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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那怎行!”楊頔%e8%84%b1口驚呼,“冷大哥說了,要找什麼藥材就讓他去找,再難得到的東西,他也會掘地三尺將其找出來。”

“嗬。”殷華冷笑一聲,“說的容易!那東西奇毒無比,若是沒有較之更高的毒容器,平常人是連碰也碰不得的。”

楊頔的眼睛暗了暗,喃喃道,“那怎麼辦……”

殷華看著他的樣子,輕聲歎口氣,他從衣袖中抽出一張紙條遞到楊頔的麵前,“這是那藥壁的所在之處,你交給那個姓冷的,若他真有辦法弄到碎塊,就讓他弄好了。”想了想,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來,“這裡邊的東西能暫時抑製下半身的毒素繼續向上蔓延,拿去給你們宮主先湊合湊合。”說罷搖搖頭,轉身離去了。

楊頔攥著手裡的小瓶,感受著殷華還沒有褪去的餘溫。他將瓶子揣進懷裡,手心在%e8%83%b8口按了按,旋即起身朝另一個方向奔去。

躲在暗處的白玉堂見到此情此景,按耐不住的就想要跟上去,卻被展昭按住。他低頭看看被拽住袖子的手,而後抬眸看向展昭——不追?

展昭一隻手拽著白玉堂,另一隻手抓緊了巨闕。“展某去追,勞煩白兄回縣衙,將今晚所見向大人稟明。”

白玉堂伸手一拽,扯回了自己的袖子,“禦貓大人,白某並非官府中人,要說你自己去說,彆來礙白爺的眼。”說著隻聽“刷拉”一聲,白玉堂已然邁步追了上去。

展昭看著白玉堂消失的背影,想追上去卻又不能,躊躇半天,隻嘟噥一句“臭耗子!”便也施展輕功回去了。邊走心中還忿忿的暗想,白耗子,要是敢把線索跟丟,看展爺不扒光你的毛!

猜測

白玉堂在楊頔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見他左拐右拐的從樹林穿出,繞了好半天才在一口枯井前停下腳步。他背靠在枯井外壁上喘氣,歇息了半晌後,用手臂支著井口邊緣站起來,麵色比起之前略顯蒼白,還滲出幾許細密的汗。他深呼吸一口氣,用袖口按按額角,而後一翻身,順著身後的井口躍了進去。

白玉堂見此情景心中一驚,他趕忙跑過去趴在井口往下看去,可下邊除了黑還是黑,但憑他的目力不錯卻也是什麼都看不清晰。

他在枯井邊有些猶豫,下麵有什麼他不知曉,如果貿然追下去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發生什麼,如果重要線索就在這下麵,可他卻不能保證能把這些線索傳遞給展昭,那就有些不妙了。可是換種想法,如果線索真的在下麵,自己卻沒能找到,那隻貓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思來想去,左右都已經讓自己發現了這口井,不進去看看,連他自己也是不能甘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管他底下有什麼,先下去看看再說,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麼想著,他也一翻身,從井口跳了進去。

另一邊廂,展昭跟著殷華回到縣衙,眼見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才回身走向書房去見大人。著包興進去通了報,包大人傳了,他才匆匆進了屋。

包拯和公孫用過了晚膳,才剛坐下來喝著茶閒聊幾句,忽見包興急急的進來說展護衛求見。他眉頭微皺了皺,見外麵天色已暗,展昭又來的突然,想必是有什麼急事。他與公孫對視一眼,忙道,“快傳。”

包興領命退下,不多一會就見展昭邁著步子進來了,他對包拯行過禮,將剛剛如何見到殷華偷溜出去,如何與白玉堂跟蹤他進到小樹林中,如何發現他與楊頔會麵,又如何聽到他二人之間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對著二人說了。

包拯雙?%e5%94%87緊閉,從始至終都未曾說一句話,倒是公孫策,每每遇到疑惑之處便會提出詢問,展昭再一一為之解答,他在心中暗自佩服先生的心思慎密,有些連他這個%e4%ba%b2眼目睹之人都不曾察覺到的細節公孫策竟然能夠一下子說中,若不是公孫本身並不懂武,他甚至要以為他們螳螂捕蟬卻被公孫這隻狡猾的黃雀在後麵盯梢了。

將大致的情況了解了,門外包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爺,王朝大人回來了。”

聲音剛落下,書房的門被人打開,四大校尉之首的王朝抬%e8%85%bf邁進來,躬身施禮,“大人屬下回來了。”

包拯揮著手問,“情況如何?”

王朝俯首站立,答道,“回大人,屬下按照公孫先生說的,明裡讓姚大人出麵到幾位苦主家中探視,暗裡卻潛入宅院中查探,然卻同之前兩家情況完全相同,裡麵一個人都沒有,唯一留守的人員不是被打昏就是被下了迷[yào],絲毫不知情。現那些人已被姚大人帶回,聽候大人發落。

包拯捋著胡須,沉思片刻道,“傳本府之令,今日帶回的人暫且在縣衙中安頓妥當,本府明日要提審他們。”王朝領命而去。

待他離開,包拯將頭轉向展昭,“至於展護衛敘述的有關殷華之事,本府倒是有個猜測,隻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展昭眼前一亮,問道,“大人所言是何猜測?”

公孫策將視線在他二人身上流轉片刻,忽的接過話,“學生也有個猜測,就不知與大人的是否相同。”

包拯笑笑,“先生不妨說說看。”

公孫策點頭,“聽聞展護衛所言,殷華與楊頔似乎早就相識。之前白少俠曾用展護衛的袖箭試探過這個殷華,發現他並非如外表那般僅僅是個窮書生,他掩飾會功夫的事實,並且讓縣城中的百姓都認識他以為他僅僅是個沒用的窮書生,恐怕是為了隱藏他本來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楊頔那夥人應該是知曉的。”

展昭聽了覺得似乎很有道理,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

“他來縣衙投案應該並非如他所說有人指使他,而是他自願的,為的是躲避楊頔那夥人的糾纏。他剛剛與楊頔交涉時提到了藥物,看樣子這個殷華應該也對藥物有所研究,這樣一個懂藥之人,就不可能被人灌了藥還不知道那是什麼,這說明他之前說的根本就不是真話。

“再有,他之前在堂上曾稱是有人威脅他前來自首,不然就殺掉他的老母與妻兒,這點似乎也解釋不通。姚知縣開堂審理當日,眾多百姓都來圍觀%e4%ba%b2眼目睹當時的境況,展護衛,如果你是凶手,你怎麼做?”公孫突然停下問展昭。

“就算做賊心虛不光明正大的來看審訊,多半也會躲在哪裡偷偷的來看吧。”

公孫策笑著點頭,“不錯,犯人威脅他做自己的代罪羔羊,那麼至少他也得確認對方確確實實的為他背了黑鍋他才能放心。那麼如果對方來看了卻聽到殷華將一切都招了出來,他又會怎麼做?”公孫再次看展昭。

“撕票,或是滅口。”說到這裡,展昭也恍然大悟。“這麼說,一切都是那個殷華編的謊言?他並沒有見過凶手,也沒人威脅他頂罪,更沒有老母與妻兒被綁架一說。他來這裡隻是為了演一出戲,然後要留在這裡,如此一來,不管是牢中還是縣衙中,隻要身在此處,楊頔那夥人就不能輕易接近他,也就達成了他躲避他們的糾纏的目的。”

“展護衛果然聰慧過人。”公孫策誇讚,“而且學生以為,就目前而言,殷華的身份之迷很是重要,若能查到他的身份,相信會對整個案情進行一個大的推進。”

“公孫先生所言極事,本府的猜測與先生相差無幾,隻是除卻先生所說,本府還想到了一點。”他頓了頓,瞧二人,“恐怕那些苦主家中突然人去樓空也與此事有所關聯,接下來就要等白少俠回來,看他如何說了。”

三人彼此又說了些話,而後包拯便遣散了眾人,讓大家回去休息。展昭心事重重的往院子走,走到房門前一抬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走到白玉堂這裡來了。他苦笑一聲,推門進去。

◇思◇兔◇在◇線◇閱◇讀◇

屋內漆黑一片,借著月光,展昭環視一周,看到床上、桌子上都被整理的十分規整,好似從未有人住過。他邁著步子走進去,在桌前坐下,也不點燈,黑暗中他的一雙瞳仁異常的明亮。算算時間,白玉堂也該回來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莫不是有了什麼情況?展昭的大腦有些不受控製的亂想,手因他的胡亂想而緊緊握住。

展昭將寶劍平放在桌麵上,手覆在劍身上,喃喃道,“白耗子啊白耗子,你若是今日不回來述職,展某定然追過萬水千山也不放過你。”

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個白影倏的從窗外飛身躍了進來。

枯井

展昭感覺到窗外有人的氣息由遠及近,他坐在原地,用手拖著下巴不慌不忙的將頭扭向窗戶的方向,忽的就見有個白影破窗而入,將好端端的窗子穿了個大窟窿。展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真不愧是耗子,到處打洞。

白玉堂躥進屋,看到黑暗中展昭的一雙鋥亮的雙眼,嘴角不自覺的翹起,“怎麼,才這麼一會不見白爺爺就想著萬水千山的追?”

展昭白了他一眼,隻可惜黑暗中白玉堂根本沒發現。“那邊情況如何?”

白玉堂點了點頭,然後也跨步在桌前坐下,他提起桌上的壺,為自己倒杯水,咕咚咕咚灌下一碗才淡淡開口,“此行確有收獲。”

展昭聽到他說有收獲,不自覺的向前傾了傾身,不料等了半天,他卻沒了下文,隻徑自一杯杯的喝水,展昭知道他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也不惱,索性也拿過一隻碗來喝水,就這樣堅持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展昭突然放下杯子提起桌上的巨闕起身欲走。

白玉堂在黑暗中感覺到了他的動作,%e8%84%b1口問道, “你做什麼去?”

展昭也不轉身,背對著他道,“去向大人請命,調查殷華和楊頔。”

白玉堂皺眉,“這麼晚了還出去?”

展昭回過頭來,黑暗中隻能看清他一襲白衣及臉上的輪廓。他將巨闕抱在懷裡,輕笑,“白兄賣關子,展某還不能自己查麼。”

白玉堂失笑,“你這臭貓!真不識逗。罷了,你過來坐,白爺告訴你。”

展昭回身又坐回去,白玉堂用火折子將燈點上,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塊上好的帕子,扔在展昭麵前。展昭看看帕子又看看他,滿心不解,“這是什麼?”

白玉堂嫌惡的瞄了它一眼,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卻道,“白某一路追那個小崽子,出了樹林子見他往市集後方的一塊荒地去了,跟去後發現那裡竟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