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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年冬天受凍著了病,後來一直反反複複不見好,冬天天寒,我們沒有厚實的衣服禦寒,又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最後他還是沒能挨過去。他也是,也沒能熬過冬天......”

展昭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勾了勾嘴角,他從石凳上站起來,湊近小天,“嗯,故事講的不錯,不過......”一隻手慢慢的伸過來,倏的捏住了小天的下顎,微微往上一抬,“騙人可不是好孩子該有的作為。”他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小人兒,而展逸天則明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盯著自己麵前的人,一時忘記了掙紮。

“爹爹......你不相信小天麼?”展逸天瞳孔微微放大,下顎被捏的有些生疼,他渾身因為恐懼而不自禁的顫栗起來。

展昭感覺到了他的顫唞,忽的手上鬆了力道,表情也緩和了下來,他問,“怕麼?”小天用力的點點頭,眼眶裡充盈著波波淚光。展昭笑著揉揉他的頭,“怕的話就告訴爹爹,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裡,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是誰讓你來的。”

小天聽了展昭的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他縮著脖子看展昭,%e8%83%b8口因害怕而不住的起伏,豆大的淚珠從他的眼眶中滾滾流下,他倒是渾然未覺,仍舊那麼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展昭順手拎起手邊的水壺,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小天,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素色的帕子,為他把臉上的淚水抹淨。擦完了臉,展昭見他仍舊保持著剛剛動作,一手端著杯子,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動也不敢動一下。他心知自己剛剛是嚇壞他了,於是搖搖頭,從他的手中接過杯子,而後舉至他的%e5%94%87邊,一點一點的將水喂進他的口中。

溫熱甘甜的液體緩緩流入他的口中,小天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一些。他緩了緩神,張開嘴,卻是沒能發出聲音。展昭放下杯子,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頭上出滿了細細密密的汗。他歎了口氣,伸出手,長指在他的睡%e7%a9%b4上一點,隨後攬過他癱軟的身子回房了。

跟蹤

展昭將小天放在床上,又為他蓋好被子,他站在床前凝視了他好一會,隨即輕聲走出房間。才關好門,回過身,一抹白色映入他的眼簾。

隻見白玉堂手裡提著兩壇酒,倚身在院中的石桌旁。聽到房門有響動,他慵懶的抬抬眼皮,在看到展昭時,嘴角一勾,旋即拿起石桌上的寒月,施展輕功,飛上了房頂。

展昭站在院落中,仰頭看看逐漸暗下來的天色又看看徑自坐在房頂上喝酒的白玉堂,他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也提氣跟上了房頂。

白玉堂用一支胳膊支撐著身體,半仰在屋脊上飲酒。三月的春風拂麵吹過,帶起他幾縷青絲,輕舞揚動。忽的,他聽到一陣衣擺與空氣摩攃的聲音,知是展昭上來了,於是也沒說話,隻用寒月將手邊的酒一挑,朝著展昭的方向就甩了過去,酒壇借著他的力道順勢飛出。

展昭腳尖才剛碰到屋頂的瓦片,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勻,隻聽“呼”的一聲,有個東西直奔自己飛來,他想也不想,反手持劍,在空中舞了個劍花,而後手腕一翻,用劍身將酒穩穩接住。

白玉堂餘光瞥見展昭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心下裡暗暗稱讚,想不到這個貓兒接個酒壇子都能接的這樣漂亮,果然是不辱皇帝禦賜的禦貓之名。等到案子完結,他定要與他真真正正的較量一番,不為爭名,隻為會友。

展昭自然沒有注意到白玉堂的心思,他隻當那白耗子又哪根弦搭錯了來找自己麻煩,但他坐下`身,拍開封泥,抱著酒壇灌了幾口後卻仍不見他開口,使他疑惑的有些繃不住。他微微側過臉,時不時的斜眼偷睨他一眼,嘴張了幾次,卻是最終沒能說出什麼。

白玉堂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但又不能真的笑出來,他將酒放到身側,用手托住臉,另一隻手輕撫著自己的寶刀,輕聲喚,“貓兒。”

展昭瞥他一眼,“嗯?”

白玉堂半闔上眼,假寐,“算起來,你已經欠下白爺爺多少壇酒了?”

“噗!”展昭沒想到他會說這個,一口酒喝進去,還沒來得及咽下,便又被他全數噴了出來。他抬起手臂,用袖子將嘴邊的酒漬擦淨,沒好氣的橫了白玉堂一眼,小聲嘟囔,真是小氣耗子!

白玉堂倒是沒搭茬,隻是又飲了口酒,而後把玩著手上的寒月,“明日白某就不在縣衙叨擾了。”

展昭感到有些驚訝,“白兄要走?你不是答應大人要協助辦案的麼!怎地這麼突然?”

白玉堂聽展昭%e8%84%b1口而出的話莫名的覺得很愉悅,他脖子又往後仰了仰,眯著眼睛問,“你這貓兒莫不是舍不得白爺爺了?”

展昭沒想到他又這般不正經的打趣自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兄多心了,展某不過是擔心在大人那裡不好交代,並無旁的想法。”

白玉堂在心理偷笑,心說,好個嘴硬的貓兒!他提氣酒壇又灌了幾大口,而後才道,“算時間,白福明兒個該到了,我們就住在風意樓對麵的君悅客棧,天字一號房,有事情直接去那裡即可。”

“白福?”展昭鎖眉,滿麵疑問。

“哦,那是白某的伴當,自幼就在身邊跟著了。之前在陷空島你不是見過?”白玉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看展昭。

“陷空島?莫不是那個小童?”

白玉堂點頭,“正是。”

展昭卻嘖嘖的搖頭,口中念著“可惜呀可惜。”

白玉堂不解,問道,“可惜什麼?”

展昭彎著眼睛,笑道,“如此伶俐的小童,跟了你這個主人,可惜啦!”邊說著展昭還作勢的歎口氣。

白玉堂沒好氣的橫他一眼,隨後想想,又露出一絲淡淡的笑,“跟著你這四品護衛倒是不可惜,索性你明兒個問問他,若是他樂意跟你,那白爺爺就做回好事把他送你,如何?”

展昭撇撇嘴,才剛要出口拒絕,不料餘光卻瞥見縣衙的後門處有個白色身影鬼鬼祟祟的張望片刻,而後撥開門閂,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了。

白玉堂是背對著後門的,因此沒能注意到那個白影,他還在等展昭回話,本以為憑展昭的性子一定會拒絕他,但等了半天卻沒聽到對方的回複,他不禁意外的看向他,“不出聲那便默認了......”

“噤聲!”展昭將食指立於%e5%94%87前,硬生生打斷他的話。

白玉堂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他忙順著展昭的視線看去,卻隻看見有什麼一閃而過。他不禁皺眉,壓低了聲音,“是誰?”

展昭等了一下,確認那個白影看不見了才扭過臉來,“看身形有點像殷華。”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隨後向著影子消失的地方努努嘴,問他,“怎麼辦?”

展昭眼睛掃了遠處的小樹林一眼,隨後隻留下一聲“追!”身影已然敏捷的追了出去。

白玉堂看著屋頂上的兩個沒喝完的酒壇,又看了眼已經追出去數尺的展昭,扁扁嘴,嘟囔了一句“掃興。”隨即也提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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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後的跟著白衣人進了樹林,往裡走了沒多遠,那個白衣人突然停了下來。展昭和白玉堂也順勢在離他不遠卻也不太近的樹上停下腳步。

白衣人四下看了看,而後走到他左手邊的一棵樹旁,他雙手抱著%e8%83%b8,有些不耐煩的踢了那樹一腳,嘴裡嚷嚷道,“出來吧!”

話音才落,就看到從那棵樹上跳下一個少年,笑嘻嘻的一把抱住白衣人的胳膊,“嘻嘻,公子可有想頔兒?”

本來那個少年一跳下來展昭便覺得有些眼熟,隻是隔著距離較遠,他也看不清晰,但那少年才剛一張嘴,他和白玉堂就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他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對眼前的這一發現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展昭用口型對白玉堂說了一個“楊頔”邊說還怕他看不明白的用手指了指那二人所在的方向,白玉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對著展昭聳了聳肩,而後也不管他,徑自往樹前湊了湊,想要聽清那倆人在說什麼。

“這麼晚約我至此到底所謂何事?你要知道我現在身在縣衙,可沒那麼多自由。”白衣人雖語氣透著不滿,行動上卻並未將其推開。

“公子少來拿自由說事,誰讓你放著好好的自由不要,非要去謊稱自己殺了人。還偷偷吞了毒藥。”楊頔幽怨的撅起嘴。

“嗬,你怎知我是謊稱?若是我真的殺了人呢?”殷華打趣一般的挑起嘴。

“不可能的!”他%e8%84%b1口,後又發覺自己似乎過於激動了,於是語氣弱了弱,又道,“頔兒知道公子的本事,那些個人恐怕僅憑公子之力還不得製服。”

“可你也知道,憑我的本事,若想製成什麼暫時提高氣力的藥丸也是輕而易舉。”殷華抱著手臂看他。

楊頔張了張嘴,不知如何反駁,索性轉過身,賭氣不去看他。

殷華見他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小臉轉過來,朝向自己,“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他俯下`身,在他的小嘴上輕輕啄了一口。“說說找我出來想要乾什麼?嗯?”

展昭和白玉堂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雙雙對視一眼,視線相撞那一瞬間又尷尬的彆開頭。

展昭心想,若是他與白玉堂那樣的話,會是什麼感覺呢……想著想著,忽然覺得臉頰微熱,暗罵自己到底在胡亂想些什麼!

身側的白玉堂顯然沒有注意到展昭的滿麵通紅,抓耳撓腮。他是知道殷華有龍陽之好的,那日他被殷華拐到房中,他便覺得對方的眼神怪怪的,後來他讓自己幫看看玉石,手總是有意無意的碰到自己。白玉堂是何其的敏[gǎn],本就少與人%e4%ba%b2近,這種不懷好意的觸碰就更是厭惡,但他卻很一夥,每次展昭與他勾肩搭背他卻並不在意,難道隻有對他才這般特殊?

這邊二人各懷心事,對麵的楊頔卻鬆開了抱住殷華胳膊的手,他仰頭看著殷華,道,“是冷大哥讓我來問你解藥配製的怎麼樣了。”

殷華扯了扯嘴角,心道一聲果然,麵上卻露出難色,“我這裡還缺少一味最重要的材料,隻是這材料實在難以得手,你還是讓你們宮主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