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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將藥箱放到桌案上,打開,取出一個布包。

展昭見狀,乖乖的%e8%84%b1了鞋躺在床上,“先生想說什麼?”他眨眨眼,佯裝沒聽懂對方的意思。

公孫策笑著搖搖頭,在床前坐下,提起展昭的手臂,將手指搭在他的寸關尺上。

“先生可見到玉堂了?”白玉堂將展昭送回縣衙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會子展昭半天沒有看見他,倒是有些疑惑。

公孫策號脈完畢,起身將剛剛的小布包展開,裡麵整齊的排列著各種型號的金針銀針,他看著那堆針,想也未想,順手取了一隻下來,“聽說他交代了張龍幾句,而後又回去接應王朝馬漢了。”過了好半天,公孫才淡淡的開口。

“你說什麼!嘶……”展昭聽罷,“騰”的坐了起來,不料公孫手上的針才剛要落下,他這一動,針尖自然的紮在了他的手臂上,疼的他吸了一口涼氣。

“沒事亂動什麼!”公孫將針拔出,有些不悅的責怪。

展昭撇撇嘴,又乖乖的躺了回去,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暗罵白玉堂不仗義——他乾嘛不讓自己也跟著去!

公孫策看著展昭徑自的翻著白眼,也不知道他是疼的還是那軟筋散有了什麼副作用,等到他為他施診完畢,這才邊收起布包邊開口,“小天又不見了。”

展昭聽到小天,呼吸一滯,“恩,展昭看到他了。他不叫小天,叫小七。”

收拾好布包,將其又收回藥箱中,公孫策沒再說話,隻背著藥箱出去了,走前吩咐展昭躺著不許亂動,還叮囑門外路過的王二虎讓他好生看著展昭,若他亂跑就一棍子敲暈他。

王二虎看著公孫那張文質彬彬的臉,不自覺的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好似剛剛公孫說的不是讓他敲展昭一棍子,而是直接揮臂給了他一記悶棍。

***

展昭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隻是當自己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他緩緩坐起,在床上盤%e8%85%bf打坐,閉了眼,將一股真氣沉至丹田,而後經由會陰、尾閭、命門、大椎、玉枕、百會運行一個周天。再度睜開眼時,他覺得身子已經輕便了不少,內力也恢複了大半。

公孫先生的醫術果然是名不虛傳。他在心中暗暗佩服。

穿鞋下床,他取過床邊的巨闕,繞過屏風踱到門前,雙手輕輕一推,兩扇門輕而易舉的被他打開。展昭呼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抬%e8%85%bf就邁了出去,經過門檻時,他眼角不經意的瞥見一個身影窩在他的廊下睡的正香,懷裡還抱著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棍子。

這不是二虎子麼?展昭笑著搖搖頭,也不叫醒他,徑自出去了。

才剛一跨出院子,展昭一眼就瞅見了正往這邊走來的趙虎,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展大人,您醒啦!”趙虎看到展昭向他招手,連忙顛顛兒的跑過來。

“恩,王朝馬漢他們回來了麼?”展昭向他打聽。

“回來了回來了!他們帶回來一具半癱的屍體,還有一個純金打製的輪椅。展大人你絕對想不到,這個陽武縣得地底下是內有乾坤啊!那些苦主的家屬全部都被困在了底下的密道裡,那夥人為了掩人耳目還弄出來那麼多個無字墳來嚇唬人,王朝大哥已經帶人將他們救出了,剛剛大人問過了話,現已讓他們和那些之前被帶回縣衙的人一同離開了。還有之前那個丫頭,竟然也是同那幫人是一夥的,可憐那個姚平,竟是被人騙了那麼久。”趙虎說的手舞足蹈。

“哦,那殷華和田彪呢?”展昭蹙眉。

“殷華大人放他走了,反正他與案件也沒什麼關係了。至於那個填田彪,嘴上嘟噥著要找其他線索,也一早就離開了。”他如是回答。

“你剛剛說那個屍體……”半癱?難道就是楊頔之前提到過的幕後之人?竟然死了?這個時候離奇死亡感覺有些蹊蹺。

“公孫先生剛驗過屍,此時正在書房裡同大人說話呢,展大人您不妨也過去聽聽。”

展昭點頭,“白玉堂也在書房?”他提著劍就像奔書房而去,走前還是隨口問了一句。

“啊?白少俠沒回來啊!”趙虎撓了撓頭,隨即一拍腦門,“白大俠定然是回去客棧了!”

展昭足下的腳步頓了頓,垂眸一想,他也的確有可能直接回去客棧了,於是不再猶豫,腳步輕快的奔書房去了,心裡想著待會忙完公事要怎麼訛那白耗子一頓飯來填肚子。

認罪

暖風習習,陽光正好。

有間茶樓的二樓雅間內,白玉堂素衣白衫,整個身子被窗外灑進來的金光籠罩,活%e8%84%b1%e8%84%b1的像是一尊下落凡間的仙人——還是位美的不像話的仙人。

對著窗外的某處愣了好一會子的神,直到他聽到門外有了輕微響動,他這才不情願的收回視線。玉指微屈,他端起桌上的上好茶具,湊在%e5%94%87邊抿了一口,%e5%94%87齒留香。

緊接著,雅間的清寂愜意被人硬生生的打破。

“白玉堂。”

聽到這一聲呼喚,白玉堂並未驚訝,因為他早已察覺到此人的到來。

“冷姑娘彆來無恙。”

連眼皮子都未抬,白玉堂徑自喝自己的。

來人訝然的張了張口,“你如何知道我是女的?”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著——仍舊是平日裡扮男裝的衣物呀,怎麼上次沒被揭穿這次卻被看出來了。

“五爺頭一次見姑娘就看出來了。就像那貓說的,怎麼說五爺也在江湖中闖蕩多年,是男是女總還分得清。”說完白玉堂就開始驚訝於自己竟然將展昭說過的話記得這般清楚。

對方聽了卻是受挫一般的垮了臉,“連展昭都看出來了?”

白玉堂輕笑,伸手進懷中掏出一把不知打哪弄來的折扇,刷拉一聲打開,搖了兩下後又合上,用扇骨點點他對麵的位置,“冷姑娘不坐下說?”

冷宮羽猶豫了片刻,還是在那個座位上坐下。她從袖兜中取出一封信件,將其推到白玉堂的麵前。

“姑娘此舉何意?”白玉堂看著那封被推到鼻子底下的信,皺眉,這不是殷華的那封麼?怎麼又回來了!

“白玉堂,你我相識一場,在下也不跟你繞彎子。這封信上的內容隻有一半,我若要得到那份手卷恐怕還要借助你與展昭的力量。單憑我自己,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冷宮羽如是說。

扇子再次被打開,白玉堂將扇麵湊近自己,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冷宮羽這才注意到,白玉堂的扇麵上竟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你憑什麼肯定五爺會幫你?”白玉堂挑眉,嘴角有些玩味的翹起,隻是這一切全被那把折扇阻擋在另一邊了。

“我有個絕對的理由,可是目前還不是說的時候。這樣吧,除了那個不能說的理由,我再附送你一件東西可好?保準五爺滿意。”

白玉堂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一絲一閃而過的狡黠。“哦?”他突然覺得好像也蠻有趣的。

冷宮羽將他的表情看在眼中,而後大膽的向他伸出手,“我讓徐半摩為你在這扇麵加上字畫,你可滿意?”

白玉堂眼中光芒一閃,“鬼才畫將徐半摩?”聽聞這鬼才畫將畫功了得,不是誰人都能求得上畫的,就算老爺子肯同意作畫,那出的價也是類比天價,很多人傾家蕩產都無法得到徐老的一字一畫,因此他的鬼才稱號也被戲稱為貴才。

“如何?”得意的笑容在冷宮羽的臉上蔓延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玉堂思忖片刻,覺得這個交易劃得來,不單劃得來,他簡直是太賺了。

“成交。”白玉堂揚著嘴角,將那個折扇交到對方手中,“不過……”

不及對方說完,冷宮羽便出聲將其打斷,“好你個白玉堂,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都撿了這麼大的便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冷宮羽聽到他的不過,有些氣憤的磨牙,她萬沒想到,這個白玉堂竟是如此的貪婪。

“白某隻是想問,冷姑娘作何叫了那賊人那麼久的義父,最後卻又出手將其殺害了呢?”白玉堂捏起桌上的一塊糕點小酥丟入口中細細品嘗。

這話題轉的有些快,使得她不由得一愣,“因為、因為他殺了我哥!我是%e4%ba%b2眼見到的……後來他將我擄走,認我做了義女,我雖不情願,可是沒有辦法,隻得先隱忍,保全自己好好學功夫,有朝一日好為哥哥報仇……”

白玉堂從她的眼中看到一抹冷冽的寒光,稍縱即逝。他將桌上的小碟點心向冷宮羽麵前推了推。“白某能同意幫你,但那隻倔貓卻未必會同意,你還要想辦法說服他。”

“你二人之間還分彼此?”她%e8%84%b1口,有些不敢相信。

白玉堂被她的話說的嗆了一口——被自己的口水。他心說原來自己和那貓在外人眼裡已是不分彼此了。

“咳咳,既然如此,五爺我就做主答應了,不過要想收集線索還需冷姑娘多多配合,將你知道的情報一一告知。”白玉堂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小愉悅。

冷宮羽狡黠的看著白玉堂平靜的臉,心裡暗笑,自己猜的沒錯,他跟展昭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這個好說,隻要你們助我找到我想要的,在下定然知無不言。”她朝他抱了抱腕。

“那麼,你到底為何做出殺掉你義父的假象,真正的他又被你藏身到了何處?”白玉堂往前湊了湊,眯起眼打量她。

冷宮羽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偏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不是太明顯了麼,你待在他身邊替他做事,你有一千一萬個機會可以出手,但是你卻偏偏等到縣衙的官差出麵才將他除掉,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你是在故意演戲給人看。”白玉堂說的理所當然。

嘴角彎起,冷宮羽突然笑了,“白五爺果然是跟展昭在一塊時間久了,說話的語氣也越發的像了。”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不知這女人乾嘛沒事老在自己麵前提展昭。自己跟那貓語氣像?呸!誰要跟他像了!

“天色不早了,在下必須得回去了。”冷宮羽將白玉堂的折扇揣進懷裡站起來,“我隻能告訴你,那個男人留著還有用,我現在不殺他不代表我不會出手。另外,你記得告訴展昭,他身上的那顆霧苓是整個江湖人都爭相找尋的東西,因為隻有擁有它的人才能得到殘風手卷。”說完,她便匆匆離開,猶如來時一般。

***

展昭從縣衙的大牢裡出來,一手握著巨闕,另一隻手拿著一張紙,臉色不怎麼好看。

他原本是奉大人之命到大牢中前去探視,順便說服楊頔簽下罪狀,認罪畫押的,可是進到牢房他才發現楊頔身中蛇毒,已然氣若遊絲了。

之前他被花蟒襲擊,他們都不知道那蛇是有毒的。展昭有些自責,他看著他那張慘白無色的臉,手指握拳,指關節被他捏的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