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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心腹大患是蘭妃,這時候讓靜嬪和鈺良儀晉位,對她而言都是再好不過的事。

“此番出宮,鈺嬪兩番舍命救了朕,原是想晉為婕妤,她畢竟入宮時日不長,便先這樣安排著吧。”夏候徹說道。

皇後一聽,麵色緊張問道,“難不成溫泉行宮出了刺客了,皇上可有大礙?”

“有事去了一趟北漢,朕一切安好,隻是累及鈺良儀又傷又病地險些都沒命回來了,她後天才回宮,皇後你多照應些,讓太醫院好生替她調養著。”夏候徹抬頭掃了一眼兩人,坦然言道。

之前北漢之行是機密,如今已經回來了,說出來便也沒什麼。

皇後捂著心口鬆了口氣,回道,“臣妾和皇貴妃會將鈺嬪照顧妥當,皇上放心便是。”

鈺嬪到底是個精明的,兩番救了皇上,以後便是失寵了,皇帝也會看在她舍身相救的份上,想來恩寵自然是不會少的。

隻是這個蘭妃……

靳家在宮裡已經有了一個靳容華,如今再來一個靳蘭軒,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你們辦事,朕一向是放心的。”夏候徹讚許地笑道。

傅錦凰抿%e5%94%87冷笑,說完了上官素的事,該說靳蘭軒的事了。

果然,夏候徹擱下手頭的事,起身走了過來,傅錦凰立即起身讓了地方讓他坐下,坐在了孫平搬來的登子上,“皇上可還有事要說?”

“確實還有事。”夏候徹接過孫平奉上的茶,撥了撥茶葉道,“長春宮已經沒法住了,蘭妃過幾日也要回宮了,皇後和皇貴妃覺得安排在哪個宮裡妥當。”

皇後思量了半晌,說道,“蘭妃大病初愈,臣妾要顧著鈺嬪那邊隻怕也分不過神來照應她,不如安頓在關雎宮,由皇貴妃娘離照應著,想來是不錯。”

“皇上,你說過關雎宮是賜給臣妾一個人的。”傅錦凰嗔怒道。

好你個邵清姿,想把靳蘭軒放到我這裡,看著我們鬥個你死我活,讓你坐收漁利,心腸也未免費太毒了。

夏候徹抿了口茶,望向傅錦凰道,“朕說話算話,這個自然是不會變的,朕隻是與你們商議一下要如何安頓蘭妃。”

這是商量,又何嘗不是一種警告。

他如何看不出皇後和皇貴妃,乃至六宮上下都是容不下蘭妃,他這般%e4%ba%b2自過問,便是讓她們知道,動了蘭妃,便是與他做對,

雖不知這警告能管多久,起碼蘭妃回宮之後,沒有人敢去動了她。

“既然蘭妃大病初愈,想來身體還弱,不如安頓在汀蘭閣那邊,靠近溫泉也暖些,最宜養病了。”傅錦凰笑著說道。

“臣妾也有此意,不知皇上以為如何?”邵清姿難得與傅錦凰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夏候徹麵色微微沉了下去,汀蘭閣好是好,但與六宮相距甚遠,讓蘭妃住到那裡,這兩人果真是不想讓她回宮來的。

皇後很快便看出了他的麵色不高興,於是道,“那便安頓在漪蘭殿吧,那裡離皇極殿也近,皇上自己也方便探望照應。”

可是,這不也白白給了靳蘭軒近水樓台的機會。

不過,宮中這麼多人不想她好過,她就不信她能安生多久?

“如此甚好。”夏候徹麵色緩和了幾分,起身說道,“這幾日差人把那裡收拾出來吧,孫平再挑幾個得力的宮人安排在漪蘭殿。”

說罷,便又回去繼續埋頭處理政事。

他心情爽快了,皇後和傅錦凰麵色卻都不怎麼好看了,就連伺候的宮人都交給他自己的%e4%ba%b2信去辦,可見是提防著她們在蘭妃身邊安插人,圖謀不軌。

“皇後和皇貴妃還有事嗎?”夏候徹抬頭望了望兩人問道。

“臣妾告退。”兩人齊齊起身跪安。

出了皇極殿,寒風撲麵而來,邵皇後扶著墨嫣的手一邊走,一邊對一路走著的傅錦凰道,“這年關近了,宮裡今年是要熱鬨了。”

“年年都那個樣,今年又能鬨出什麼新花樣來?”傅錦凰冷哼道。

皇後說過年要熱鬨了,不過是說蘭妃和太後要回宮了,宮裡是要熱鬨起來了。

可是,一個瘋了三年的女人,她倒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漪蘭殿,還真是個好地方。”邵皇後望了望不遠處的宮殿歎道。

“地方是不錯,就看有人能在裡麵能不能住得下去了。”傅錦凰冷然一笑,哼道。

行至宮殿外,皇後笑了笑道,“既然走到這裡來了,皇貴妃也一起進去看看,我們還得給她安排呢。”

傅錦凰跟著一道進了漪蘭殿,打量著裡麵的雕梁畫棟,哼道,“這麼好的地方,真是白白糟蹋了。”

“蘭妃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又是太後娘娘的%e4%ba%b2侄女,咱們是得照著皇上的意思,齊心把人照顧好了才是,你說是不是,皇貴妃?”皇後笑語說道。

“是該好好照顧照顧她。”傅錦凰冷笑道。

靳蘭軒回來了,太後下個月也該回宮了,到時候隨她禮佛的靳容華也要回來了,這樣的三個人都在宮裡,對她們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太後一直有意想要扶持靳容華,隻可惜她不怎麼得皇上寵愛,如今靳蘭軒好了,又深得甚心,太後自然會多加護佑。

靳家在宮中獨大了,不管是她那個皇後,還是她這個皇貴妃,日子都不會好過。

她們不好過,自然也不能讓靳蘭軒過得舒坦。

“你我一同治理六宮,以後還得有勞皇貴妃繼續與本宮相互扶持才好。”皇後溫文笑語道。

她們兩個雖然鬥了這麼多年,但每每麵對靳太後和靳家卻從來是一致同心的。

因為,不管她們之間誰倒了,另一個也在這宮裡難以長久下去,遲早會被靳家的人所取代,那是她們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那是自然。”傅錦凰與她相視一笑,而後一前一後出了漪蘭殿各自回宮去了。

後宮之中風雨欲來,上官府的鳳婧衣一時半會兒不必再想勾心鬥角的事,一天過得很得悠然自在。

她一回京,青湮也從金花穀回來了,並將鳳景也帶了過來交給公子宸安置。

夏候徹派了侍衛在旁,她自是不好去隱月樓相見,於是便聽了沁芳的話前去菩提寺上香祈福,暗中讓公子宸將鳳景也帶了過去。

入寺上了香,她便求了簽,隨即便被公子扮的和尚請去禪房解簽,沁芳便和幾名侍衛在外院等著。

一進禪院,鳳景便立即從裡麵跑了出來,“姐!”

鳳婧衣牽著他到裡屋坐下,擔憂問道,“毒都解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好的地方?”

“都好著呢。”鳳景笑了笑,但一想那天的事便驚懼在心,“那天還真的以為自己會死了,再也見不到皇姐你了……”

“說什麼傻話。”鳳婧衣拍了拍他的頭,打斷了他的話,“放心吧,這個仇我早會給你討回來。”

“皇姐,我不想你去為我報什麼仇,我隻想我們還像小時候一樣平平靜靜地生活就夠了。”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去背負那麼多東西,活得那麼辛苦,而他自己卻什麼都幫不上。

鳳婧衣抿%e5%94%87笑了笑,道,“不是我想罷休,對方就會放過我們,靳家為什麼要害死母妃,我總要弄個清楚,不能讓她就那樣白白冤死。”

不是她不依不撓,是夏候徹一心要置他們於死地,她要想活,就隻有跟他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不了……大不了我們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姓埋名,大夏不會找到我們的。”鳳景著急地說道。

她這樣與虎謀皮,日日得心吊膽得活著,該有多痛苦。

“小景,事情怎會如我們想得那麼簡單,當年我們又做錯了什麼,他們就要殺我們滅口,如今還要將我們趕儘殺絕,我們何錯之有,要那樣一輩子躲躲藏藏,被人追殺著過日子?”鳳婧衣說著,狠狠握緊了拳頭砸在桌上,眼底升騰起無邊地恨意。

鳳景眼眶微紅的望著她,“皇姐……”

鳳婧衣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語道,“好了,難得見一麵,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盛京不少人南唐舊臣,還有之前尋到你的大夏人都是見過你的,你不能在這裡久留,知道嗎?”

“我知道,我隻是想過來看看你,讓你放心而已。”鳳景懂事地說道。

鳳婧衣抿%e5%94%87笑了笑,慶幸這小鬼這麼多年雖然有時候調皮搗蛋,但大事麵前卻總還是明理的,“明天就趕緊隨公子宸回金花穀去。”

“皇姐,我不想去金花穀了。”鳳景道。

“為什麼?”鳳婧衣皺了皺眉,問道,“淳於越欺負你了。”

“不是,淳於大哥對我很好,隻是……隻是我想去青湮姐姐她們的青城山。”鳳景望著她,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青湮和沐煙都師出青城山,都是隱月樓裡頂尖的高手,他也想變成像那樣強的人,才不會成為皇姐的負累,才會在她危難之時也能挺身去保護她,才會有能力幫助她一起奪回他們的南唐家園。

鳳婧衣抿%e5%94%87歎了歎氣,她怎麼會想不到他是在打什麼主意,但對上他堅執的目光,隻得應了下來,“去那裡也好,大夏也不會有人找到那裡去,想來也是安全的。”

“那你是答應了嗎?”鳳景欣喜地追問道。

“我敢不答應嗎?”鳳婧衣笑著敲了敲他的額頭,說道。

鳳婧衣欣喜地想了想,可是一想到這一去又是相見無期,笑容又垮了下去,“皇姐,我知道你一向聰明,但在仇人的眼皮底下,你一定一定要格外小心,知道嗎?”

大夏皇帝那麼恨她,一旦發現了她的身份,便一定會殺了她。

“放心吧,我一定一定格外小心,你去了那邊要好生照顧自己才是,現在不比以前在宮裡了。”鳳婧叮囑道。

“我知道,皇姐我都十三歲了,你彆老把我把個孩子似的。”鳳景道

“嘁,你長多大在我眼裡還是那個跟我%e5%b1%81%e8%82%a1後邊的鼻涕蟲。”鳳婧衣揶揄笑道。

姐弟兩在禪房待了近兩個時辰,直到天色黃昏,鳳婧衣才從禪房裡出來。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得起程回去了。”侍衛上前提醒道。

這菩提寺回去還有一段人煙稀少的路,若是天黑路上出了什麼事,隻怕他們全都人頭不保了。

“你們準備著吧,我到大殿拜完佛就走。”鳳婧衣說罷便帶著沁芳直接去了寺中正殿。

此時寺裡的香客已經少了,兩人進了殿中便在蒲團跪下誠心祈願,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