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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間。

“老夫人,你還好吧!”鏡心端了茶水給她,擔憂地問道。

靳老夫人沒有說話,眼淚卻一下湧出了眼眶,顫著聲音道,“都是我當年一時大意,才害了紅葉兒,害了她兩個孩子受了這麼多苦……”

鏡心聞言也不由歎了歎氣,她自小便跟在老夫人身邊,又是看著婉清小姐長大的,原本好好的人卻被人害到了那般境地,這個做母%e4%ba%b2的心中又如何不恨。

“你說,婧衣才十六歲就那麼能乾,該是多聰明伶俐的姑娘,還有景兒……”靳老夫人哭泣到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節哀,當務之急是要怎麼應對她才是。”鏡心一邊安慰,一邊提醒道。

今日鬨成這般,靳太後還不知要下什麼樣的毒手。

“我都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怕她什麼。”靳老夫人道。

“還有蘭妃……要怎麼辦?”鏡心望了望她,問道。

靳蘭軒是聽靳太後的令去南唐下手殺了婉清小姐的,雖不是主謀,卻也是凶手之一。

靳老夫人斂目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冷聲道,“宮裡想她死的人多了去了,何需我們來動手?”

後宮之爭,她不便插手其中,但也不會就那麼輕易放過了她。

鏡心沉默地站在一旁,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明日讓如夫人過來一趟。”靳老夫人道。

“是。”鏡心了然一笑,回道。

如夫人,靳太後的弟媳,靳容華的生母。

靜華宮,淩波殿。

自正月十五進香回來之後,夏候徹依舊忙碌於政務,鳳婧衣便也樂得清閒,隻是公子宸傳入宮中的消息說,沒有打聽到靳太後那日在定國候府見靳老夫人兩人說了些什麼。

不過,靳太後回之後臉色很不了,且說是大病了一場,也沒有再慫恿靳蘭軒出來再勾搭夏候徹,一時間後宮裡安寧了好一段日子。

“那原先的計劃,還要繼續嗎?”青湮問道。

原定於讓靳太後和蘭妃知曉南唐長公主在世的事,她說等見過了靳老夫人再做打算,如今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了。

鳳婧衣抿著%e5%94%87,手指習慣性地敲著桌子,思量了半晌問道,“讓公子宸查靳老夫人的底細,可有消息了。”

一個深閨婦人,身邊竟然會有那麼多的高手,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靳老夫人原是將門之女,老將軍過世後以前的一些舊部便跟著她到了靳家,雖然身在候府,卻都隻對她一人忠心耿耿,靳家雖然握有兵權,但這兵符的一半卻是在這個靳老夫人的手裡的,故而她這把年紀了還掌管候府,也未敢有人有異議。”青湮回道。

“那她與靳太後呢?”她總覺得,這對母女有些奇怪,卻又想不出個因由來。

“這個,據說在靳太後入宮之前,母女關係一直是挺好的,可是靳太後入宮之後,母女之間關係就大不如前了。”青湮說著望了望她,又道,“毓太妃的生母是二夫人,隻不過她已經失蹤好些年了,有人說是病死了,有人說是去了南唐,也不知是真是假。”

“二夫人?”鳳婧衣皺了皺眉,又問道,“那她與靳老夫人關係又如何?”

“聽說以前還不錯,兩個人的女兒同一天出嫁,靳老夫人當時臥病在床,裡裡外外都是這個二夫人幫忙操辦的。”青湮道。

鳳婧衣有些頭疼地撫著額頭,喃喃道,“這定國候府裡裡外外,還真是一頭霧水。”

正說著,沁芳敲了敲門,道,“娘娘,永壽宮有人來傳話。”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鳳婧衣咕噥了一句,坐直了身子道,“帶進來吧。”

來人是永壽宮的首領太監,進門便跪下請安,“奴才見過鈺嬪娘娘。”

“起吧,太後娘娘有什麼話?”鳳婧衣直言問道。

“太後娘娘說,後天在永壽宮請各宮裡娘娘前去看戲,特地請的盛京最好的戲班子呢。”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總覺得這戲不是那麼好看,但還是回道,“替我回太後娘娘,到時候一定去的。”

“行,那奴才就去雅風堂通知靜芳儀了。”

“沁芳,送公公出去。”鳳婧衣淡笑道。

看戲?

永壽宮的戲隻怕是沒有那麼好看,她這一次又是準備打什麼主意,看來得去見見靳容華才是啊。

☆、怎麼是你?

次日,到清寧宮給皇後請了安出來,正思量著怎麼去見到靳容華,打聽一下靳太後設宴的目的何在,一名宮女近前來道,“鈺嬪娘娘,我家主子說假山後有幾處景不錯,問您要不要一起過去看一看。”

鳳婧衣認得,那是靳容華的貼身宮女,碧心。

“是嗎?我也去瞧瞧。”鳳婧衣說罷,示意青湮留在原地注意周圍動靜,帶著沁芳跟著碧心進了假山。

一路七拐八繞到了假山後的湖邊,靳容華正站在那裡瞧著湖中成群的錦鯉,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你來了。”

既然有事要問,鳳婧衣便直接開門見山,“明日太後設宴,背後可有蹊蹺?轢”

靳容華繼續望向湖中的魚群,平靜地說道,“不過是之前的年夜宴讓蘭妃丟了麵子,這不又變著法兒的討皇上歡心罷了。”

“是嗎?”鳳婧衣側頭望了望邊上的人,輕笑道,“那你就不阻止嗎?”

年夜宴,使那樣的手段,讓靳蘭軒顏麵掃地,這一次她竟然這麼平靜,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事縶?

若非她早知道蘭妃不會成功,便是她已經有了打算。

“上一次的事太後已經起疑了,橫豎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我何必再費心思。”靳容華淡淡一笑,哼道。

鳳婧衣微笑著望向湖中的魚群,雖然心有疑問,卻沒有再追問下去。

想來再問,這個人也不會說實話。

“再說,太後最近煩心的事兒多了去了,一時半會兒恐怕還不會想起來對你下手。”靳容華道。

鳳婧衣微然一笑,道,“那也是容華娘娘點撥的好。”

若非她告知她去見靳老夫人,想來如今靳太後怕早變著法兒來對付她了。

“太後自定國候府回來便一直病著,每天夜裡睡覺都被驚醒好幾次,也不知回去靳老夫人說了什麼。”靳容華說著,不免有些擔憂,自己之所以能立足宮中還得靠著太後,她想要除掉的隻有靳蘭軒一個而已。

“哦?”鳳婧衣秀眉微挑,漸漸揚起的%e5%94%87角昭示了她聽到這話的好心情。

靳容側頭瞥見她麵上的笑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靳老夫人牽製太後也隻是一時,終不是長久之計,要扳倒靳蘭軒,事不宜遲。”

“這是自然。”鳳婧衣淡笑說道。

可是,她想要對付的可不止一個靳蘭軒,不有靳太後,乃至整個靳家。

靳容華看著眼前有些莫測高深的女子,突地生出一絲懼意,自己找上這個人合作,真的是正確的嗎?

若是她不僅要除掉靳蘭軒,還想對靳太後下手,那豈不是惹火燒身。

然而,這樣的想法又被她自己很快打消了。◢思◢兔◢在◢線◢閱◢讀◢

小小的一個降臣之女,又如何鬥得過太後,鬥得過權傾朝野的靳家,自己也太過疑神疑鬼了。

“你是早就知道蘭妃還是清白之身,才設了那樣的局嗎?”鳳婧衣說著,望向站在身旁的溫婉女子,“還是你根本就是想毀了她清白之身,讓她一世都不得再獲聖寵。”

一個宮中妃嬪,一旦***於其它男子,就永遠不可能再得到皇帝的寵幸。

“若真是那樣,皇上恐怕就不僅僅是杖斃一個人那麼簡單了,隻怕我現在也沒命站在這裡了。”靳容華冷笑哼道。

她不過是想教訓一下,她那個高高在上的姐姐,豈會真的讓人毀了她的清白之身,讓皇帝盛怒之下追根究底,徹查到自己身上。

鳳婧衣抿%e5%94%87笑了笑,問道,“皇上待蘭妃,果真是不同一般。”

“不可否認,皇上那些年是真的喜歡她的,隻不過如今的皇上可不再是長春宮裡隻有她一個人的四皇子了,他們那點情份還剩下多少,誰知道呢。”靳容冷然一笑,說道。

鳳婧衣淡笑不語。

想來,夏候徹一直未寵幸蘭妃是顧忌著她出身靳家,靳氏一族在朝中已經權勢太大了,他若再縱容下去,隻怕他這個皇帝也要當到頭了。

如此看來,他也不是那麼昏庸無道。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回去了。”靳容華說罷,帶著宮女鑽進了假山離去。

“恭送容華娘娘。”鳳婧衣欠身,目送著她離開。

冷冽的風自湖麵卷來,寒意襲人。

沁芳見鳳婧衣半晌還不動身,上前道,“主子在想什麼?”

鳳婧衣笑了笑,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說道,“隻是在想明天永壽宮,會不會有什麼特彆的熱鬨。”

“主子是要自己動手嗎?”沁芳擔憂地問道。

靳容華說自己不便再對蘭妃下手,主子若是自己動手,一旦被皇帝發現,在這宮裡就可愈發艱難了。

“一個靳蘭軒而已,不值得我自己去下手。”鳳婧衣冷然一笑,道,“我才不相信靳容華真的會眼睜睜去看著靳蘭軒再玩花樣接近皇帝,隻怕她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夏候徹這麼幾年都未曾寵幸靳蘭軒,想來是對靳家有所顧忌的,若是靳蘭軒聰明一點安安份份的待在宮中,皇帝也許一時之間還不會寵幸她,但她絕對還可能是他心中分量最重的人。

可是,她偏偏要借著靳太後和靳家的勢力來爭寵皇帝的寵愛,那隻會讓皇帝對她越來越失望,再加上靳容華明裡暗裡使些手段,靳蘭軒也風光不了多久了。

“那咱們要怎麼辦?靳容華明顯是靠不住的。”沁芳道。

鳳婧衣攏了攏身上的鬥蓬,一笑神秘寒涼,“自然是瞅準時機,落井下石,讓她再也爬不上來。”

兩人剛剛從假山群裡出來,叫上青湮準備回淩波殿,誰知還沒走一會兒,孫平便找了過來,笑著朝她行了禮,道,“鈺嬪娘娘,皇上請你過去一趟。”

鳳婧衣想了想,笑著道,“孫公公請帶路。”

孫平在前來引路,走了一會兒,她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孫公公,這不是去皇極殿?”

“不是,皇上在西園呢。”孫平回頭說道。

一說到西園,便讓她想起初進宮被他戲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