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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功夫出不來的,你們還是去一邊休息一邊等吧。”紫蘇道。

青湮聞言望了望她,道,“我們去前麵等吧,你趕了好幾天路,應該也沒休息好。”

鳳婧衣默然點了點頭,跟著她一起離開了藥廬。

“沐煙前幾日接到樓裡消息,說夏候徹似乎也在起疑靳家的這件事與你有關,已經暗中派了人調查那些彈劾靳氏一派的禦史,不過好在公子宸行事縝密,還沒被他們查出什麼來。”青湮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次事情這麼大,他起疑也是難免的。”鳳婧衣淡然笑道。

“你回去之後,是得更加小心才對。”青湮擔憂地說道,側頭望了望她,道,“還有就是,空青替淳於越去過定國候府為靳老夫人診過脈,靳老夫人的病情不怎麼好,隻怕是一直強撐著。”

鳳婧衣咬著%e5%94%87,沉默著沒有說話。

“淳於越開過藥,我已經請人送過去了,隻是她已經到了這個年歲,加上久病多時,再好的藥也不會有太大的成效。”青湮說著,深深地歎了歎氣。

“多謝了。”鳳婧衣道。

她想,等回京了結了靳太後一事,還是設法讓靳老夫人見一見鳳景吧。

兩人到了前廳,青湮給她沏了茶,兩人默然對坐著,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宮裡……如今有消息嗎?”她問道。

青湮側頭望了望她,道,“夏候徹的狀況似乎不怎麼好,靳太後將手中的一部分兵馬大權交給了楚王,就連胡家和方家也都傾向於靳太後這邊了,而為了提防北漢那邊,夏候徹大部分%e4%ba%b2信兵馬都在邊關。”

鳳婧衣聞言皺了皺眉,道,“他的%e4%ba%b2信,一個都沒有召回京嗎?”

“原丞相去了苗疆,現在也未回京,大將軍方潛送你到了南寧便也一直未回去,如今他身邊除了黑衣衛和軍師容弈,再沒有其它了。”青湮說著望了望她,道,“其實就算你救了他,他能過了靳太後,也不一定能過了他那個虎視眈眈多年的弟弟,楚王。”

“我隻是有些奇怪,夏候徹既然知道自己中了毒,就該知道是有人要害他了,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鳳婧衣細細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一想,不由納悶地皺起了眉頭。“或許他知道百日落無藥可解,又不想召回%e4%ba%b2信,使得北漢有機可趁。”青湮道。

鳳婧衣聞言輕輕搖了搖頭,道,“他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一定有什麼地方有什麼事情,是我忽略了沒想到的。”

青湮沉默了半晌,眸光一亮望向她道,“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有中毒?”

鳳婧衣斂目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這個玉扳指是有毒性反應的,他確實是中了毒了,就算太醫診不出來,靳太後身邊的鏡明先生也看過的,也確定他是中了毒的。”

“也許是你想得太多了,這些日沁芳也一直在皇極殿,也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青湮道。

有時候,也許就是很簡單的人,偏偏會讓人想得很複雜。

“也許吧,隻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鳳婧衣道。

正說著,紫蘇小跑著過來,說道,“那個先前跟著你來的方大將軍來了,要讓她進穀裡嗎?”

青湮聞言擱下茶盞起身道,“好了,我也不方便在這裡,先回樓裡去了。”

鳳婧衣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紫蘇將青湮用過的茶盞也收了下去,方才出穀去將方潛帶了進來。

“末將見過容華娘娘。”方潛近前抱拳道。

說實話,他完全沒料到,這個人真的會去了北漢再回來。

鳳婧衣默然點了點頭,道,“淳於越已經在配藥了,明天一早應該就可以拿到回宮了。”

“可是,末將在來的途中接到消息,皇上已經毒發到人事不醒了,咱們必須儘快趕回宮才行。”方潛一臉急切地催促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起身道,“我去藥廬看看。”

兩人快步到了藥廬外,麵無表情地空青守在門外,見著兩人過來不由道,“還早著呢。”

鳳婧衣站在門外,道,“淳於越,我趕時間,能不能快點。”

“催什麼催,配錯了藥,你拿回去送他見閻王吧。”淳於越在裡麵不緊不慢地哼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隻得站在藥廬外繼續等著。

這一等,便是整整一天,紫蘇中間過來給他們送過吃的,直到天黑的時候,裡麵才傳出聲音。

空青打開了門,道,“你進去吧。”

方潛跟著進去,卻被空青攔了下來,“抱歉,方大將軍,這裡麵的東西,樣樣都是價值千金的,你若是碰壞了,我怕你的俸銀都賠不起。”

方潛不想在這裡多做爭執,便隻能在外麵等著人出來。

淳於越配好了藥,卻定定一望著站在麵前的人,半晌也沒有拿給她。

“我很好奇,你既去了北漢,上官邑是怎麼放你回來的?”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並沒有作答,眼中卻不自覺掠過一絲異色。

“看來……你是逃回來的。”淳於越冷笑嘲弄道。

“藥給我。”鳳婧衣伸出手來,催促道。

“鳳婧衣,你當年掌權南唐殺伐決斷的氣魄到哪裡去了,他不過睡了你一兩年,你就下不了手殺他了。”淳於越說著,冷然嗤笑道,“就你這樣,還想從他手裡奪回南唐,下輩子吧!”

“你說完了嗎?”鳳婧衣麵目冷然道。

淳於越冷眼望著她,一下一下轉著手中裝解藥的盒子,說道,“你對他心慈手軟,他對你可就未必了,跟這樣一個人交手,你沒有比他狠,比他厲,你早晚死在他手裡。”

“淳於越,我發現你現在管得越來越多了,難不成移情彆戀瞧上我了?”鳳婧衣不想再與他多說,索性戳他死%e7%a9%b4。

淳於越把裝解藥的盒子,劈頭蓋臉扔了過去,道,“滾!”

鳳婧衣一伸手接過盒子,道,“其實,你隻是越來越像我爹一樣羅嗦。”

“我要有你這樣的女兒,生下來我就毒死她。”淳於越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鳳婧衣將藥收起,便準備出門離開。

“配的藥是和百日落相生相克,如果哪天你後悔今天做的蠢事,就打開盒子下麵的夾層,下麵的東西,能幫你再毒死他。”淳於越一邊低頭收拾著東西,一邊哼道。

鳳婧衣頓步,聽完半晌勾了勾%e5%94%87,“你真像我爹。”

話一說完,淳於越便道,“空青,把他們給我扔出穀去,記得跟去盛京,把藥錢給我討回來。”

“是。”空青在外麵說完,便跟著鳳婧衣兩人一道出了穀,一邊手一邊撥著小算盤算著要去收多少藥錢。

算完之後,從袖中掏出小本子寫了藥方和藥錢,撕下來遞給方潛道,“回京,記得找你們皇帝付錢。”

方潛下了一眼最後的合計銀兩,頓時瞪大了眼睛,“你們的藥是金子做的嗎?”

空青麵無表情地上了馬,淡淡道,“不是金子做的,但買你們皇帝一條命,已經很便宜了。”

盛京皇宮,皇極殿。

自皇帝臥病在榻之後,這裡總是顯得異常的安靜,安靜有些壓抑。

沁芳端著藥進來,見孫平在帷帳外站著,問道,“孫公公,皇上醒了嗎?”

孫平歎息著搖了搖頭,“這都四天了,原大人和鈺容華娘娘都沒有消息回來,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這是太醫開的補血補氣的藥,怎麼辦?”沁芳問道。

正說著,帳內傳出人咳嗽的聲音,孫平連忙掀了帷帳進去,看到睡了四天的人睜開了眼睛,連忙到床邊將人扶起,“皇上,你醒了。”

夏候徹斂目點了點頭,蒼白的薄%e5%94%87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眼窩深陷,清瘦得可怕。

“這是太醫剛剛開的藥,補血益氣的,皇上先用了。”孫平端過藥碗,吹了吹藥溫說道。

夏候徹顫微微地伸出手,卻沒什麼力氣端穩藥碗。

孫平抿了抿%e5%94%87,端著藥喂了過去,看著他喝完了,拿過沁芳遞來的帕子給他拭了拭%e5%94%87上沾的藥汁,“好些了沒有。”

夏候徹疲憊地靠著軟枕,問道,“方潛有消息回來沒有?”孫平抿%e5%94%87沉默,知道他問的是鈺容華的消息,卻隻能默然地搖了搖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候徹沒有說話,蒼白的%e5%94%87勾起一絲薄冷的笑意,有些寒意懾人。

“孫公公,太後娘娘過來了,說是有事要麵見皇上。”內侍在帳外稟報道。

孫平擰了擰眉,這都後半夜了,太後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

“就說皇上睡下了,請太後娘娘改日再來。”

“可是……”

外麵的人話還沒有說完,書繡已經掀開了帷帳,靳太後已經帶著宮人氣勢衝衝地闖了進來。

——

有點沒刹住車,還沒寫到回宮。

昨天寫兩萬一天一夜沒睡,昨晚上一下睡過頭了,下午才起來,更得晚了,明天會正常早上更新的。

評區我回複得少,但每天更完文都會去看的,到於這兩天爭論的呢,剛看到是有點氣得腦仁疼,但後來想了想,真懂我的人不必多說,不懂的人說了也是沒用的。

所以,還是安安靜靜碼字吧。

喜歡它呢就繼續看,不喜歡的話就換個文去看,很簡單的不是嗎?

☆、局中局,計中計2

孫平一見便知道情況不對勁,上前道,“太後娘娘,這是乾什麼?”

即便她是太後,但見皇帝這樣直闖,這樣的架式已經不能說是有失禮數了。

“哀家聽說皇上病得重了,放心不下特意過來看看。”靳太後笑著說道,隻是麵上笑著,眼底卻是冰冷一片禾。

“皇上剛用了藥,需要休息,太後娘娘還是改日再來吧!”孫平擋在床前,直麵靳太後道。

若是探病,何需這深更半夜過來妲。

“哀家這都來了,不看一眼就走,怎麼也說不過去。”靳太後說著,一步一步走近前去,“一個小小的皇極殿太監總管而已,也敢同哀家這般說話?”

孫平微微頷首,平靜說道,“太後娘娘,奴才若有衝撞的地方望你大人大量,隻是皇上現在需要休息,還請太後娘娘莫要擾了聖駕。”

雖然極力平靜,可他心裡何嘗不是打著鼓,眼下皇上病重成這般,太後又在這個時候過來,到底是想打什麼主意,他想都不敢想。

“滾開!”靳太後失了耐心地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