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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我?”鳳婧衣挑了挑眉,他確定自己沒來錯地方,找錯人嗎?

難道,他不該去明月閣請他們皇帝陛下的新歡靳容華過去嗎?還是……這麼快就新鮮勁兒就過去了。

“皇上這幾日脾氣都不好,今早已經好幾個伺候不好被杖責了,幾個進言的大臣也被罰跪在皇極殿外了,奴才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隻得過來請鈺嬪娘娘你過去勸一勸。”孫平道。

“火氣這麼大?”鳳婧衣道。

難不成是這幾日她的新歡夜裡沒伺候好,讓他欲求不滿了,這才找宮人大臣們撒火了?

可是,靳容華也不像這麼不上道的人啊!

“奴才還得趕回去伺候著,鈺嬪娘娘若是得空,一會兒看能不能過去一趟。”孫平請求道。

之前鈺嬪總往皇極殿去,皇帝幾個月脾氣好得沒話說,最近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

鳳婧衣想了想,身為一個嬪妃還是該適當地關心一下她的衣食父母,於是點了點頭道,“那我稍後再過去。”

孫平似是鬆了口氣,道,“那便有勞娘娘你走一趟了,奴才先回去了。”

“沁芳,送孫公公。”鳳婧衣道。

沁芳送走了孫平,回來問道,“主子真要過去嗎?”

“當然。”

半個時辰後,鳳婧衣瞅著太陽出來了,方才慢悠悠地朝皇極殿去,遠遠便看到了皇極殿跪了一地的禦史台官員。

孫平正準備送茶進去,見她來了便出來迎道,“鈺嬪娘娘,你可來了。”

鳳婧衣解下`身上的鬥蓬,順手接過他準備送進去的茶,輕步走了進去。

書房內很安靜,夏候徹臉色很不好,低著頭批著堆積如山的折子,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聽到有人靠近便喝道,“說了讓你們都出去,耳朵都聾了。”

鳳婧衣縮了縮脖子,道,“嬪妾知錯了,這就出去。”

這種安撫人的活,她一向不怎麼擅長,要是一不小心再得罪了他,把她扔進了冷宮去,可怎麼辦?

夏候徹一聽聲音不對,抬頭望見是她不由一愣,“你怎麼過來了?”

“孫公公叫我過來的。”她站在原地,老實地回道。

夏候徹撫了撫額頭,哼道,“真是多事!”

說的,自然是孫平。

“哦,那我回去了。”鳳婧衣說著,便轉身要走。

“回來!”夏候徹叫住她,道,“誰讓你走了?”

“你剛才叫我出去的。”鳳婧衣回頭道。

夏候徹瞪了她一眼,道,“朕渴了,水端過來。”

“哦。”她端著茶,送到了桌邊給他。

夏候端起茶喝了兩口,側頭瞅著她好一會兒,他之前宿在靳容華那裡的事想必她已經聽到風聲了,真的就心裡沒有一點疙瘩?

“怎麼了?”她不解地望了望他。

“沒什麼。”

鳳婧衣自己挨著他邊上坐了下來,隨口問道,“聽說這幾天火氣挺大的,誰惹著你了?”

“追查南唐長公主一絲進展沒有,禦史台儘拿些%e9%b8%a1毛蒜皮的小事一天爭執不休,皇極殿的奴才也呆頭呆腦的,沒一處讓人順心的?”夏候徹說著,又翻開折子繼續批閱。

鳳婧衣順手拿了一本桌上的書翻著,說道,“人家不都說,皇帝要喜怒不露於色嗎?”

“嘁!”夏候徹嗤然一笑,哼道,“皇帝本來就夠累了,不高興了還得忍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那你當皇帝就是為了可以不高興的時候,隨心所欲地朝人發火嗎?”鳳婧衣翻了翻手中的書,問道。

夏候徹劍眉微沉,側頭瞪著她道,“你也是過來給朕添堵的是嗎?”

鳳婧衣擱下書,連忙笑著給人捏起了肩膀,“嬪妾哪裡敢給你添堵,我可不想跟外麵那些人一樣,可憐兮兮地跪在風口裡。”

夏候徹瞪了他一眼,高聲道,“孫平!”

孫平連忙進殿來,問道,“皇上,奴才在呢。”

“讓外麵那些個都回去,省得見了心煩。”夏候徹一邊低頭批著折子,一邊吩咐道。

孫平望了望鳳婧衣,連忙道,“是,奴才這就去。”

早知道鈺嬪娘娘的話這麼管用,早就該去把人請過來了。

夏候徹個手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朕要忙了,你自己一邊兒玩去。”

“哦。”鳳婧衣重新拿起剛放下的書,一個人坐在邊上仔細的翻看起來。

之後,一連一個多月,夏候徹未再召幸任何嬪妃,包括她在內,不過卻許了她自由出入皇極殿的權力。

於是,她每天總得去皇極殿待上一兩個時辰,大多隻是她看她的書,他忙他的政務,偶爾說上幾句話而已。

直到一日,孫平麵色有異地進來,吱吱唔唔了半晌,稟報道,“皇上,永壽宮那邊……”

“怎麼了?”夏候徹頭也未抬問道,

“永壽宮那邊傳出消息說靳容華……靳容華有喜了。”孫平說完,都起了一身冷汗。

那天他%e4%ba%b2自交待了敬事房總管送藥過去,藥也確實送了,怎麼靳容華還會有孕了?

這一旦追究下來,不僅是敬事房,隻怕連他都人頭難保了。

“什麼有喜?”夏候徹筆尖一頓,抬頭沉聲問道。

“太醫已經去過了,確實是……是真的。”孫平小心翼翼地說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想到自己之前那個夭折的孩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默然合上書,起身道,“嬪妾……恭喜皇上。”

然而,龍案之後的夏候徹,麵上哪有一絲為人父的喜悅之色……

——

我去,一不小心把我們的公主,寫成了跟自個一樣怕冷,愛睡覺的懶鬼死宅族

有時候可能有事或身體原因耽誤,更新不在早上,那不是不更,隻是晚一點而已。

☆、子嗣之爭2

偌大的殿內,一時間死寂無聲。

孫平望了望出聲的鳳婧衣,又緊張地望向麵色凜然的皇帝,他原本想要的孩子才剛剛夭折,又冒出一個他根本不想要的孩子,這可如何是好。

夏候徹重重地合上折子,聲音沉冷如冰,“敬事房的人都乾什麼去了?”

孫平驚得一個哆嗦,額上冷汗涔涔而落,卻還是努力鎮定地回道,“當日奴才一回來便吩咐了敬事房的人送藥過去,可是靳容華去了永壽宮佛堂,他們不能進去,便是太後身邊的人將藥端進去的,誰曾想……”

這分明就是太後有意讓人調換了藥,這才讓靳容華有了現在這個孩子轢。

夏候徹沉默不語,眸光一轉望向站在一旁神色有些黯然的女子,不由微微微微皺了皺眉,心中生出幾分歉疚和遺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孫平跪在那裡,皇帝沒下令讓他起,他也不敢起來,隻得靜等著聖意如何處置。

“擺駕永壽宮。”夏候徹起身道衾。

孫平忙不迭地起身應道,“是。”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跪安道,“臣妾告退。”

不知怎麼的,這屋裡突然讓人悶得讓人不舒服,她迫不及待想出去喘口氣。

“一起過去。”夏候徹說著,接過沁芳拿過來的鬥蓬給她係上,低聲說道,“朕的第一個孩子,隻會是你的孩子。”

鳳婧衣低垂著眉目,冷然嘲弄道,“將來,她們總也會生下你的孩子,早也好,晚也罷,又有什麼區彆。”

夏候徹望了望她,伸手替她蓋上風帽,便拉起她道,“走!”

出了皇極殿,她皺了皺眉道,“皇上,臣妾想回去了。”

他要帶她去看什麼,給靳容華打胎?

她不是不知道這宮廷之間那些殘酷手段,可對於這些東西,她實在沒興趣去觀瞻。

夏候徹擰著眉頭望她,拉著她上了步輦坐下,一句話也沒有說。

孫平抬袖拭了拭一頭地冷汗,吩咐宮人起駕前往永壽宮,可是心裡卻愈發地七上八下,看皇帝的意思是絕然不願讓靳容華生下這個孩子的,可是太後好不容易等到靳家的一個妃嬪懷上了龍裔,又豈會善罷乾休?

太後雖非皇上生母,但扶持皇上登基之後,母子二人倒也一直相處和睦,此番真要為靳容華這個孩子鬨得反目不可嗎?

鳳婧衣靜靜地望著沿途緩緩而過的的宮牆殿宇,暗自思量道:靳太後想要靳容華生下這個孩子,無非是要靳家以後的權勢更加穩固,可是夏候徹這樣有野心的男人,豈會甘心永遠受製於人,必然不會讓靳容華將孩子生下來。

如此一來,這個孩子必然讓這母子二人生出矛盾,若她好生利用這之間的利害關係,最後借他的手除掉靳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最近正愁沒有讓他們母子反目的機會,如今卻有這樣的好事送上、門了。

不知不覺,步輦已經到達永壽宮外,孫平吩咐宮人落輦,夏候徹拉著直入永壽宮,一邊走一邊道,“乖乖在一旁等著。”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實在想不通他把自己拉過來是要乾什麼。

看熱鬨嗎?

永壽宮的宮人遠遠一看到皇帝的禦輦過來便已經進去稟報過了,所以夏候徹帶著她進去,靳太後麵上並未有多大驚訝之色,神色悠然地品著茶問道,“皇上這個時候不在皇極殿處理政務,到哀家這來做什麼?”

“靳蘭慧呢?”夏候徹懶得兜圈子,直接問道。

“蘭慧在後麵休息。”靳太後說著,笑著擱下茶盞道,“哀家正準備差人去給皇帝報喜呢,蘭慧已經有身孕了。”

夏候徹麵色更沉冷了幾分,道,“如果朕沒有記錯,那一日敬事房的人是來過的,那麼她這個孩子……又是哪裡來的?”

靳太後望著夏候徹微微皺了皺眉,直言道,“哀家讓人把送來的藥倒了,皇帝年歲也不少了,宮裡也該有幾個孩子了,先帝在你這個年紀,皇子公主都兩三個了。”

“朕知道。”夏候徹麵色沉沉,說道,“朕這就送她回明月樓,讓太醫院上下好生照看。”

太後聞言,卻道,“罷了,你政務纏身哪裡有這心思,蘭慧從今天起便住在哀家這裡了,哀家和蘭軒照看著,也好過她一個人在明月閣孤孤單單的。”

他送她回明月樓?

隻怕人一出了這永壽宮,蘭慧腹中的孩子便不保了。

夏候徹薄%e5%94%87緊抿著,太後果真是要留下這個孩子,可是眼下他總不可能衝進後殿,強行讓靳蘭慧喝了藥,落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