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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不清楚。對方告訴我,如果不立即答應見他的話,他會將我與楊曦的事情告訴我的家人。”

聽到這話的時候,鄭筱的心都在顫唞。如果不是那通電話,她也許永遠都見不到父%e4%ba%b2了。

“之後你見到了他沒?”

鄭乾搖搖頭,“沒有。後來發了個賬號過來,讓我打了些錢過去,再後來就從來都沒出現過了。”

“那你是否能辨認出是誰的聲音?”

鄭乾點點頭,“我跟令狐雄的關係向來要好,對他的兒子自然了解。”

“所以說你是知道那通電話是他打的,那麼你故意沒去事發現場,是否也是為了洗%e8%84%b1嫌疑?”

令狐騰連連點頭,大笑道:“對,就是這樣的!鄭乾,你個殺人凶手!”

“請被告注意情緒。鄭乾,接著回答本法官的問題。”

“當初認為他年紀還小,隻是為了錢財而已,所以也不想把事情鬨大,就答應了下來。沒承想,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剛才被告令狐騰口口聲聲說是他救了你,你又如何解釋?還是你們倆本來就是合謀?”

“可能是因為當時他的一時貪念,恰好救了我……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感謝他!謝謝!”鄭乾朝他鞠了一躬。其實當初確實是有意讓閨女跟他再續前緣的,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可惜兩人還是有緣無分。

令狐騰呸了一聲,“假惺惺!”

見狀,鄭筱氣憤地站了起來,李翰好不容易勸住,這才坐了下來。

鬱曼天笑道:“不過,這還不是重點,有請下一位……坐在最後一排,戴帽穿風衣的那位,令狐天先生!”

底下又是一片嘩然。

令狐天一聽到聲,準備立馬開溜,卻被早已埋伏在一旁的便衣警察動作敏捷地製服,並送上了被告席。

“法官大人,這是令狐天的資料,您請過目。”

案情跌宕起伏,這會有送上了重量級的消息,聽審團紛紛議論開來。

“你可是令狐天?”

雖然現在站在大家麵前的令狐天,麵上的疤痕有些猙獰,但他身上的氣質以及體拔卻是改變不了。

其實法官也就是象征性地問一句而已。

令狐天冷哼一聲,“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鄭乾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因為我覬覦楊曦,你就要謀害我的性命!你這人麵獸心的東西。”

他扭曲的麵容皆是拜鄭乾所賜。

“請法官大人再看一下,這是令狐天的傷勢鑒定。”鬱曼天不疾不徐地陳上另一份資料。

令狐天的目光霎時瞪向了聽審席,氣得發抖地指著坐在中間的男人,“薑勝君,你這條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子瞎了眼了!”

鄭筱的目光這才轉向坐在中間的地方,發現真的是薑勝君夫婦,感激地朝他點點頭,此時……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薑勝君拍拍薇薇的手,安慰道:“沒事的。”

薇薇點點頭,輕“嗯”了一聲。無論他想做什麼,但凡是他想做的,她都無條件支持他。

“鑒定結果為——二度燙傷。”

令狐天炸毛道:“鄭乾,你以為你這樣就算贏了我嗎?我告訴你,你以為你找回來的寶貝兒子是你%e4%ba%b2生的嗎?你知道楊曦為什麼要離開你嗎?讓我來告訴你,你養的兒子是我的種,是我跟楊曦的種!”

鄭乾青筋直爆,衝上去就想給他兩拳,卻被工作人員拉開了。

“注意控製情緒。”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令狐雄忽而大笑道:“你做夢都想不到吧?”

鬱曼天卻是將手裡的最後一份資料甩了過來,“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嗎?好好看看我們鄭陽天究竟是誰的兒子!”

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不過這份父子關係成立的人並不是令狐天,他瘋了一般嚎叫道:“明明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是多麼瘋狂的一夜,他終於占有了愛慕許久的人的身體!可是,那個賤人居然用滾燙的油潑了他一臉,害得他沒臉見人!現在那賤人生的兒子,居然還是彆人的!

“肅靜!”

“帶另一位被告入場。”

又是一枚終極炸彈橫掃而來,安市長被帶了上來。

“安然、令狐騰,在今年的3月20日,你們在什麼地方?從事什麼交易?”

安然搖頭道:“自從上任以來,我一直勤儉執政,從未在非公開場合與商人有過牽扯,大家都有目共睹。”

“那這張照片呢?你又怎麼解釋?”

一張被放大的照片呈在了眾人麵前,照片裡正往包裡塞錢的某人並不難認出,就是麵前這個自稱廉政的安然。

令狐騰冷哼道:“就是普通朋友吃吃飯,難道也不可以嗎?咱們國家哪條律法規定官員就不能吃飯了?”

“這些錢呢?你又如何解釋?”

安然雖然愛現金,但相較於那麼多的現金,他還是喜歡安全,畢竟沒人會覺得賬戶是一個很不靠譜的選擇。

“你利用丈母娘家的力量,用根本不存在的工程向政府銀行高額借貸,大部分的錢其實都被你送入了安市長的口袋,令狐騰先生,我說得對不對?”鬱曼天高傲地抬起下巴,冷眼看著麵前的可憐蟲。

“口說無憑,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憑證又有何難?法官大人,這是證據,請過目。”

令狐騰的麵色終於似一張白紙,沒半點血色,“這麼處心積慮,是不是從幼稚園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了?”

鬱曼天的嘴角微揚,正好露出一個好看的側臉,“不,那時候的我,確實是伸張正義的。處心積慮的,不過是我的父%e4%ba%b2而已。”

他的手朝聽審團指道。

循著他指引的方向,一位年近老者正坐在靠前的位置,離他的妻子鄭筱不遠,老先生站了起來,揮揮手,又坐了下來。

鄭筱在這一刻才明白,不是老先生不著急,而是他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

審判結束的時候,安然突然朝鄭筱喊道:“筱筱,我錯了,我鬼迷心竅……對不起,我居然會跟這種人合作陷害你……”

鄭筱卻悄然地背過身子,雖然猜想過這樣的局麵,但是當這一刻真相大白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泰然處之。

而關於鬱曼天真實的身份,鄭筱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第六十九章 歡喜

總算是真相大白了,不過鬱曼天的心計依舊讓鄭筱耿耿於懷。

一家人吃了頓無比舒暢的團圓飯之後,鄭筱借口有些悶,便從餐桌上退了出來。鄭乾知道女兒在鬨彆扭,當下也讓鬱曼天跟著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鬱曼天專心地開著車,偶爾瞟一眼沉默不語的老婆一眼。

一直到洗澡睡覺,她都是一聲不吭的。

鬱曼天悄悄地朝她的那邊挪了挪身子,鄭筱這才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鬱曼天,你離我遠點。”╩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嘿嘿一笑,也不生氣,變魔術般將一本日記放到她的麵前。

“我不看,你乾什麼……”

“老婆,是我錯了,讓你擔心了!你看看,日記裡每一篇都記載著對你的思念,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趁著鄭筱的心情有所好轉,他鑽到了她的胳肢窩下,蹭了蹭,“我也想念咱們的寶寶了……”

鄭筱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正色道:“鬱曼天,是不是一直以來你也是在算計著我?”

他噗嗤一笑,“我哪敢啊?您一天到晚都不拿正眼瞧我一下,有賊心也不敢有賊膽啊!”

她還是不信,能夠把局設得這麼周全,還能讓他成功從案件裡%e8%84%b1身而出,她隻要稍微一想就覺得可怕。她現在甚至在懷疑,這麼草率地將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交給他,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鬱曼天的眸子眨了眨,“千萬彆懷疑自己的選擇,我愛的是你,這世界上唯一算計不到的人,也是你。”

這樣的解釋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鄭筱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所有的是奇怪似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不管是她想的,還是她所做的,他幾乎一眼就能洞悉,她就像個透明人一樣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老婆大人英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他小聲道。

一番話下來,讓鄭筱目瞪口呆,直呼不可能。

鬱曼天則是一臉受傷的表情,“難道我真的不像麼?”

鄭筱一邊搖頭又一邊點頭,讓鬱曼天都懵了。

不是鄭筱不相信,而是鬱曼天明明是一介商人,如果非給他冠上一個彆的職業的話,他爸的位置還可以考慮留給他。但如果是做刑警的話,打死她也不相信。不過換個角度來說,像他這麼縝密的思維邏輯能力,確實可以勝任了啦!

見她考慮得相當認真,他敲了下她的頭,“逗你玩的啦!我哪裡會有那個本事,能經營好咱們一畝三分地就足夠了!我之所以能夠調查出那麼多……你還記得當初的阿發麼?”

鄭筱點點頭,曾經的官二代,她當然記得。

“那小夥後來苦攻法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拉安然下馬,也希望能夠為你儘點綿薄之力。”鬱曼天摟緊了她,繼續道:“之後他又聯係了一些朋友,這才找出安然的命脈,再加上李翰回去認祖歸宗,我才得知關於令狐天的過去。所以,你彆把我想得太神乎其神了,我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有的也隻是凡人的七情六欲……”

他說罷便要翻身上來,鄭筱連忙求饒,“彆這樣,醫生說前三個月不能……”

不能做一些劇烈運動。

他低頭%e5%90%bb住了她,癡纏地,纏綿地,良久之後才放開了她,“筱筱,我想死你了……沒想到咱命中率這麼高,一擊即中!”

鄭筱懶得理他,背向著他。

“筱筱,這段時間辛苦你跟寶寶了……”鬱曼天伸手從背後摟住了她,“你放心,我一定會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好父%e4%ba%b2!”

漫天的星星在空中閃爍,鄭筱卻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我並不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你會不會放棄我?”

“說什麼傻話呢?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做過跟我一樣的夢了,可是……你隻夢到了前半段,後麵的卻沒能看到……”鬱曼天悠悠地道。

鄭筱翻轉過身子,正麵對著他,看著他幽深的眼睛,問道:“你夢到的上半段是什麼?”

曾經他說過,她一直出現在他的夢裡,她突然就好奇,上一世究竟隻是一場夢,還是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禁錮的夢裡。

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e5%90%bb之後,他才道:“那個夢很真實,仿佛我真的身臨其境一般,能夠感受到你當時的絕望,無助,以及恨。我居然在夢裡……%e4%ba%b2手殺了你……”

鄭筱突然撲到了他的懷裡,顫唞地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