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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三日前才剛剛抵達的,不過小人來到這裡後卻發現這城中奇怪的很,縣內的百姓不知為何,似乎都與小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小人曾試圖詢問客棧的夥計,可是夥計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麼來。”田彪聽了包拯的話更加覺得奇怪,他就納悶乾嘛那些人一見到他就躲躲閃閃的呢,看來果然是有問題。

包拯又盯著卷宗看了好一會,而後吩咐門外的包興去把姚平找來。姚平剛剛見田彪進了書房去見包拯,心中不停的打著鼓,也不敢貿然離去,於是就守在外邊,以便有任何情況能馬上知曉,因此包興沒去多久,姚平就來了。

包拯看著姚平,指著田彪,問,“姚知縣,本府問你,你可認識他?”

姚平瞥了一眼田彪,點頭,“認識。”

“他是何人?是哪裡人氏?又是何時來到陽武縣的?”包拯問。

“此人名叫田彪,祖籍山東,是三年前來到本縣的。”姚平據以回答。

“胡說!”田彪聽罷%e8%84%b1口而出,倒是忘了自己是在包拯麵前了。他這句胡說使得姚平嚇了一個激靈,姚平心說,本縣雖與你交情頗深,可你田彪已在縣內居住三年之久,這一點縣中百姓無人不知,卻又如何讓自己替你稱謊呢?何況自己麵前坐的不是彆人,此乃是開封府的包青天大人,若讓自己在他麵前扯謊,那是萬萬不敢的。

正當這個時候,包興又從屋外進來了,他對包拯道,“老爺,門外公孫先生帶著展小公子求見老爺。”

包拯眼睛一亮,想到公孫先生足智多謀,小天又是受害者,說不定他們可以幫上忙,想罷點頭,口中念道,“快請!”

公孫抱著展逸天從門外進來,先給座上的包拯行禮。展昭見公孫瘦弱的身體抱著小天似乎有些吃力,忙上前接過在自己懷裡抱好。他看小天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可見公孫的針和藥全部起了作用。

“公孫先生求見本府不知所為何事?”包拯見公孫急匆匆的來找自己,而且還帶著生病的小天,猜測他是不是為了田彪一事而來。

“回大人,學生剛剛聽說展護衛回來了,而且還帶著白少俠和田彪一同歸來,便想來問候一下白少俠,不料,才出門就看見小天穿戴整齊正站在院子裡,問他在做什麼,他隻說要見爹爹和大人,於是學生就擅自將他一並帶來了。”公孫策謙遜有嘉,彬彬有禮,包拯微笑點頭,很是受用。

他複又把視線移到展昭懷中的小天身上,刻意將語氣放緩,問他,“小天,你有病在身,不老實在房間休息,如何跑到這裡來了?莫不是想爹爹了?”

展昭的臉明顯有些泛紅,心說,包大人怎地拿小天打趣自己!

展逸天仰頭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展昭身旁望天的白玉堂,最後才把視線落在田彪身上,他仔細看了一會,而後轉過臉來,麵對包拯,開口,“包包,這個不是打小天的人哦。”

展昭聽到小天一出口喚大人包包,不禁臉色一變,如此之不敬,大人要怪罪的!不料,包拯聽後不但沒生氣,反倒笑了,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問,“娃娃,你可知這人是誰?”

展逸天又看了田彪一會兒,然後揉揉鼻子,眨巴著眼,“跟壞蛋彪長的一樣的人!”

展昭將懷裡的人緊了緊,他看小天一副紅撲撲的小臉蛋跟個桃子一樣,恨不得有種咬一口的衝動。白玉堂撇了展昭一眼,見他盯著小天的臉蛋流口水,不禁翻了個白眼,他湊過去,伸手,小天很自然的摟住白玉堂的脖子,展昭隻覺得懷中一空,再一看,小天已經跑到了白玉堂的懷裡。

白玉堂戳戳小天的臉蛋,問他,“氣味不同?”

小天點頭,笑眯眯,還在他的臉上蹭蹭。展昭撇撇嘴,心說這小天可真招人喜歡,自己懷裡還沒捂熱乎呢,又被人給奪了去了。他聽到白玉堂沒頭沒尾的拋出一句話來,小天竟還回答他,不禁感到疑惑,這倆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白玉堂這話問的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此屋內的眾人全都聽了個清楚,正當大家還在琢磨白玉堂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案前的包拯已經率先明白過來了。他眼睛忽的一亮,再看窩在白玉堂懷中的小天,暗自點點頭,問,“小天可是能通過氣味辨人?”

包拯的話令在場其他人全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除了……一個人。

展昭眯起眼睛,看白玉堂,心說這白耗子怎麼會知道小天有此異能?而且看他們彼此%e4%ba%b2密的模樣,似乎並不像是第一次見麵,難道……

“你們兩個認識?”展昭%e8%84%b1口而出,卻忘記了剛剛包拯正在問小天的話。

白玉堂見展昭的模樣不禁咳嗽了幾聲,而後裝作無辜的樣子,望天。展昭見白玉堂此番模樣,更加確定了他們二人之間絕對不簡單,同時,他感到自己內心中似乎有什麼空落落的東西。

展逸天伸出團子一樣的小手,抓住展昭%e8%83%b8`前的幾縷頭發,拽,“爹爹酸酸!”

展昭一時間沒明白小天話中的意思,以為他又聞到了什麼味道,剛要發問,卻看到白玉堂微側過臉,肩膀抖啊抖的,他這才明白小天是在調侃自己,一瞬間,他的雙耳通紅。展昭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彆過臉,不說話了。

一旁的公孫先生見他們鬨騰完了才站出來,開口問,“小天,你可是如大人所說那般天賦異能?”公孫心想如果這娃娃真的能夠憑借氣味辨人,那將來定然可以幫上大家許多忙,這次展昭可真是撿到寶了。

展逸天一邊拉拽著展昭的頭發一邊笑眯眯的對公孫咧嘴,“小天能聞到彆人聞不到的味道哦!”

公孫聽後忙走過來,將自己兩隻手分彆讓小天聞過,之後問他,“你聞到了什麼?”

展逸天揉著自己的鼻子,皺眉,想了一下,而後指著公孫的左手,“有中藥的味道,有泥泥的味道,有藥酒的味道。”小天又指公孫的右手,“有熏香的味道,有藥膏的味道,還有什麼植物的味道……小天不知。”

公孫策聽完小天的回答,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連忙踱步到桌案前,對著包拯行了一禮,道,“大人,小天確是身懷異稟,真乃神人也!”

兩個爹爹

在場眾人都因展逸天的能力暗暗讚歎不已。包拯見小天指認打他的凶手並不是眼前的田彪,也無法再繼續審下去了,隻是現在疑點眾多,還不好放他回去,於是吩咐姚平再收拾兩間客房出來,讓田彪和白玉堂暫且住下,以方便查案。

包拯看了一下午的卷宗,此時也覺得有些餓了,索性決定先招呼大家一起吃飯,有什麼話飯後再議。展昭叫風意樓準備的餐食早就已經送到了,包拯吩咐包興,讓把所有餐食集中到前廳,大家一起用膳。展昭趁著白玉堂抱著小天的功夫快步移至房間,從自己的隨行包袱裡抻出一件披風,將其裹在小天的身上,怕他本來身體就虛弱,再受涼加重病情就糟糕了。

眾人移至前廳,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吃食,展昭找了個座位坐下,將白玉堂懷中的小天奪回來,讓他舒服的坐在自己的%e8%85%bf上,白玉堂撇撇嘴,順勢在展昭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其他一眾也紛紛在座位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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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舀起一勺清粥,遞到小天嘴邊,小天張嘴,乖乖的將粥吃下,展昭又舀起一勺來,還未及送出,小天便將頭湊過來,一口含住,而後微微往後一撤,把勺子從展昭手中搶了過來,他伸出小手,握住勺子,將其從口中取出,口齒不清的對展昭說,“爹爹吃,小天自己可以。”

展昭剛剛在酒樓吃了幾口魚,此刻倒還不怎麼餓,他偏過頭去看白玉堂,發現他也沒吃東西,隻是單手拖著下巴盯著桌子邊緣出神。展昭想到剛剛這白耗子在酒樓似乎也沒吃什麼東西,光顧著一杯一杯的喝酒了,於是提箸順手夾了一筷子西芹到白玉堂的碗碟裡。

白玉堂低頭看了看自己碗碟中的一抹綠,皺眉,再抬起頭來看展昭,似乎不太明白他此舉的用意。

“菜不合白兄胃口麼?怎地都不動筷!”展昭見白玉堂對他拋來詢問的目光,忙向他解釋。

“白爺爺從不吃這些。”白玉堂慵懶的回答。

“那白兄想吃些什麼,展某去看看廚房大嬸來不來得及做。”說著展昭就要將懷中的小天扔給白玉堂,才想站起身,卻被白玉堂一把抓住腕子,一拽,他又坐回了原處,小天也老老實實的窩在展昭的懷裡,他抬頭看了看兩人,而後繼續用勺子舀粥。展昭不解的看白玉堂,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不料,白玉堂卻湊近他的耳邊。

“白爺爺想吃貓,廚房恐怕做不來,還是彆費力氣了。”溫熱的氣息吹拂著自己的耳畔,展昭忽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莫名的加快,他白了白玉堂一眼,見他勾著嘴角一臉的戲謔,心中了然,這白耗子又來了!

“貓貓不好吃的!肉?肉是酸的!”小天放下手中的勺子,仰著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聽後垂下頭看小天那張桃子一樣的臉蛋,皺眉,“你吃過?”

小天點頭,“吃過。實在餓的沒得吃的時候連鼠鼠也吃過哦!鼠鼠比貓貓香。”

白玉堂忽覺有些反胃,他本就沒什麼胃口,此刻聽完更是覺得胃中一陣不舒服。展昭見白玉堂臉色有些泛白,知道他白五爺生的嬌貴,平生最聽不得這些。他揮揮手,招呼旁邊的一個丫頭過來為白玉堂上壺熱茶,丫頭低垂著頭偷睨展昭,而後羞紅了一張臉,待聽完展昭的吩咐,她忙小跑著離開了。展昭盯著丫頭小跑的背影不禁暗暗讚歎,這丫頭辦事效率還挺高!

白玉堂翻了個白眼,心道,遲鈍貓!他強自壓製了一會,感覺剛剛的不適感已經緩和了許多,隻是他有些疑惑,展昭難道很窮麼,怎麼會讓孩子挨餓,還吃貓肉鼠肉?邊想著,他邊用質問的眼光看向展昭。

展昭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心說又不是自己讓他吃那些的,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小天好不好!

白玉堂才不管展昭怎麼辯解,他坐直身子,伸出玉手去戳小天的臉蛋,“你貓兒爹爹窮,不如認白爺作爹,白爺保你一生華衣錦食,衣食無憂。”

展逸天立馬回身摟住展昭的脖子,“爹爹對小天好好的!”展昭聽了很受用,他輕輕撫了撫小天的頭,心說這兒子沒白認。白玉堂看了不禁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