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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

“井?”展昭皺眉。

白玉堂點頭,“白某看見他順著井口跳了下去,以防打草驚蛇,白某就在井口邊守著,想不到過了許久卻再也沒有見他再出來。”

“莫不是內有乾坤?是另有出口?白兄可下到裡麵去了?”

白玉堂淺笑,打趣道,“你這貓兒,急什麼。”

展昭橫了他一眼,“展某又不是沒名字,白兄作甚麼總是貓兒貓兒的喚!”

白玉堂也沒理他,繼續說道,“白某等不到他,為了防止有詐於是也跟著下去了。井內並不深,一眨眼的功夫雙腳便落了地,井下環境異常乾燥,似乎已經乾枯許久了。底部的牆壁處有個千斤頂,需要用機關才能打開。白某用火折子在四處照了照,在角落裡發現了幾塊碎石,猜想這應該是白某曾經見過的一個機關設置,試了一下,果然打開了通道。”

展昭托著下巴,聽的全神貫注,聽到他說打開了機關,心中既感到興奮又同時為他捏了一把汗,不知機關的後麵藏有什麼,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將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見他一襲白衣翩塵不染,這才送了口氣。

白玉堂在他的臉上一掃而過,“通道的儘頭連接了兩個地方,一個似乎是個養殖室,另一個卻通向了趙家莊的一個房間。”

“什麼!?”

“沒錯。你麵前這個帕子裡包著的就是白某在養殖室中撿到的。”他用下巴示意展昭將帕子展開,自己卻下意識的往後閃了閃。

展昭沒能注意到白玉堂的動作,隻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麵前的帕子上,他看了一會,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將手伸向那塊月白的帕子。

蠱蟲

展昭捏著帕子的一角將其一點一點的展開,展到最後,白玉堂下意識的微微側轉過身,端起杯子來佯裝喝水,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展昭看他的樣子覺得疑惑,但這份疑惑沒能持續多久便消散的無蹤影了,因為就在他展開帕子最後一角的一瞬間,他驚然看到半截蟲子的軀體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那是一種通體紅色,類似於蚯蚓一般的軟體蟲,原本細長的身子被齊齊的攔腰切斷,此時隻剩下了半截。展昭微微抬眸,見白玉堂的樣子,心中猜測這蟲莫不是被他削斷的?想來這白耗子最討厭這些異物,讓他將這些揣回來也著實難為他了。想至此,展昭不禁翹了翹嘴角。

“此物展某從未見過,公孫先生向來見多識廣,博學多才,白兄暫且收著,與展某一同去問問公孫先生。”說著,他故意把那隻蟲攤開著又推回給了白玉堂,自己卻起身走向大門。他推開房門,回身看去的時候,發現白玉堂正緊鎖著眉峰厭惡的盯著麵前的東西。展昭在心中偷笑,還不忘了提醒他,“白兄還不走,愣著作甚麼?”

白玉堂有些忿忿的瞟了展昭一眼,歎氣,“這麼晚了,先生定然已經睡下了,還是明日再說吧。”

“誒!先生哪會這般早就就寢了!通常這個時辰先生都在看書呢,況且此時涉及案件,還是越早解決了越好。若讓大人知道了,恐會怪罪。這樣,展某先行一步過去向先生稟告一聲,白兄隨後到即可。”說罷,展昭便出門往公孫那裡去了。

待展昭走後,白玉堂又將視線重新落在那半截蟲子的軀體上,想到剛剛在井下見到的景象,他的胃中一陣翻騰。又喝下杯水壓了壓,深吸一口氣,他抽出自己的刀,用刀尖小心的將帕子合上,而後索性心一橫,上手抓了帕子大步流星的衝出了屋子,心裡暗道,“臭貓,這輩子你欠白爺爺的,爺爺一定叫你加倍還清。”

展昭在公孫的屋子裡將從白玉堂那裡聽到的情報如數說了一遍,才剛說完,就看到白玉堂邁著步子走了進來,他對公孫客氣的點點頭,而後將帕子放在他的麵前。

公孫策聽展昭敘述之時,心中就已然對這個生物起了疑,此刻白玉堂將其置在了自己的麵前,他忙迫不及待的將帕子展開,待見到裡麵的東西時,不禁捋著胡須點點頭。

展昭見公孫的樣子忙問,“公孫先生可是知道此物?”

公孫策沒急著回答,他從手旁的藥箱中取出一根銀針,在蟲體上紮入再拔出,針頭立馬變成了黑色。公孫這才回答道,“依學生拙見,此物恐為西域的一種帶有劇毒的蠱蟲,名為赤龍。”

“西域蠱蟲?”展昭聽後麵露疑色,“中原怎會有這種東西在?莫非縣城中有西域人混在其中?”

公孫策搖頭否認,“不一定,如若真有異族人,恐怕城中早已傳開,不會聽不到一點響動。”公孫略一思索,而後轉頭問白玉堂,“白少俠,你剛剛說此物是在通往趙家莊的井中發現的,可有此事?”

白玉堂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

“想來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公孫看向展昭,“展護衛曾在趙家莊見識過管家的功夫,可以說此人功夫不弱。白少俠又在跟蹤楊頔時發現了一口通往趙家莊的井,且在井中還發現了西域的蠱蟲,學生以為,這一切的事件都與那個管家%e8%84%b1不了乾係。至於他的身份,學生有幾種猜測,其一,他或許本身就是西域人,從小受到族人教誨,擅長巫蠱之術,至於他的相貌沒能被人發現,有可能是因為他被人易了容。其二,也許他並非西域之人,但因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同什麼人習得了巫蠱術,因此他雖能隨心使用卻不會被人懷疑。”

展昭聽著公孫得分析,心中表示認同,他從那日與趙家管家交手心中便已然對其抱有懷疑,如今被公孫一點明,更加肯定了這一點。然而這時,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玉堂卻突然開了口,“此人為西域人也好,同西域人學的本事也罷,隻是白某想不通,他們作何要將幾家苦主的人員全部遣散,且拋開這點不提,白某還在莊中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的現象。”

“哦?是什麼?”

“白某白日潛入趙家莊時曾言看到了幾個丫頭小廝,貓兒你可還記得?”他停下來看展昭,展昭連忙點頭。他又道,“後來等你再去。便發現那些人全都不見了蹤影,你說院子是空的,沒錯吧!”展昭再次點頭。白玉堂接著說,“今日白某在井中發現了兩條通道,一條能看到這些蠱蟲,另外一條是通往趙家莊的,當然,白某也順著去走了一遭。”

“怪事可就發生在趙家莊中?”展昭問。

白玉堂笑而不語,他轉頭看著公孫策,道,“聞言公孫先生才智博學,不知先生能否猜出白某在趙家莊的所見?”

公孫策看著白玉堂一雙深邃的星眸,淺笑了幾聲,他捋著胡須對展昭道,“展護衛的朋友真是有意思。”展昭有些沒弄明白情況,他坐在那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撓頭。心裡嘀咕著不知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還未等他琢磨明白,公孫策便接著道,“依學生猜測,白少俠在趙家莊所見恐與這蠱蟲有關,若要說有何關係嘛,大概那些丫頭小廝全都已經被人害死,屍體被蠱蟲所控製,因此才會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而展護衛再次探查趙家莊時,那些屍體已經被下令撤回,管家攔截展護衛,不讓他進一步探查也是擔心自己的秘密會暴露。白少俠可是見到那些屍體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玉堂笑了,他對公孫策抱了抱腕,回道,“白某得罪了。正如先生所說,白某順著暗道潛入趙家莊,發現連接兩地的竟是一間停屍房,裡麵整齊的排列著一具具屍體,白某仔細一打量,覺得其中的幾具正是那日窺探莊子時見到的,左右略一思量,白某猜測這些一定是那個管家搞得鬼。”

公孫策一邊聽著白玉堂的話,一邊又將視線轉移到那條隻剩半截的赤龍屍體上,“學生曾聽聞蠱分為許多種,而控屍的蠱術應該算是西域巫術中比較常見的,如果他們隻是為了*縱屍體,為何要用如此珍貴的赤龍蠱,還是說,他們的目的不僅如此,另有其他?”

一旁的展昭才剛要啟齒接過話茬,公孫的房門外突然有人喊話過來,“公孫先生,展大人可是在您這裡?”展昭皺了下眉,起身去將房門打開,看到外麵一個衙役著急忙慌的等在外麵,聽見開門聲,連忙抬起頭向門裡看去,見到展昭,趕緊湊上前去,躬著身,道,“展大人,可算找著您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焦急?”展昭見到這個衙役,突然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在外人麵前,他還是做足了鎮定的樣子。

然而,衙役卻端不出他的鎮定,他哭喪著臉,將臉低的快要貼到%e8%83%b8口了,口中結結巴巴的回道,“回……回展大人,展公子、展公子他不見了!”

失蹤

展昭、白玉堂和公孫策正在屋中探討案情,忽的聽到門外有衙役來報,說是展公子不見了,三人聽後,立即前往展昭的院落。

推開房門,展昭快步繞過屏風,走至床邊,見床鋪上的被子已扭作一團,床上空空如也,床內側還平整的放著展昭差人為他置辦的換洗的裡衣和外衫。他彎腰,將手覆在床榻上,發現還有些許餘溫,應該沒走多長時候。

展昭直起身,立馬下令,命人帶一小隊人馬全縣搜捕,但不要驚動城中百姓。吩咐完畢,他也提著巨闕出了門,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白玉堂望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回身對公孫策一抱腕,道,“今晚之事,還要麻煩先生通知包大人一聲,白某跟去看看,告辭。”說罷,疾步追了出去。

時已入夜,陽武縣的更夫才敲響三更的梆子,城中百姓本都已經窩在家中睡了,忽聞聽街上傳來紛雜的喧囂聲,於是都紛紛穿了衣裳出去看熱鬨,卻見到不少身著官服的衙役舉著火把在街上走來走去,不知發生了何事,卻也無人敢上前詢問。

街道上黑漆漆的一片,衙差們雖手舉著火把,可畢竟照明的範圍有限,加上展大人有命,絕對不可驚擾到城中百姓,因此他們的搜索任務並沒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白玉堂駐足在一旁的屋頂上,目睹著下麵的一切,見衙差們一個一個打著哈欠隨意的在街道旁劃拉幾下佯裝搜尋的樣子,心中有些來氣,暗道,這臭貓平日裡有什麼任務都是%e4%ba%b2力%e4%ba%b2為的去辦,慣的這幫衙差越發的懶散,一個個好吃懶做的嘴臉惹得他忍不住將手伸進懷裡,再出來的時候,十指間已多了好幾顆小石頭,那是他白五爺引以為傲的暗器飛蝗石。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