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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店小二接過賞銀,開心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他揣起銀子,連忙道了幾聲謝,而後美顛美顛的下樓去了。展昭看白玉堂如此大手大腳的揮霍,不禁撇撇嘴,心裡嘀咕著“敗家!”

白玉堂家中本就富有,且陷空島的生意在他四位哥哥的苦心經營下也是小有所成,因此這白家的二公子,陷空島盧家莊的五員外對待金錢也就更加的不在乎,反正他白爺有的是錢!

展昭忽覺的此時的氣氛有些微尷尬,他必須找點話題打破這尷尬的局麵。於是他輕咳了兩聲,轉身看向白玉堂,問,“不知白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白玉堂扭頭看著展昭,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本是到開封去幫哥哥們收帳的,可是又怎麼陰錯陽差的來了陽武縣了呢?他歪著頭,想了一會,突然眼角瞥見剛剛小二端上來的魚,於是嘴角一揚,回道,“喂貓。”

展昭不禁翻了個白眼,心道,誰說這白耗子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在他看來簡直是沒個正經!不過……他用力嗅了嗅,這魚還真是香!展昭此時也覺得腹中有些餓了,於是也不跟白玉堂客氣,既然他都說了要喂貓,自己再客氣未免有些矯情。

他坐下`身,提起筷子,在魚腹處一劃,而後挑起一塊魚肉送到口中,微微咀嚼,不禁暗暗稱讚,入口即化,好吃!

白玉堂在一旁,見到展昭這個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想他堂堂南俠客,威正凜凜自不必多說,但誰又能想到私底下竟是這般模樣!

他似笑非笑的一跨,也在麵前的凳子上坐了,然而才剛要拿筷子,眉頭卻首先皺起,他看看展昭手中的筷子,又看看自己麵前的,忽嘴角抽了抽,這貓似乎用的是他的筷子!

展昭倒並未發現白玉堂有什麼不妥,一邊吃魚,一邊順手抄起酒壺給自己手邊的杯子斟滿,舉至鼻前聞了聞,點頭,上好梨花白!再一仰脖,全數倒入口中,隻感覺清涼的甘甜與酒的醇香在%e8%88%8c尖縈繞不退,展昭咂%e8%88%8c,好酒!怪不得那白耗子愛喝。

這般想著,他忽扭頭去看向白玉堂,這才發現他身著滾金邊的上好白緞長衫,此刻正坐在桌前盯著自己出神。展昭覺得有些尷尬,伸手在白玉堂的麵前晃了晃,道,“白兄怎麼不吃酒菜?”

白玉堂被他喚回了神,他指了指展昭的手,笑道,“臭貓搶了白爺的餐具。”

展昭低頭看自己手中的筷子,鬱悶,“你麵前還有筷子,做什麼非認準這一雙!”

他提壺再次斟了一杯,剛把酒杯送至%e5%94%87邊,就聽旁邊白玉堂說,“酒杯也是白爺的。”

“咳咳……”展昭因白玉堂一句話嗆了一大口。他放下酒杯,有些氣悶的看向白玉堂,心中暗暗嘀咕,這白耗子又開始跟自己找茬了!

白玉堂見展昭被自己玩弄的說不出話來,心情頓時明朗了許多。他起身湊到展昭身旁,搶過他剛剛斟滿酒的杯子,一飲而儘,喝完還不忘咂咂嘴——怎麼這貓喝過的酒突然變的好喝了!

展昭被搶了酒喝,又被白玉堂找茬的有些無語,索性拿起筷子在盤中扒拉著,也不吃飯。白玉堂見了展昭的模樣,想他莫不是生氣了?再一琢磨,自己也沒說什麼呀,怎麼這貓心眼比他白爺還要小?同時又有些納悶,自己平時不是對與彆人共用一物十分厭惡的麼,怎麼如今這貓用過的東西自己不但不討厭,而且還會搶著用?莫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他甩甩頭,覺得自己一定是吃錯東西了!

展昭雖半垂著眼,但眼角一直在注意著白玉堂的一舉一動,見他一會沉思一會又搖頭,不禁失笑,也不知道這白耗子又發什麼瘋!

這邊二人眉來眼去的沒個完,坐在另一邊被點了%e7%a9%b4道的大漢可受不了了。他此時動也動不了,話也沒法說,想要提醒二人這邊還有個被他們忽略的人卻也是束手無策,無可奈何,隻能對著他們乾瞪眼。

不過展昭畢竟是會功夫的,一旁有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就算他想忽略也難。他抬起頭,視線與大漢撞了個正著,大漢見這位生的好看的公子終於注意到他了,頓時心生感動,如若不是被點著%e7%a9%b4道,他必定要給這位爺施一大禮。

“白兄,這位是……”大漢聽展昭開口詢問,哭的心都有了。他趕緊睜大眼睛,眼珠子上下左右的來回轉動。

“不認識。”白玉堂瞥了一眼,搖頭,如是說。

展昭挑眉,“不認識為何將其困在此處,還封了%e7%a9%b4道?”展昭心說,你個白耗子之前將自己困在洞窟中戲耍還嫌不夠,這會子又將個不認識的大漢抓來,難道抓人抓上了癮麼?

“五爺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有些生疑,索性請來與你這貓兒一同吃酒。”白玉堂邊喝酒邊說,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展昭抽了抽嘴角,心說,這白耗子說的好聽,請人有這麼請的麼!

不過白玉堂說此人形跡可疑,這一點展昭倒是相信的,這白玉堂雖然有時喜歡胡鬨,但陷空島五義之一的美名還是可以服眾的,他斷不會沒有理由的隨便抓個人來,還特意封住%e7%a9%b4道。

展昭點點頭,剛欲再次開口詢問,可再一看那耗子竟旁若無人的一杯一杯吃起酒來,不禁無語,心知從這耗子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索性閉了口,四下看了看,隨手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朝著那名大漢就丟了出去,動作之快,使得那大漢還未能做出反應,身體便已然奇跡般的能動了。

大漢低頭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普通木筷,其實剛剛展昭在擲出筷子的同時,將自身內力注入其中,筷子隨著展昭恰到好處的力道嗖的飛到大漢身上,擊中了他被封住的%e7%a9%b4道,%e7%a9%b4也就被解開了。

看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卻可以巧妙的解除他被封之%e7%a9%b4,可見此人內力深厚,看起來應該是個高手,大漢不禁暗自稱讚,人生得俊俏,武功又高,這老天爺可真不公平。

“敢問兄台貴姓?哪裡人氏?做何營生?”展昭不等大漢胡亂想畢,張口便盤問起來。

大漢見麵前兩人的功夫都在自己之上,且那後進來的藍衫男子性子溫潤,應該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想罷也不好再做抵抗,一拱手,答曰,“在下田彪,祖籍山東,來這陽武縣乃是為了些私事,不會做過多停留,不巧卻在不經意中礙了旁邊這位爺的眼,在下在這給這位爺賠禮了。”田彪怯生生的看了眼還在吃酒的白玉堂,見他也沒說什麼,趕緊向他施禮。

這田彪言語行事倒也妥當,如若他與展昭不是恰巧在這發生命案的陽武縣相遇,或他不是恰巧與那田彪同名,展昭都有可能與他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展昭是最喜愛結交益友的。隻可惜……

“你就是田彪?”展昭微微眯起眼睛,看對麵的人。其實他原本並不知道那惡霸的名字,隻是趙虎見展昭特意叫自己派人暗中盯梢,知道展昭對此人生疑,於是暗地裡查問了一下,並告訴了展昭。對麵的田彪見展昭發問,點了點頭,雖有些疑惑,可還是回了一句“正是”。展昭忽的起身,拍了拍身旁白玉堂的肩膀,“白耗子!你立大功了!回去爺請你喝酒!”

白玉堂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展昭的樣子,好像心情還不錯,況且這隻貓要請他喝酒,聽上去也不吃虧,於是他欣然點頭,算是答應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過兒的田彪卻是聽的一頭霧水,他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抬起手摸著長滿絡腮胡須的下巴,心底有些犯怵,難道讓自己遇上江洋大盜了?

事有蹊蹺

展昭在破廟轉悠了半天沒找到田彪,倒是讓白玉堂給抓住了送到眼前,他忽然覺得,這白耗子有時候找找他的麻煩也挺不錯的,能順便幫他抓人,何樂而不為呢!

白玉堂看展昭高興,不知為何覺得自己的心情也不錯。他放下酒杯,這才稍稍打量了一下那個田彪,見他一對濃眉下長著一雙眯眯小眼,中間一個扁塌的蒜頭鼻,嘴%e5%94%87又厚又大,濃密的胡須幾乎占了大半張臉,白玉堂不禁皺眉,這人未免也太醜了!

田彪發現白玉堂轉過臉來看自己,看著看著卻又皺起了眉,心下一涼,“額……二位爺,在下與二位並不相識,又無冤無仇,不知可否放在下回去!”他站起來,躬身行禮,額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心想如若這倆人不放人,他得想辦法逃走才行。

“放你走並非不可,但卻不是現在。恐怕得辛苦田兄隨展某到縣衙走一遭了。”展昭拿起手邊的巨闕,隨意的在手背上轉了一圈,而後歪著腦袋看白玉堂,“白兄也一起去吧?許久沒見大人了,去打聲招呼也好。”

白玉堂這次來陽武縣本來也隻是想來逗逗貓,此番見也見了,逗也逗了,左右無事,不如就到縣衙去參觀參觀,說不定還能順便省了住宿費和飯費,況且這貓還要請自己喝酒,未免他賴賬,他還是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些比較妥當。

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這次門出的還挺劃算,於是點頭,提起自己的寶刀寒月,也隨展昭站起。

“原來是官爺,失敬失敬!隻是官爺,小人不知犯了何罪?”田彪見二人一前一後相繼站起,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賴坐在那兒了,隻是他聽了展昭的話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眼前這藍衫公子姓展,還是官府的人,剛剛那白衣公子一直喚他作貓兒,難道他就是進了官府,還被皇帝禦賜禦貓稱號的南俠展昭?

不對……傳言不是說南俠客是一虎背熊腰的大漢麼,怎麼會這般眉清目秀?!一定是自己搞錯了!想到這,他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來這也沒招惹他們呀,他們怎麼一副和他有著深仇大恨的樣子?

“你可認識一個常出現在城南破廟的小乞丐?”展昭問。

田彪聽聞展昭的問話,明顯愣了愣,“回官爺話,小人幾日前才剛到陽武縣,怎會認識什麼乞丐?”

展昭見他的表情並不像是故意說謊,可是聽城中百姓說,這惡霸田彪已然在陽武縣作惡已久,怎地他卻說幾日前才到?是他戲演的太真亦或事情還有□□?展昭一時也想不透,他微微偏過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玉堂,見那白耗子扛著刀,此刻也正看著自己,隻不過眼睛有些彎彎的,也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

他再看田彪,覺得無論如何也要先將他帶回去,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