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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他二人在林子裡逛了大半圈,逛的天都快亮了也沒查到任何線索,無奈之下二人隻得先暫且離開,回去睡覺,待天明再向大人稟明。

二人行至縣衙門口,天已過了五更,展昭本想拉著白玉堂回縣衙再湊和一宿,不料卻見到個十來歲的小童等在門外,那小童一見二人,連忙躬身迎上來,“白福見過五爺,見過展爺。”

白玉堂瞥了白福一眼,沒說話,打著哈欠繞過他走了。身後的展昭見此連忙虛扶了他一把,問道,“這夜黑霜重,你怎的孤身在這裡杵著?當心著了寒,你家五爺沒人伺候。”

白福笑嘻嘻的回應道,“嘿嘿,多謝展爺關心,小人身子底兒好,不礙的!唉,小人得去追我家爺了,告辭!”說罷,白福邁開了步子,顛顛的追白玉堂去了。

展昭見他主仆二人一前一後,身形漸漸遠去,這才回身進了縣衙的大門,回房去睡了。

***

一覺過後,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叫門外候著的白福進來,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當,已經到了晌午,白玉堂透過窗戶朝對麵的酒樓望了望,心裡估摸著展昭還沒有用飯,於是差白福去找展昭,告訴他自己在風意樓的雅間等他,自己便抬了腳,先一步過去了。

白玉堂慵懶的邁著步子,剛踱至風意樓前邊,門口的夥計就看出他來了,立馬熱情的招呼過來,“爺,您來了!快裡邊請!”

夥計滿臉堆著笑,將抹布搭在手臂上,另一隻手向酒樓裡的方向伸出,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白玉堂邁著步子往裡邊走,邊走邊道,“給我一個雅間。”店夥計連忙稱好,引著白玉堂就奔二樓的雅間去了。

進了雅間,白玉堂在窗前的位置上坐下,以便可以看清樓下街上的情景。夥計為他端上了一壺茶、一副碗筷和一小盤瓜子,將這些擺在了他的麵前,隨後躬身到白玉堂的麵前,問道,“爺想吃點什麼?”

白玉堂大方的從懷裡摸出塊銀子丟給夥計,隨口道,“一壺梨花白,菜你看著上。”夥計應了聲好,揣了銀子剛想下去,卻又被白玉堂給叫住了,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碗筷,隨後對夥計道,“再加一副碗筷。”

夥計愣了一下,而後立馬就明白了,他笑眯眯的回道,“原來爺是要宴請朋友!”白玉堂沒吭聲,隻托著下巴看向窗外,他的眼光在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掃視,希望可以見到那個藍衫的男子。

夥計見白玉堂一直盯著窗外不出聲,心說原來是個不愛說話的主,於是他揉揉鼻子,悻悻的下樓去了。

***

展昭在床上躺下,感覺沒睡一會天就已經大亮了,他揉揉有些發脹的頭,覺得最近似乎有些缺覺,轉念又一想,當年自己跟著師父練武,那時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卻也不像現在這般疲憊,看樣子自己最近是有些發懶了。

他起身,吩咐下人為他將洗浴的木桶抬進來,舀好水。展昭走過去用手試了試水溫,覺得剛剛好,這才將屏風擋好,褪去衣物下了水。

他靠在木桶的桶壁上,頭隨意的搭在木桶的邊緣,閉著雙目,讓全身可以得到一個放鬆。泡了一會,他覺得水溫有些冷了,於是從桶中出來,到旁邊的櫃子裡取了一套乾淨的中衣和外衫穿上,頭發還濕著,他便用一根綁帶隨意的一紮。穿戴完畢,他又叫人把木桶抬出去,他則提起巨闕奔向書房去見包拯。

著下人通報,展昭進了書房,看到裡麵包拯、公孫策、姚平還有田彪均在其中。展昭先向包拯和公孫策見了禮,而後姚平和田彪也紛紛躬身喚展大人,展昭揮手免了他們的虛禮,而後側立在包拯身側。包拯這才接著說道,“田彪,你繼續說。”

田彪領命,微躬著身說道,“小人身為江湖中人,素來與官府並無來往,又怎會和朝中文大人攀上%e4%ba%b2戚?還請大人明察!”

包拯點點頭,又問姚平,“姚知縣,你怎麼看?”

姚平聽到包拯叫自己,連忙回話,“大人,下官的確是收到過文大人的書信,說田彪是他的世侄令下官好生照顧。”他邊說著還邊從袖口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包拯。

包拯接過信,將其展開,細細讀了一遍,卻並未說什麼,隻是將信紙交給了身旁的公孫策。公孫接過信,也細細品讀了一遍,包拯這才出聲,問,“先生以為如何?”

公孫策將信紙遞還給包拯,忖了片刻才答道,“學生以為此信並非出自文大人之手。”

此話一出,姚平麵色一驚,不禁%e8%84%b1口道,“什麼!”

包拯沒有理會姚平的震驚,隻是捋著胡須應聲道,“本府也這樣認為。”他將信紙疊好,交給身後的包興,包興會意的接過,並將其歸還給姚平。

姚平展開信紙,仔仔細細又將紙上內容看了兩遍,這才又抬起頭,困惑的看著包拯和公孫。“大人,下官不懂大人與先生言中之意,還請大人明示。”

包拯看著姚平,問道,“姚知縣,你仔細看看手中的信紙,可與你平時所用的紙張有什麼不同?”

姚平聽了包拯的話,低下頭又仔細端詳起手中的紙張來,還未琢磨出端倪,展昭倒是開口了,“似乎略薄了些?”

“不錯!”公孫策立馬接口,“這種紙張若被覆在其他紙張之上是可以映出下邊紙張中的文字的。”

“你是說!這封信件是被人拓印好,之後又送到本縣的手中!”姚平恍然大悟。

展昭抱著寶劍在心中暗笑,心道這草包姚知縣終於腦子靈光了一回。

姚平在心中憤然了片刻,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對,“這書信如若不是文大人所書,又是如何能交予到下官的手上?”

包拯淡然一笑,“那就要問一問你手下的人了!”說著,包拯對包興一使眼色,包興立刻對著外邊喊了一聲“帶上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門外王朝帶進了一個人,那人一進到屋裡立馬撲通一聲跪下了。展昭仔細一看,這不是之前在殷華和田彪院子裡見到的那個毛手毛腳的小丫頭麼!他有些困惑的看向包拯和公孫,心裡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包拯此刻沒有功夫給展昭解惑,他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頭問姚平,“姚平,此人你可認得?”

姚平垂頭看著地上的人,好一會才回道,“這丫頭是下官年前在城門口買下的,她當時跪在街邊要賣身葬父,下官見她可憐,就給了她銀子讓她將父%e4%ba%b2好生安葬,之後就留她在身邊做事,隻是這丫頭手腳不伶俐,做事總是笨手笨腳的,下官便打發她去了後院。大人,您是懷疑她在縣衙中與外人勾結?”

“昨夜學生正在房間與展護衛和白少俠說話,忽聞衙役來報,說小天失蹤了,當時情況緊急,展護衛吩咐衙差出外搜尋後便與白少俠一同出去協助尋找,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外麵,卻並無人注意到有人竟偷偷摸摸的躲在展護衛的院子裡。”公孫策將昨晚的事道出,展昭凝眉看向地上的人,心道果然有人趁著他與白玉堂不在要有所作為麼!

包拯看了看地上的小丫頭,問王朝,“王朝,昨夜可是你發現的她?”

王朝回道,“正是。”

包拯又問那個丫頭,“是何人叫你躲在那裡?有何目的?”

小丫頭跪在地上,頭往下壓了壓,愣是沒出聲。包拯又問了一遍,她仍舊不肯吭聲。∫思∫兔∫在∫線∫閱∫讀∫

姚平見她咬著牙根不肯說話,忽把手中的信紙扔在她麵前,問,“這也是你做的?”丫頭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仍不搭腔。包拯揮揮手,讓王朝帶她下去,暫且收監。

田彪見這裡似乎沒有自己的事了,於是抱拳施禮,對包拯道,“大人,可是沒有小人的事了?小人有山莊要務在身,本就已經耽誤多時,若沒有小人的事了,不知可否放小人離去?”

包拯與公孫策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道,“也好,那你就收拾收拾離開吧。”田彪領命告辭,他前腳出去,包興後腳也跟著出去了。展昭不解的看包拯,才想出口詢問,包拯卻先一步開口,道,“展護衛,你與白少俠昨夜可有什麼發現?”

展昭將昨夜與白玉堂開啟巨佛機關,進入密道等事一五一十的對包拯說了,包拯聽後也沒做過多評論,隻讓公孫策全數記錄下來,說稍候還有一些事情要與公孫商議便讓他出去了。

展昭才從書房出來,迎麵就看到白福跟著包興走了過來,包興帶著白福走至展昭麵前對他道,“展爺,這個人說要見您。”

展昭這才想起包興他們都沒見過白福,於是對他點點頭,告訴他白福是白玉堂的伴當。包興會意的一笑,隨後撤身回書房去了。

白福這才走過來對展昭道,“展爺,我家五爺說他在風意樓的雅間等您。”

展昭一聽,樂了,心說自個兒正要找他呢,於是答應一聲好,便隨著白福一道向風意樓去了。

是敵?是友?

展昭同白福到風意樓時,見白玉堂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了。展昭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見滿滿一桌子的菜白玉堂一口都沒動,隻桌上的酒已下去大半。展昭無奈的搖搖頭,叫夥計來把桌上的菜都拿去熱熱。

白玉堂用手支著腦袋,看夥計將桌上的一盤盤菜肴端走,嘴裡不禁嘟囔道,“臭貓!讓白爺爺好等。”

展昭拿過一個酒杯,為自己斟了杯酒,才舉至嘴邊,忽的聽到白玉堂的抱怨,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覺得這白耗子似乎不是在發牢騷,而是在撒嬌。他抿了一口酒,對白玉堂道,“白兄怎的光喝酒?這好好的一桌子菜如何一口都沒動。”

白玉堂橫了展昭一眼,回道,“還不是為了等你這隻臭貓!”

展昭翻了翻眼皮,也不知自己怎麼招惹這為大爺了,自己才剛露麵就吃儘了他的白眼,他撓撓頭,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

對麵白玉堂見展昭突然不吭聲了,心裡一陣焦躁,“臭貓!你乾嘛不說話!”

展昭苦笑一下,心說自己早上才剛沐浴過,如何就成了臭貓?他眼角瞥見立於一側的白福,對他擺擺手,示意他過來。白福以為展昭有什麼吩咐,連忙湊過身來,不料展昭卻拉著他在旁邊坐下,問他,“白福,我問你,我臭麼?”

白福被展昭問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