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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舞姬,聽說是不錯的,皇貴妃可以隨時召去欣賞,還有幾匹上好的月華錦,顏色最適合胡昭儀不過了,每個人都有的,隨後內務府便會送到你們宮裡的。”

他這般一說,眾嬪妃個個喜滋滋地謝恩,“多謝皇上賞賜。”

鳳婧衣卻暗自好笑,他那麼忙,還能記得每個嬪妃的喜好,還真是不得了啊。

可是這甜棗給完了,便是要說他真正的目的了。

果真,大夥兒的歡喜勁兒還沒過去,夏候徹便道,“蘭妃重病未愈,盛京的天涼了,朕打算帶她去溫泉行宮休養一段日子,宮裡的事便勞煩皇後和皇貴妃費心照應了。”

話音一落,個個臉上的笑意都垮了下去。

這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為了蘭妃,枉她們這般百般心思的梳妝打扮,他竟是要帶著蘭妃離宮去,誰心中能痛快了去。

皇後聽了也有些震動,沉%e5%90%9f半晌說道,“這汀蘭苑也是極暖和的,讓蘭妃移居在這裡也是一樣的,皇上何必奔波去那麼遠的溫泉行宮,再者朝中事務又如何是好?”

“朝中大小事務有丞相和容軍師處理,若實有急事,也會快馬奏報於朕的。”夏候徹對於眾嬪妃的失望之色,並未有太多的反應,隻是平靜地說著。

“皇上何時起程。”相較於皇後的的訝異,傅錦凰倒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明日便走,鈺良儀會與朕同行。”夏候徹道。

霎時間,目光都落在了鳳婧衣這裡,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她想她已經被這些刀一般的眼神殺死無數遍了。

皇後望了望鳳婧衣,說道,“既然鈺良儀去了,就代眾姐妹好生照料著皇上。”

“嬪妾知道了。”鳳婧衣起身應道。

她自然會好好照顧他的,照顧他下地獄。

因著夏候徹一句話,一場原本熱熱鬨鬨的宮宴,變得讓許多人難以下咽。

一個蘭妃也就罷了,竟又帶著鈺良儀出宮,將來皇上怕隻顧著這兩個狐媚子,哪裡還想得起她們這些個。

一個個雖是對蘭妃和鳳婧衣都心有怨恨,卻又不敢在夏候徹表現出來,還得個個裝出姐妹情深的樣子,對她好不關切。

宴飲結束,皇帝難得地宿在了冷落數月的清寧宮。

天下起了小雪,鳳婧衣與蘇妙風作了伴一起回靜華宮,沁芳知道她一到冬天就怕冷得要死,一回去就趕緊給她們煮好了薑湯祛寒。

“還是沁芳貼心,不像我那綠袖,總是笨頭笨腦的。”蘇妙風一邊喝著薑湯暖身,一邊笑語道“要不是妹妹,我當初才不會把沁芳讓出來。”

“你我同在一個宮,她在我這裡和在你那裡也沒什麼兩樣?”鳳婧衣笑語道。

沁芳以往便和素素一樣是她的貼身女官,自是知道她什麼時候最需要什麼。

“既是沒什麼兩樣,那不是讓沁芳再回雅風堂去?”蘇妙風挑眉道。

“我現在可離不了她,這淩波殿什麼姐姐都能要,沁芳我是絕計不會給你的。”鳳婧衣道。

蘇妙風笑,哼道,“瞧你那小氣樣,還說什麼一樣的?”

鳳婧衣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這六宮上下,也隻有跟靜嬪說話,能讓她放鬆一些。

“罷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明日還要隨皇上起程遠行,我便不叼擾了。”蘇妙風擱下玉碗,起身道。

“我送姐姐出去。”鳳婧衣說著便要起身下榻。

“彆了。”蘇妙風按了按她的手,笑語道,“順頭再把你凍出個好歹來,皇上可得找我問罪了,早些睡吧,就這幾步路,我自己回去便是。”

“姐姐路上小心。”鳳婧衣叮囑道。

“知道了。”蘇妙風披上輕裘,扶著綠袖的手離開了。

沁芳摒退好其它宮人,關好門窗準備伺候鳳婧衣就寢。

鳳婧衣窩在暖榻上,眼神卻格外地清明,“墨嫣那裡的東西拿到了嗎?”

“嗯,已經拿到了。”沁芳低聲回道。

“記得貼身帶著。”鳳婧衣叮嚀道。

沁芳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卻又擔憂道,“那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你若是……”

“放心吧,我有分寸,你照計劃行事就是了。”鳳婧衣笑著說道。

這一次,夏候徹想要置她死地,她也布著天羅地網等著他送死。

至於誰才是最後的贏家,便要看誰能棋高一著了。

沁芳知道她的稟性,隻要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更改,隻得抿%e5%94%87不再作聲。

鳳婧衣起身往內室走,說道,“你也趕緊休息去吧,明天一早還要上路呢。”

她並不喜歡冬天出遠門,一想到之後要許多天餐風宿露,這一夜便睡得特彆好,一早天還未亮,孫平便過來傳話說要準備起程了。

雖然沒睡醒,她還是咬著牙起來梳洗,沁芳知她怕冷,便讓她穿了一層又一層,最後裹上了狐裘方才罷休。

夏候徹等在宮門處,瞧著穿裹得圓滾滾地過來不由失笑,知道她怕冷,可怎麼就怕成這樣了。

一上了馬車,除去皮裘,他伸掀了掀她身上的衣服,“你這是穿了多少層?”

“北漢太冷了,我可不想路上病著了成拖累。”鳳婧衣抱著小暖爐,懶懶地靠著馬車哼道。

夏候徹笑了笑,伸手%e8%84%b1了她的鞋襪,拉著她冰涼的腳伸到自己衣服裡,而後道,“現在暖和了?”

鳳婧衣抿%e5%94%87點了點頭,“嗯。”

腳上傳來的絲絲溫熱,有一股窩心的暖,讓她心裡一時間有些不是滋味。

夏候徹瞅著她悶著頭不說話,拿過身邊的皮裘蓋到她身上,道,“沒睡醒便再睡會兒,路還長著呢。”

她沉默地閉上眼睛,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腦子裡不斷地轉著後麵的每一步計劃,每一個細節,生怕會有一處破綻會讓所有的事都前功儘棄。

一連趕了五日,終於到了溫泉彆宮,盛京還在飄雪,這裡卻是如春日一般暖和。

夏候徹下令在宮中暫住兩日再上路,趁著他去安頓蘭妃那邊,鳳婧衣便自己尋了地方自己去先泡個溫泉,緩解一路的疲勞。

許是這泉水溫暖泡得太過舒服了,坐在池子裡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男人的%e5%94%87落在自己後頸,才倏地驚醒過來。

夏候徹不知何時下的水,自身後攬著她,百般憐愛地落下一個一個的%e5%90%bb,“在這裡就敢睡,溺著了怎麼辦?”

“皇上……”鳳婧衣縮了縮身子,卻怎麼也躺不過他落下的%e5%94%87。

男人漸漸粗重的呼吸在她耳側噴灑著,低著輕咬著她的脖頸,低喃道,“一路你都冷得縮成一團,哪裡敢動你,給你暖了一路的腳,都不道個謝嗎?”

說著,扳過她的身子,熱切地%e5%90%bb了下來。

她知道躲不掉,便隻能懶洋洋地回應著他%e5%94%87%e8%88%8c間的糾纏。

她背著池壁,身上放肆遊走的手讓她的身體生出熟悉快慰,且越來越凶猛,她雙%e8%85%bf纏在他的腰際,%e8%85%bf間摩挲的灼熱讓她飽受折磨,隻能無助地攀著他的背脊嗚咽出聲。

他喘熄地%e5%90%bb著她的脖子,雙手托著她的%e8%87%80,重重頂入***的緊至,她被刺激的仰頭弓聲叫出聲來,他頓時滿意地低笑出聲,像隻不知饜足的野一般狂野地壓榨她所有的甜美。

鳳婧衣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泉室出來的,醒來的時候自己上已經穿好了寢衣躺在軟榻,邊上一臉神情氣爽的男人正悠閒地看著書,察覺到她動了動,側頭望了過來,“醒了?想吃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鳳婧衣一起身,後麵便開始陣陣的疼,一定是在溫泉那裡被石壁磨破了皮,頓時說話便沒了好氣:“沒胃口,不吃。”

夏候徹笑了笑,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背,溫聲道,“已經上過藥了,下次朕小心些。”

“沒有下次。”她恨恨地瞪了過去。

夏候徹卻傾身勾著她的脖子%e5%90%bb了過來,曖昧低笑道,“你在水裡比在床上興奮多了。”

鳳婧衣咬了咬牙,她想,等她殺他的時候,她會更興奮。

溫泉彆宮待了兩天,夏候徹方才微服悄然離開,一行人北上前往北漢境內,兩國邊境越來越近,鳳婧衣也越來越緊張。

進入北漢境內很順利,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通常便是自己露宿,以免接觸到北漢人而引起懷疑。

入夜,一行人在林中紮帳,北漢的天氣格外的冷,夏候徹將她裹在自己寬大的鬥蓬裡,雖然生了好堆火,她還是凍得小臉兒發白。

“再忍幾天,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鳳婧衣望了望他,明知道她怕冷還故意將她帶過來,到底是要試探她什麼?

寒風呼嘯,夏候徹似是察覺到周圍越來越近的危險氣息,沉聲道,“方潛!”

方潛立即明了他的意思,一抬手吩咐所有人警戒起來,然而敵人來得比他們預料的狡猾,人沒有露麵,隻有亂箭如雨一般射了過來。

隨行的都是曆經百戰的高手,密不透風的刀劍將亂箭擋在了外麵,夏候徹牽著她站在中央,沉冷的眼睛望向幽暗的林中,似是要看清楚突襲之人。

然而,就在這時,背的從林間一支冷箭悄然離弦,方潛舉刀去擋,那劍撞上刀卻仿佛長了眼睛一般,飛向了夏候徹所在的方向,他再想阻止都來不及。

鳳婧衣倏地鬆手將身六的男人重重一推,自己還未來得及躺開,那箭便已經刺穿她厚厚的冬衣,紮入皮肉。

夏候徹被她推一堆回過神去,正看到她被利箭躺中的一幕,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那裡,直到她搖搖欲墜地倒下,方才慌亂地扶住,“素素……”

鳳婧衣艱難地扯出一絲笑意,顫聲道,“沒關係,我穿得厚。”

“方潛,給我殺了那放箭的人。”夏候徹怒聲喝道。

方潛留下些護衛,帶著幾個人便朝放冷箭的方向追了過去。

隨行帶來的太醫忙不跌地過去看傷,看到傷口沁出詭異的藍血,大駭道,“皇上,這傷不致命,可是這箭上……有毒啊!”

夏候徹驚恐地望向傷口處,沉聲道,“她活不了,你就和你全家陪葬!”

太醫驚得打了一個寒顫,連忙翻著藥箱取出金針,“微臣先控製住毒性,再……再配毒解藥。”

可是,這毒實在刁鑽,他隻從醫書上看到過,要如何來解?

鳳婧衣望著眼前的夏候徹,眼皮越來越重,顫唞著說道,“我要是……要是死了,把我埋在個暖和的地方,我……我怕冷。”

“朕在這裡,朕不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