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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該就是那個假冒田彪之人,此人形跡可疑,說不準與此次案件關係重大,我們一方麵要從他手中奪得解藥,另一方麵也需將此人抓捕審訊一番。展護衛,小天雖然還小,且身上有病,但那賊人點名要他去換解藥,事態緊急,也隻有讓他以身犯險了。本府希望你與白少俠也一同跟去,躲在暗處,等待時機,將此人緝捕。”

展昭領命,“大人不說,屬下與白兄也是要跟去的。屬下請大人再安排一隊人潛於破廟後的灌木中,以防止賊人狡猾%e8%84%b1逃。”

包拯應允,“展護衛想的周到。”

展昭又問馬漢,“那賊人可說了換藥的時間?”

馬漢仰麵稍想片刻,答道,“三日後亥時。”

展昭應一聲好,隨即與白玉堂告辭離開。才出了院子,他忽想起什麼般定了定,轉頭看白玉堂一眼,問,“要不要一起用個早飯?”

白玉堂從剛才開始就沒說一句話,此刻聽展昭問自己話,心中掂量了一下那個“一起”的份量,而後眯起眼,盯了他好半天才開口淡淡回應一句,“賊貓!”說罷,白了展昭一眼,抬%e8%85%bf邁步,朝一旁的院子去了。

展昭看著他的背影,訝然這白耗子竟然猜透他的意思了,扯扯嘴角,他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逐個攻破

展昭在院外看到正在值守的王二虎,他走過去,摸出腰間的銀子遞給他,讓他到街上的早點鋪子買些包子和粥回來,而後便和白玉堂溜溜達達的踱進一旁的院子。

那個院落中此刻住著殷華和田彪,這二人在睡夢中聽到外邊熙熙攘攘的嘈雜聲,迷迷糊糊的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已經醒了三分,睡是睡不著了,殷華和田彪先後起床,梳洗更衣,才將自己收拾完畢,就看見展昭和白玉堂不緊不慢的過來了。

這倆人也不知他二位來的用意,紛紛躬著身迎出來,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還將他倆往裡邊讓。

展昭揮揮手,笑嘻嘻的坐在院外石凳上,眼睛在殷華與田彪臉上來回掃動,心裡嘀咕著,不知從哪個下手比較妥當,嘴上卻說,“二位如何起的這般早?展某還以為隻有練武之人素有起早的習慣呢。”

田彪聽了怔了一下,偷眼瞄了殷華一眼。他二人雖不熟識,也沒說過幾句話話,不過同住一個院子,見麵是避免不了的,他當時瞧著這個青衫男子一副書生打扮,身形瘦弱,就自然的以為他是書生無疑,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如今展昭這麼有意無意的一說,他倒在心中開始揣摩起對方的身份來。

他正暗自思量著,卻聽殷華淡然開口,“草民平日有晨讀的習慣,因此起的早些,且今日縣衙不知發生了何時,有些嘈雜。”

“白某時常也會早起晨讀,卻不知先生平日裡都讀些什麼書呢?”白玉堂忽略他說的衙內嘈雜,緊緊抓住晨讀與殷華寒暄。剛剛展昭在下邊用手指戳戳他的腰眼,示意他跟自己配合,白玉堂有些無語,他一雙鳳眼慵懶的搭著,嘴角無意的微微上翹,模樣甚是動人,看的殷華有些愣神,過了許久都未見他答話,白玉堂有些不耐煩的眯眼,卻感到有人拽自己的衣角。不用想也知道是展昭,他隻好無奈的收起那抹不耐煩,試探的喚了聲“先生?”

殷華被這聲輕喚拉回了現實,他尷尬的咳了兩聲,抱了抱腕,道,“學生姓殷名華字子凡,不知公子尊姓台甫?”

“白玉堂,表字澤琰。”白玉堂敷衍的報上姓名表字,忽的就有點後悔陪展昭演這出戲,他本就不喜與人%e4%ba%b2近交際,如今麵前這位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更是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殷華盯著白玉堂的臉,心中暗暗讚歎,竟不知這天下還能有如此俊美的容顏。他略忖了片刻,對白玉堂道,“學生平日所讀的書籍都在自己家中,無奈現下`身在縣衙,不然也好讓白公子指點指點。想著這幾日在衙內定然無聊,於是學生昨日向姚大人借了冊古玉鑒解解饞。不曉得白公子對美玉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白玉堂淡淡回應。

“那可甚好!學生幾日前曾有幸得了塊玉石,看著通透晶瑩,不過學生對美玉一無所知,不甚了解,那枚玉石的真假好壞學生也是不知的,卻不知白公子可否賞臉,替學生驗驗貨?”殷華起身,對著白玉堂一揖,頭微微垂下,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白玉堂才想開口,覺得衣角又沉了沉,他無奈的撇撇嘴,白了展昭一眼,起身道,“那就有勞姚兄帶路了。”說罷,繞過展昭,跟著殷華向房間去了。

院外本來四人相對而坐,如今兩人進了屋子看玉石,隻剩下了展昭和田彪。展昭招呼一個丫頭過來,先是問他二虎回來沒有,見丫頭搖頭,又吩咐沏壺茶送來。丫頭低著頭應了一聲就跑開了,沒一會又吧嗒吧嗒的跑回來了,手裡還多了個托盤。隻是這丫頭年歲不大,跑的又急,眼看就要到石桌跟前了,丫頭腳下一拌蒜,霍的就要往前栽倒,她驚呼一聲,手裡的托盤也%e8%84%b1手飛了出去。

展昭在她腳下拌蒜的那一瞬便已然察覺到了不對,他扭過頭去得時候正好聽到丫頭的驚呼。說是遲那時快,展昭抓起手邊的巨闕,一個轉身就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他持劍一揮,身子在空中一扭,再看時,丫頭已經穩穩的在地上站好,托盤也聽話的立在展昭的手掌上。田彪揉揉眼睛,完全沒有看清他是怎麼辦到的,隻覺得他速度快得驚人。

那丫頭嚇得臉色有些發白,站在原地不住的喘熄,展昭對丫頭笑笑,搖搖頭,示意她沒事。丫頭撫著%e8%83%b8口,麵上一片潮紅,她對展昭福了福,而後轉身小步離開。展昭這才將托盤平置於桌麵上,他一麵提起茶壺向一個杯子中斟茶,一麵有意無意的瞥了瞥田彪,問他,“不知田兄隸屬花霧山莊的哪一條分支?”

田彪原本看到展昭救了丫頭和茶壺就已然感到震驚無比,他不知道他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既扶起欲摔倒的丫頭,又能穩穩的拖住放了茶壺和茶杯的托盤的,心中正暗暗稱奇忽而聞聽到展昭那溫溫吞吞,似是聊天一般的問話,田彪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出聲問道,“展大人如何得知?”

展昭抬眼覷了他一眼,而後繼續倒第二杯茶。他心中自然明白田彪問的是他怎麼知道花霧山莊內部分支的事情,於是淺笑兩聲,悠悠道,“花霧山莊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已有多年,那時的花霧山莊名聲遠揚,江湖人中誰人不知?隻是某日不知因何變故,花霧山莊一夜之間忽的沒了蹤跡,著實令眾人疑惑,江湖各大門派為此曾派出多名高手想要調查此事,卻都無果而歸。不知山莊此次行動是否有意要重出江湖?”

田彪垂眼看展昭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提壺灌茶,聽到他的問話連忙抬起眼,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回答,“莊主並無此意!此次派田某前來隻為秘密的辦些私事,並不曾想要惹出事端。”

展昭微一挑眉,下意識的往前湊湊,小聲問他,“當日展某在破廟拾得的那顆與眾不同的霧苓中究竟藏有什麼秘密?那個金花上的紅點到底有何含義?為何那麼多人都想要得到它?”

田彪麵色一驚,隨著展昭問題的拋出而越發的難看,他有些心虛的彆開眼,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些打鼓,不知眼前這位威震江湖,大名鼎鼎的南俠客對花霧山莊了解多少,但憑他能說出莊內的分支,又知道那顆霧苓珠與眾不同之處就能知道,他不是等閒之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田彪斟酌了一下,覺得莊內秘密自不能從他口中泄漏,如若不然,恐怕在江湖中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此時麵對展昭這個鬼機靈他唯一的辦法隻能裝傻敷衍,於是回道,“大人,田某在莊內是位份最低的分支,我等小嘍囉對於這種機密性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還請大人勿要為難。”

展昭聽罷,忽的坐直前湊的身子,一雙烏溜溜的貓眼此刻眯成了一條縫。他嘴角含笑,將茶杯推給田彪,道,“既是如此,恕展某失禮了。”展昭將自己的茶杯置在桌案上,手上轉動著把玩,他雖眼睛看著田彪,心中卻在想,那霧苓果然暗含了秘密在其中,隻是不知這秘密究竟是何,竟惹得那麼多人打它的注意。

他心中正想著,殷華的屋門突然被人粗暴的打開,展昭和田彪同時扭頭看去,發現白玉堂鐵青著臉從裡麵快步走出,白色的衣擺隨著他的走動在他身後隨意紛飛,再一看他身後,剛剛一同進去的殷華卻並未跟著出來。

展昭疑惑的看白玉堂,挑眉,眼神問他殷華呢?白玉堂冷哼一聲,沒說話。展昭臉色一變,心說這白耗子不會一時手快把那殷華給結果了吧?白玉堂睨了他一眼,道,“放心,白爺爺倒還明得事理。”

展昭明白他定是看在自己麵上手下留了情,隻是不知那個殷華究竟做了什麼,竟惹得白耗子如此震怒。此時他雖想知道他們在屋中發生了什麼,可無奈當著田彪的麵也不好問出口,他隻得將滿腹的疑問強壓心底,手上趕緊為白玉堂斟了杯茶遞過去。

正當這時,剛剛的丫頭又小跑著跑過來,臉上紅潮未退,他對著展昭一福身,結結巴巴的小聲道,“展……展大人,二虎回來了,問您是在這用麼?”

展昭點點頭,微笑道,“我和白兄就在這與田兄一塊用飯,另外再準備一份給殷先生送進屋去,他大概不太方便。”

丫頭偷眼瞧了展昭一眼,發現他春風和煦的看著自己,滿麵的笑容如陽光般閃耀,晃眼,她趕緊把眼皮子垂下,不敢再抬頭,領了命,飛一般的跑走,半路上一個趔趄,又差點摔倒。展昭看的心驚,心說這孩子手腳這麼不利落怎的還派她到前來辦差,這若遇到個不好伺候的爺恐怕要吃不少苦頭,想著下意識就去瞟白玉堂。

白玉堂接收到展昭的視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覺得不解氣,抬起腳給了展昭一腳,而後若無其事的端起茶杯輕啜。

展昭眼皮子抽抽,低頭看著自己玄色皂靴上那一抹清晰的鞋印,心中歎道,他果然還是應該向大人申請,將剛剛那個丫頭調到後邊去才好。

機關

三人相對用過了早飯,彼此無言,一頓飯吃的甚是尷尬。飯畢,展昭和白玉堂辭了田彪,尋了包拯和公孫準備啟程到破廟去查探一番。臨走,展昭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差人去他的屋外守著,若是發現有什麼情況可以及時向他稟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