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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攬緊了她,忽而一笑,“然後……我也跟著你去了。”

鄭筱抬起頭,不敢相信地問道:“鬱曼天,你……”

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重生了?

他卻接著道:“在夢裡,瘋了一樣的找你,然後找不到你……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夢裡就一直有你的身影,直到後來你的身影才漸漸清晰了起來,那一刻,我覺得我們真的曾經遇見過,或者……上輩子一定在一起過。而你之所以那麼排斥我,肯定是因為上一世對我的誤會太深,所以這輩子懲罰我一個人孤獨那麼久,所以才讓你放養我這麼久……”

被他的措辭所打敗,鄭筱無語道:“放養?”

“不是放養的話,會放著我自生自滅這麼久麼?”他歎氣道。

她白眼一翻,認可道:“老公確實還是放養的好,不然整天尾巴翹得不知道多高,以後繼續放養!”

好不容易被圈養了,一旦放養,他豈不是又得重頭來過?鬱曼天仰天嚎啕,“老婆大人,開恩呐!”

夏夜總是短暫,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鬱曼天就%e4%ba%b2手做了一堆的早餐,簡稱愛心早餐。

好久沒休息好的鄭筱,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來。

鬱曼天連忙將自己的傑作端了上來,狗%e8%85%bf道:“娘娘,看小的為您做的營養愛心早餐。”

鄭筱理了理自己的卷發,瞟了眼,“顏不正,味不香,沒胃口,不吃了!我去外麵吃點東西就行了,對了,我新養了一條叫曼仔的狗狗,在後院裡,彆餓著它了。奶奶要記得給它喝點,才一個月大,忒挑食!”

鬱曼天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瀟灑地出門,委屈地看著名叫曼仔的狗崽子,對她挑剔備至的愛心早餐吃得正歡,他忍不住從食盒裡撈了點出來——蠻香啊!

真不是鄭筱有意刁難他,實在是她最近看什麼吃的都不帶味兒,唯獨對雕花的蛋糕情有獨鐘。簡潔看著麵前吃相相當不雅觀的女人,勸道:“你是不是該注意一點,這麼吃下去,你這身材還究竟想不想要了?”

鄭筱調皮地吐了吐%e8%88%8c,“沒辦法,這陣子就好這口了!”

倆人聊得正歡,一個熟麵孔進入了簡潔的視線,朝鄭筱溫柔一笑,“你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間就來!”

循著背影追了上去,簡潔一把拉住了那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宋岩也沒料到在這兒居然會碰上簡潔,尷尬的站在那兒由著她一頓罵下來。

“你這會倒是不吱聲了!當初姐姐前姐姐後的狗%e8%85%bf勁兒去了哪兒?好你個死胖子,令狐騰進了監獄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啊?不是他去哪兒,你丫的就跟著去哪兒的麼?這會知道撇乾淨了,我告訴你,我不是鄭筱,我沒那麼包子!由著你們兩個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這麼瞎糊弄!”

宋岩尷尬地笑笑,“簡姐罵得都對,我宋岩他媽的就不是個東西,關鍵時刻掉鏈子不說,還惹得一身騷,我這種人就是活該!”

鄭筱看到圍上了一群人,也跟著湊了過去,看著宋岩被簡潔一頓數落,她上前拉道:“小潔,夠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走!”

她的視線壓根就沒在宋岩身上停留一秒,隻是想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簡潔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次彆讓我看見你!”

看著她們從他的眼前離開,宋岩忍不住朝她們的背影喊了聲,“姐,是俺宋岩對不起你,可那個人是俺哥,不管他犯了什麼錯,他都是俺哥!俺哥的心裡從來都隻有你,這一切都是令狐雄逼出來的,你要相信俺哥……”

鄭筱的背脊一挺,腳步頓了頓,繼而拉著簡潔快速地離開。她既不是白蓮花也不是聖母,管不了所有人的無可奈何,錯了就是錯了,不是嘴上道道歉就能彌補心裡所受的傷。生活還要繼續,即使前途一片荊棘,她也要從容地踏過,直到有一天,她的心釋然了,或許那一刻她才能真正釋懷吧。

九個月後的某個淩晨,鬱曼天正滿頭大汗地站在產房外焦急地搓手。簡潔在一旁抱著自家的小肉丸,安慰道:“沒事的,再過半小時就生出來了……”

劉真也一臉同情地看著鬱曼天,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他臉上的五爪印還那麼觸目驚心,幸虧他媳婦溫柔無比,“你再等等,一會就有消息了!”

秦青卻站在一旁,擔憂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巴掌太用勁兒了?讓她現在使不出勁兒生孩子了?”

眾人皆一臉同情地望向鬱曼天。

此時產房的門正好推開,醫生笑道:“恭喜,生的是個可愛的公主!六斤六!”

鬱曼天甚至來不及看女兒一眼,連忙跑到老婆的身邊,狠狠地又抽了自己一巴掌,“老婆,我錯了!害你受苦了!”

鄭筱連眼皮都沒抬得起來,隻幽幽地細若蚊絲地說了句,“打得好……”

眾人冷抽了一口氣。

她又夢囈似地補了句,“你也辛苦了……”

不幸的家庭有千萬種,恩愛的夫妻大多異曲同工。儘管鬱曼天在這麼重要的一天挨了兩巴掌,他都覺得是值當的!從今往後,他隻能希冀自家的小公主能替他爹結束放養的生涯!

不過,放養又有什麼要緊呢!隻要攥著繩的那頭一直是她。

第七十章 前世番外

黑雲壓境,空中電閃雷鳴,亮白的光線打照在他的臉上,氣氛又僵持了些。

“我相信鬱總是個爽快人,旁的……我就不多說了。”開口說話的人是堂堂的安大市長。

鬱曼天神色微斂,玩轉著手裡一袋白色的粉末,冷笑道:“都已經結束了,鄭氏集團已經是您的囊中之物,鄭乾也已經自殺了,何必要趕儘殺絕?”

“你這會跟我來提憐香惜玉?”安然背過身子,冷哼道:“你以為你沒摻和,你手裡頭就能乾淨了麼?”

鬱曼天不動聲色地揚了揚手裡頭的東西:“一旦我的手上沾染了人命,你才能放心地將B市的項目全權交給我,我鬱曼天絕不是那般小家子氣的男人。”

安然轉過身來,黢黑的雙眸盯著他,%e5%94%87角動了動,麵上露出笑容:“期待你的好消息。”

目送鬱曼天離開大院,安然這才安心地躺回了座椅。

殷實替他泡好一杯上好的普洱茶,皺眉問道:“哥,那包藥粉……”

安然擺擺手,即使如今他身居高位,又娶了個後台強硬的媳婦,但他的心依舊在那個女人身上。這麼些年,他忍辱負重就是為了自己足夠優秀後,再去迎娶鄭筱。可惜,他所籌謀的事情遠遠不如想象中那般簡單,他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

這個鬱曼天知道的□□太多,亦是個心狠手辣的東西,他給的那包藥粉本就是普通的安眠藥,劑量不大,但足夠試探出鬱曼天對她的心意。“這些你就不必管了,新婚那日,你好好盯緊就是。”

兩人說話間,外頭來了一位貴客。

殷實識趣地退了出去。

安然%e4%ba%b2自替來人泡了一杯茶,這才道:“不知道今日吹的是什麼風,竟然把您吹來了!”

令狐騰翹著二郎%e8%85%bf,冷哼道:“事情可辦妥了?”

安然腹誹了幾句,麵上依舊端著笑顏:“您放心好了,自然是萬無一失。”

當年令狐騰明明愛鄭筱愛得死去活來,如今卻是巴不得她死,在權欲麵前——愛情果然都是狗%e5%b1%81!

“很好,我很期待下周的新聞。”

在他的辦公室沒待多久,令狐騰也離開了。

殷實若有所思地盯著安然:“哥,他這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安然眯起了眼:“他弄死了鄭乾,又收了鄭家的股份,你以為鄭筱會回到他的身邊?簡直是癡人說夢!”

令狐騰算計的這些,不過是嫉恨罷了,當初鄭筱的心思都撲在薑勝君身上,他就嫉妒。可是薑勝君結婚了,機會依舊在他麵前錯過了,沒成想還便宜了鬱曼天!如今做的這些事,不過是想讓鬱曼天鑽進他設的局,然後一點一點地吞噬他。

……

滂沱大雨接踵而至,身穿白色針織衫的女子,立即起身關窗。等窗戶關妥了,白色的針織衫也已經濕了大半。

“筱筱呢?”

平緩的腳步聲從客廳傳來,鄭筱瞅了眼濕噠噠的衣服,趕緊溜進了浴室。

迅速地換好衣服後,鬱曼天已經進了臥室。⊥思⊥兔⊥網⊥

“筱筱?”

她頗不好意思地從浴室走了出來,頭發沒來得及吹乾,此時還有些濕噠噠的,她尷尬地應道:“剛剛關窗戶淋濕了……”

他皺眉將她一把攬進了懷裡,在她的發間%e4%ba%b2%e5%90%bb了一下,這才鬆開她。

“呼呼……”

她端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他細心地替她吹發。

“今天在家做了些什麼?”鬱曼天放下吹風機,%e4%ba%b2昵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

她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尷尬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父%e4%ba%b2去世的消息,著實讓她傷心了許久,他又不許她出去工作,她便隻能在家養養花打發下時間了。

“先生,有位宋先生求見。”

管家敲門道。

她皺眉抬起頭,問道:“是不是宋岩?”

鬱曼天將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寬慰道:“出去見見,不就知道了麼?”

令狐騰曾與她割袍斷交,今天來的若是宋岩,或許她的心裡尚且能好受一些。

客廳內,宋岩正端坐在那兒喝茶,見他們出來,連忙起身:“聽說你們下個星期大婚,我過來討喜糖吃!”

鄭筱點點頭,“是不是他……”

宋岩搖頭道:“你也彆放在心上,雖然俺哥今日沒過來,心卻是向著你們的!隻是麵上過不去而已……”

鬱曼天坐在她的身畔:“如此……你倒是費心了,多謝!”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宋岩才起身離開。

……

大婚當日,鬱曼天在外間喝酒,鄭筱一人獨守新房。

宋岩也如約到場,討了杯喜酒,又與鬱曼天擁抱了一下,這才歉然離去。

酒過三巡,鬱曼天是裝醉之後,才好不容易%e8%84%b1身入洞房。

待賓客都離席之後,他這才打量起了自己的新娘,插在褲兜裡的手微微汗濕了。這包藥粉,是他兌換過的,讓人暫時昏睡而已。

他違心地說出那些話之後,不敢直視她的雙眼,隻是一點一點地告知她真相。隻有抓緊時間告訴她真相之後,她才會帶著恨繼續地好好地活下去。

看著她傷心絕望地喝下那杯清水之後,慢慢地昏睡過去,他小心地將她抱回床上,看了眼已經藏在了她脖子上的吊墜裡錄音器。

宅子裡的傭人都已經回家了,餘留下來的都是安然與令狐騰的耳目,即使是他的組內成員,也無法進入這棟住宅。除非……他死了。

否則今夜,他們都在劫難逃。

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e5%90%bb,他沙啞道:“對不起,一開始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