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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她是絕對咽不下去的:“破天,難道*的琴藝配不上心弦?不過是借用一下,完了再還你便是,認識那麼久了,何必那麼小氣。若是水妹還在此處,絕不會這樣不給我麵子的。”

垂簾……你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破天哥哥,拜托拜托拒絕她!!

夢破天抬眼看向第二*,沉默了半晌,道:“有何不可?”說著,解下了背在身上的琴,用內力扔向了第二*……那是他帶回幫中的女子,不管是那次雨中初遇亦或是此刻尷尬的站在台上,她的眼神都讓他感到無比熟悉……這樣的感覺是錯覺嗎?

第二*隻見那琴向自己飛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下意識伸手去接,隨後看著手中的琴愣愣發呆。

心弦,這是她前世曾用過的琴,她曾用這把琴對雲飛雲傾訴了多少心聲,卻是被棄之不顧……當年離開無法後不願睹物思人,便忍痛的將它典當,卻不料還能回到自己手中。

她見垂簾對她投來鼓勵的眼神,便是連忙按捺住了心中的萬千思緒,默默將斷弦的琴抱到地上放好,將心弦放在了琴桌之上,再對著夢破天深深鞠了一躬。

起手撥弦,琴聲悠悠傳入眾人耳中,遠處坐在夏紫櫻身旁的雲飛雲不禁皺眉,雙眼直直看著第二*,頓時心亂如麻。

這女子,究竟是誰……為什麼她所彈奏的曲調中總帶著一種特殊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已逝之人……為什麼垂簾會和她關係那麼好,為什麼夢破天會將心弦給她……她究竟是誰?

此時又一次有人上前敬酒,之前雲飛雲還會出言婉拒,此刻卻是一言不發地端起酒碗一飲而儘,其他人見雲飛雲不再拒酒,紛紛上前,不一會兒便被灌著喝了不少碗。

夏紫櫻笑著將那些敬酒之人一一擋下,拉著雲飛雲的手臂,柔聲問道:“飛雲,你在看那個第二*,還是在看她麵前那把琴?”

第20章 迷之憤怒

無論看哪,都是懷有二心。

雲飛雲乾脆閉上了雙眼,再乾了一碗酒,想要強行按捺住自己心亂如麻的心,卻無奈那琴音一聲聲狠刺著他的心,勾起那些過往記憶……這麼久都過去了,他以為自己都放下了,卻還是經不起任何人提起。

“飛雲?”

夏紫櫻輕柔的聲音在耳畔縈繞,雲飛雲卻無心搭理,隻得睜開雙眼對她強扯出一抹笑容,道:“等我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夏紫櫻微微一愣,雲飛雲的心事從不是她能輕易過問的,隻能故作大方地笑了笑,道:“好,快點兒回來。”話音才落,雲飛雲已是起身走遠,麵上的笑容漸漸僵硬,她悠悠轉身麵向桌上參加婚禮的客卿,麵色又恢複了常態。

遠處彈完一曲的第二*在一陣掌聲中起身默默退到了後台,此刻的她隻覺手腳都軟了,就算是每天把錦衣衛三套武學練上一百次也沒有今日彈兩首曲子來得刺激。

她是最後一個表演者,新郎新娘也該被送入洞房了,趁著後台無人,她深深歎了一口氣,一邊揉著發軟胳膊,一邊思考要不要叫尉遲真武他們一起去鬨洞房,不料一轉身就撞入一人懷中,那人身上濃濃的酒氣將她熏得直皺眉,正要表露不滿,抬頭卻對上那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瞳孔——雲飛雲。

“第二*。”

第二*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雲飛雲發現她的心怯,目光愈發淩厲,讓她不得不強忍住心中的懼意,抬頭不卑不亢道:“幫主,你怎麼在這裡?”

“問你一個問題。”雲飛雲不禁冷笑:“你,到底是什麼人?”

第二*不禁有些慌張,卻不敢表露,隻嘴硬道:“我就是我,還能是什麼人?幫主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又何必再問一次?”

“當初你的武功修為那麼低,是怎麼騙得破天將你收入幫派?怎麼與垂簾相處得那麼好?破天又為什麼會將心弦借給你?”雲飛雲幾步上前迅速將第二*推到了牆邊,伸手攔住她的去路。那隨手一推的力度不小,竟是疼得第二*直咬牙,雲飛雲眼中卻隻有憤怒,容不下她眼中的痛與掙紮:“說,誰指使你在駐地戰時坐在她愛坐的位置,誰準你用她的心弦彈奏,誰讓你來到我的眼皮底下?說!”

我怎麼知道夢破天為何要收我入幫派!怎麼知道垂簾為何會答應我的請求!怎麼知道心弦為什麼會在今日回到我的手中!雲飛雲,你在激動什麼!當年我離開之時你可曾那麼激動過?我再一次闖入你的視線,就因為和前世有幾分相似,你便不能視而不見了?你的世界有千千萬萬的人,為何就要抓住一個死人不放!

“怎麼不說話!”

“幫主,你喝醉了!”溫熱的酒氣帶著過往的記憶噴灑在第二*的臉上,再慢慢湧入心底,讓她無比難受,咬牙試圖將雲飛雲從自己身前推開,卻怎麼也敵不過他的臂力。

雲飛雲將掙紮的第二*死死按住,寒聲道:“你不是她,就不要試圖模仿她的一舉一動!”

“我沒有可以模仿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第二*哭笑不得,她就是她,又何須刻意的模仿,就算努力再逃避前世,也總有太多無法改變的習慣:“幫主,你真的醉了!”都說人越緊張腦子裡越是一片空白,第二*此刻正是如此,平時的伶牙俐齒到了此刻都不知躲到了何處,回答起問題來也是躲躲閃閃。總之,她現在隻知道三件事:一是,這一世她是第二*,隻能是第二*,隻要自己不說,誰也不會知道這個軀殼中住著另一個靈魂;二是,就算雲飛雲真的醉糊塗了,她也不能喊救命,不然這小破事一但傳了出去,這輩子怕是又沒法安穩;三是,如果再這麼糾結下去,雲飛雲直接一掌拍死她不是不可能的事。

“第二*,你彆以為我不敢殺你,你的來曆不明,我從未追究已是寬容!”

“那你去調查我好了!”第二*簡直快哭了,此刻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厚道的、不會四處大嘴巴的人來把雲飛雲拉走!魂淡尉遲真武,你就不知道來找我去鬨洞房嗎!

雲飛雲伸手掐上了第二*的脖頸,目光無比冰冷:“你這是什麼語氣!”

第二*感覺到頸間疼痛,呼吸漸漸開始困難,連忙伸手死死抓住雲飛雲的手指,妄圖掰開,無奈下一秒雲飛雲手上力道加大,她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隻能睜大眼驚恐的看著雲飛雲的雙眼。

這雙眼的主人曾她曾深深的愛過,可那段感情終究是隨著時光飛逝而去,幫派的責任將他從她的世界漸漸剝離,那雙眼中最初的愛憐也漸漸冷淡,甚至到此刻已是變得殘忍而冰冷。

“我最後問一次,你究竟是誰!”

“再問一百次,也隻有一個答案……”第二*艱難地回答著:“或者……幫主想……想聽什麼答案,可以直接……說出,*照著答便是!”

雲飛雲咬牙,指尖力道更甚,第二*難受得眼淚直流,幾乎做好了今日交代在此處的準備,忽聽身後有腳步聲在靠近,一時又燃起了希望,開始掙紮了起來。

“飛雲!”

雲飛雲聞聲,手上力道一鬆,遲疑片刻後將手鬆開,若無其事的垂下。

第二*瞬間無力地跌倒在地,一時麵色紫青,捂著脖子連連喘氣,那聲音的主人快步上前將她扶起,她抬眼一看,竟是僅一麵之緣的夢無馬,一時有些吃驚。

“這是怎麼回事?”

第二*揮了揮手,她可不想這事鬨大:“幫主喝醉了……是我不該觸碰心弦,幫主動怒是應該的。”

雲飛雲不禁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眼中怒火漸漸平息,沉默片刻後低聲道:“是我醉糊塗了……無馬,方才的事不要說出去。”

夢無馬遲疑地看了看第二*,見她點了點頭,這才答應了雲飛雲。

“第二*。”

第二*本以為這事就該這麼結束了,卻不了雲飛雲突然又喊了她一聲,本來先前就被掐得半死,這一聲一出來瞬間嚇得身子猛顫了一下,瞬間躲到了夢無馬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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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雲微微皺眉,道:“我今日的醉言醉語,你不要往心裡去。”說罷,轉身離去。

第二*覺得自己心都快從皮肉裡蹦出來了,整個大腦哄亂一片。

夢無馬見第二*一臉後怕的樣子,出言安慰道:“沒事了,幫主不是不講理的人,他隻是聽不得人提起他的那個前妻,今日你無意間用了那把琴,又正巧碰上他醉了,所以……”

“我知道……”第二*重重歎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緊緊攥著夢無馬的衣袖,一時尷尬的放開,道:“夢無馬,謝謝你。”

“那,你還要去鬨洞房?”

“不鬨了不鬨了!”第二*連連擺手,這樣子了還鬨什麼洞房,要是一不小心撞上夢破天再被詢問一點些有的沒的事兒,她今晚回去就可以抹脖子上吊了。

夢無馬想了想,道:“你師兄也沒去,我帶你去找他吧。”

第二*摸了摸那還在發燙的脖子,搖頭道:“不不,不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我怕他看到我脖子上的傷以後會問……”

“……我想他應該不會問。”

夢無馬一看就不是會開玩笑的人,於是第二*選擇了相信他,帶著疑惑的回到了之前那張餐桌旁,隻見水流、重陽和尉遲真武三人都掛著一臉的醉意,姿勢各異地趴在桌子上,嘴裡還時不時說出一句胡話。

第二*出言試探:“師兄,去鬨洞房否?”

尉遲真武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洞房,單身好!”一旁的重陽聽到這話就上前摟住他的肩,道:“好兄弟!英雄所見略同!”

水流:“對!略……略同!”

“……鑒定完畢,三個醉鬼。”第二*無奈的攤手。

“他們三人,我最多搬走兩個……”

“所以你才會來找我是吧?這蠢貨交給我了。”第二*撇了撇嘴,上前將尉遲真武從桌上拽了起來,將他一隻胳膊抗上了肩,道:“那就走吧!”

“啊?師妹!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小曲兒彈的不錯,回頭多……多彈聽我,不不,我聽……”

第二*頭疼:“能不能不要亂晃,配合一點兒,你很重啊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