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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雙手平舉。

“白玉堂,你受死吧!”

隨著這這一聲大喝,展昭和白玉堂眼睜睜的看著從這個黑衣人的衣袖中躥出無數條青綠的小蛇來。白玉堂看著那些蛇從他袖口飛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他將蛇放出後,又從懷中摸出一隻手指長短的竹笛,將其送至嘴邊吹奏起來。

地上的小蛇原本慵懶的趴臥著,怎料聽到笛聲後猶如被打了某種藥物一般,一個個精神百倍,訓練有素的齊刷刷向二人靠近。

展昭和白玉堂行走江湖多年,曾經聽聞過在苗疆一帶專門有一類人以蛇作為武器,其實他們隻是在蛇的身體裡種了蠱,這種蠱蟲對笛聲比較敏[gǎn],而這些訓蛇之人正是利用這一點,用笛聲來控製這些蛇進行攻擊。

這些他們隻是聽說過,並未%e4%ba%b2眼見到過,如今一來,倒真是大開眼界了。

他二人沒有對付控蛇人的經驗,不知道對方會使用什麼樣的招數,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以靜製動,他們在等待機會,見招拆招。

展昭在白玉堂後方,由他掩護著輕輕拔劍出鞘。雖然他現在內力還未回複,不過劍在手,功夫也沒失,自保總還是可以的。

餘光瞥見展昭的動作,白玉堂知道他想要傳達給自己的意思,於是也不擔心,隻握緊寒月等待對方的攻擊。

三個人就這麼彼此僵持對峙著,誰也不肯首先邁出這關鍵的第一步。

然而就在離他們十來步遠的地方,有個人扒開草叢中的一條縫隙,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個清晰。這個人就是之前被白玉堂點了%e7%a9%b4道扔在石室,後又連哄帶騙的迫使奶娃小七為自己解了%e7%a9%b4道的楊頔。

他匆匆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肅雲放出數條小蛇,並以笛聲控製它們,他萬萬沒想到在宮主的身邊竟還埋伏了這樣的人。

楊頔的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遊走,他知道隻要自己上前擊落了肅雲的竹笛,那麼白玉堂就能夠一舉將他打敗,可是那樣的話自己也會作為七條人命的凶手而被展昭帶回縣衙。但若自己不出手,那兩個人恐怕一時半會很難突破肅雲的蛇陣。

到底該怎樣做呢?

楊頔左右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放下扒開的草,他想要動身挪到前邊的大樹旁以方便更好的觀戰,不料他才回過頭,忽的就看到一條渾身帶有花紋的大蛇此刻正立著身子看著他,口中的紅信子絲絲的吐著,好似在嘲笑他的毫無所覺。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天空,驚起幾隻落在樹間的小鳥。

那邊三人全都被這一聲叫喊嚇的一哆嗦,視線不由得沿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然而看到的卻是楊頔捂著自己的%e8%85%bf,不住的向後挪蹭身體,在他的麵前還有一條身成黑紅色的花蟒,不過看個頭,似乎隻是隻蛇寶寶。

展昭首先從這一突發倩況中回過神來,他用手戳戳白玉堂的腰眼,朝他努努嘴。白玉堂立馬會意,伸手在腰際一摸,而後抓出一把飛蝗石,先以內裡助攻,在對方還未做出反應之時擊落了他的竹笛,接著又撒出一把擊在地上的小蛇頭上。

肅雲暗道一聲不好,蹲下`身欲重新拾起竹笛,卻沒想到白玉堂比他還要快,一個身形飄過去,雪白的緞麵靴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枚竹笛之上。展昭順勢跑過去,將巨闕抵在他的脖頸上。短短幾秒鐘,二人配合天衣無縫。

“貓兒,怎麼處理?”白玉堂瞄了肅雲一眼,問展昭。

“先封住他的%e7%a9%b4道,然後聯絡縣衙派人將他押回去。”

白玉堂按照展昭說的點了對方的%e7%a9%b4道,展昭這才放心的收劍還鞘,心下暗暗送了口氣,幸好沒有真的打起來,不然憑自己現在的身體,難保不會拖白玉堂的後%e8%85%bf。

然而白玉堂卻沒展昭想的那麼多,他為了以絕後患,手持寶刀一揮,三兩下就將地上的小蛇解決掉了。處理完一切,他這才想起剛剛尖叫的楊頔。

“那家夥怎麼辦?”

展昭順著白玉堂的視線看去,發現楊頔已經躺在地上昏了過去,在他的大%e8%85%bf上還纏著一條手腕般粗細的蛇。

他立馬變了臉色,轉臉看著白玉堂,“還要麻煩白兄將那條蛇處理一下,楊頔是七條命案的凶手,展某理應帶他回去見大人,也好了結此案。”

“嘖,真是麻煩。”嘴上嘟囔著,手上卻無半點怠慢,他低頭找了找,而後伸手拔出肅雲背上的一把短刀,稍一用力,短刀呼嘯而出,直直插|入那條蟒蛇的頭部。

展昭走過去,用劍尖將蟒蛇挑到一邊,伸出兩指在楊頔的鼻下探了探——還好,有呼吸。他鬆了一口氣,轉身又回到白玉堂身旁。

“白兄身上可帶響箭了?”

白玉堂翻翻眼皮,“那麼麻煩的東西,白爺爺何時帶過。誒我說你個臭貓,怎麼又兄兄的喚!”

展昭無奈的撫額,這白耗子心可真寬呐!

“沒有響箭,我們如何與縣衙取得聯絡?”展昭掃了一眼地上的倆人,吞了一口冰冷的口水——該不會要他倆將他們抬回去吧?!

白玉堂看著展昭臉上的表情,又看了看道路的遠方,不禁笑了,“白爺爺早說了有安排,你看看誰來了!

撥雲見日

展昭滿目疑惑的順著白玉堂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那條通往陽武縣的大道上,兩個衣著官服的人策馬而行,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十名衙差。

那官服他看著眼熟,穿著官服的人他更加熟悉。

遠處的那夥人向前跑了一陣,顯然也看到他們了,愈加增速的朝這邊奔跑,身後揚起了一層的黃沙。

“展大人!”馬上的二人超出身後許多,就隻為了先與自家大人說上兩句話。他們翻身下馬,來到展昭麵前不忘施禮。

展昭連忙伸手虛扶,“王朝馬漢,不是跟你們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不必多禮嘛!”

二人也沒客氣,笑嗬嗬的起身。

白玉堂徑自挑眉——沒外人的時候!嗯!聽著還挺順耳!

“展大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馬漢想到展昭如此厲害的角色都能被賊人擄走,想必對方一定使用了什麼不恥的手段,連忙關心的詢問。

白玉堂眉頭微皺,右眼不由得跳跳——剛剛還是展大人,怎麼一瞬間就改了口,還叫的這麼順嘴和%e4%ba%b2密!

展昭笑的一臉陽光,伸出一隻手在他的右臂上拍了拍,“好說,你展大哥還沒那麼容易遭人毒手。”

“是,無非就是被人喂了藥,失了自理能力。”白玉堂翻個白眼,忍不住嘟囔。

他這句話表麵上是自己嘟囔,實際上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幾個人全都聽仔細,展昭不禁有些尷尬,心裡暗怪白玉堂小心眼——真是一刻也不能停止報複他。

見王朝馬漢還想開口問些什麼,展昭趕緊岔開話題,將他們的問題扼殺在搖籃裡,“對了,王朝,你派幾個人將這倆人帶回縣衙交予包大人,其他的人隨你一同到前方的山寨,趁他們還不來得及逃跑,趕緊將其圍住,一並收押。”

王朝眼角瞥見那些衙差們都趕上來了,於是也不多言,拱手稱了聲是,便將任務的內容吩咐了下去。

展昭扭頭看看白玉堂,拽了他一把,“白兄,走吧!”

白玉堂挑眉,“去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展昭抽[dòng]一下嘴角,“自然是回到寨子裡去抓人!”

白玉堂將寒月揚起扛在肩頭,上下打量著他,“就你這樣?還要回去?”

展昭有些氣結,“我、我哪樣了!”他沒好氣的丟給白玉堂一個白眼,說的好像他真的受了重傷,無法自理一樣。開玩笑!他可是展昭!又不是待字閨中的小姐。

白玉堂也沒理他那句反駁,回手扣住展昭的手腕子,往外一翻。

“嘶……你乾嘛!”展昭吃痛,完全沒搞清楚這個白耗子又犯什麼病了。

“少逞強!你跟我回去,抓人的事兒讓他倆去辦。你以為這開封府的官差沒了你就沒法辦差了麼!”說著,也不等對方反抗,他手上一使勁,提溜著某人就往回走。

展昭羞紅了一張臉,彆扭的來回掙紮,不過身上的藥勁兒未退,他掙紮也是無用。被白玉堂拽著走過自家的官差時,好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倆,視線追隨著他們直到老遠。他尷尬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身旁的這個罪魁禍首卻不以為然的牽動著嘴角。

你個臭貓!看你以後還囂張!看你以後還對彆人笑那麼好看!看你以後還跟彆人那麼%e4%ba%b2密!

***

白玉堂拽著展昭回到縣衙的時候,公孫策剛從西院的客房裡為那對兄弟的弟弟換完藥出來,一聽說展昭回來了,他連自己的房間都沒回就直直的奔去了展昭住的那間屋子。

而在展昭的臥房中,包拯一臉嚴肅的正襟危坐。他本是來探望展昭的,來了之後看到展昭雖身中軟筋散且有些小傷卻並無大礙,倒也放了心,不過聽聞展昭講述的關於楊頔的身世及那七條人命均由他所殺的真相,心裡還是有了不少的感觸。

“展護衛是說當年他那重病纏身的父%e4%ba%b2其實都是羅家當家一手造成?”包拯似有些不敢相信。

“回大人,正是。楊頔說他查了許久,原本他也是不敢相信的,後來他在整理養父的遺物時,無意間在他出診的藥箱中發現了夾層,打開後,裡麵竟有數張字條,都是讓他去為二當家診治時下入少量的藥物從而令他一直臥病的指示。”展昭如實回答。

“可惡!”包拯忍不住拍案,“那怎麼說也是他的弟弟,不管是否是一胞所生,卻都同樣繼承了他們羅家血統,怎會有如此心狠之人下的這般毒手。”

“展昭聽楊頔說,羅鴻一心想將羅家產業獨吞,恐怕這就是原因。”展昭輕歎口氣,所謂的窩裡鬥,多數也都是由此原因引起,產業這個東西真的就那麼的重要麼?

“既然羅鴻是楊頔的殺父仇人,而他的仇家已然被人放火燒死,他又為何要出手將那七人殺害?”把替自己報仇的人殺掉了是為什麼,包拯不明白。

“他說他的體內畢竟流淌著羅家的血,讓些個外人欺負,這口氣他實難下咽。”他頓了頓,“說到底,他的本質其實並不壞。”這句話他不知是說給包拯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大人,公孫先生來了。”包興眼尖的看到了門外的公孫策,適時地在包拯耳邊提醒。

包拯點點頭,“即是公孫先生來了,快快請進來為展護衛看看這軟筋散可是可解。”包拯站起身,朝正好邁步進來的公孫策點點頭,“有勞公孫先生,本府先行到書房,還請先生為展護衛診治完後到書房來一趟。”

公孫策微微躬身,“學生遵命。”

包拯帶著包興提步走出了展昭的房間,剩下公孫與展昭,二人相互對視一望,而後彼此笑笑。

“展護衛不像是會輕易中了他人暗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