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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將第二*帶到圓桌旁坐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第二*愣愣地看著桌上茶杯,不知如何開口,也許是命中注定,她重生在一個剛剛死去的女子身上,而那個女子恰好與前世的自己同姓。她不敢說謊欺騙,因為夢破天若真要調查她的身份,一定能將這具軀體主人的一切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我叫……第二*。”

“第二……*?”夢破天似笑非笑的又將這個名字重複念了一次,嘴角那不明顯的笑意竟是蔓延開去,看著她那有些膽怯的樣子,更是忍不住笑道:“這名字竟是與你的模樣和性子一點兒也不搭。”

第二*顯然沒想到夢破天會這麼說,她以為夢破天聽到這個名字後會有多大的反應,卻不料是自己多慮了。世上巧合那麼多,不過是一個相同的姓氏,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名字是爹娘在我出生前取下的,性格與摸樣也沒法隨著名字長……”她沒底氣的辯駁著。

叫美麗的人不一定美麗,叫溫柔的人不一定溫柔,那麼叫*的人一點兒也不*那也不是什麼怪事……她能借著這副身軀重生與世就該謝謝老天的眷顧,哪還會挑三揀四。

不過,若是換成從前,不管心中認不認同夢破天的話,都一定會大聲開口反駁的吧?可如今的她卻隻想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說起降低存在感,剛才情緒失控下“投懷送抱”的舉動讓她一直不敢抬起頭,生怕夢破天從此對她印象深刻到不可磨滅,她甚至在腦中思考了十幾種解釋,偏偏夢破天又不來問,這讓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死得極其多餘。

不過仔細想想,她心裡那點兒不靠譜的解釋也就隻能騙騙她自己,還好夢破天什麼都不問,要是問了豈不是漏洞百出?那還不如直接說一句——破天哥哥我暗戀你好久了,所以見到你就忍不住撲上來了,求嫁!

不過那樣一定會被掃地出門的吧!

第二*正胡思亂想,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側頭便見一個女子步入房門。她知道這女子名為垂簾,曾是她最要好的姐妹,時隔五年,昔日的好姐妹絲毫未變,可那眉眼間所透露的成熟似乎又添了幾許陌生。

就在那一刹,那許久未曾喚過的名字險些%e8%84%b1口而出,她卻還是將其狠狠咽回了肚子裡。

垂簾一邊走來一邊將手中紙傘收攏輕放在了桌上,二話不說就坐到了她的身旁,拿出了懷揣的記名冊,對著夢破天打趣道:“許久不見,破天哥哥又帶新人回來了,似乎每次都是羞怯的小姑娘。”說著,對第二*笑了笑:“你好,我是垂簾。”

第二*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好!”

夢破天對容貌姣好的女子都挺好,每次都是許久不回一次幫,一回幫就會帶回一個姑娘,對此幫中之人早已司空見慣,想來又是在江湖上某個角落上演了一次英雄救美。垂簾有些好奇的看著第二*,發現這個姑娘隻算得上清秀,不禁在心中暗歎,夢破天的竟然已經風流到隻要是女的就完全不挑食的程度了。

難怪就連當年身為夢破天義妹的水妹也曾調侃過自己那風流成性的破天哥哥。

——破天哥哥總說要保護妹妹,其實是他少說了一個字啊,分明是妹妹“們”好嗎,他的妹妹們聚到一起都可以玩蹴鞠了。

想來也覺得好笑,她上輩子還在吐槽破天哥哥的妹妹“們”,這輩子竟也成了這個“們”中的一份子。正在心中暗笑呢,下一秒夢破天的一句話卻讓她尷尬無比。

“我倒覺得她不夠羞怯。”夢破天那若無其事反應,隨後又打趣似的對著第二*笑了笑,讓她瞬間感到無地自容。

難道就因為撲了一下夢破天,她就不能羞怯了嗎?好吧,她承認話不能亂說,男人不能亂撲……

第二*抬眼望向垂簾求助,後者似是感覺到了她那求助般的眼神,很快便將名冊翻開,拿起筆問道:“姓名。”

垂簾為新幫眾記名,這樣熟悉的場景第二*曾見過無數次,這一次被記名的人卻換做了她自己,一時有些無奈,卻也隻能順著垂簾的問題答下去:“第二*。”

“出生地,師承何處?特長?”

“我是從千燈鎮來的,沒有拜過師,不屬於任何門派與勢力,特長……我會的不多也不精,但是我願意學!對了!我可以彈戰琴……吧。”第二*將頭埋低,明顯沒有什麼底氣,當年的水妹是一個名揚江湖的琴師沒錯,可她不敢確定如今的自己是否還能及得上當年的一半,畢竟曾經學過的武功因著身體的限製而無法發揮,曾經的琴技也會隨著內力不足無法達到預期的效果。

垂簾挑了挑眉,看了夢破天一眼,悠悠說道:“妹妹們的水平越來越低了。”

第2章 有沒搞錯

受到鄙視的第二*隻是把頭埋得更低,卻沒有生氣,畢竟垂簾說的是實話。

“不會可以學,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她新來,什麼都不懂,一會兒讓她把身上的濕衣服都換了,再帶她去見見雪舞,我先去和雪舞說一聲。”說到此處,夢破天又補充道:“你也多照顧一下她,再過兩日我就要走了。”

“夢老大,你就不能多留幾天嗎?你一點兒都不戀家!”

“戀家,怎麼不戀?距離產生美,我是在製造距離。”

“您老隨意。”垂簾無奈的笑了笑,將名冊揣回懷中,一手拿起傘,一手牽起第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夢破天的房間。

一路跟在垂簾身後的第二*想了許久,終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垂簾,我什麼都不懂,怕惹事,所以……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嗎?”

前世未婚之前她都與垂簾住在一處,這一生若是還能住在一處成為好姐妹,那該多好。

垂簾有些驚訝的回頭看著第二*,自水妹離去後她再沒與任何人同居一室,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願讓任何人搬來與自己同住,或許是為了留個念想吧。隻要那張床還空著,要是水妹從雲飛雲那裡受了委屈,至少還是可以回來住幾天……

可是水妹早就不在了,不是嗎?有些事實總是要去麵對的。

垂簾輕歎了一聲,道:“可以,不過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得注意三點,平日裡不該攪和的事彆去攪和,不該說的話彆說,不該接觸的人也都離遠一點兒,特彆是那個什麼櫻櫻。”

第二*連連點頭,雖然不太能明白對於垂簾來說什麼才是不該,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四處惹事的……吧!

想到自己竟是這麼容易就重新回到了無法,還能和前世最好的姐妹住在一起,之前心中的那些猶豫與掙紮都在瞬間被激動與欣喜衝得煙消雲散。

垂簾並不多話,隻將第二*帶回屋中燒水洗澡,又找來衣服給她換上,再將她帶去見了藍雪舞。

“藍雪舞竟是夢老大的妻子,脾氣倒是很好,但你是第一次見她,還是不要亂說話比較好。”

?思?兔?網?

聽見垂簾這麼說,第二*不由大驚,破天哥哥的妻子……難道不是唐八苦嗎?五年未見,自己所熟知的世界究竟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裝了滿腦子疑惑的第二*被垂簾帶到了藍雪舞的麵前,抬頭一看才發現這位“嫂子”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成熟而溫柔,就算不成熟溫柔,好歹也是瀟灑而豪邁吧?不過事實與理想完全背道而馳,藍雪舞看起來十分年輕,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不像人│妻,倒像一個小姑娘。

夢破天一定是妹控!這是第二*唯一能總結出的感想,不過很顯然這個總結隻是一句廢話。

而後藍雪舞說了一大堆關於“注重幫派利益,增強個人實力”的話,第二*在一旁睜大眼裝認真的愣愣聽著,心想不愧是夢破天看中的人,看上去是個小妹妹,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隻是這些規矩她都是知道的,所以聽起來多少有些乏味,而且比乏味更痛苦的是,分明十分的不耐煩,還死活得憋在心裡不能表現出來……

她用餘光瞟到了在一旁若無其事喝著茶的垂簾,心中頓生敬意……原來自己的好姐妹是一個那麼有耐心的人,以前完全沒發現啊!

“好了,彆的事以後再說,破天說你什麼都不會,讓我多多指導你,你願不願意叫我一聲師傅?”

“師傅!”第二*喊出的這兩個差一點兒就帶哭腔了!

她覺得自己聽了那麼久的廢話,終於等到了自己最想聽的那一句,簡直激動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雖然覺得這藍雪舞的歲數恐怕還沒自己大,但轉念一想,在這幫中哪由得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會的新人挑剔。再說了,藍雪舞武功絕對不低,能得她指導也是一件幸事。

“日後有什麼問題隻管問我,我會儘量指導你。”

第二*想了片刻,抬頭看向藍雪舞,一臉認真的回應道:“謝謝師傅!”

她前世在唐家堡修習的武學,門主唐天行與門中姥姥都待她不薄,本想這一世還能回去,可聽藍雪舞那麼一說便也就換了心思。前世都已隨風而散,這一世又何必執著的順著前世的痕跡行走?換一個地方修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過,若是日後有機會,總是要回去一次的,雖然那裡的人都已經不再識得她,但是屬於那裡的記憶卻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

“人總要有些作為,我現在帶你去錦衣衛找份差事做,你順便跟著指揮使習武吧。”說罷,藍雪舞緩步走出房屋。

聽藍雪舞這麼一說,坐在一旁的垂簾突然起身,拍了拍第二*的肩,說:“入了我們無法無天就好好加油習武,有什麼不懂的問你師傅,似乎沒我什麼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要是來得急就回來住,來不及的話就待在錦衣衛吧,那兒寬闊,給你安排個臨時住所倒也方便。”

第二*點了點頭,轉身向著藍雪舞的步子追去。

而後在錦衣衛找份差事,除了每日要做得一些巡視,做一些小任務,獻出一份綿薄之力的同時厚著臉皮跟著指揮使習武。

第二*在開始修習入門武學後才發現一個問題,前世的記憶隻能讓她在日後的道路上儘量的少走彎路,可對武功基礎這一方麵幾乎沒有用處,這個身體的體能完全不是她能決定的。

當年與朋友們一起演武時總是會比一比誰堅持得久,那時的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