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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順順毛的衝動,隻不過若他真如此做了,恐怕對方就要上貓爪撓人了吧!他心中暗笑一聲,而後邁著步子向展昭的方向走去,“你這貓兒,總是這般沒趣,白爺爺不過隨口說說,你卻連玩笑也開不起了。也罷也罷,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辦了吧。”說罷,拍了拍他的肩膀,舉著火折子沿著暗道往深處去了。

展昭悶悶的跟在後麵,心裡覺得自己似乎是對這個稱呼太過敏[gǎn]從而誤會白玉堂了,他步子上趕緊加快了節奏,與他並肩,他看著他的側臉,剛想開口,不料白玉堂卻快了他一步,道,“這個暗道中機關重重,你最好不要與我並排而行。對機關,我比你懂些,你就跟在後麵好了。”展昭才要反駁,卻聽白玉堂又說道,“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展昭話到嘴邊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又將其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像他們這種習武之人,背後是他們最為軟弱的硬傷,能夠將背後交予他人的,那對對方該是一種多麼大的信任。展昭不動聲色的跟他他的身後,眼睛盯著他的背,心中卻在想,自己一直以為白玉堂還在為自己被封禦貓的事彆扭,但如今來看,似乎又不是。那麼他是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貓鼠稱號了,還是僅僅因為現在有案情,他尚未有閒暇顧及?

他心中胡思亂想著,腳步本能的向前走,走著走著,突然就聽到“喀啦”一聲,展昭潛意識的一點地,施展輕功躍起,不巧卻忘了此刻他正身在暗道之中,空間狹小的根本由不得他隨意施展。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想偏身借助牆壁之力落下,白玉堂回身的時候正好就見到他往牆壁貼去,心中一緊,連忙抽刀將其擲出去。寒月順著他的力道“嗖”的一下子飛出,“叮”的一聲插入牆壁。

展昭單足在寒月的刀柄上一點,翻身落地。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剛剛插入牆壁中發黑的銀針,他抬頭瞥了一眼白玉堂,隨後趕忙回身將緊插在壁中的寒月□□,可奇怪的是,刀身並未像剛剛的銀針那樣變黑,而是泛出淡淡的藍。

他不解的看向白玉堂,見他不慌不忙的踱著步子走過來,伸出白玉般的手將刀從他手中取回,看也沒看的將其回入刀鞘。

“白兄!你的刀!”

白玉堂睨了他一眼,輕笑一聲,“貓兒,聽說過戰國末年趙國有個徐夫人沒?”展昭盯著他,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隻聽他接著說,“我手中的這把刀最初就出自這個徐夫人之手,據傳聞此刀是由天降的一塊形似刀身的隕石渾然天成之作,徐夫人見其形似新月,寒氣*人,故稱之為寒月。後此刀被燕國皇室重金買走,交由宮廷匠師反複淬煉,最終成為一把見血封喉的寶刀。正因如此,白某才不輕易拔刀出鞘。”

展昭雙眼瞪的如同兩顆銅鈴一般大小,他對刀並不甚了解,原本隻是見白玉堂手中的這把刀戾氣頗重,知道是把上等的好刀,卻沒想到竟是一把上古名刀,與他手中的巨闕不相上下。他想到剛剛將刀從牆壁中拔下來的時候,刀身上泛著的那一抹藍色,這才恍然這牆壁中的毒素見到了寒月,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走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對他道,“白兄的刀實在太過危險霸道,今後還是不要隨便拔|出來的好,下次你若再見到展某即將碰到牆壁,就索性轉頭走你的,中了牆壁的毒也好過你這見血封喉。”

白玉堂笑著用刀柄推開展昭搭在他肩膀的貓爪,心中卻覺得奇怪。剛剛展昭確實無意中踩到了某個機關,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任何攻擊向他們發動。他向著未知的道路深望了一眼,不知等在那裡的究竟會是何物。

彆有洞天

展、白二人在黑漆漆的密道中緩慢前行。

展昭因之前心不在焉而踩中機關,使得他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在這條密道上,雖然他並不知道剛剛的機關為何沒有發動攻擊,或許這隻是一種減緩設置,待他們放鬆警惕時再爆發,也或許這根本就是一個空的機關設置,隻是為了嚇唬硬闖進來的人,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二人都保持著十二萬分的清醒,以防不測。

二人彼此沉默不語的向前摸索,走了一會,麵前終於出現了第一個岔路。他們停下步子,麵對岔路而立。

白玉堂將寒月抱在懷裡,彆著頭問展昭,“怎麼樣貓兒,走哪邊?”展昭托著下巴思考,沒搭話。白玉堂見他不出聲,又道,“不如我們一人一邊!”

這下展昭終於出聲了,“此舉欠妥。”白玉堂笑著等著他的下文,隻聽他果然接著說道,“方才白兄說過此地機關障礙比較多,但你我走進來也有段時間了,卻是半分機關也沒遇到,白兄不覺得奇怪麼?”

白玉堂沒所謂的聳聳肩,“沒有障礙豈不更好!省得白爺爺動腦子與他們周旋。”

展昭無奈的笑笑,道,“白兄此言差矣。展某以為,這一切都似乎進行的太過順利,說不定這是敵人為我們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們故意放我們進來,可能就是為了將我們困在某處。”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將你我支開。”

白玉堂的話讓展昭心中一震,“如若是這樣,那大人和先生豈不是有危險了!”

“先不要著急,剛剛那些僅僅是我們的猜測,真正的情況我們誰也不知曉。”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稍一用力捏去,展昭就感到有絲絲痛感自肩胛處傳來。白玉堂借此機會,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對他說,“貓兒,屏氣。”

展昭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白玉堂話中的意思,就忽的聞到一股子奇異的香甜,他趕忙屏住呼吸,同時看向身側的白玉堂。他想問他這是什麼味道,可是這會子為了不吸入這種奇怪的氣體,他正奮力的憋著氣,根本無法說話。

白玉堂看出了他想說什麼,他將手上的火折子熄滅,用未持刀的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拖著他摸黑向一個方向走去。

展昭一時還未適應周圍的黑暗,隻得由著他拉著前進,走了大概十來步,展昭突然感覺到他停了下來,他反手拽了他一把,剛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忽的,他突然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人在不遠處——是剛剛在破廟中忽然消失的那個人。

很顯然,白玉堂也注意到了。

展昭在黑暗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袖中的箭匣,他通過對方的氣息判斷此人應該尚在袖箭的攻擊範圍之內,隻不過他才剛做好放箭的準備,有人卻快他一步,搶先出手。他隻聽得“嗖”的一聲,接著,腕子上突然加重了力道,他順勢跟了上去。

“我的飛蝗石應該擊中了他。”展昭和白玉堂追隨著那個氣息一路疾行,隻是這暗道實在太過狹窄,他們無法施展輕功,不然對方一定早已被他二人拿下。

展昭見白玉堂已經開口說了話,自己也將憋得一口氣吐出,道,“剛剛得氣體是什麼?”

“我曾聽大嫂說過西域有一種植物能散發出一股奇異得香甜氣息,如若吸入過多便會使人精神麻痹,從而產生幻覺。”

展昭聽到後忽的皺眉,“白兄覺沒覺得事情十分古怪?”

白玉堂輕哼一聲,反問,“不古怪哪裡叫查案?所有的案件都是因為有古怪所以才要去查。”

展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白兄此言差矣,事實上大部分的案件都是有邏輯可循得,但凡有古怪得案件那都是奇案。不過展某所謂得古怪並非是說此案本身。”

白玉堂被他繞的有些糊塗,“那是什麼?”

“展某隻是奇怪,為何這樣一個小縣出得命案查來查去卻又牽扯出那麼多其他線索,而且還與西域似乎有些關聯。”

白玉堂托住下巴思索了半天展昭得話,卻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中原與西域向來有貿易往來,案件之中多少有些關聯牽扯也不足為怪。”

展昭輕笑,“展某並非此意。展某隻是覺得最近得江湖似乎有些浮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玉堂不屑得哼了一聲,道,“你這貓兒,已然入朝為了官卻還要念著江湖中事,可真是貪心。”

展昭一聽這話,連忙想要出聲辯解,“白兄!展某……”

還未等他將話說完,白玉堂立刻打斷他,“等等!你看!”

在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得閒扯時,他們已經追隨著那人得氣息走出了暗道。原來連接著暗道出口的竟是一座密林。

白玉堂再次將火折子吹亮,他用一隻手曲成半弧形護在火折子的前端,以免火光被風吹滅。展昭站在原地環視了周圍一圈,而後轉身對白玉堂道,“這地方看上去像是殷華與楊頔碰麵的那座林子。”

白玉堂這才抬起頭將身處之地粗略打量了一遍,“白某追著楊頔是往林子的東邊去的,這裡大概是另外一邊。想不到整座林子都被他們給占領了。一處連著趙家莊,一處連著破廟,比你這貓兒還貪心。”

展昭倒是沒心情跟他逗貧,他拽拽白玉堂的袖子,道,“那個人的氣息又消失了!我們分頭找找,看看小天會不會被他們藏在這。”

白玉堂從展昭手裡扯出自己的袖子,而後曲起手指,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小鬼是被人擄走的吧?”

展昭皺眉,問他,“白兄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堂慵懶的拖著長聲,道,“你可真是隻健忘貓啊!不是你自己懷疑他的麼?那奶娃子被自家爹爹懷疑,還受到了驚嚇,不趁著機會開溜難道還要等著被帶去見包大人不成?”

展昭隻覺心中一緊,過了許久才喃喃道,“楊頔曾說小天的身上藏有地圖,且他口中所說的話真真假假,令人生疑。我雖疑心於他,但並未有逼走他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小天本被人利用,一旦當他的利用價值失去,他一定會被那夥人殺害。”

白玉堂望著他的側臉,沉默了幾許,而後舉著火折子向林子深處走去,邊走邊對展昭說,“即如此,那就等找到他後好好保護他。白爺爺站累了,過去那邊瞅瞅,你要是叨嘮完了就給白爺爺過來。”

展昭抬著頭,望著白玉堂在黑暗中飄動的衣帶,嘴角不自覺的綻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所謂知己,也不過如此了吧。

內鬼

展昭與白玉堂追尋神秘人的氣息出了密道,走進一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