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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得較糾結,從昨晚磨到現在才磨出來。

周一周二會再有萬更的。

☆、子嗣之爭1

怎麼是她?

他以為是誰?淩波殿的上官素嗎?

這不過半年時光,他已經對上官素牽念到這個地步了。

當自己心愛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纏綿,口口聲聲呢喃的卻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那是何等的恥辱和心痛。

靳容華抿了抿%e5%94%87,咽下滿腔的苦澀,扯出一絲柔柔的笑意,問道,“皇上說什麼?轢”

夏候徹麵色沉冷地掀被下床更衣,“穿好衣服出來,朕有話問你。”

昨夜永壽宮裡的酒卻是陳年佳釀,但他還不至喝那麼些就醉到這樣的地步,定是被人動了手腳,可這手腳動到了他身上,他是決計不能容忍的。

靳容華望著男人冷漠的背影,這麼多年她看到的他,永遠都是這樣的背影艟。

她隻不過,隻不過想要離他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可是,他身邊女人一個又一個,靳蘭軒還沒走,又來一個上官素,卻從來沒有她的位置。

她不甘心,隻有費儘心思去爭,爭每一次能接近他的機會。

半晌,她深深吸了口氣,起身自己緩緩將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坐到鏡前慢悠悠地梳理著頭發,望著鏡中仿佛看到了淩波殿的那個人,喃喃道,“上官素,得他如此牽念,到底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暖閣,夏候徹正沉著臉等著靳容華出來問話,靳蘭軒卻從外麵衝了進來,“靳蘭慧,你把四哥……”

一進門,看到坐在那裡的人不由止了聲音。

夏候徹聞聲抬頭望向衝進門的人,一雙黑眸犀利如刀,“你要說什麼,說下去!”

“四哥……”靳蘭軒望著他沉冷的眸子,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懼意。

“你是不是要問,朕為何不在你的漪蘭殿,反而在這明月閣,是也不是?”夏候徹逼視著她,沉聲問道。

他之前是有些醉意,但人還算清醒,可太後留下他用了那碗醒酒湯,他神智才開始漸漸模糊起來,而太後又讓他送靳蘭軒回漪蘭殿,其用意……可想而知。

“四哥,你……你說什麼?”靳蘭軒僵硬地笑了笑,反問道。

靳蘭軒看著她眼底一瞬的慌亂,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斂目壓下心頭的怒意道,“蘭軒,你為什麼就不能安安份份的待在漪蘭殿,偏要這樣一步一步逼著朕?”

“我逼著你?”靳蘭軒嘲弄一笑,說道,“四哥,你又知道這宮中上下有多少人在笑話著我,一個妃嬪至今還是清白之身。”

夏候徹薄%e5%94%87緊抿地望著她,神情中有著深深的失望之色,大約自己那般費儘心思治好她,真的是做錯了。

她要恩寵,有了恩寵又會再要皇後之位,有了皇後之位又會再要子嗣,最後是不是還要他成為靳家手中的傀儡?

“是,我是求太後幫我,可是為什麼你寵幸了靳蘭軒,寵幸了上官素,寵幸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卻要這樣對我?”靳蘭軒紅著眼眶問道,這六宮上下每一個人都在背後嘲笑著她這個至今還“冰清玉潔”的嬪妃,就連最低等的宮女在笑話著她。

夏候徹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冷冷地望著她,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靳容華更衣梳妝出來,一進門便被靳蘭軒刀一樣的目光瞪著,低眉斂目止前道,“嬪妾給皇上請安。”

夏候徹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姐姐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靳容華問道。

“我為何這麼早過來,靳蘭慧你心知肚明。”靳蘭軒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睡到半夜醒來,碧心告訴她皇上將她先送到了這裡便走了,她本以為他是去了淩波殿,結果一早才得到消息,夏候徹宿在了明月閣。

她與太後的一番苦心安排,結果竟是便宜了她靳蘭慧。

“姐姐到底想說什麼?”靳容華反問道。

此事,太後與靳蘭軒自己計劃的,一直是瞞著她的,但她還是暗中聽到了。

“你……”

“夠了!”夏候徹沉聲打斷兩人的話,一字一頓地告誡道,“朕最討厭的就是後宮裡勾心鬥角算計到朕的頭上,這樣的事朕不想再看到第二回。”

說罷,起身拂袖而去。

夏候徹一離去,靳蘭軒便狠狠瞪向靳容華,“靳蘭慧,連你也來跟本宮作對?”

“姐姐在說什麼,妹妹哪裡得罪你了?”靳容華柔聲反問道。

“若不是你從中破壞,昨晚他如何會宿在你這裡?”靳蘭軒怒聲道。

靳容華到榻上坐下,道,“姐姐說哪裡的話,皇上雖然甚少來明月閣留宿,但這也並不是頭一回。”

“你……”靳蘭軒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是啊,這宮中有份位的妃嬪,哪一個不曾被他寵幸過,隻有她……還有著可笑的清白之身。

兩人正爭論著,永壽宮的掌事姑姑進來,道,“蘭妃娘娘,容華娘娘,太後請你們過去。”

“本宮看你如何向姑母交待。”靳蘭軒恨恨地咬了咬牙,先行走了。

靳容華起身取了鬥蓬披上,方才跟著書繡姑姑離開明月閣。

永壽宮,西暖閣。

靳容華進門便欠身道,“嬪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靳太後窩在暖榻上,目光冷沉,“蘭慧,哀家讓你多幫襯些你姐姐,你便是這樣做的嗎?”

“嬪妾不知哪裡做錯了?”靳容華抬頭,辯解道,“皇上帶著姐姐回去,走在半路便走不動了,嬪妾隻能請皇上先送姐姐到明月閣安頓著,我哪裡知道……”

靳太後斂目深深吸了口氣,自己之前並未將計劃的事告訴於她,想來她也是並不知情的,隻是這一番沒讓蘭軒得到寵幸,反而更讓皇帝起了戒心,以後又當如何是好?

“姑母,她分明就是故意的。”靳蘭軒忿然道。

靳太後無奈歎了歎氣,道,“蘭慧,你這幾日便留在哀家的佛堂裡誦經吧。”

“是。”靳容華應聲道。

同樣是靳家的女兒,她的侄女,太後卻是一向偏寵於靳蘭軒的,這要替她出口氣,自然要罰她一番了。

可是靳蘭軒,憑你又怎麼鬥得過我?

“你也是,這麼好的機會都讓你錯過了,哀家真不知道還要怎麼幫你了。”靳太後望了望蘭妃,沉著臉訓道。

其實相比之下,蘭慧要比蘭軒要心思細膩的多,隻是她一直不得皇帝寵愛,她隻能重新將心思放在蘭軒身上,幫助她獲得皇帝的寵愛。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哀家也乏了。”靳太後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姑母好生休息,我明日再過來看你。”靳蘭軒說罷,先行走了。

“太後娘娘保重身體,嬪妾告退。”靳容華也跟著離開了。

“太後昨夜又未歇息好,還是再進去躺一會兒吧。”書繡瞧著靳太後麵色有些疲憊,不由擔心地說道。

靳太後點了點頭,剛起身準備進寢閣,首領太監便進來傳話道,“稟太後娘娘,敬事房來人了。

敬事房這個時候過來,是何意思,她自然明白,望了書繡一眼,便道,“讓人進來吧!”

“是。”首領太監出門,將人領了進來。

“太後娘娘,奴才奉旨給容華娘娘送藥,去了明月閣說靳容華永壽宮來了。”敬事房太監直明來意。

皇上沒說要留,他們自然不敢懈怠要將藥送過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書繡,把藥給靳容華送過去吧。”靳太後道。

“太後,此事……還是奴才去吧。”敬事房太監總管抬頭望了望靳太後,說道。

為了不發生任何意外,他一向都是將藥送到了,%e4%ba%b2眼看著人喝下去。

何況,這還是孫公公特彆交待了的。

靳太後淡淡望了眼,又道,“靳容華在佛堂誦經,你不便進去打擾,到門口讓書繡把藥拿進去便是。”

按規矩,太監是不能出入伽藍院和佛堂這些地方的。

敬事房總管想了想,不好再與靳太後爭執下去,便道,“是。”

“公公請隨我來。”書繡上前引路,帶著她去往佛堂。

靜華宮,淩波殿。

因著昨晚自永壽宮散場時,皇後說飲酒有些醉了,大家不用一早再過去請安了,她便好好睡了個懶覺,下午請了蘇妙風一起過來下棋打發時間。

“皇上昨夜沒到你這裡來嗎?”蘇妙風望了望她,問道。

“沒有。”

“那便是真的了。”蘇妙風抬手落下一子,望向她道,“聽說昨夜是宿在明月閣了,想來是確有其事了。”

明月閣?

鳳婧衣拈起棋子的手一滑,棋子掉到了榻上,低頭撿了起來,卻半晌沒有落子。

“鈺妹妹,看開些。”蘇妙風見她神色有些古怪,不由勸道。

她盛寵數月,皇帝再未召幸除她以的妃嬪,昨夜皇帝卻宿在了靳容華那裡,想來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鳳婧衣回過神來,淡淡笑了笑,原來昨日不是衝著彆人來的,是一心衝著夏候徹去的,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不過想來靳容華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了。

“在這宮裡,沒有誰就能真的一直得寵,即便不是靳容華,也會是宮中任何一個。”蘇妙風擔憂地望了望她,說道。

“我知道,蘇姐姐放心吧。”鳳婧衣笑著說道。

她在想什麼?

以為她會因為夏候徹寵幸了靳容華心中不暢快?

這宮中嬪妃不止她一個,許是他覺得在她這裡沒什麼意思,想要重新換一下口味,這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不是靳容華,也有可能是彆人,總不可能一直是她獨占聖寵。

皇帝既然有了新歡,估計她也要清淨好一段日子了。

果然,之後一連數日夏候徹沒再來淩波殿,也沒有再差人請她過去,她索性便也天天待在淩波殿懶得出門了。

直到,一日午後她剛小睡起來,沁芳進來道,“主子,孫公公來了,說有事找你。”

鳳婧衣穿戴整齊了,方才到到暖閣請人進來。

“奴才見過鈺嬪娘娘。”孫平進來請安道。

鳳婧衣點了點頭,端起茶抿了一口問道,“孫公公有何事?”

孫平有些愁眉苦臉地道,“娘娘若是有空,能不能去皇極殿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