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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罪結案才比較妥當麼!

姚平聽後,滿意的點點頭,“吳江,吩咐獄卒為他準備一頓酒菜,待他酒足飯飽後,本縣便升堂問案。你且下去準備吧。”說罷揮揮手,示意吳江退下。

吳江還想再說什麼,見姚平揮手趕人,且看他滿麵儘是疲倦之色,吳江愣是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低頭行禮,而後轉身出去了。到門口先是將姚平交代的田彪的事情差人去辦了,而後又派人為殷華準備酒菜,想了想,索性自己跑一趟,於是邁開步子向牢房方向去了。

另一邊的驛館內,包大人坐在案前,手上捧著書卷安靜的讀著,倒是平日一向沉穩的公孫先生似是有什麼心事,有些坐立難安。

包拯幾次抬頭均看到公孫先生手上拿著書,眼睛卻是不知看向哪裡出著神,眉頭微微皺起,時而還輕輕發出一聲歎息,包拯有些擔心,想公孫一向謹慎,莫不是生病了?他放下書,問道,“公孫先生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公孫被包拯喚回了魂,忙放下手中的書,起身,道,“回大人,學生並非身體不適隻是有些擔心,此起案件看起來似乎並不簡單,也不知那七名死者的屍身是否還在縣衙內。”

“哦?先生是擔心那些死者的死因有問題?”包拯捋捋胡須,隨後點點頭,“也罷,反正也要去那縣衙聽審,不如我們早先一步動身,也好提前去看看犯人和屍體。本府也好奇能活活把人打死的竟是何種人。”說罷起身,他二人加上展昭換了官服便動身往縣衙去了。

***

包拯一行抵達縣衙的時候殷華剛剛吃飽了飯,姚平進內堂去換了官服出來就準備升堂,抬眼看見包拯攜同公孫策和展昭正坐在外廳吃茶,忙上來行禮,包拯抬手免了他的禮,見他已換上一身嶄新的官袍,知道他是準備升堂了,略一思索,張口問道,“姚知縣,在你升堂之前,本府可否先看上一看那幾位死者的屍身?”

姚平自然不敢對包拯說不,他思忖片刻,回道,“不瞞大人,這幾日縣衙的仵作告假回了老家,對於停屍房的一些事宜……”

“哦不忙,公孫先生對醫學驗屍等事也很在行,不用仵作跟著也無妨,我們就是去看看,絕不會妨礙姚大人問案。”

一旁還未及姚平說完,展昭便跳出來打斷他的話,嘰裡呱啦倒是說的他有些啞口無言。姚平點點頭,覺得如若再猶豫不肯反倒是他矯情了,於是差人帶著公孫去停屍房,展昭本想跟去,公孫卻對他搖搖頭,示意讓他跟在大人身邊以備不時之需,自己提著百寶囊一樣的小藥箱跟著衙差出去了。

“姚大人不用在意公孫先生,按照原計劃升堂便可。”

姚平對包拯點點頭,宣布升堂。

眾人全部移步前堂。姚平在堂下加了把椅子,那是給包拯聽審用的,展昭就站在包拯的身後,隨時恭候大人差遣。隨著一聲“威武”的山呼,姚平從後堂走出落座,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四周一片寂靜。

展昭站在包拯身後,大大的貓眼這瞧瞧那看看——他還沒見過包大人以外的人升堂呢!不過看了一圈就扁著嘴巴不看了,這姚平還沒有他家包大人十分之一的氣勢呢!

“帶人犯殷華,上堂。”

堂上寂靜無聲,隻有姚平那本就沒什麼威嚴的聲音在半空中回響,不過堂外聽說姚知縣升堂前來湊熱鬨來的老百姓可就安靜不下來了。

“犯人是殷華?就是那個窮書生?”

“他殺人?彆逗了!讓他殺隻%e9%b8%a1都費勁!”

“可是這不是他自己來投案的麼?”

“他腦子壞了吧?七條人命的命案他來投案?這可是殺頭的罪啊!他活膩味了不成!”

堂外一群人七嘴八%e8%88%8c的一言一語聽的姚平有些頭疼,他一拍驚堂木,喊了聲“肅靜!”那群人立刻閉上了嘴。不一會殷華被帶到了。

殷華穿著一身囚衣,頭發散亂的披在肩上,臉色有些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想來跟剛剛那頓大餐有關。他被人帶到堂上,給姚平跪下,口中道,“姚大人在上,草民殷華叩見大人。”

包拯將這殷華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他人雖跪著看不太清楚麵容,不過光看這弱不禁風身板就已經可以斷定這人八成不是他殺的——除非那七個死者全都是躺著不動任憑他打死的。不過包大人雖辦案經驗豐富卻也是用證據說話的主,於是他捋捋胡須,繼續看姚平如何問案。

“殷華,本縣問你,那陽武縣七條人命可是死於你之手?”

犯人殷華原本低垂的頭“霍”的抬起,看著座上的姚平,眼睛瞪的大大的,猶豫了好一會才點點頭,“回大人,是草民。”姚平聽後鬆了一口氣,還好是認罪了,不然他可就麻煩了。但是姚平隻顧著自己,卻沒注意到台下包拯和展昭看到殷華的舉動後都皺起眉頭,心說這案子果然有問題!

“殷華,本縣再問你,你與那七人是有何恩怨,為何下此毒手將其一一殺害?可是有何人指使與你?”

包拯和展昭點點頭,這姚平問到點子上了,若是幕後還有主謀,那殷華來自首倒也還說的過去。

“回大人,沒人指使草民,是……是草民同那七人有些私怨。大人您彆問了,草民已經認罪,您快定了草民的罪然後結案吧!”說著殷華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放肆!”這一聲嗬斥不是姚平發出的,而是來自台下的包拯,隻見他一張如墨般的大黑臉盤子此刻更是油亮油亮的讓人看了有些生畏。“官府辦案講求真憑實據,豈能兒戲!你若不能配合官府審案,官府也定然會查明真相,給死者一個交代!豈容得你在此造次!”

台下的殷華早就被包大人的一張黑臉嚇傻了,剛剛他被押來公堂的時候並未發現堂上除了姚平和衙役還有其他人在,這會子卻突然有個滿臉黑的黑衣人還是在較為昏暗的地方開口嗬斥,足足的給殷華嚇得一個激靈。

展昭見包大人不但搶了姚平的戲碼,還把殷華嚇傻了,不禁有些好笑,不過此刻在公堂之上,笑出來未免不妥,他咳嗽兩聲,清清嗓子,然後用拿著巨闕的手指了指地上的人,“殷華,這位是開封府的包大人,還不快見過大人。”

殷華抬頭,怔愣著看著那黑人身後還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俊朗青年,他揉揉眼睛,有些驚異,怎麼這陽武縣今日來了這麼多奇人?

台上的姚平見殷華還在犯傻,心裡也有些著急,他忙從座位上下來,踱至包拯麵前,躬身施禮,道,“大人莫怪,這罪人沒見過市麵,下官替他向大人賠罪。”說完深深一揖。

展昭見狀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姚平難怪被人稱作草包呢,連大人在生什麼氣都沒搞明白就來賠罪,他家大人幾時在意過這不施禮的事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包拯擺擺手,“姚大人,擾斷你審案乃是本府唐突了,煩請姚大人繼續吧。”

姚平摸摸鼻子,有些不情願的又回到座上,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又是一拍驚堂木,隻不過相較之前那幾下明顯氣勢更弱了。“殷華,還不速速將實情講來!倘若你再有所隱瞞,可休要怪本縣用刑了!”

地上的殷華身子一顫,哆嗦的看著座上的姚平,時不時的還飄過視線偷眼看看一旁的包拯,他的心裡早就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了,從什麼時候起他就對當官的失去了信心,官官相護的道理,他懂,正因此,他更是不能輕易相信這些當官的。可是……可是這個黑臉的大人似乎有些不同,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同。

殷華心裡正猶豫的沒個注意,忽的聽到有個清風般和煦的聲音從門外飄來,不偏不倚,正飄進他的耳朵。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不知姚大人可否允許學生對那殷華說兩句話?”說話的人,正是驗屍歸來的公孫策。包拯和展昭見他滿麵春風,嘴角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便知他是有了發現。

公孫大步流星地跨進公堂,先對包拯施了一禮,而後對姚平拱了拱手,也未及姚平說話便轉身蹲下,無視殷華那張驚愕的麵孔,在他的耳邊不知說著什麼。

說來也怪,那殷華起先還在納悶,心說今天實在奇怪到家了,除了黑臉人和俊朗青年,竟然還有一位儒雅書生,而且這書生說話也太好聽了吧!可是聽著聽著他就覺得公孫不僅僅是“說話好聽”那麼簡單了,這簡直就是神仙下凡!

公孫說完想說的話,伸手拍拍殷華的肩,而後站起來,走至包拯身後,和展昭並排站好。

展昭笑眯眯的對公孫伸了個大拇指,樣子似是在說,乾得好!公孫一愣,隨即想到展昭一介練武之人,又是內力深厚,耳力極佳,想必自己剛才對殷華耳語的內容全被他聽了去,於是也不說話,隻是對他笑著點點頭。

姚平剛剛見公孫對殷華耳語,又是好奇又是疑惑,這會子見他說完了,一拍驚堂木,道,“殷華,你到底招是不招!”

殷華抬起頭,此刻他的眼神和剛剛已是大不相同,他俯下`身,沉重的向姚平磕了一個頭,然後才緩緩開口,“大人!草民沒有殺人!凶手另有其人!”

被迫投案

台下的殷華一句“草民沒有殺人,凶手另有其人。”令整個公堂上的人都嘩然了。座上的姚平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衙差們彼此麵麵相覷,卻又不敢說什麼。堂外的百姓也竊竊私語起來。

“老張頭,聽到沒有,我就說這殷華不是凶手吧!”

“我呸,知道他不是凶手你剛才怎麼不站起來替他說話!”

“哎呀!你們彆吵了!我看還是那黑臉的大人有能耐!”

“什麼黑臉的大人!那可是開封府的青天大人,聽說包大人為官清廉且剛正不阿,今日一見果然傳言非虛啊!”

“哎呀還有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也是能人喂!你們瞅瞅那俊的都快擰出水了……”

展昭聽著外邊七嘴八%e8%88%8c的越說越沒邊,到最後什麼亂七八糟的詞都用上了,他摸摸自己的臉,誰說快擰出水了,比起江南,這邊空氣快要乾死了才是。

“啪”的一聲,姚平第N次拍響驚堂木,“肅靜!肅靜!”七嘴八%e8%88%8c戛然而止。大家全都把目光集中到姚平身上。姚平看向台下的殷華,“殷華,你乃是主動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