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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若說了解,在當前,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比第二*呢更為了解垂簾這位好姐妹,興許很多人零零散散與重陽說過曾經的那些過往,可卻不是完整的。

第二*的所要講的故事便從這個名字開始……

***

尉遲真武的死,第二*的叛變,這個消息對於無法無天來說不亞於上一次藍雪舞擾起的慌亂。

以夏紫櫻的說法,第二*一直與水淩鄢和重陽有所勾結,多次暗中給秦魂之人泄密,尉遲真武無意中發現這個秘密,被第二*與重陽聯手殺之。

尉遲真武一直屬於幫中骨乾,第二*入幫雖是不足一年,卻也為幫派做出了不少貢獻,此時一發生,所有人都在開始議論紛紛,一時間幫中罵聲連連,很多幫眾相信了夏紫櫻的話,吵著要求雲飛雲對第二*下個追殺令,很多人都連聲支持,反正在這種時候也還是總有人會選擇了沉默。

不論是垂簾還是夢無馬,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第二*會做出這樣的事,可他們卻不知此時此刻應該如何反駁夏紫櫻的話,幫中根本沒幾個人會去相信一個入幫不到一年的女子。

當夏紫櫻當眾將第二*的背叛與尉遲真武的死訊公開之時,雲飛雲沉默了許久,隨後竟是真的對第二*下了追殺令。

追殺令一出,夢破天第一個出言質疑:“我不覺得第二*會做出這樣的事,飛雲,你應該了解她。”

“我何時了解過她?”雲飛雲抬眼看向夢破天,目光中透著一份決絕。

他從來都是無情之人,當年一樣,如今也一樣。

“你真不查清楚?”夢破天知道雲飛雲心裡在想什麼,無非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因為得不到,所以讓自己變得不在乎,夏紫櫻如何做,都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換做平時,若是換做彆人,他夢破天不會說一句不是,可此時此刻受到威脅的人卻是第二*,那可是他最為在乎,卻無法公然與其相認的妹妹,是雲飛雲曾無比在乎的妻子。

夏紫櫻不禁冷笑:“查清楚?這是在懷疑我說了謊?”

夢破天竟是一時語塞,麵對夏紫櫻,他就算再懷疑,沒有任何證據便也不能輕易得罪,畢竟幫中不好少人都聽命於她,公然作對對幫派定然有害而無利。

“我並不懷疑你……”夢破天長歎了一聲,道:“隻是相信她。”

夏紫櫻不滿的看著夢破天,問道:“這話說的有些奇怪,相信她與懷疑我有何區彆?”

“那你便當做沒區彆吧,我無心多做解釋。”夢破天不再與夏紫櫻多說任何,本就心存不滿,她卻硬要陰魂不散的存在著。兩人連續玩了許多次以後,隻有這樣才能無視著夏紫櫻眼中的怒火。

夢破天望向雲飛雲,認真道:“你要好好想清楚。”

雲飛雲道:“我想得很清楚。”

夢破天不禁冷笑:“隨你怎麼做。”

“夏紫櫻要一手遮天,雲飛雲竟是什麼都有著她!”垂簾壓低了聲音問身旁的眉頭緊鎖卻一直默不吭聲的夢無馬道:“你和真武*一直走得很近,你相信*會做這樣的事嗎?”

“我也相信她。”

“南帝不呢?”垂簾又問北冥南帝,後者搖了搖頭,道:“我與第二*沒什麼交集,不過你若信她,我便信。”

“我自然是信的!隻是,我們如今要怎麼去幫*……”

第63章 隻是故事

怎麼幫?說到底還是要看如今第二*會做出何種選擇。

第二*叛變這種事從誰口中說出來都比從夏紫櫻口中說出來有信服力,夏紫櫻一直處處針對第二*,如今尉遲真武出了事,嫁禍給第二*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不排除尉遲真武是被夏紫櫻所殺的可能,不然第二*為什麼不回幫解釋?

不敢回,不想回,或是都有?

尉遲真武的死彆說身為他妻子的第二*,就連他們這些朋友都難以接受,並肩奮戰過那麼年的兄弟,一同受過那麼多傷的戰友,相伴喝過那麼多酒的夥伴,卻是在突然間這樣離去了,像當日的重陽一樣。

無論如何,第二*離開無法已成事實,一旦無法開始對她發動追殺,秦魂的人必然會想方設法拉她入幫,她若拒絕,便是放棄了一份庇護,若接受,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有什麼苦衷,日後怕是再難得到幫中眾人的諒解了。

垂簾因雲飛雲對夏紫櫻的縱容而感到憤怒,夢破天則是因雲飛雲對第二*的絕情而驚詫。兩人是最應該,也最有資格替第二*說話的人,此時此刻卻都不知能說什麼來證明她的清白。

“第二*不會做這樣的事。”以往議事時幾乎不怎麼發言的夢無馬突然開口,讓不少人為之驚訝。

夏紫櫻微微一愣,她雖然知道夢無馬與尉遲真武和第二*的關係挺好,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在這種時候站出來。

畢竟連夢破天和垂簾都不說話了,他的話又能有幾分信服力?

“所以,你不相信我?”夏紫櫻的眼中有了一絲憤怒。

“我隻相信她。”夢無馬毫不回避的夏紫櫻的目光,道:“所以我懷疑你。”

夏紫櫻深吸一氣,平複了一下心情,笑道:“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話語到此處微有停頓,下一秒卻又繼續道:“你有資格說這話嗎?”

這個幫派數年前就已經衰敗,若不是她帶領玄天宗的人儘數加入,如今也無法恢複元氣,雲飛雲都不曾說她不是,夢無馬有什麼資格?

“是,我沒資格,所以不管我說什麼都是徒勞。”夢無馬不禁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道:“若是幫主真的想清楚了,我也不用多言了。”

話畢,夢無馬轉身第一個離開了議事廳,留得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

雲飛雲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今日就這樣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吧,第二*是無法的叛徒,日後不管誰遇見了,直接動手,無需留情。”

話音一落,幫中眾人紛紛散去,夏紫櫻沉默的站在雲飛雲身旁,看著他疲憊的神情,一時不知能再說些什麼。

夢破天走到雲飛雲身旁,低聲歎道:“飛雲,這一次,我對你很失望。”說罷,轉身離去。

雲飛雲微微一愣,不由苦笑。

夢破天第二次對他失望,這個最了解他的兄弟,終是又一次的對他失望了。

夢破天離開了議事廳,沒走多遠便見垂簾與北冥南帝,下意識走了上前,道:“垂簾,關於第二*的事,你和南帝……”

垂簾搖了搖頭,道:“想讓*回來是不可能了,夏紫櫻不會放過她,為了幫派,我們總不能與夏紫櫻作對……”

北冥南帝點了點頭,道:“我會派可信之人去暗中保護她。”

說起來,當年隨著夏紫櫻一起進入幫中的玄天宗人都為夏紫櫻效忠,此時此刻並不可信,不過好在北冥家族的大多人也隻北冥南帝效忠,還是比較方便調動的。

“那就拜托你了。”夢破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皺眉問到:“夢無馬呢?”

垂簾與北冥南帝相視一眼,不禁搖頭,眼中都露出了一絲擔憂:“我們出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也許是回去休息了。”

“這種時候他會去休息?”夢破天不由在心中暗道不妙,快步離開:“希望如此,快去找他。”

垂簾聞言立刻跟上了夢破天的腳步,竟也緊張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三人找遍了整個駐地都找不到夢無馬的時候,心中大概都已明了他去了何處,麵對這種情況,除了歎氣隻餘歎息。他們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隻看見了尉遲真武對第二*的好,卻忽視了夢無馬也在默默守護著心中那個粗心大意的女子。

隻是,幫中又要少一名骨乾。

***

故事的起初,重陽放慢了腳下的步子,隨著第二*不急不緩的話語聲,一步步漫無目的地走著。

故事裡,叫垂簾的女子曾是他一生的摯愛,七年的愛人,在一個人心中能占據多重的位置,七年的相伴,在一個人記憶裡能留下多少的璀璨,七年的時間,又足以老去多少年華?

重陽靜靜聽著第二*將這個故事娓娓道來,一時感慨萬千,分不清是當年的自己負了垂簾,或是時光負了這段緣,隻是一切都已經不再似從前。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昏暗,第二*輕歎了一聲,她以為故事會有多長,卻不料真要說起來,七年所發生的種種也不過一日便能儘數回憶。故事說到最後,重陽長歎一聲,許久不再言語。

第二*抬頭看天上不知何時升起的彎月,隻覺得一顆心無比寧靜。

七年的時間,看似漫長,卻也不過轉瞬,太多逝去了便回不來了。

“故事說完了,你要趕我走嗎?”第二*出聲詢問。

重陽搖了搖頭,道:“你若不想走,留下也罷,這兩天我也不回秦魂。”

“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會想要回無法嗎?”

“不。”重陽就地而坐,若有所思道:“故事很好,卻也隻是故事。”

“……”第二*也坐了下來,疑惑的看向重陽。

“你將一切告訴了我,對你而言,那是我的過往,可對我而言,那隻是一個故事,故事的人與我同名,我能知道他經曆過什麼,喜好或是厭惡有什麼,卻永遠無法感受到他心裡在想什麼。”

第二*微微一愣,下一秒隻覺心酸。

重陽繼續說著:“沒有記憶支持的過往,任憑彆人如何說,那都隻是故事,不屬於我。”

“我該說點什麼嗎?總覺得什麼都不用我來說……”第二*低頭默默扯著身旁的枯草,心中百感交集。

重陽失去了記憶,卻是得到了勝過從前數倍的理智,如今的他對什麼都很淡然,不管是曾經失去的,還是如今沒有的,如果不是觸手可及,他便不會再去伸手觸碰。

第二*也說不清他究竟是在患得患失,還是努力的想要做到無得無失。

“我要能像你一樣都忘掉,那該多好?”

“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不是想象中那麼輕鬆。”重陽閉上雙眼,沉聲道:“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