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1 / 1)

,那個在宮變生死之際站在重傷的她身前要保護她的小鳳景,那個笑著說要讓她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的鳳景……

如今,他即將落於敵手性命難保,她該如何讓他安全%e8%84%b1身才好?

若是她的大將軍在該有多好,他一定會告訴她該怎麼辦,她不會如此害怕,不會是一個人孤身奮戰。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漸漸的屋內的光亮暗了下來,有宮人進來掌了燈。

鳳婧衣抬手抹去眼角淚水的痕跡,起身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上,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略顯蒼白的%e5%94%87輕語,“夏候徹,你既要我死,那就看看到底是誰先死。”

反正她躲在這裡害怕,他也不會放過她和鳳景,不如反擊與他拚死搏上一回,尚還有一線生機。

夏候徹處理完政事,進門之時隻見到她坐在桌邊支著頭正小睡著,伸手輕輕拍了拍肩膀,“怎麼坐這裡睡著了?”

“你忙完了?”鳳婧衣揉了揉眼睛,問道。

雖是笑著,眼眶還有泛紅的痕跡,讓人打心底裡生出心疼之意。

夏候徹牽起她出了皇極殿,接過侍從遞來的披風給她係上,說道,“走吧,朕已經餓了。”

鳳婧衣沒有說話,隻是與他牽著手並肩走著,難得地乖巧柔順。

她恨他,恨他的冷血無情,恨他的一再步步相逼,但她卻不得不需要他的寵愛。

終有一日,她也會將這份恩寵磨礪成他穿心的利刃,給他最沉痛錐心的一擊。

隻是她未曾料到,那會是一把雙刃劍,刺了他,也傷了她自己。

淩波殿,沁芳等人早已經張羅了一桌精致的晚膳,見到皇帝與鳳婧衣攜手而來,一行人齊齊出門見禮,“皇上,良儀,晚膳已經備好了。”

“嗯。”夏候徹應了應聲,帶著鳳婧衣進門到桌邊坐下。

沁芳連忙上前為兩人布菜,瞅見鳳婧衣有些異樣的麵色,心中便開始覺得不安起來。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她是極善於掩飾自己的人,可是今日她卻神色這般怪異,且還是在夏候徹麵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夏候徹倒是麵色如常,晚膳也吃得極有胃口,可是落在鳳婧衣眼中卻是另一番滋味,他如此心情甚好的樣子,大約是因為將要把她和鳳景一網打儘而心生喜悅吧。

沁芳見鳳婧衣並未怎麼動筷子,心下的不安便更強烈了,這些都是她極喜歡的菜色,通常她都會多吃的,今日是怎麼了?

以往不管與夏候徹之間發生什麼,她也從來不會為人耽誤自己吃飯睡覺,除非是她們自己人之間有什麼大事發生,而她一時還無對策才會如此。

“怎麼了,菜不合胃口?”夏候徹溫聲笑問。

“沒有。”鳳婧衣端著碗吃了幾口,是什麼滋味卻全然不知道。

鳳景如今落在他的手裡,現在身在何處,他們要如何將他帶回來,她都一無所知該如何製定營救計劃?

夏候徹盛了湯遞過去,道,“不想吃菜便喝湯,今天這湯燉得極好。”

“謝皇上。”鳳婧衣接過碗,低著眉一口一口地喝道。

她想,大約也就是今天,她才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男人的深沉可怕,他的心機遠遠超出她所預料的。

可是,他明知道她是南唐人,還故意讓她聽到這一切,又是何用意?

僅僅是想試探她的是否還向著舊主,還是……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

可細細一想,他若是已經起疑她的身份,隻怕也不會是與她這樣坐這裡吃飯了,想來隻是試探她而已。

所幸她行事謹慎,一直未曾與朝中的南唐舊臣再有任何聯絡,否則早就一敗塗地了。

如今,他隻是懷疑上官家帶著南唐投降大夏是長公主授意,隻是苦無證據罷了。

一頓晚膳,鳳婧衣吃得全然不是滋味,卻又不得不極力打起精神應付夏候徹今夜的留宿,隻是這般明裡你儂我儂,癡纏不休,暗地裡卻是血雨腥風,鬥個你死我活的日子,不知何時才是儘頭。

偌大的浴室裡隻有溫泉水潺潺而流的聲音,兩人都沉默得沒有一句話。

因著她%e8%85%bf上燙傷了不能沾水,夏候徹隻是讓她在浴池邊上給捏著肩膀,可她一隻手傷著,隻有一隻手能用,這也確實是個累人的差事了。

半晌,夏候徹伸手按住她的手,“怎麼都不說話了?”

他自然知道她是為了得知南唐皇帝之事而如此,他可以不計較她之前與南唐皇室的種種瓜葛,隻要她以後安安份份地做大夏後宮的妃嬪,他一樣可以寵著她。

可是,她若因為南唐皇室而背棄於她,他縱是不忍,也斷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誤了大局。

鳳婧衣依舊沉默,無話可說。

夏候徹轉過身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侍寢專心點。”

鳳婧衣抬頭望著他,因為室內的熱氣皮膚沁著細細的汗,有些微微的紅,彆有一番撩人的媚色。

他不喜歡她此刻目光裡的冷淡,落下的%e5%90%bb便也不複溫柔,凶狠又激烈的糾纏著她的%e5%94%87%e8%88%8c,靈活的手剝去她身上單薄的寢衣,濕熱的%e5%94%87沿著光潔如玉的肌膚輾轉,最終流連於雪膚挺立誘人的紅果。

她不由縮了縮身子,軟著聲音道,“出去好不好?”

她知道,這樣的時候跟他對著來,受虐的也是自己。

夏候徹捏著她的下巴,在%e5%94%87上落下一%e5%90%bb,隨即便將她抱起上了岸去往外麵的寢室。

她剛剛一落到床上,男人健壯的體魄便壓了上來,轉眼功夫她便被剝得身無寸縷,男人的手沿著她的%e8%85%bf一路輾轉而上,探入那隱秘敏[gǎn]的所在,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移動,勾起她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愉悅。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憎惡這個男人,卻又每每在他身上享受到***蝕骨的快樂和滿足,即便那隻是身體上的滿足而已。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極儘憐愛的%e5%90%bb不斷落在她的臉上,沙啞的聲音一遍又一遍低喃著她的名字,“素素,素素……”

她急急地喘熄,伸手撫著他健碩的%e8%83%b8膛,體內的洶湧的情潮不再滿足於他溫柔的撫弄,媚聲求道,“皇上……”

他卻在此時收手,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她姣美的身體,任她被欲火折磨卻也不急著占有她……

她難耐地纏上男人強壯的身軀,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渴求,發出媚人的呻/%e5%90%9f。

她被欲火折磨,他又何嘗好過,火熱的硬/挺抵上濕滑緊至的細縫,重重地撞入她體內……

美妙的充實感讓她不由發出快慰的歎息,“嗯……”

“真是個折磨人的妖精……”他喘熄的低笑,複又%e5%90%bb上她嫣紅的%e5%94%87,%e5%94%87%e8%88%8c交纏不休。

旖旎漸生,一室風情,男人粗重的喘熄與女子媚人的輕%e5%90%9f久久不息。

兩番激烈的歡愛過後,夏候徹閉目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鳳婧衣躺在他的臂彎裡卻睡意全無,側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側臉,眼底神色變幻。

床下有一處機關,就在她伸手可觸的地方,裡麵藏著一柄削鐵如泥的短劍,在無數的夜晚這個男人睡在她身邊,她都想過拿出那把劍殺他。

這樣的想法,在今夜尤其強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於是,她翻了個身朝床邊挪去,可是男人長臂勾了過來,薄%e5%94%87咬著她的耳朵,曖昧低語,“折騰了兩回還有力氣跑?”

鳳婧衣按住他又開始興風作浪的手,道,“渴了,想喝水。”

“躺著吧,朕去拿。”夏候徹起身披上袍子,到桌上倒了茶水過來,一如個溫柔的丈夫。

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她的良人,他隻會是她的仇人。

鳳婧衣喝了水把杯子遞給他,他接過放到床邊的小幾上,複又躺了下來重新將她摟入懷中,觸到她冰涼的腳皺了皺眉,“這手冷腳冷的毛病,怎麼還不見好,太醫院這幫吃閒飯的。”

“這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入冬了,在宮裡就彆亂跑了,朕讓孫平去清寧宮支應一聲,往後冬日裡就不用過去請安了。”夏候徹溫聲道。

“皇上想讓嬪妾落個侍寵而驕的罪名嗎?”鳳婧衣道。

邵皇後極重視她的地位,她若這般公然不將她放在眼中,隻怕以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這宮裡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她可不想再樹立一個勁敵。

“這幾日安頓好朝中事務,朕便要起程去北漢了,你一起上路。”夏候徹道。

鳳婧衣沉%e5%90%9f了半晌,應道,“嗯。”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她帶去,都是對她營救鳳景是有利的。

她不知道身後的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她自己是一夜也未能入眠。

天還未亮,簾外傳來宮人來往的腳步聲,孫平在帷帳外道,“皇上,快到上朝的時辰了。”

“嗯。”夏候徹應了聲,起身下床。

鳳婧衣也跟著起來伺候他更衣束發,瞧著他洗臉的時候問道,“你不能放過鳳景和她嗎?”

夏候徹動作一滯,凜冽的眼神冷冷地掃了過來,“朕為什麼要放過他們?”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繼續說道,“鳳景他隻是個孩子,大人之間的恩怨本就與他無關,你何苦去為難他?”

其實,若非每每被逼到了生死之際無路可走,她不會去做什麼南唐長公主,更不到走到今天這一步。

“朕的%e4%ba%b2兄弟代我前去南唐,結果死在南唐手裡,朕的母妃因此瘋了,幾番險些殺了朕,有生之年若不能將南唐皇室趕儘殺絕,難消朕心頭之恨。”他望著她,目光有著瘋狂的恨火在蔓延,還有著對她深深的失望“素素,這樣的話朕不想再聽到,更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

鳳婧衣自嘲地笑了笑,決然說道,“他們殺了你皇兄,你要殺了他們報仇,可是當年是你的好皇兄和蘭妃先對他們下手,他們的母妃活活被他們燒死,長公主為母報仇亦是天經地義,又有何錯?”

“他們沒有錯,朕殺他們報仇也沒有錯,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道,要麼他們來殺了朕,要麼就是朕殺了他們,斷斷不會有共存於世的可能,朕沒有那麼仁慈,沒有那一笑泯恩仇的本事。”夏候徹字字都帶著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鳳婧衣嘲弄地笑了笑,終究是注定要你死我活,她怎麼還天真的以為能與他爭出個是非對錯,當真是可笑至極!

夏候徹看著她笑意薄涼的樣子,心頭頓起一陣怒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