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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酸歸酸,鄭筱還是一把挽住賀程的胳膊,笑得花枝亂顫,“賀程,你可算是來了!”

賀程一身並不高調的裝扮,站在鄭筱的身邊,卻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令狐騰的雙眼裡隱隱有噴出岩漿的趨勢,賀程的出現卻晃花了顧姚的眼,暗藏在令狐騰胳膊下的白骨爪也發揮了極度優勢,捏得令狐騰當場石化,她陰陽怪氣地不滿道:“鄭筱,真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你還留了這手!”

對於女人之間的戰爭,賀程向來是避而遠之,如今還莫名其妙地被人拖到跟前當了擋箭牌,再加上對麵一雙隨時要吃了人的眼,當下更是汗毛直立,雙%e8%85%bf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退堂鼓。要知道,令狐騰跟他也算是至交了,如今他鐘愛的女人挽著他賀程的胳膊,等下哪裡會有好果子吃!

鄭筱哪裡嗅不出賀程開溜的味道,當下手挽得更緊了,笑眯眯地望著賀程,在旁人看人那是雙目含情,含情脈脈,如膠似漆。這恰恰就是她想要的效果,“顧姚,你速度也不慢嘛!”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能把令狐騰迷得七暈八素,更是婚約在手,兩人誰更有手段,不明而喻。

令狐騰乾咳一聲,打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口水戰,即使他再不樂意將鄭筱拱手讓人,但如今他的身邊站著顧姚,自然隻能打落了牙往肚裡吞。雙手將自己的喜帖奉上,“筱筱,這是請柬。”

他,刻意冷落了賀程。

鄭筱差點忘了,賀程原本就跟令狐騰是熟識的朋友,麵上卻不露痕跡地表示,她很淡定,其實內心很蛋疼。“謝謝,賀程,到時候你有空的吧!”

顧姚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兩眼冒星,“原來你叫賀程啊!幸會!來,請柬你也有一份的喲!”

賀程尷尬地站在那裡,等著未來嫂嫂給他發請柬。誰知顧姚今天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了刺激鄭筱,請柬當然也隻帶了一份!顧姚兩手空空地看著令狐騰的時候,他貼心地為自己的媳婦圓了場,“既然你們都那麼熟了,請柬一份就夠了,你說呢?賀程!”

賀程早就站不住腳了,連連點頭,“是!是!是!”

氣得令狐騰差點想上千去掐斷他的脖子,好在出了這些事,他的忍者神功見長,不然賀程這會肯定也被揍得一鼻子血!“姚姚,在外麵呆得太久了,累不累?要不……我們先回去?”

顧姚本還想在這酸溜鄭筱幾句,但看到令狐騰難得對她這麼溫柔,當下便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嬌憨模樣,“嗯。好像有點累了呢!騰,我們走吧!”

總算是把兩尊大神送走,鄭筱鬆了口氣,這個顧姚總歸太纏人,她要不拉著賀程演這麼一場戲,以後她就甭想享受安生日子。這會的賀程坐在沙發上,滿目呆滯,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激戰中回過神來。

鄭筱送上一杯咖啡,賊兮兮地笑道:“剛剛……謝謝你啊!”

接過咖啡的賀程,此時才回過神來,不放心地道:“令狐騰肯定生氣了,我得跟他解釋解釋去!”

她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我那戲是演給顧姚看的,令狐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你是被我強拉過來的。”

再者,她就算跟賀程真的在一起,跟令狐騰能扯上什麼關係?

彆人可以認為令狐騰變了心,但賀程是絕對不相信的,令狐騰那麼死乞白賴地跟在鄭筱的後麵,會為了她顧姚那麼一點錢就違背他的良心?除非,這其中另有隱情!賀程本不想管這檔子事,但既然知道了,也不能袖手旁觀,“剛剛令狐騰那模樣,簡直就要吃了我!這婚,肯定是被迫的!”

鄭筱不禁莞爾,曾經令狐騰的確喜歡過她,但這也不代表人家要背一世的貞潔牌坊,愛她至死不渝!何況,她這個正主早前就已經拒絕了他!令狐騰犯不著為了賭氣,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你想太多了!”

不管鄭筱信不信,反正他賀程是不信的,這件事他非得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而“清吧風波”最終以副市長的落馬,新副市長安然的上任作為告結。年僅二十五歲的年輕副市長,一時間成為B市茶餘飯後的熱門茶資。

鄭筱怎麼也沒想到,一手把他們推上浪尖的策劃者,竟然就是安然。他,還是那麼的野心勃勃。早該想到是他的!這一刻,她也終於明白了,即使所有的事情重來一遍,也改寫不了某些人的本來麵目。

安然的浮出水麵,讓賀程也有些不解。那天鄭筱遣他來商量此事,因此對於安然這個人,也是知道的。但就是這個處處向她傳遞情意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往風口浪尖上推的同時,是如何招架住她焦慮萬分的眼神!

如今最有發言權的隻有鄭筱了,賀程也不避諱,開門見山地問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鄭筱凝眉苦思,半晌才道:“你再讓人去盯著安然跟鬱曼天。”

“你是說……”

見她點頭,賀程沒再追問下去,將最近公司裡的資料擱置在辦公桌上。

他之所以會死心塌地的跟著鄭筱,不僅僅因為她對自己有著大恩,也因為這個女人確實不容易!自鄭筱接手公司的事務以來,公司的事業蒸蒸日上,鄭乾也就成了名符其實的太上皇,樂得逍遙,公司這麼大的一個擔子,她就一肩扛了下來,毫無畏懼。他的%e5%94%87角嚅動了幾下,最終沒將令狐騰那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e4%ba%b2口告訴她。

安然走馬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整治官場受賄腐敗,弘揚官場廉潔作風。被拉下馬的,各個灰頭土臉。對這位雷厲風行,辦事果斷,威武帥氣的新市長,一時間呼聲遍野,到處都是積極向上的美好景象。

隻有鄭筱清楚,安然這麼大張旗鼓地行事,不過是殺一儆百,把前副市長的心腹借機拉攏打垮,還能落一個廉潔奉公的名號,何樂而不為!

商界精英,一時間也揣測不好這位安市長的心意,畢竟對於這位空降的市長,大家還是很陌生的。當有心人往深裡一調查,就不難查出鄭家與安副市長的交情匪淺,也就能聯想到上次前副市長的公子與令狐騰,衝冠一怒為紅顏,是為何故了!如今令狐騰與顧姚儼如神仙眷侶,那安然與鄭筱的關係,也就不難而知了。

這位安市長,當真不簡單呐!

安然自上任以來,仍舊住在鄭家,登門拜訪的人多了去,如今為了避嫌,在鄭筱的委婉勸誡下,隻好另辟了他處。隻不過安然挪的地方並不遠,拐條街就是了。即使隔得不遠,鄭筱的心也算寬慰了下來。

為了這事,鄭乾還教導了女兒一頓,但最終拗不過她的那張嘴,也就隨她去了。鄭陽天的%e8%85%bf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恢複得不錯,如今拄著拐杖走路,也沒從前那般費力了。楊曦其實把這個兒子教育得很好,謙卑有禮溫文儒雅,像極了鄭乾年輕的時候。

即使他的出入都做了隱蔽措施,最終難逃那些狗仔隊的法眼。如今的鄭家可不比從前,以往鄭乾隻是商界精英,如今他可是有著一位未來的政界女婿,自然樹大招風了。

一時間,鄭乾被曝有私生子的新聞一出來,蝴蝶效應又開始發作。鄭乾急得愁白了頭,鄭筱卻鎮定地跟他保證,“爸,沒事!公司裡有我呢!”

上一次她被無辜卷入“清吧風波”,公司多少也受了些牽連。鄭乾做事向來成熟穩重,在外人麵前,從來也是一副憨夫慈父的形象,如今外界罵聲一片,都為曾經無奈出走的楊曦感到不值,鄭氏品牌,也就一落千丈。鄭乾本就覺得自己當年對不住這個家,臨到暮年還鬨出這樣的事情,讓女兒給自己收拾爛攤子,心下更是歉疚萬分。

“趁著陽天還不知道這事,這幾天封鎖一切能夠封鎖的渠道。”

鄭乾點點頭,當初鄭曉為了勸說陽天回家,並沒有說出當年楊曦無意做了小三的事實,反而刻意美化了當年的愛情。如果真相一旦揭穿,陽天一定會很難過。

而這件事的突然爆發,鄭筱並不認為隻是狗仔隊的八卦,能夠控製好傳媒,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詳細地描述給大眾的人,就隻有安然。不出意外,安然的電話,肯定會撥過來。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鄭曉冷笑著瞥了眼上麵的名字,接過電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安然,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陽天被曝光了!”

這出戲,安然,我陪你。◎思◎兔◎網◎

第二十一章 桃花運

安然掛斷電話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了起來,臉上掛著不明其意的深邃笑容。

殷實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半晌又想通了,樂嗬嗬的上前問道:“哥,你滿目桃花,看來最近走了桃花運!”

安然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筆作勢就朝他扔。殷實連忙閃躲,朝門外開溜,末了還不忘伸長脖子,揶揄安然,“哥,忘了告訴你,小時候我隔壁家的狗看上了我家的貓,就跟你一樣,眼裡桃花嘟嘟直冒!”

安然恨不得將腳上的皮鞋%e8%84%b1下來,砸他!“你丫給老子滾!”

居然拿他跟畜生比!

殷實跟著安然打拚,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能跟在安然身後說這話的,怕也隻有殷實了。當初在部隊的時候,有人使壞,害得殷實扭了腳差點到不了目的地,緊要關頭,是安然扶著他一路到了終點。革命友情,就這麼一路延續了下來。安然心心念念的鄭筱,殷實自然是知道的。

跟鄭筱約好晚六點在梨花路荷花居見麵,準備共進晚餐的安然,自然是精心地將自己打扮一番,還不忘撒上一點鄭曉曾經最喜歡的香水。

鬱曼天的突然造訪,徹底打破了安然今晚的計劃。

他斜倚在門邊上,像是等得乏了,又像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慢悠悠地開口,“不知安市長接下來是打算去哪裡?鬱某貌似……打攪了。”

不知不覺安然對著鏡子打扮,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麵對鬱曼天並沒有敲門的不禮貌行徑,雙眸裡的慍怒一閃而過,心裡暗忖著秘書怎麼亂放狗進來!臉上依舊堆起了笑容,繼而唉喲一聲,看了看表,“來得真是不巧,快下班了!”

顯然此時的安然對鬱曼天是很不待見的,雖然曾經的鬱曼天對他順利榮登市長之位,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但是事成之後他們已經各取所需,兩人手裡頭沒一個乾淨的。

安然不待見他,就像他不待見安然一樣,至於安然這樣的把戲,鬱曼天又怎麼看不透,麵上還是端起笑容,“耽擱市長大人兩分鐘,說完我就走。”

鮮少有人這麼死皮賴臉的,要不是什麼重要大事,以後他辦公室的門專給他吃閉門羹!安然訕訕地笑道:“為人民服務,那是應該的。”

鬱曼天也不跟人家繞彎彎腸子,從包裡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安然不用看也知道那裡頭是什麼,臉色也緩和了些,泡上一杯副市長新送來的普洱,笑道:“有什麼