的身世,請求他的相助。

鳳婧衣沒有說話,握著水囊的手緊張地握緊了幾分。

她希望那個人能出現,能幫她救回熙熙,可是不知道自己該去如何麵對知曉了這兩個孩子的夏候徹。

可是這樣的關頭,熙熙生死未卜,她也沒有時間再去想這些,隻能走一步看一看了。

這兩日雖然他們也都在沒日沒夜地找,但畢竟人手有限,加之這裡又是在敵國境內,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引來嶽州的官軍,所以進展也是微乎其微。

她隻能期望那個人能早一點來,嶽州境內隻要他一聲令下的話,就是將嶽州翻個底朝天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想必要查到熙熙的行蹤,也會更容易一些。

她本想與那個人斷得乾乾淨淨,回到原本屬於她的生活,可是孩子的到來,又一次相見,熙熙的失蹤,再一次將她與他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曾經,他們都是千方百計地要置對方於死地,誰又曾想到愛情會降臨在他們之間,大約連他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愛上她這個原本自己一心要殺之而快的仇人,她又何曾料想到自己會對一心想要殺自己的敵人動了心。

明明知道那是南唐不可共存的敵人,明明知道對他動了心會有負於深愛她的人,她卻還是在一步步算計他的同時,也算丟了自己的心。

蕭昱見她沉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繼續找吧。”鳳婧衣回過神來,決然道。

熙熙現在還不知在敵人手裡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她哪裡有心情自己休息。

若是自己能早些查到傅錦凰,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會讓熙熙受這樣的罪了。

他是在她手裡被人擄走的,她一定要%e4%ba%b2自將他找回來。

蕭昱知她心中著急,一天不找到孩子一天也難以安心,歎了駐氣便也不再相勸了。

“你再留在這裡,豐都那邊……”鳳婧衣一邊走,一問他道。

她知道他最近一直政務繁忙,來接她回去已經是擠出時間來了,在這裡一直耽誤著,也不知道豐都朝中已經亂成什麼樣了。

“我不回去,父皇自己總會想辦法的,先找到孩子再說吧。”蕭昱溫然笑道。

他當然知道豐都那邊急需要他回去,可是就算他不在也還有父皇,這個時候他若是扔下她一個人走了,一旦夏候徹趕來了,會是什麼局麵他都不知道。

“我總是給你添麻煩。”鳳婧衣苦笑道。

“這不是麻煩。”蕭昱笑意溫和。

雖然從認識她以來,真的是多了不少的麻煩事,但他從來不覺得麻煩和負擔。

即便是,也算是幸福的麻煩和負擔。

然而,此時此刻,趕到榆城送信的況青找到行館之時,那裡已經人去樓空,哪裡還有大夏皇帝的蹤跡。

原想帶著信原路折回,可是細細一想,太子寫出這封信的艱難,自也知道這封信的重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那個又何嘗想有求於大夏。

於是,隻得輾轉向榆城的官兵打聽夏候徹一行人的去向,一路追趕而去到了三江城行館。

“請問,你們大夏皇帝可在這裡?”

“去去去,聖駕行蹤也是你能打聽的。”幾名行館守衛帶著人便驅趕他離開。

況青看了看行館門口的幾名黑衣衛,在榆城的時候他就見過是跟著夏候徹的,他們在這裡,想必夏候徹也是在這裡的。

可是自己畢竟是北漢人,也不好光天化日地去闖行館,否則隻怕還沒把信送到,先死在了黑衣衛的圍剿中了。

隻得守在行館外,看能不能遇上大夏皇帝出行,再將信交給他。

可是,等了半日也不見有人出來,直到午後了看到行館內有人影出來,立即打起了精神上前,不過出來的人卻不是夏候徹,而是丞相原泓。

“原丞相!”況青上前,拱手道,“我奉鴻宣太子殿下旨意,有要事麵見你們大夏皇帝。”

原泓正準備上馬,掃了一眼說話的人,認出了是自己前幾日放走的北漢侍衛中的況青,冷眸微眯道,“你們太子,能有什麼事要見他?”

“很緊急重要的事。”況青急切地說道。

原泓略一思量,鴻宣太子若非真有急事,也犯不著派人過來,於是道,“皇上昨天已經離開三江城了,不在這裡。”

“這……”況青一臉為難,好不容易到了這裡,竟又沒見到人。

那邊,可是十萬火急等著呢。

“有什麼事與本相說也是一樣,本相正是要起程去和聖駕會合的。”原泓一臉鄭重地說道。

說實話,他倒真是的好奇,北漢鴻宣太子能有什麼事,找上自己太子妃的前夫。

況青麵色為難,可思前想後還是開了口道,“我等本是奉命送太子妃到金花穀,接在那裡休養的孩子回豐都的,可是回國途中遇到了冥王教的人伏擊,孩子被他們給擄走了,可是我們人手不夠,所以……希望能得夏皇助一臂之力把孩子找回來。”

原泓好似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笑過之後冷哼道,“北漢太子丟了孩子,找大夏的皇帝幫忙找,你們的主子還真拉得下這個臉?”

以那個人的脾氣,怎麼可能去幫他們夫妻兩找孩子。

“我們太子殿下說了,若得夏皇相助,原將白壁關拱手相送。”況青道。

原泓笑意微斂,有些詫異聽到的話,當年鴻宣太子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把白壁關奪了去,這些年也一直嚴加防守,讓大夏一直沒有機會再奪回來,如今竟然開出這樣的條件,還真是大方的很呢。

“條件是很誘人,不過還是回去告訴你們太子殿白壁關總有一天會再回到大夏手裡,但不是你們太子殿下給的,是大夏自己打回來的,他們的兒子是死是活,與我們有何乾係?”原泓說著,翻身上了馬準備離開。

“原相,此事務必請夏皇相助!”他說著慌忙掏出帶來的信件,說道,“其中緣由,大人看了這封信自然明白。”

他總不能在這大街上說出北漢太子妃生下的孩子是大夏皇帝的骨血,這些事還得他們自己去處理,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原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信,打開低眉掃一眼,眼中瞬間滿是驚震,“這……這怎麼會……”

這兩年以來,夏候徹心灰意冷,對於南唐那邊的消息也甚少關注。

他不想相信這樣的事,可這既是鴻宣太子的%e4%ba%b2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