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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吹口哨,不一會兒功夫便從林中飛出一隻雪鷹落在她肩頭上,她將求醫令拿來出來,雪鷹便叼著飛進了林子裡。

半晌,一名青衣少年從林中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幾人望向鳳婧衣道,“公子請你進去。”

☆、神醫淳於越

鳳婧衣一走,夏候徹亦帶著人跟了上來,青衣少年皺著眉轉身,“聽不懂人話嗎?公子是請她進去。”

夏候徹麵色頓時黑沉沉的,他堂堂大夏皇帝在他大夏的國土竟被一個小仆給攔在了門外,簡直豈有此理。

鳳婧衣回頭望了望,溫聲勸道,“我先進去,你稍等一會兒。”

好在淳於越比較上道,知道她把人帶來了就是刺殺已經失手了。

夏候徹點了點頭,帶著方潛一行人繼續在林外等著,看著鳳婧衣跟著那青衣少年消失在迷霧之中。

迷霧之後的山穀,雕梁畫棟的莊園比之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世上不是皇帝卻過著比皇帝還要奢華的生活,當世之間也唯有這神醫淳於越了。

鳳婧衣穿過長長的走廊,隱約看到花園之中的一襲紫衣的背影,紫衣上滿是金絲繡得牡丹,明明是很俗氣的花樣,偏偏穿在這人身上就顯得格外華貴無雙,頗具風骨。

“公子,人到了。”青衣少年道。

鳳婧衣已經走了過去,才知道淳於越是在園子裡調配新藥,自己從一堆藥瓶子裡尋到了金創藥,準備把手上的藥先換了,太醫那裡再好的藥又哪裡比得上這裡的藥好。

“你要我幫忙的,看在青兒的麵子上我已經幫了,彆再得寸近尺。”淳於越不悅地警告道。

鳳婧衣一邊拆著手上的布條,一邊說道,“這次是你家青兒辦事失手了,還傷了我一隻手,你要幫這個忙收拾了這個爛攤子,她一定會感激不儘的。”

她怕什麼,反正青湮在她那裡,不怕他不聽話。

淳於越接過青衣少年遞過的巾帕,擦了擦手道,“她怎麼沒直接給你剁了呢?”

鳳婧衣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口氣,想來這世上除了青湮一個,彆的人都沒見過他什麼好臉色,“你知道青湮為什麼會聽我和公子宸的話嗎?因為我們總會互相幫助,不像你這麼冷血無情。”

“我冷血無情?”淳於越咬了咬牙,哼道,“要不要看在她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活著坐在這裡說話。”

“你幫不幫,不幫我回頭幫你家青兒尋幾個大好男兒認識一番,外麵那個大將軍方潛就不錯,還有朝中那個容軍師,還有……”鳳婧衣一邊低頭上著藥,一邊喃喃自語地說道。

“夠了!”淳於越火大地打斷她的話,示意青衣少年出去帶人進來,而後道,“說,要我做什麼?”

“靳蘭軒瘋了,我要你讓她忘了當年在南唐的所有事。”鳳婧衣說著,自己怎麼也包紮不好,一伸手道,“喂,幫個忙。”

淳於越拿起布,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也給我記住了,要是青兒嫁給了我以外的男人,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說話間,手上一使勁,疼得鳳婧衣呲牙咧嘴,這一幕落在正過來的夏候徹眼中,卻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神醫淳於越2

夏候徹剛剛穿過走廊便看到花園裡相對而座的兩人,男人正低著頭在給她包紮著傷口,受傷幾日也沒在他眼前叫疼的女人,此時卻在那男人麵前疼得呲牙咧嘴,哇哇大叫。

鳳婧衣欲哭無淚,早知道他會下這樣的狠手,她打死也不會叫他幫忙,這簡單比再砍她一刀還疼啊!

青衣少年帶著人過來,稟報道,“公子,人帶到了。”

淳於越這才包好了她手上的傷口,重重地地打了一個結,看到鳳婧衣痛得快哭的樣子心情莫名暢快了幾分,起身掃了一眼夏候徹一行人道,“空青,帶去百草園。”

鳳婧衣起身理了理衣袖,走了兩步不見淳於越起身,“你不過去問診?”

淳於越一臉悠閒地坐在那裡享受著侍從奉上的香茗,道,“今天沒心情,明天再說。”

鳳婧衣咬了咬牙,揚起一臉笑走近前去,低聲道,“我建議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你的青兒就會是彆人的了,知道嗎?”

淳於越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低聲道,“你最好哪天彆落在我手上,否則一定讓你知道威脅我是什麼代價?”

鳳婧衣全然不放在眼裡,笑著側身道,“神醫,你先請。”

她想她打死也不會到這裡看病,否則以淳於越對她的“奪愛之恨”,就算她不死,他也會把她給治死了去。

淳於越起身,擦身而過的時候故意重重一甩手打在她手傷處,任由她在後麵痛得咬牙切齒,自己揚長而去。

鳳婧衣紅著眼睛回到夏候徹身邊,一手撫著傷上加傷的左手暗自把走在最前的人詛咒了千百遍,不就是她和公子宸把青湮從他的婚禮上搶跑了嗎?

他至於把她們恨得這麼狠,活像她們殺了他全家似的。

夏候徹麵色有些陰沉,說道,“他怎麼那麼聽你的話。”

“關係到公子的終身大事,他一向都聽話,莫說讓他去問診,便是這會兒姑娘讓他地上滾兩圈,他怕是也會照做的。”一旁帶路的紫衣小姑娘笑著說道,誰讓他的心頭肉在人家手裡呢。

“紫蘇,這金花穀上下就你最可愛了,你家主子也就那麼點出息。”鳳婧衣笑著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低聲說道。

淳於越確實是油鹽不儘,不過隻要搬出青湮來,就不怕他不聽話。

可是這一番話落在夏候徹的耳中,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長臂一伸占有性攬住她的肩膀,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瞪得鳳婧衣莫名其妙。

淳於越跟她是什麼關係,還扯上什麼終身大事,她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誰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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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淳於越3

百草園,鳳婧衣幾人在外麵等著,淳於越帶著空青在裡麵問診了半個時辰,出來之後擦了擦手,悠閒地坐下道,“還能治,先交診金吧。”

“多少?”夏候徹問道。

空青上前施了一禮,回道,“承惠,一萬五千二百二十兩金。”

夏候徹麵色倏地一沉,“一萬金,你怎麼不去搶?”

淳於越並不說話,安然自在地品著茶,全然沒有將麵前的一國之君放在眼中。

空青掏出袖中的小金算盤,一邊劈裡啪啦撥著,一邊說道,“金花穀問診起價一萬金,這是天下皆知的事,病人需用藥施針估算五千金,你們一行住宿,用膳一共二百二十金。”

夏候徹麵色著實不好看,看一個病人都足足萬金,這跟搶有什麼區彆。

他不是拿不出這麼多,但一下花費如此之大,心中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當然,要想便宜,我們也有便宜的治法。”空青將算盤一收,繼續說道,“問診一萬金的規矩是不能破的,我們開了方子,你們即刻出穀去,我們也就不多收一文錢,隻不過以後病人癱了,舊病複發了,或是藥量不當死了,金花穀概不負責。”

夏候徹麵色更難看了。

“當然,如果你們一行人住柴房或者自己在林子裡紮營,食宿自理,我們可以隻收一萬零五十金,隻不過林中的毒蛇毒蟲咬了你們,我們也是不負責的。”空青平靜地說道。

夏候徹皺著眉頭望了望鳳婧衣,低聲問道,“是不是太過份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鳳婧衣聳聳肩,說道,“這裡行情一向如此,你知道神醫還有一個外號叫什麼嗎?”

“什麼?”夏候徹挑眉問道。

“錢如命,在他這裡多少錢買多少命,不要跟他討價還價。”鳳婧衣低聲說道。

淳於越極喜牡丹,而這裡之所以叫金花穀,就是他在後山的花園裡有一大片金絲織成絹布所做出來的牡丹園,常年的金光燦燦,故而才為金花穀。

夏候徹雖然不甘心被坑,還是道,“方潛,拿錢給他。”

淳於越見價錢已經談攏了,起身走到鳳婧衣這邊,笑眯眯地道,“走吧,該談談我們的私事了。”

鳳婧衣知道談完這裡的價錢,這家夥該談他們之間交易的錢了,可是剛一起身便被夏候徹拉住,“什麼事不能這裡說?”

淳於越回頭衝她挑了挑眉,“你確定我們的私事要在這裡說嗎?”

鳳婧衣衝夏候徹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跟著淳於越一起離開了百草園。

他在夏候徹手裡收一回錢,又在她手裡收一回錢,治一個人收兩倍的錢,確實是做的太過份了。

不過她不操心,淳於越外號錢如命,公子宸就是個死要錢,將來他想從隱月樓娶走青湮,這些錢早晚得給她們吐出來。

要知道,金花穀的財寶,公子宸已經眼紅了很多年了。

☆、神醫淳於越4

金花穀,日子過得清靜又漫長。

淳於越治病一向不喜人圍觀,靳蘭軒一交到他手上便再不許人探視,隻說等治好了之時自然會將人還給他們。

夏候徹雖然擔心卻也不好多加追問,隻能在穀中一天一天地等。

清早一醒來,睡在邊上的女人卻早不見了蹤影,直到早膳的時候也沒見露麵,隻得向方潛追問,“鈺夫人呢?”

“神醫一早請過去用早膳去了。”方潛如實回話道。

夏候擱下碗筷,頓時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若不是念在如今有求於人,就憑那淳於越一再以下犯上的種種,早就揮軍踏平了這金花穀去。

此時此刻,鳳婧衣正被淳於越客氣地請到了自己的寢苑,展示著一屋子的奇珍異寶說道,“青兒生辰快到了,你說她會喜歡哪一樣?”

鳳婧衣%e5%94%87角有些抽搐,青湮生辰還有小半年好不好,他這麼早激動個什麼勁?

她實在想不出青湮是把他怎麼了,讓名滿天下的神醫這麼念念不忘,魂牽夢縈的。

不過,一個女子一生能得到一個男子如此眷顧,心心念念,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青湮縱使經曆了沉痛的過去,但遇上這麼一個淳於越,隻要她哪一天放下心結,也會是個幸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