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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分寸。”

“那也不行!”他瞪著一雙大大的貓眼,“這查案辦案本就是展某的職責,說到底與白兄毫無關係,你、你不許搶我飯碗!”說到最後,這話中竟多了幾許撒嬌的韻味,白玉堂看著他,不由得挑眉。

“白爺爺就偏要搶你的飯碗,你能如何?”嘴角噙著玩味的笑,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某人被氣的漲紅的臉,心情極好。

“你!”展昭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二人相互爭了半天也爭不出個結果,就在他倆糾結的這檔,周圍突然有了響動。他二人噤了聲,憑借著極佳的耳力,他們自然是知道有人過來了,隻是聽腳步聲好像隻有兩個人。

“站在我身後,待會見機行事。”白玉堂微側過頭,輕聲對身側的人說。

展昭知道情況緊急,若是自己再一味的堅持下去恐怕兩個人的性命都會有威脅,在這樣的境況下,他也隻有去相信眼前的這個人。

他心裡清楚,白玉堂的功夫與自己不相上下,且他頭腦靈活,對待危險是不會硬乾蠻乾的,自己退至他的身後,一方麵可以讓他安心禦敵,另一方麵也可以充當他的眼睛,若有危險可以及時告訴他。

想畢,他點頭,隨即後退一步,將整個後背貼在牆上——隻要死守住自己的背部,就可以讓白玉堂不必為他而分心。

腳步聲漸漸臨近,他二人均屏氣凝神等待著對方現身的那一刻。白玉堂抓著寶刀的手不自覺用拇指扳住刀柄,以做好隨時抽刀出鞘的準備。

氣氛一時間緊張的要命,展昭在心中暗暗猜想,來人是否就是楊頔說的那個幕後之人?如果是,今日不知能否將其一舉抓獲,隻是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

他正琢磨著,眼睛落在走廊的拐角處,那裡是個死角,也是腳步聲傳來的方向,不多一會,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便同時在那拐角處出現,在那二人闖入展昭視線的同時,白玉堂明顯聽到身後的人那一聲短而淺的抽氣聲。

視線掃過那個高個的人,停在小人兒的臉上,他分明看到了那抹躲躲閃閃的小眼神。視線再回到高個人身上,見對方手上還拿著展昭的巨闕,他心中了然。

“白玉堂,你果然找來了。”高個兒——冷宮羽在看到自己對麵的白玉堂和他身後有些許失神的展昭時,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不勞費心,東西白爺爺給你帶來了,巨闕和貓讓爺爺帶走。”

展昭微微眯起眼睛,這對話在他聽起來怎麼有種“他二人相識並有某種約定”的錯覺。再一仔細看對麵的人,他這才認出那個高個子的不就是上次在有間茶樓門口看到的和白玉堂說話的那位扮了男裝的姑娘麼。

來不及多想,冷宮羽已經將巨闕交給一旁的小人兒,讓他拿去交給展昭。小人兒三步一挪,兩步一蹭,秉著能拖一秒絕不快一分的原則,緩緩向兩人移動。

冷宮羽看著好笑,“小七,你若再磨蹭,他二人可就回不去了。”嘴上雖這麼說,可看她的神情卻是半點都不擔心。

小人兒身子一僵,咬了咬牙,還是快步走到展昭的麵前,抬起手,將巨闕遞上來,眼睛卻不敢看他。

“有勞。”展昭接過劍,不鹹不淡,不輕不重的吐出兩個字,卻不多言。

小人兒僵在原地,聽著這沒溫度的兩個字,心中好似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心中難過,他鼻子一酸,咬著%e5%94%87掉頭就跑。

冷宮羽也不去管他,淡淡的看著白玉堂,好似在等待著他的下文。

白玉堂反手拉住展昭的手腕子,拖著他向寨子的大門走去,經過冷宮羽的時候,他手向懷中一掃,而後將一封信扔給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打破僵持

展昭隨著他的步子往外走,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難受,他曾懷疑過小天的身份,知道他對自己撒了謊,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與敵人為伍。

還有這個白玉堂,他之前看見過他二人有往來,還以為那隻是他的朋友,想不到……可是奇怪的是,白玉堂隻給了那人一封信,他便把自己放了,費了半天勁就隻是要那一封信?那到底是什麼信呢?

白玉堂拽著展昭出得山寨往陽武縣的方向走,他來的時候因為擔心展昭而比較匆忙,也沒回客棧去騎馬,如今想著還有那麼一大段路要走,且展昭身上的藥力還未退下,心中不免有些後悔。

他在去救貓前曾吩咐白福,讓其一個時辰後趕到縣衙去將他知道的全部通報給包大人,算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包大人應該已經派人往這邊來了。

當初他聽聞展昭被擄,就猜測他可能是受了傷,因此出門前隨手將那瓶千金難得的金玉軟香膏揣進了腰間的荷包中。

隻是他猜中了其一,卻沒料到他受傷雖不重卻被人下了軟筋散封住內力,如此一來倒破壞了他與展昭聯手直接端了這賊窩的計劃,好在他為了以防萬一已叫白福前去報信,待救援一到,他照樣可以直接將其一舉擊破。

兩人各懷心事舉步前行,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來自身後不遠處的威脅。

“宮主,他們出來了。”暗處,一個蒙麵的黑衣人微微傾身,對著一個坐在純金打製的輪椅上的人說到。

輪椅上的人動了動,卻沒說話。一雙倒三角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那一紅一白兩個人。

“宮主,何時出手?”蒙麵人見輪椅上的人不出聲,心裡有些急了,此刻距離陽武縣還有一段距離,如果遲遲不動手,讓他們回了縣裡,那就不好辦了。

“肅青就是死於白玉堂之手,你以為憑你能夠打得過他?”輪椅上的人終於開口,聲音卻是無法掩飾的輕蔑。

“宮主!肅雲要為大哥報仇,還請宮主能夠成全!肅雲雖不是白玉堂的對手,可是對付現在的展昭卻綽綽有餘,我要讓白玉堂也嘗嘗失去重要人的滋味!”蒙麵人單膝點地,抓著宮主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臂懇求。

“你隻有一次機會,失敗了就沒命了。”輪椅上的人眼睛依然盯著前方,“去吧。”嘴%e5%94%87微啟,聲音卻傳達的清晰。

蒙麵人滿麵喜色,拱手領命,起身而去。

***

展昭被白玉堂拽著走出老遠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腕子還被對方抓著,他輕咳兩聲,有些不太自在的想要撤回手腕,被發現的白玉堂一用力,捏的更緊。

“嘶……”展昭倒吸一口冷氣。

“蠢貓,你就不能老實些!總是這般不讓人省心,白爺爺的頭發早晚因為你掉光!”白玉堂不客氣的丟給他一個白眼。

“白兄,我們這一離開,那夥人不會再換了藏身的地方?屆時我們要如何才能抓到他們?”展昭忽略他那一記好看的白眼,急急地詢問,腳步也自然的停下。

“白爺爺自有安排,不勞你費心。”白玉堂繼續拖他。

“白兄!你彆唬我了!”展昭用力甩開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看著被展昭甩開的手,咬牙切齒,心道你個臭貓長本事了,敢甩白爺爺!不過這話他沒說出口。

他知道若此刻不跟展昭說明白,他真的會使小性不走了。他估計著衙差還要有點時間才能到,索性拉著他在一旁找個乾淨的石頭坐下。

“臭貓,你敢不信你白爺爺!”

展昭見他拉自己坐下,心中明了他是打算告訴自己他的計劃,於是笑著討好,“白兄說的哪兒的話,你我兄弟一場,展某如何就不信你了。”

白玉堂聽他對自己說兄弟一場,莫名的就感到有些不悅,“誰跟你是兄弟。”不甩他。

展昭在心中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心說這白耗子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白兄!”展昭拽他袖子。

“兄什麼兄!”某人卻一把將袖子扯了回去。

“那……玉堂?”展昭又試探性的換了個稱呼。

這下白玉堂美了,頓時眉開眼笑,“臭貓,叫白爺爺乾嘛?”

展昭此刻卻笑不出來,他伸手指著白玉堂的%e8%85%bf邊,“展某隻是想提醒你,你腳邊有條蛇……”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白玉堂瞬間變了臉色,倏地一下從石頭上蹦起來。

地上那條蛇本來隻是在地上悠然的趴著,看到一抹白影兒唰的躥起來,還以為要攻擊自己,於是吐吐信子,張開一口尖利的牙奔著那片白就啃了下去。

白玉堂眉峰一蹙,拔刀出鞘,對準飛來的蛇一刀揮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展、白二人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條蛇身上的時候,他們背後的草叢間突然躥出一個蒙麵的黑衣人,他兩手各拿一把短刀,直奔展昭的後脖頸就去了。

白玉堂一心在那條蛇上,待他感覺到哪裡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貓兒!”

白玉堂驚呼一聲,同時轉身揮刀,雖然對方的刀已經落下來了,但他看出對方的身形並不快,說不定自己可以趕在他之前格開他落下的這一刀。

展昭剛剛還在欣賞白玉堂將那條不怕死的蛇由口至尾劈為兩半,下一秒就聽到他的一聲驚呼,待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白玉堂的刀已經貼著自己的頭頂擦過去了。

他沒好氣的瞥了白玉堂一眼,而後傾身向前跨了好幾大步,心說這白耗子果然毒辣,這要是他手一抖,自己還不英勇就義了。

隻是現在這情況也實在沒有時間讓他抱怨,他看著剛剛欲要攻擊自己的黑衣人,心中生疑,不知道對方因何想要自己性命。

黑衣人眼見自己沒能得手,也不與白玉堂硬碰硬,收起刀擰身回旋,在較遠的空地上停下。

“你是何人?因何要來攻擊展某?”展昭見他適時收手,猜測他功夫平平,想必是知道白玉堂功夫高,知難而退了。

“我是來向白玉堂尋仇的。”黑衣人淡淡開口。

展昭無語的瞟了一眼罪魁禍首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那這位兄台恐怕砍錯人了,在下是展昭,他才是白玉堂。”展昭不仗義的指指旁邊那抹白。

黑衣人看了看白玉堂,有些自嘲的笑笑,“他功夫高我許多,我打不過。”

展昭氣結,那就說明他覺得自己功夫比白玉堂弱很多唄!他忍不住瞪了對方好幾眼。

“你現在身中軟筋散,正是我下手的好時機,我要讓白玉堂也嘗嘗失去重要人的滋味。”他咬牙。

半天沒出聲的白玉堂聽了不禁有些好奇,“你為何人尋仇?”

“我大哥,肅青”

白玉堂抿%e5%94%87沉默了好一會,才誠實的搖頭,“不認識。”

黑衣人青筋暴起,“就是在這條路上被你一刀砍去首級的同我穿著一樣衣服的人!”他咬著後槽牙好心提醒。

“哦!”白玉堂似是想起來了什麼,“你說那個半路突然跳出來擋路的那個?”

黑衣人肅雲被白玉堂說的氣急敗壞,再也沒有要與他繼續對話下去的欲|望,他麵色猙獰,將手上的雙刀插回到背上的刀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