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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讓你養。”夏候徹隻得儘力安撫被自己惹惱了的女人。

鳳婧衣不想再看到他,便一直背對著,半晌也不說一句話。

“你好好睡一覺,我讓方湛安排明天下山的事。”夏候徹說著拍了拍她肩頭,而後下床更衣出門去了。

鳳婧衣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覺,當天晚上夏候徹也沒有再獸性大發折騰她,直到清早的時候方才叫醒她準備起程走了。

下山有了方湛的帶路,走了兩天便出了百鬼密林,從山裡出來便已經是在白壁關內了。

方湛帶著兩人回了山裡,夏候徹帶著她直接去了白壁關大營,鳳婧衣也在第一時間讓沁芳向白壁關內的隱月樓暗探傳遞了消息,告訴公子宸自己已經平安從百鬼密林出來。

夏候徹將她安頓在白壁關的一處宅院,並派了軍營替她診治,便自己去了軍營。

一覺醒來,看到沁芳準備的一大桌補身藥膳,鳳婧衣便不由皺了眉頭,“沁芳,你怎麼也來折磨我,我天天喝藥也就罷了,你連吃飯都不放過我了。”

“彆的事能聽你的,吃飯的事隻能聽我的。”沁芳說著,盛了湯端給她道,“這是上好的人參%e9%b8%a1湯,快些喝了。”

這才十天來,人瘦了不說,臉上都快沒了血色。

“真不知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鳳婧衣苦著臉端著湯鬱悶地喝著。

“回去了,得好好去寺裡驅驅邪,都說山裡的鬼怪多。”沁芳想了想說道。

鳳婧衣搖頭失笑,平靜說道,“其實裡麵也沒那麼可怕,隻是人們自己嚇自己罷了,什麼鬼怪都沒有。”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去寺裡上柱香總是好的。”沁芳道。

這麼些天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她和公子宸都快要急瘋了,好在是如今平安回來了。

“你看你年年都幫我拜了,我母妃也拜了那麼些年,最後佛祖也沒保佑她,也沒保佑我,可見是不管用的。”鳳婧衣笑著說道。

沁芳無奈地歎了歎氣,知道跟她說了也是白說,想著回京之後是得想辦法去菩提寺上個香才好。

夏候徹直到夜裡才回來,整個人麵色不怎麼好,似是動了肝火的樣子。

鳳婧衣端了茶遞給他,問道,“繃著一張臉,誰欠你錢了?”

夏候徹望了望她,接過茶抿了一口,麵色緩和了幾分,“方潛這麼些天,連那夥南唐餘孽的一點眉目都沒查到,讓朕如何能安心回京?”

“對方既有備而來,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查到的。”鳳婧衣微笑言道。

這麼容易就被你找到了,那就不是隱月樓了。

“朕從來沒想到,鳳婧衣那女人竟是如此狡猾可恨!”夏候徹說著,重重地將茶盞擱到桌上,茶水濺了一片。

鳳婧衣神色平靜抿了口茶,公子宸也總說她狡猾奸詐,她再怎麼狡猾也比不上坐在她邊上的這一個啊!

沒幾把刷子,怎麼跟他鬥?

她擱下茶盞,柔聲問道,“用晚膳了嗎?我讓沁芳給你留下了。”

夏候徹斂目深深吸了口氣,有些疲憊地說道,“罷了,沒什麼胃口,不用了。”

“再大的事,也不能不吃飯。”鳳婧衣說著,朝外屋道,“沁芳,把晚膳送過來。”

沁芳很快將備好的晚膳送了過來,都是些清淡可口的,鳳婧衣盛了湯端給她道,“先用膳吧!”

夏候徹望了望她,無奈地歎了歎氣,還是接過了湯碗,“鳳婧衣與北漢皇族狼狽為奸,若不及除掉,早晚會成為心腹大患。”

鳳婧衣沉默地一邊替他布菜,一邊暗自罵道,我狼狽為奸,你夏候一族又乾淨到哪裡去?

隻可惜,他並不知道自己恨得這般咬牙切齒的女人,就坐在他的麵前,與他朝夕相對,夜夜共眠。

“可是離京已有好些日子了,若再不回去,朝中隻怕會有變故。”鳳婧衣道。

雖然她相信公子宸會把事情都處理得乾乾淨淨,但也擔心會有什麼蛛絲馬跡會被這個人發現了,讓他繼續留在這裡追查對她並不是什麼好事。

“待明日朕見完了白壁關附近的將領便起程回京。”夏候徹道。

雖然他想留在這裡追查南唐餘孽的下落,可是身為一國之君,長久逗留在外不利於朝政,隻得先回京之後再作打算。

次日,夏候徹吩咐方潛準備了回京的車馬,一早去了軍營接見邊關的數位重要將領,回來便立即踏上了回京的路。

“我們還要去溫泉行宮接蘭妃娘娘嗎?”半路上,鳳婧衣突地問道。

夏候徹抿%e5%94%87沉%e5%90%9f了半晌,說道,“我們先回京吧,那裡氣候宜人,多住些日子也無妨。”

“嗯。”鳳婧衣點頭應道。

可是,她知道夏候徹本意並非如此,他剛回京城自有著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蘭妃若是在這個時候回宮,宮中哪一個不是千方百計地想對付她,現在回來對她並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底,他還是在保護著她。

在白壁關時聽方潛回報說,靳蘭軒已經醒了,隻是不知道淳於越是不是真的讓她忘了當年在南唐的事,忘了見過她真麵目的事……

他若是失手了,可就真的要害死她了。

不過量他也不敢失手,神醫的招牌砸了,他也彆想在江湖上混了。

馬車進了盛京城,沒有直接前往皇宮,反而是繞到了安國公府停下,方潛在外麵稟報道,“主子,國公府到了。”

鳳婧衣撩起車簾看了一眼,不由問道,“怎麼來這了?”

夏候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你先在回家裡住上兩日,回頭我再來接你。”

鳳婧衣有些莫名其妙,挑眉道,“你是想寵幸哪個妃子了,不想我看到,故意把我送回來?”

夏候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道,“不是你那天哭著說要回家嗎?”

按宮規,妃嬪入宮之後,隻有到了妃位以上,有皇帝和皇後的旨意方能回府省%e4%ba%b2,他不想那麼麻煩,便趁著這時候先把她送回來住兩天,結果她還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鳳婧衣皺著眉頭望著他,“我什麼時候哭著說要回家了?”

“你這不識好歹的女人,不回去算了,直接回宮吧!”夏候徹瞪了她一眼,恨恨道。

“我回,我回。”鳳婧衣連忙阻止道,難得能出宮,她正好趁這時間去見見公子宸她們,商量一下以後的計劃。

“方潛會留下兩名護衛在府裡,後天孫平會來接你回宮。”夏候徹叮囑道。

“知道了。”

鳳婧衣站在國公府外,看著馬車消失在長街儘頭,還是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哭著喊著要回家了,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進封嬪位

皇極殿,西暖閣。

夏候徹一回來便投入了堆積如山的政務中,一邊批著折子,一邊向孫平尋問這些日宮裡的近況,所幸的那些個女人爭寵雖也有,但都懂規矩並不會找他的麻煩。

“去請皇後和皇貴妃過來。”

“是。”孫平連忙出了門,打發了人去清寧宮和關雎宮請人。

皇帝甚少會召妃嬪到皇極殿,傳話的人一過去,皇後和傅錦凰便就立即動身過來了軺。

“皇上,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已經到了。”孫平稟報道。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請進來。”夏候徹頭也未抬地說道。

邵皇後和傅錦凰一前一後進了暖閣,一同見禮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愛”

“起來,坐。”夏候徹自書案抬頭望了一眼道。

孫平立即帶著人奉了茶上來,而後默然在一旁站著等著吩咐。

“近些日宮裡可都還好?”夏候徹批著折子,向兩人問道。

“有勞皇上掛念,宮中上下都好。”皇後含笑回道。

心中卻不由有些納悶兒,不是說去了溫泉行宮,怎麼同行的蘭妃和鈺良儀一個都沒見回宮來?

夏候徹滿意地點了點頭,望了望兩人叮囑道,“天越發冷了,皇後和皇貴妃都要注意著身子,彆著了風寒。”

“謝皇上掛念。”皇後笑語道。

傅錦凰端著茶抿了一口,%e5%94%87角勾起一絲冷笑,這一番關心的話說完了,也該說他真正找她們的正事了吧!

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若是突然關心你了,後麵便必然是有目的的。

“靜嬪最近可還好?”夏候徹問道。

皇後和傅錦凰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他雖也有寵愛靜嬪的時候,但自靜嬪禁足令解除之後,他便甚少提及此人,今日是怎麼了?

“皇上一回便想起蘇妹妹,當真是有心了。”傅錦凰淡笑道。

夏候徹合上手中的折子,略一思量道,“靜嬪入宮也有幾年了,這兩年的份位一直沒動過,趁得快過年了,便晉為芳儀吧。”

靜嬪一向與清寧宮來往密切,她能晉位,皇後自然是高興的。

傅錦凰不由望了望龍案後眉目幽深的男人,他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讓蘇妙風晉位,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皇上已經定下了,臣妾與皇後並無異議。”傅錦凰道。

晉了位也不過是個芳儀而已,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可是,他總不可能隻是為了要給靜嬪晉位,把她和皇後都給叫了過來,可見要說的正事還在後麵呢。

“嗯。”夏候徹讚許地點了點頭,傅錦凰雖是個有心計的女人,但一向懂得審時度時,知道在他麵前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

傅錦凰低眉有一下沒一下撥著手中的茶,等著夏候徹接下來的話。

“既是如此,鈺良儀便跟著晉為嬪位吧!”夏候徹平靜地說道。

皇後微微訝異,卻並無不滿,隻是側頭望了望傅錦凰後,朝皇帝說道,“鈺良儀入宮才幾個月,這都晉位三次了,便是皇貴妃當年也沒有這般,怕是會惹人非議。”

這話似是在為皇帝考慮,實際卻是在嘲諷傅錦凰,你以前風頭再盛,怕是不久也要被人取而代之了。

傅錦凰麵色倒並沒什麼變化,抿了口茶淡淡道,“臣妾那算什麼,蘭妃妹妹一入宮便直接封了妃,隻要皇上喜歡,給鈺良位晉一晉位份也沒什麼不好。”

原來,讓蘇妙風晉為芳儀不過是前話,隻是不想單獨讓上官素進封引起非議,方才先將靜嬪晉升為芳儀。

“既然皇貴妃沒有異議,那便照皇上的意思辦吧。”皇後笑意端莊和善,很有一國之母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