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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會輸,如今換了這毫無根基的身子,一套基礎的演武拳法才打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累得喘不過氣。

而師傅藍雪舞對第二*的教育方式則是“放養”,她不去找藍雪舞,藍雪舞也就不去理會她,隻是偶爾閒下來會問一問她的武學進度,問完再說幾句鼓勵的話語,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二*上輩子那好強的性子到這輩子也沒有改變,自然也不會遇見一點兒小事就跑去打擾自己師傅,隻是有一些任務實在難以完成,偏偏藍雪舞又不常來錦衣衛尋她,第二*也實在不好意思老讓她從幫派趕來幫自己做一件%e9%b8%a1毛蒜皮的小事。

好在有一個叫尉遲真武的師兄對她一直很好,很久後的某一天,第二*問起尉遲真武為什麼會想要照顧她,尉遲真武的回答很簡單:“哦,那段日子我總是看見你一個人來回亂跑,搞得手忙腳亂、灰頭土臉的,突然覺得你二的很可愛,剛好我也閒著無聊,就順手當好人了。”

對此,第二*隻能咬牙賭氣:“原來你照顧我是因為我自帶二萌屬性嗎!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第二*在與尉遲真武相識後驚訝的發現他所加入的幫派也是無法無天,她不由感歎這就是緣分,日後在幫中有什麼事也可以找他幫忙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回到無法已有一個多月,對於第二*而言,這時間過得似乎不快也不慢。她知道這一世的自己是沒有任何武學根基的,所以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於是也不急於求成,隻做完每日為自己規定的練習。

而這期間,垂簾也誇了她好幾次,進步雖不大,卻也十分可觀,畢竟勤奮與良好的心態是一個初學乍練的江湖人士最需要的東西。

這樣的日子,有些累,卻也十分平靜,平靜得讓她開始期盼,期盼這一生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那些曾經屬於她的一切,都不要再去觸碰……遠遠看著就好。

隻是,有些事並不是她能輕易逃避的。

又是一年的桃花盛宴,無論是幫派還是江湖上的門派與各種勢力,都有許多人前去桃花島觀宴,尉遲真武與垂簾都想拉第二*一同前去,她卻隻是搖了搖頭,拒絕說想趁門派人少的時候多找一些任務做,曆練曆練自己。

說是曆練,其實她的江湖閱曆也不低,又怎麼需要做這些小任務來曆練?她隻是想儘量避開幫派的集體活動,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無奈那倆人都是在幫中存在感略強的人,所以她選擇了拒絕。

剛完成一次門派刺探,帶著幾分情報的第二*唉聲歎氣地交到了指揮使皇甫遙的手中,又轉身離去。

“唉聲歎氣的能做好什麼事?你師兄師姐大多都去桃花島了,你這丫頭怎就不去?”皇甫遙的聲音低沉冰冷地從身後傳來,嚇得第二*不禁打了一個顫,除去加入錦衣衛成為官差那日起,平日裡除了向這尊大神上交平日裡刺探到的情報,也沒聽他多說過什麼話,這讓她十分驚訝。

“我……沒人陪我去。”

“那就一個人去,增長增長見識,這些日常任務做的人多了,不缺你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去休息一天。”

第二*驚訝的看著皇甫遙,他依舊是用那種冷冰冰的口%e5%90%bb來命令她,可話語中多少有些關心之意,讓她感到一絲絲的心暖。不隨他們去,一個人去不就得了?每天做一些瑣碎的任務確實有夠無聊,她早就被憋壞了。

“那……那我去了!謝謝指揮使!”說罷,第二*一邊用著自己掌握得並不好的穿雲縱,一邊在心中懷念著當年的一身武藝,帶著滿心無奈一路趕到了官驛,坐上了前往蘇州的馬車。

下車後乘船來到桃花島,入目的桃色灼上了天間雲彩,美得好似人間仙境。

一步步深入這桃花島,越往裡走,來來往往的人也就越多,她就這樣看著人們熱鬨的說笑打鬨,那平靜許久的心竟也隨著這熱鬨的氣氛複蘇起來。

第二*四處張望著,仿佛找回了多年前那份屬於水妹的活力,隻是有一點變得不同了,當年的她有哥哥,有朋友,還有……那個雲飛雲。而如今的她隻是孤身一人遊走在場盛宴。想到此處,第二*隻覺一陣悲涼之意漫上心頭,險些失去了觀宴的興致,回身一步步往來時的路走去。

走著走著,第二*猛然感覺到這低落的情緒會對自己有不小的影響,隨即狠狠搖了搖頭,低聲的自我安慰道:“不是這樣的,師兄和垂簾都叫你來,是你自己不來……”

對!我還是有人要的!隻是我一時腦抽給拒絕了!

第二*用力的呼了一口氣,似要將所有不快都吐到腹外。

仔細想想,水妹不過是一個死去的人,那這個死人的曾經又與她何乾?為什麼總是要為了過去而逃避現實呢?真是不值。

她正自我鼓勵著,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許多女子的嬉笑聲,不禁好奇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遠處的海水上泛著柔光,十數個女子像各色花瓣圍捧著花蕊似得將一個白衣女子簇擁著,離得雖遠,但隻憑一個纖細而優雅的背影便隱隱覺得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第二*好奇地靠近了幾步,想要將那女子的容貌看清,正巧那女子一個轉身,一張精致的絕美麵容便撞入了她的眼眸。那種美並不是妖豔嬌媚,而是一種%e8%84%b1塵的清麗雅致,膚色勝雪,眉如細柳,一顰一笑淡若煙雲,卻又似能勾魂攝魄,好似九天之上不染凡塵的仙女,讓人想要%e4%ba%b2近,卻又害怕被她疏離。

愣愣的看著許久,第二*歎息著搖了搖頭,這樣仙女似的人兒,定是如今的她所接近不了的吧。

她正想轉身離去,卻見一道紅光伴著破空之聲劃破天際,最終炸成了一縷紅煙……

第二*認得出,那是用穿雲箭發出的集結號令!看方向似乎是幫派在蘇州的駐地絕天峰!看來是幫裡發生什麼事了!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反正她這樣不起眼的幫眾就算不回幫也不會被發現的……吧?

要是集結起來去打敵對幫派,那她更是可有可無了,衝上前也是送人頭。

乾脆逃掉這次集結了得了!

第二*這樣想著,轉身漫無目的地走在桃花島中,突然一隻手排在她的肩上,將她嚇了一大跳,回身一看竟是師兄尉遲真武,不禁舒了一口氣,道:“師兄!你想嚇死我啊!”

“不是說不想來嗎?怎麼又自己偷跑過來了?”尉遲真武拍了拍第二*的腦袋,見她臉紅著不回答,於是拉著她的手腕就往蘇州的方向走:“你可能不懂,剛才天上炸開的那道紅光是幫主用來集結幫眾的穿雲箭,我正要回去呢,碰巧遇見你了。”

“啊!我也得回去嗎?我很沒用啊……”

“沒誌氣,就是沒用才要學著有用起來!”

於是,第二*就這樣麵帶痛苦的被尉遲真武拽回了絕天峰。

回到絕天峰,第二*看到不遠處人群中的垂簾,於是無視了尉遲真武,腳底抹油了似得飛快逃到了垂簾的身旁,對著她打了一個招呼後問道:“你知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垂簾道:“還不是敵對又來挑釁了,經常的事兒,習慣就好。”

其實第二*猜到了是敵對挑釁,隻是覺得這種時候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問一點兒蠢問題還是有必要的。

“哦!”她回應了一聲,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垂簾好奇,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問道:“你在找什麼呢?”

“找幫主啊,入幫一個多月了,我還沒見過幫主呢!”第二*這般說著。

垂簾不禁笑了,問道:“既然沒見過,你又要怎麼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第二*的語氣十分堅定,堅定得讓垂簾不禁有了那麼一瞬的失神,回神後則帶著一絲詫異問道:“為什麼那麼肯定?”

第二*微微一愣,才發現剛才自己一時激動,竟是差點兒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幫主嘛,肯定與眾不同啊,與眾不同的人都很好認的!比如垂簾你,破天哥哥,還有……”她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竟是看見了方才在桃花島見到的那個仙女邁著絕對優雅的步子緩緩走來,於是順手一指,道:“那個仙女姐姐也很與眾不同啊!我剛才還見過她!原來也是我們幫派的嗎!”

垂簾順著第二*手指得方向看去,目光冷淡起來,不屑的從鼻尖發出一聲悶笑,語氣古怪地說道:“那就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幫主夫人,夏紫櫻。”

——那就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幫主夫人,夏紫櫻。

第3章 簡直無情

原來……五年未見,昔日的夫君已另娶新妻。

第二*不敢再看夏紫櫻一眼,隻低下了頭,努力整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她本以為自己消極避世的五年裡早已將所有的愛恨與不甘都儘數嘗膩,不會再去執著。她本以為自己是真的想通了,打算好好活上一輩子,才會鼓起勇氣回來的。在回來的這段日子裡,過往的一切於她而言也確實隻剩些許感慨,並沒有過多的悲傷……

如此,她便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可以懷念卻不流連昔日的所有,可以裝出陌生的眼神看著昔日的摯友,甚至可以從容自若的以卑微姿態站在遠處仰望當年的摯愛。

可那也隻是她以為。

她如何也想不到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雲飛雲的消息再一次闖入她的世界時,那本應平靜如水的心還是痛了。

五年前,她才是雲飛雲的妻啊……

一瞬的生死,五年的光景,到底將她熟知的世界改變了多少?

垂簾見第二*神色怪異,不禁皺眉疑惑道:“你怎麼了?”

第二*猛然驚醒,皺眉想了想,抬頭裝出一臉困惑的問垂簾:“你很不喜歡她嗎?她就是你之前和我提過的那個櫻櫻?能不能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這事回頭和你說,反正你是我的人!彆學著幫裡某些人,每天就追著夏紫櫻%e5%b1%81%e8%82%a1後麵使勁拍馬%e5%b1%81,點兒用都沒有。”垂簾不高興的說著,突然發現第二*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有絲絲感動,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又怎麼了?”

“剛才你說我是你的人,這是把我當好姐妹了嗎!”

垂簾愣了愣,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