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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心道給吃貓肉鼠肉還叫好?

展逸天自打淪為乞丐後便接觸過許許多多的人,最是懂得看彆人臉色,他見白玉堂麵色不善,便知自己剛剛的拒絕有些生硬,惹得他下不來台,於是如墨的黑眸骨碌碌一轉,複又抓了一把白玉堂瀑布般垂在%e8%83%b8`前的長發,“白白對小天也好,小天不介意有兩個爹爹!”

“噗!”對麵的田彪原本正在一邊吃飯一邊欣賞著這邊兩大一小逗趣,不料聽到小娃兒一句不介意兩個爹爹讓他差點把剛入口的菜又全數噴出來,他實在難以想像當今武林中名氣最為高漲的南俠和錦毛鼠一人一邊的領著個娃娃共行是怎樣一個場麵。

白玉堂聽聞小天的回答,下意識的看展昭,見他有些鬱悶的扁嘴,自己心中倒是舒暢許多,他勾著嘴角捏捏小天的腮幫子,“以後這臭貓是貓爹爹,白爺就是你白爹爹。他若再讓你吃貓肉老鼠肉你就來找白爹爹。”

展逸天點點頭,複又搖搖頭。白玉堂挑眉,怎麼?兩個爹爹可是你自己說的,想反悔也晚了!小天撓了撓頭,道,“貓貓和鼠鼠不是爹爹讓吃的哦!是破廟的五叔叔給小天的。”

白玉堂聽的一頭霧水,怎麼又扯上破廟了?五叔叔又是誰?臭貓不就兩個哥哥麼?

展昭心知小天說的五叔叔是那個撿了他的乞丐,隻不過他現在心中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問白玉堂,“白兄可聽過花霧山莊?”

白玉堂正要答話,對麵田彪的筷子突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花霧山莊

眾人聽到響動,紛紛將視線投射過去。田彪自覺失態,連忙低頭將筷子拾起。

展昭看他一臉不安的神情,心中明了他定然知曉什麼,於是問道,“不知田兄是否知道些什麼?”

田彪自知自己剛剛的舉動已然引起了展昭的懷疑,這會子恐怕也瞞不住了,於是歎了口氣,回道,“在下就是花霧山莊的。”

展昭聽罷連忙將荷包中的霧苓取出,“此物可是田兄的?”

田彪隔著桌子看到展昭手中的霧苓不禁“噌”的站起,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奔至展昭跟前,從他的手中接過那顆珠子,貼在眼前細細的轉動著看著,過了好一會才搖頭,“這並非在下的,不過卻是在下正在尋找之人的。”

“此物是展某在破廟內尋得的。”展昭取回珠子,拿到小天麵前,“聞聞看。”小天湊近,用鼻子嗅了嗅,而後突然咳嗽起來,展昭忙給他揉揉%e8%83%b8口。

公孫見到放下碗筷,他起身走過來,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小藥丸喂給小天,而後俯身用手搭住他的脈,半晌,直起腰對展昭道,“無礙。”展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擔心是那顆霧苓有什麼問題。

展逸天雖不咳嗽了,卻用手捂住鼻子,眉頭皺在一起,有些哀怨的看展昭。展昭也正低頭看他,不知道他為何這般看自己。“臭的!”小天悶悶的說道。展昭有些無辜的眨眨眼,而後把珠子遞到白玉堂麵前,看他——你聞聞!

白玉堂盯著他伸過來的貓爪,如水般的鳳眼微眯。展昭以為這白耗子要發飆了,連忙要將手撤回來,不料卻被白玉堂一把抓住手腕子。展昭一驚,不知道白玉堂要乾什麼。正在掙紮間,白玉堂忽的有些無奈的看他一眼,懶洋洋的開口說了一句“彆動”,說來也奇怪,展昭聽了白玉堂這一聲彆動後還真的不動了。白玉堂順著展昭的手看那珠子,目不轉睛,展昭不敢動,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隻能乾著急。

一旁包拯坐的遠,更是有些好奇到底有些什麼發現。他見白玉堂盯著那珠子看了半天也不說話,不禁出聲詢問,“白少俠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白玉堂聽到包拯問話,這才將視線從霧苓珠上挪開,他看了一眼展昭,而後又將視線停在包拯的臉上,道,“白某似乎見過這顆珠子。”

此話一出,眾人皆睜大了眼睛看他。展昭更是滿心的疑惑,心說,這霧苓珠乃是花霧山莊中人身份的象征,若非關係特殊是絕對無法見到這私密之物的,這白耗子說自己見過,豈非與這持珠之人有著什麼不一般的關係?想到這,他不禁感到有些氣悶。

“白兄是在何地見到此物的?”田彪聽聞白玉堂說見過這顆霧苓珠,不禁出口問道。不知道這白玉堂與花霧山莊是否有什麼關係。

白玉堂聽田彪稱自己“白兄”感到有些刺耳,想到平時都是展昭如此稱呼自己,此時卻換了個人,忽覺滿身的不舒服。他本不太想回答這人的話,但眼角瞥見展昭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正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看著他,白玉堂不禁在心內偷偷歎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貓的眼神就是沒有什麼抵抗力。

“揚州。”白玉堂薄齒微張,從裡麵吐出兩個字來。

田彪翻了個白眼,心說這白五爺剛剛不是跟展昭聊的挺歡的麼,怎地到自己這卻如此惜字如金,問他在哪就隻說個揚州,揚州那麼大,他要到哪去尋?白玉堂卻是有些嫌棄的撇開臉,心說白爺爺若不是看在臭貓的份上才懶得理你。才扭過頭,他忽覺有人拽自己的袖子,順著看去才發現原來是展昭。白玉堂微微揚起臉,與展昭對視。

展昭用胳膊肘捅捅他,“說詳細些麼,白兄幾時去得揚州?去做什麼?如何認識的這霧苓的主人,你二人是何關係?”

白玉堂的眼神忽的冷了幾分,“禦貓大人,白某又不是你的犯人,犯不著被你如此審問吧?”

展昭鬱悶的摸摸鼻子,心道這白耗子氣性還挺大,自己不過多問幾句麼,如何這就生氣了?他扁扁嘴,看包拯,意思讓包拯想想辦法。包拯曾被白玉堂盜過三寶,見識過這錦毛鼠的臭脾氣,因此也是有些無措。

展昭懷裡的小天左看看右看看,見氣氛似乎有些詭異,他突然從展昭%e8%85%bf上掙紮的坐起身,伸出小手握住白玉堂的頭發,拽。展昭看見忙把他的小手往回拉,心想這白耗子莫名其妙的心中不爽,跟其他人耍耍性子也就得了,可彆再傷著他家小天了。他拉了半天小天卻固執的不肯鬆手,他拽了幾下,見白玉堂沒有反應,竟探出半個身子出去,一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口中還奶聲奶氣的喚著,“白白爹爹,小天困困!”

主座上的包拯見狀,與旁邊的公孫交換了一個眼神,公孫立馬會意。他站起來,對著展昭和白玉堂道,“小天還有病在身,出來這麼久也該乏了,勞煩二位將他送回房間休息,學生一會兒會把藥熬好叫人送過去。”說著對展昭眨眨眼,“展護衛,記得給他塗上藥膏。”

展昭搔搔腦袋,點頭,“哦!展昭知道了!”說罷提起手邊的巨闕起身,拍拍白玉堂的肩膀——走了。白玉堂也不說話,一手托著小天一手拎起寒月寶刀,跟在展昭身後離開了。

待他們二人離開,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這時,半天沒有出聲的姚平突然放下碗筷,他偷睨了田彪一眼後突然默默的開口,“說到花霧山莊,本縣倒也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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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剛剛鬆了口氣的眾人再度繃緊神經,視線齊刷刷的射向姚平。

兩個月假期的承諾

姚平看到眾人的視線一起向他投來,一時竟有些語塞。他心說自己乾嘛沒事多這一句嘴,可眼下話已出口,想反悔已然沒可能了,隻得硬著頭皮向眾人訴說那個早已被自己遺忘在腦後的經曆。

姚平出生於南方的一個窮苦的小村莊,五年前為上京趕考,向村中鄰裡東借西湊,終於攢足了盤纏。他一路向北,省吃儉用緩慢前行,怎料在途經揚州之時竟讓他遇到了黑店。

姚平所在村子的村民過了一輩子的苦日子,因此將希望全部加注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在科舉中高中,並某個一官半職,也算是給村人長臉,因此他白天辛苦趕路,晚上還要挑燈夜讀,日日如此。

這日,天才剛入三更,姚平卻忽覺一陣困倦,想來是最近一直神經緊繃,大概也是身體有些吃不消了,於是他起身到桌旁倒了一杯涼茶,才剛要入口,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他便覺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待他再度蘇醒,發現自己已身處城外的小樹林中,隨身的包袱行李全都不見了蹤影。姚平感到自己的頭暈暈的,一跳一跳的疼,再一回想,昨晚似乎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他這才知道自己是著了黑店的道,他氣呼呼的返回城中,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先前落腳的小店,他左右打聽,但百姓均是搖頭,說是從未聽說過。

客棧私吞了他的隨身物,還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不見,姚平又急又氣,腹中饑餓不說,嗓子早已渴的冒煙,隻是他本來身上盤纏就不多,如今更是身無分文,橫豎沒有辦法,他隻得找了個店門口,坐在台階上,扇著袖子生悶氣。

他一邊心中暗暗盤算著自己剩餘的路途應如何走下去,一邊也在留心店中來客之間的談話內容,按理說,一家客棧一夜之間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不是件小事,且當時住店的客人也不止他一人,如此詭異之事卻也沒個人議論,確實令人費解。

姚平正在納悶,身後小店的大門被人用力撞開,緊接著從裡麵飛出一個人影,不偏不倚,正摔在他的跟前,姚平驚得一跳而起,後背死死的抵住牆壁。

剛剛摔出來的人悶哼了一聲,才要掙紮的爬起,門口處突然走出個人,衣著光鮮華麗,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朝著他的臉淬了一口,道,“奶奶滴,就憑你這幅德行還敢自稱花霧山莊的?你要是花霧山莊的,那老子就是廬山派的掌門!老子告訴你,花霧山莊早就他娘滴完蛋了!臭叫化子趕緊給老子滾蛋,彆來礙老子的眼!”說完,在那人%e8%83%b8口狠狠的踹了一腳,那個華服的男子才憤憤離去,走時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晦氣”。

姚平待那個凶狠的富家子弟離去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將地上的人扶起,他見那人雖然衣服破爛,胡子拉碴,蓬頭垢麵的樣子雖然很像個乞丐,但他氣宇間又顯得有些不凡,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好似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姚平雖不是江湖中人,但一副心腸卻是不壞,他拉著那人躲到一處角落裡,見沒人注意他們,方才開口對著那人道,“這位先生,你且快些離開此地吧!這地方邪的很!”

那人盯著姚平看了半天,過了許久忽然啟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