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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當,他這才安心的與眾人一起出發往城南破廟去了。

展昭與白玉堂並肩走在前頭,才出了縣衙的大門,展昭便拽拽白玉堂的袖子,湊近他的耳邊,問道,“白兄剛剛在殷華的房中問到了什麼沒有?”

他不問還好,一張嘴提及剛剛的事情倒惹得白玉堂的臉色又寒了幾分。白玉堂用眼睛橫了展昭一眼,眼神中徑自放出幾許冷冽的寒光。

展昭縮了縮脖子,倒不是害怕,隻是白玉堂寒氣逼人,弄得他渾身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他頗有些不解的撓撓頭,實在不知他是怎麼了。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咽下,隻斜著眼睛偷睨他。

白玉堂雖心中不快,但麵對展昭卻是滿腔的火氣如何也發不出來,他眼角看著展昭的樣子,終是不忍心的反手抓了他的前襟,將他拽過來,湊在他耳邊對他說,“那姓殷的有斷袖之癖。”

展昭倏的睜大眼睛,一雙墨玉般的星眸盯著白玉堂的臉龐,似是沒有聽懂他說什麼,過了好半天才突然“啊”了一聲,他抓住白玉堂的手腕子,上上下下的來回看他,問,“他把你怎樣了?”

白玉堂甩開他的貓抓,有些無奈的抽[dòng]嘴角,心說這貓莫不是故意調侃自己的?但看他的表情又覺得不像,他猶豫片刻,還是回道,“倒沒怎樣,他雖懂點功夫,不過內力尚淺,功夫也不高,對付他,白爺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展昭鬆了口氣,他知道就憑白玉堂的那身功夫,一般的人就連接近他也不容易,就更彆提要動他了,但聽白玉堂說那殷華有龍陽之好,且他們還曾共處一室,還是讓他心中一緊,有種異樣的感覺在他的%e8%83%b8腔內緩緩積聚,最終集於一處,堵得他有些發慌。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有些奇怪,隻當他是自責讓自己去攻破殷華,他摸摸鼻子,緩緩道,“其實知道了殷華的所好,再想從他嘴裡套話反倒容易了許多。我們不如……”

“不行!此事原是展某的職責所在,展某怎可讓白兄身陷其中,以身犯險?對於這個人,展某自會想旁的法子,就不勞白兄費心了。”說罷也不理白玉堂,逕自大步前行的走了。

白玉堂有些無語,心知這貓兒是誤解自己的意思了。他本想說不如在城中找幾個清秀的小倌給他送去,讓小倌在他的枕邊吹吹風,他們躲在暗處,如此想知道的不就輕而易舉的可以知曉了麼,哪知自己話還未說完便被展昭一口截斷。他無奈的搖搖頭,步子上也加快了些速度,跟上展昭。

包拯在他們身後悠悠的跟著,起先看到他倆彼此拉拉扯扯,互相耳語,而後又見展昭聽到白玉堂的話後,對其露出關懷神色,到最後卻不知為何,展昭竟撇下白玉堂氣鼓鼓的走了。他捋捋胡須,嘴角噙著笑意。一旁公孫見了連忙湊過來,看看包拯又看看前麵的兩人,會意一笑,口中悠悠道,“桃花潭水深千尺。”包拯微微一笑,倒是未答話。

四人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一路南行,約莫一頓飯的光景便已抵至破廟跟前。展昭之前曾來過一次,於是大步流星的率先進去了,身後包拯公孫緊緊跟著,白玉堂落在最後,臨邁入破廟大門前,他不禁頓了頓,微微側頭聽了半晌後才一甩袖子走了進去。

廟內景象同展昭上次來時沒有什麼改變,展昭圍著廟宇四壁走了一周,視覺上似是毫無差彆,但直覺上卻好似有哪裡不太對勁。在他身後進來的包拯和公孫是第一次身臨這座破廟,與展昭最初一樣,他們第一眼便被麵前的一尊巨佛吸引住了視線,包拯立於佛前,半仰著頭向上望去,心中卻在感歎,此地擁有這樣一尊巨佛庇佑,廟宇又是如何就荒廢了的?

心中正想著,他忽的聽到有深淺不一的聲聲響動自佛身後方傳來。包拯與公孫策對視一眼,而後一同繞過大佛,想要一探究竟。不料才轉過臉,卻看到白玉堂半躬著身,正將臉湊近大佛身後的一個金色半球形突起裝飾物,他一臉正色,聚精凝神的盯著什麼。白玉堂屈起一根手指,不時的在半球周圍輕聲叩擊,邊敲還一邊側耳傾聽。

包拯凝眉不解,才要開口詢問卻被展昭一個箭步衝過來攔住。展昭先向包拯施了一禮,而後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大人有所不知,白兄素來對奇門遁甲與機關之術頗有研究,此番他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還請大人和先生莫急,且等一等看看。”

包拯輕輕的哦了一聲,側立在大佛身側,他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玉堂的每個表情,見他薄%e5%94%87微抿,雙眼凝聚,眉頭隨著他不時的敲擊和傾聽而愈加緊皺,包拯猜想,看這樣子這巨佛定然是內有乾坤了。

展昭安撫完包拯便側立在一旁,隨著包拯和公孫一道等待,眼神卻在白玉堂的一雙纖白玉手與刀刻般精致的麵龐間徘徊,心裡想著,這白耗子還真是德才兼備,人不但長得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功夫又高,還擅奇門之術,也不知他將來會看上什麼樣的姑娘,什麼樣的姑娘才能有本事下嫁於他?想著想著,覺得心中有些悵然。他撇撇嘴,又想,如果白玉堂這輩子沒有看得上的姑娘,不知是否願意同自己一同暢快江湖,快意恩仇?

白玉堂是練武之人,耳力極佳,因此展昭在包拯耳邊說的話他一絲不落的全數聽了個去,聽到展昭對包拯說自己擅奇門之術,便覺十分驚訝,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

緊接著他又感覺到展昭的一對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輕不重的,卻使他完全沒法集中精力在找尋機關上。他忽感%e8%83%b8中一陣燥亂,知道自己是沒法再繼續找機關了,索性放下叩擊的手,直起腰身,他身子一歪,半倚著身側那尊大佛,眼皮慵懶的微抬著,視線正好對上展昭的。

展昭一驚,不知他乾嘛突然看自己,心虛的咳了兩聲,心道,他莫不是聽見自己剛剛想什麼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心虛的沒道理,他又沒想什麼不好的事!就算他白玉堂猜到了又如何?

白玉堂見展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是在與誰鬥爭一般,心內覺得好笑。他一手環住寒月,另一隻手抬起,對展昭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展昭搔搔頭,眨巴著眼睛看白玉堂,不知他此舉何意。白玉堂等了半天,見他隻呆呆的站著,卻沒有半絲要動的樣子,不禁朝他挑挑眉——你這貓兒怕了白爺爺不成?

展昭平日性子溫潤,對於這種挑釁激將原本最是不在意,不過麵對這隻耗子卻好似變了個人一樣。聽白玉堂說自己怕他,展昭自然不肯承認,他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隨後前邁幾步,拱手問,“不知白兄有何見教?”

白玉堂眼皮子跳跳,心說,你這臭貓跟白爺爺扯官腔是吧!行!那咱們就看看誰的官腔說的好!想罷,嘴角一勾,回道,“白某屢屢聽聞禦貓大人聰慧過人,曾協助包大人破獲不少案件。不知此番禦貓大人有何見解?”

展昭聽白玉堂對自己換了稱呼,微微感到有些氣悶,心中疑惑不知發自己又如何惹著了這位難纏的爺。他還問自己有何見解,他展昭又不懂奇門之術,到哪裡去有見解去?深思了片刻,展昭方才回道,“展某跟隨大人與先生走訪辦案,主要是依靠大人的推敲與先生的博學,“聰慧過人”四個字實在愧不敢當,恐要讓白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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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著展昭卻不答話,倒使展昭感到些許不安。展昭垂下眼,心中暗想,看來這白耗子今日是非要看自己的笑話不可了。想來這位白玉堂性子本就心高氣傲,貓鼠虛名又使他吃了虧,如今若他能敗於他之下讓他嘗嘗甜頭,說不定他能收斂收斂,也省得他日日惦記著要找自己麻煩。

想至此,他忽抬頭,道,“不過展某既供職開封,為大人效力自是應該。”說著,他環視破廟四壁一周,看著佛像沉思許久,又微微側目瞅了瞅一旁靜立的佛龕,他心想,從整體情況上看去,那個佛龕確是比較讓人生疑,但這似乎太過顯而易見,倒顯得不像是真的。

琢磨半天,他已在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於是對白玉堂一抱腕,隨後手握巨闕沿著巨佛後腰的部位每隔兩步便下手輕敲一下。他這一敲不要緊,沿著一路敲下來,他發現大佛發出的聲音竟是空洞洞的,想來這佛身的內部果然是空心的,而且不僅是空的,四壁的薄厚竟也不一,他這才知道白玉堂剛剛為何要將耳朵湊近佛像,敲一響聽三聽了。

展昭下意識的瞄了白玉堂一眼,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怎就沒猜到這佛像的內部會又問題呢,他當時是在巨佛腳下發現的霧苓珠,如此想來,這顆霧苓究竟是故意被扔在那讓他發現的還是無意的掉落在那的,倒也是個令人深思的問題了。

展昭敲擊到最後,沉默了半晌終於收起巨闕。他轉過頭,望著白玉堂,笑笑,“展某愚鈍,對於機關布陣之事並無了解,隻是單從直覺上來講的話,展某並不認為破解的機關會被設置在大佛身之上。”

白玉堂上上下下的仔細端詳那尊佛像,好一會才淡淡道,“即如此,禦貓大人倒是說說,這機關究竟被設在了何處?”

展昭微微一笑,退步停在一旁的佛龕跟前。他將巨闕從右手移到左手,空出來的右手在佛龕的側端輕輕撫摸,“若是展某,機關將會設置在……”他故意拉個長音,同時右手向佛龕正麵鏤空小門上那半球形的把手處探去。

白玉堂看著他的動作,也不知為何,心內忽覺一寒。他側目瞥了一眼身旁的佛像,又將視線移到距離展昭的手越來越近的佛龕小門上,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驀的睜大雙眼,不自覺的%e8%84%b1口驚呼,“當心!”

天上掉下個蘿卜頭

展昭聽到那一聲“當心”的時候,手已伸出去停不下來了。當他指尖觸碰到那個突起物時,冰涼的觸?感立刻蔓延全身。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意識到不妙時卻已為時已晚。

白玉堂剛剛在看到展昭伸手向佛龕的時候心中倏的一緊,而後突然意識到那個機關的位置竟讓那貓蒙對了,隻是它之所以被稱作機關,並不是會安靜老實的躺在那任憑你打開,他記得他師父曾經對他說過,有一種機關是兩相對應著設置的,要想打開機關,須由兩個默契非常的人同時觸碰,並以相同的速度轉向相同的方向,具體該如何轉動他倒是一時間也記不起來了,不過所有機關之術都是根據奇門術中的某個排列去設置的,因此想要找出破解辦法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