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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大人問問,說不定還能得到些意外的線索。

想至此,展昭略一點頭,道,“田彪,你隨我回去問幾句話,如若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自會放你回去,但若你故意說謊,隱瞞真相,甚至阻礙官府辦公,那就隻能麻煩你暫時在縣衙內小住了。你最好識趣一點,配合縣衙查案,否則……”他故意停頓,斜眼瞥了白玉堂一眼,“反抗的話,估計對你來說也嘗不到什麼甜頭。”說罷還對白玉堂挑挑眉,意思問他,是吧?

白玉堂抬起沒拿刀那隻手,無語的揉揉鼻子,望天,心說,這臭貓乾嘛問自己?白爺爺又不是官府的人!

田彪順著展昭的目光也看了白玉堂一眼,眉頭微皺,心道,這白衣公子一身的貴氣,並不像是官府的人,反倒更像一方江湖中的遊俠,按理說官府與江湖人向來不怎麼有太多往來的,怎麼這二人卻顯得如此%e4%ba%b2密?

他在心中悄悄歎了口氣,想不到自己才退隱江湖幾年時間,這江湖中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聽到堂堂南俠入朝為官,成了官府走狗的消息後,他就吃驚不小,現今麵前的兩個俊俏的青年竟也放棄了江湖自由的日子而投奔了官府,也不知這官府究竟有什麼吸引著他們!

也罷,今日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田彪就隨他二人走一遭吧!他也正好擦亮雙眼去瞧瞧清楚,連南俠都要進的官府究竟有什麼奇特之處。拿定主意,田彪朝二人一拱手,“既如此,就請二位頭前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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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雅間,下的樓來,展昭一隻腳剛邁出玄關,突然想起還沒給小天帶吃食,於是停住腳步,回身對櫃台的掌櫃道,“掌櫃的,晚些時候幫著做些清淡點的吃食,再煮些清粥,一並送到縣衙去,就說是白爺吩咐的,賬記在他頭上就行了。”

白玉堂正在展昭後邊慢悠悠的跟著,聽他說到白爺的時候,不由得抬眼瞅了他一眼,想不到緊接著就看到那貓指著自己說要把賬記在自己頭上,他不禁翻了個白眼,看這架勢,要讓那貓請自己喝酒還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三人同行,一路走回縣衙,路上的百姓見到了,紛紛湊到一塊交頭接耳,還不時對著他們的方向指指點點。展昭明白這些百姓是在議論他們身邊的田彪,也沒說什麼,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走他的。白玉堂平時走路向來都有忽視掉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人的習慣,因此對那些指點也沒什麼反應。

但田彪可不同了,他這次本是受人所托來陽武縣辦事情的,按理來說應當儘可能的秘密行事,事成之後便悄然離開了。碰到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純屬意外,他也認了,隻是想不到會有那麼多的百姓遠遠的圍觀,還總在悄悄的議論著自己,他有些琢磨不透,自己雖樣貌生的醜些,可也不至於被這麼議論吧!他又想起展昭問他小乞丐一事,看來這事情著實有些蹊蹺!

田彪還沒琢磨明白,前邊展昭已經在縣衙門前駐了足,門口的守衛遠遠就看見展昭回來了,隻是他後邊還跟了兩個人,一個一身白衣潔白盛雪,麵容英俊氣度不凡,另一個相比之下卻是生得普通,衣服也隻是粗布衣衫,待他們走近,門衛才看清那麵相普通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那時常來縣衙“陪”姚大人喝茶的田彪。

他見田彪跟在展昭身後規矩的站著,也沒平時那幅傲人的姿態了,頓時在心中偷笑,這開封府的大人就是能個啊!這麼一個惡霸魔王,見了展大人還不是一樣得點頭哈腰的。隻是他心裡暗暗的美,麵上可不敢表現出半分,守衛恭敬的給展昭施過了禮,便在門前重新站好。展昭向門衛吩咐了一聲若是風意樓的夥計來了,就將東西交給趙虎,讓他把清粥送到後院的客房裡,其他的飯菜給公孫先生送去即可,說完,帶著白玉堂和田彪到書房去見包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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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包拯讓姚平將近一年的案件卷宗全都找出來了,他此刻正坐在案前一份一份的翻閱著,眉頭從始至終就沒舒展過。姚平一開始聽說包拯要看近一年的卷宗,以為這位青天大人閒來無事要查他的政績,嚇的他冷汗直流,如坐針氈,他小心翼翼坐在書房,等候包大人的發落,但等了好半天,雖見大人一直眉頭緊鎖,卻並不曾開口,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柱香的時間,終究是坐不住了,他起身悄悄來到外堂,打開門,見包興候在外邊。

姚平朝包興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包興還以為是自家老爺有什麼吩咐了,忙顛顛的過來,卻聽姚平問他,大人是不是想要查他的政績。包興覺得好笑,想必是這姚知縣自知官不稱職,平時辦案估計也沒少偷懶,那些比較麻煩的案件大概能蒙混過去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心虛。他朝姚平躬了躬身,回道,“我家老爺應該是在想案子找線索,大人先回去歇息吧,這有老奴候著便可。”

姚平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朝書房內又看了一眼,見包拯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卷宗上,根本沒有工夫理睬他,想來是自己多心了。於是他一跨步,邁出書房,又回身將門掩好,才剛要離開,忽的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來了,出於好奇,他回頭瞟了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足足的又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賦異稟

“誒?這不是姚大人麼!”展昭老遠就看到了姚平,他提步一躍,笑眯眯的停在他的跟前,行禮。

姚平一驚,趕緊彎腰,回施一個大禮,“展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

展昭挑挑眉,大大的貓眼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白玉堂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側,他見那貓賊賊的壞笑著,就知道這壞貓一定是肚子裡又泛黑水兒了。

展昭在想什麼?他想到之前姚平對他謊稱不知道田彪其人,不知道此刻見到田彪就站在自己身後會有何反應。“姚大人,展某之前問你的那個人就是這位。”他微微閃開身,讓姚平能夠看清身後的田彪。

其實姚平在聽到腳步聲回頭那一看時就已經看到田彪了,他在心中暗暗著急,心想他一早就派人去告誡他讓他收斂了,怎地還是被展昭給抓住了,這下他可怎麼向文大人交代!

展昭見姚平愣在那裡不說話了,有趣的抱著巨闋,揚起嘴角,“怎麼?在姚大人管轄之地,姚大人卻不知此人?百姓們可全都認識的緊呢!”

姚平用衣袖按按額角,心想,原來這展昭早就識破了自己的謊言,這會子若是自己再不承認,興許他就要到包大人那裡去參自己管理戶籍的過失之罪了,於是姚平恭敬的回道,“下官當時不知展大人問的就是田彪,還請大人恕罪。”

“哦?這可怪了!難道說陽武縣的惡霸有很多不成!”展昭咄咄不讓,倒噎的姚平說不出話來,姚平雖不是什麼大官,但陽武縣畢竟是他的地盤,在自己管轄的地方這般抬不起頭來這還是頭一遭。他此時心中已然感到十分不悅了,但在展昭麵前他也不好發作,隻得暗暗隱忍。

一旁的包興從展昭他們來時便注意到了,隻是他打算目睹下展爺要如何教訓這個膽小怕事的姚平,因此隻是在書房門前站著,假意在候著包大人的吩咐,沒看見這邊這一幕,而實則他早就看的在心內偷笑半天了。

他心說,展昭在江湖中不愧被稱作南俠客,見到這種不顧百姓的官員,他總會下意識的給他們懲戒,要他們難堪,如今也就是他投身到官府之中,如若不然應該會比現在更為精彩!包興眼見著那姚平吃了憋,此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卻依然堆著一臉難看的笑。他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因此趕緊小步跑過來,對著展昭行禮,“展大人,我家老爺已在書房等候您多時了。”

展昭忙上一步扶了包興一把,“展昭回來的遲了,還請您向大人通報一聲,說展昭攜白玉堂,田彪一同前來給大人請安。”

包興領命進屋通報去了,一旁的田彪聽後,倒吸一口冷氣,心說,乖乖!這展大人竟真是南俠展昭!而且更讓他震驚的是,之前抓了自己的白衣人竟然是傲人冷血的錦毛鼠白玉堂!一連兩個打擊讓他一時有些承受不了。

不多一會,包興出來了,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三人一同進去。

***

進得書房,三人見過包大人,包拯抬手,免了眾人的禮。他本是打算等展昭回來同他研究研究一年前的那件縱火案的,想不到聽包興說他還帶著白玉堂和田彪一起回來了,不禁感到十分好奇。“白少俠怎會在此?”⑥思⑥兔⑥網⑥

白玉堂跟包拯因盜三寶的事件已然熟識了,因此也不拐彎抹角,他把寒月寶刀抱在懷裡,慵懶的回話,“在下受四位哥哥之命到開封收賬,行至陽武縣岔道口,聽說發生了命案就順便過來瞧瞧。”

包拯捋著胡須,點頭,“不知白少俠打算在此地停留多久?”

白玉堂下意識的看展昭,心裡盤算著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喝到這貓請的酒。展昭感覺到了白玉堂的視線,於是也回看著他,不明白這白耗子乾嘛看自己,難道是想讓自己幫著說說話?

“大人,此次的案件若能得到白兄的相助那必定會如虎添翼。”展昭在一旁發話。

“本府也正有此打算,隻是不知是否會耽誤白少俠自己的事情。”包拯詢問的目光看向白玉堂。

“白某也沒什麼要事在身。”白玉堂立刻回道,同時有些無奈的看展昭,心說,這貓沒事淨給自己找事做。

展昭接收到白玉堂的目光,撓撓頭,怎麼又看自己了?是想謝自己替他說話?想罷展昭衝白玉堂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白玉堂見那貓衝自己樂,還樂的那麼燦爛,一時有些無措,索性不去看他,背著手望天。

包拯見展昭和白玉堂來來回回的眼神交流,明了他們英雄之間惺惺相惜,彼此感情甚好。他又將視線移到一旁的田彪身上,發問,“你可是田彪?”

田彪低首躬身,拱手,“正是。”

包拯點點頭,順手翻開手邊的一個卷宗,看了一眼,又問,“你是三年前來陽武縣的?”

田彪愣了愣,忙道,“小人幾日前才剛到。”

“哦?幾日前才到?那為何在縣衙的戶籍資料中記載你是三年前來到本縣的?”包拯皺眉,他見麵前的人似乎不像是在說謊,可他所說的卻又與卷宗上記載的相差甚多。

“回大人,小人千真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